第236章 真的有這么絲滑嗎?
    等景旌戟醒來卻被告知容宴等人早就走了,也不知道那兩人是如何處理的。
    景旌戟扶額,腦袋還暈暈乎乎的,那個蠢丫頭,他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才會去救她。
    對,她可不就是被驢給踢了么。
    最好不要讓他再碰到那頭蠢驢。
    景旌戟才推門準(zhǔn)備離開,“呼啦”一聲,他的臉上被拍了兩塊慕斯蛋糕。
    黏黏膩膩的東西糊了他一臉,景旌戟身上還帶著沒有干的寒氣,現(xiàn)在又被人糊了一臉,可想而知他的心情。
    “不,不好意思!”那個始作俑者對著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你!”景旌戟雙拳緊握,額頭青筋畢露。
    入眼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清純可愛,尤其是一雙水靈靈堪比芭比娃娃大眼睛的少女,她滿是歉意的看著景旌戟,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要給你賠罪,沒想到你會突然開門,我這就給你擦掉。”
    這人的聲音好耳熟,可不就是踢了他一腳的蠢驢么。
    不見她還好,這一見景旌戟新仇舊恨一起算。
    蛋糕“啪嗒”從他臉上滑落下來。
    好氣啊。
    偏偏還有兩只手毛手毛腳在他臉上抹來抹去,不僅如此,那可恨的蠢驢竟然還自言自語:“太可惜了,我都舍不得吃的蛋糕,你不吃掉太浪費了,要不你嘗嘗?”
    說著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食物戳到了景旌戟的嘴里,咬牙切齒的景旌戟下意識的舔了舔,也不知道是慕斯太甜還是少女的指腹太滑嫩。
    他完全沒想到這女人臉皮厚到這個地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以至于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塞了被糊臉的蛋糕。
    章小魚居然還問道:“是不是還可以?甜而不膩,還絲滑無比?”
    景旌戟莫名其妙被她給帶偏了節(jié)奏,怔怔的問了一句:“真的有那么絲滑嗎?”
    章小魚手指奇快無比的又摳了一塊還沒有落地的蛋糕塞到他的嘴里,“你再舔舔,超級甜的。”
    原本暴怒的心情莫名奇妙被她這個舉動撫平了憤怒,嘴里泛起絲絲甜意,少女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景旌戟低喃一聲:“神經(jīng)病。”
    說著推開了章小魚大步流星離去。
    章小魚撓撓頭,“是不夠甜還是不夠絲滑?哎!我忘記給他道歉了!”
    景旌戟隨手糊弄著自己臉上的蛋糕,一邊低喃著:“看來我才是被驢踢了。”
    宮漓歌等人早就消失不見,景旌戟也準(zhǔn)備驅(qū)車離開,身后傳來一道幽幽的女聲。
    “戟哥哥,你沒事吧?”
    金玉顏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身上還穿著那條濕漉漉的長裙,景旌戟眉頭緊皺,“你還沒回去?”
    “我擔(dān)心你,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回去吧。”景旌戟拉開車門,見她還佇立在原地沒動,一陣風(fēng)吹來,她的身體下意識便是一抖,仿佛一朵被霜打的小白蓮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格外引人憐惜。
    “上車,我送你回去。”
    景旌戟嘆了口氣,他始終無法做到對她束手旁觀。
    金玉顏上了副駕駛,明顯感覺到從座位調(diào)整的角度是男人坐過的,也就是說宮漓歌沒坐過他的副駕駛。
    一想到這,金玉顏心里雀躍,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內(nèi)。
    景旌戟的手搭上方向盤,剛剛打燃火就要起步,臉頰邊多了一抹觸感,他一回頭,對上金玉顏的臉。
    “那個……你臉上有些蛋糕碎渣,我替你抹開。”
    兩人的距離極近,車?yán)锶岷偷臒艄怙@得有那么一些曖昧。
    僅僅只是一瞬,景旌戟便移開了身體,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你坐過去,別亂動。”
    金玉顏嘴角勾起,心情好到了極點,景旌戟的心亂了。
    回程的路上,安靜的車廂之中響起了金玉顏的聲音:“戟哥哥,宮漓歌才是你的女朋友,為什么你救的人是我?”
    景旌戟捏著方向盤的手指明顯松動了些,“沒什么,于情于理你是我家人,你不要多想。”
    “如果我就是多想了呢?”金玉顏滿臉的淚水,“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當(dāng)年的事情,如果我不聽父母的話,我再堅持留下來不和你分開,是不是我們就不用走到這一步?”
    景旌戟一腳踩下剎車,金玉顏的身體猛地回彈。
    “現(xiàn)在說這些,你不覺得沒意思?”
    “戟哥哥,這些年我雖然嫁給了他,但我心里想的人一直都是……”
    “閉嘴。”景旌戟雙眸赤紅,冷冷的看著她,“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連帶標(biāo)點符號都不會相信,背叛就是背叛,既然你已經(jīng)嫁為人妻,現(xiàn)在再來說這些毫無意義,既是對他的不尊重,也是對我的諷刺。”
    “我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
    金玉顏拽住了景旌的右手,“戟哥哥,我和他在一起沒有一天是開心的,我每天都在懺悔,滿腦子想的人只有你。”
    “放手!”
    “戟哥哥,我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我不是么?不然你選擇的人就是宮漓歌了,與其這樣我們幾人都不會幸福,為什么我們不能面對現(xiàn)實,面對自己的心?”
    景旌戟冷笑一聲,“你所謂的面對現(xiàn)實就是再一次背叛?”
    “與其說是背叛,不如說是遵從內(nèi)心的選擇,我心里的人從未變過,這樣的我就算是留在他身邊,對他也是一種不公平,難道不是么?”
    車子無聲的穿過大街小巷,景旌戟沒有再說話,將她送回了家。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見面了,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弟妹。”
    金玉顏欲言又止,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
    她不能著急,畢竟這種事得一步一步的來,今晚她已經(jīng)有很大的收獲了。
    她黯然神傷的離開,就連背影都透著一股子楚楚可憐的意味。
    靜謐的黑夜,“喀嚓”一聲,打火機小小的火苗在空氣中跳動著。
    黑檀木桌上放著幾張照片,男人修長的指尖抹過那一張張印有景旌戟和金玉顏的照片。
    薄唇勾起一笑:“事情開始有趣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