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誅心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急沖沖趕來的幾個男人都產(chǎn)生同樣的想法,招惹誰也不要招惹女人。
女人這種生物真的太可怕了!
不耗費一顆子彈,更不用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肉身搏斗,只需要一張嘴,就能說得你后悔被你媽生出來。
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插入了容安辛的心臟,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心里千瘡百孔,外面卻看不到任何傷口,這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宮漓歌完勝。
“小丫頭,你輸了,輸?shù)牟皇强诓牛撬膼邸!?br/>
愛這個字又刺激到了容安辛,容安辛憤怒的吼道:“你以為他是誰?他可是神啊!”
瘋子。
宮漓歌只當(dāng)她對容宴太瘋狂,把男人當(dāng)成心里的神明。
“夠了。”容宴冷冷的打斷。
兩個女人這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事者本人就在不遠(yuǎn)處,宮漓歌的小臉倏然就紅了。
身上哪里還有之前在容安辛面前的凌厲氣場,猶如一只受驚的小鳥。
“那,那什么,你們來多久了?”
大直男華煞一臉認(rèn)真的回答:“夫人說除了我,還有人睡過他嗎這句話的時候來的。”
宮漓歌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你,你們都聽到了?”
華煞點頭,“聽到了!”
宮漓歌不敢看容宴的臉,他聽到的時候會怎么想自己?
“呵呵呵呵。”宮漓歌尷尬得腳趾摳地。
容安辛的注意力卻是在“夫人”兩個字上面。
這兩個字的打擊不少于宮漓歌的那些話,她張開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叫她……夫人?”
這個稱呼不就是直接承認(rèn)了宮漓歌的身份?
蕭燃為防止這兩個直男再說出什么讓宮漓歌尷尬的話之前開口:“先生的未婚妻,不是夫人是什么?”
容安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算容宴不喜歡自己,他怎么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容安辛帶著渺茫的希望看向容宴,“這個稱呼你認(rèn)可?”
容宴并沒有看她,而是看著一旁這會兒乖巧得如同鵪鶉的宮漓歌。
“過來。”
容安辛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邁步朝著容宴走去,很快她就清醒過來,現(xiàn)在他身邊的人是宮漓歌。
看著宮漓歌走到容宴的身側(cè),容安辛嫉妒得發(fā)狂,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腦海中。
她還不是像狗一樣,容宴叫她過去她就過去了,跟之前的自己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宮漓歌盯著自己的腳尖,壓根不敢和容宴正眼相對。
她的形象豈不是全都?xì)Я恕?br/>
宮漓歌扯著容宴的衣角,別扭得像個孩子囁嚅道:“你,你可不可以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太丟臉了。”
打臉來得太快,這是容安辛從來沒有和容宴相處過的模式。
那些年,她就像是尾巴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他很少會笑,哪怕是一個多余的表情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奢侈。
她和其他人一樣,將他奉為神壇上的神明,此時她卻聽到神明笑了。
哪怕聲音極小,那樣爽朗愉悅的笑聲真的是從他嘴里發(fā)出來的嗎?
神明走下神壇,來到了人間,沾染了一身的煙火氣。
那是她連做夢都不會夢到的事情。
容安辛聽到他笑著說:“好。”
一個好字像是彗星撞地球,徹底粉碎了她建立了多年的堡壘。
不,不是這樣的。
只是一個笑容,主人對寵物不也會笑一笑,給個獎勵什么的?
容安辛不死心的再度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夫人這個稱呼是你認(rèn)可的?”
他從不屑于在這種事情上面撒謊,只要他愿意說一聲不,那么就是自己最大的安慰。
“這個稱呼我并不是很滿意。”
容安辛的世界里放起了煙花,臉上出現(xiàn)了狂喜,她像是瘋子一樣沖著宮漓歌嚎叫道:“你聽到了嗎?他不認(rèn)可!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宮漓歌!”
只要宮漓歌輸了,那么她就贏了。
就連華煞和許威都捏了一把汗,老大你可不能當(dāng)那負(fù)心人啊!人家小姑娘清白的身子都給了你呢。
宮漓歌滿不在乎,靜靜等待著容宴接下來的話。
他一把攬過她的纖腰,以一種霸道的姿勢禁錮著她。
“比起夫人,我更喜歡老婆這個稱呼。”
容宴不緊不慢的補(bǔ)充,仿佛只是為了欣賞容安辛臉上以肉眼可見封印的笑容。
“你,你說什么?”
蕭燃早就見怪不怪,跟在容宴身邊這么多年,也就只有他最熟悉容宴腹黑惡劣的一面。
不然他又怎么會明知道景夢萱要的是華煞,故意讓公孫弦去呢?
估計這會兒景夢萱正在家里哭吧。
過一會兒,哭得小姑娘又要多一個人了。
不怪容宴這么殘忍,若不是因為先生的承諾,容安辛哪還有資格站在這?
不好好感謝生命的可貴,還在這里作死,活該。
容宴和容漓歌一樣腹黑,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去傷害人。
明面上的傷口總有一天會痊愈,心里的傷就不同了,也許十年八年都不會消失。
尤其是像容安辛這樣執(zhí)著的性格,恐怕每天每夜都要在煎熬中度過。
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誅心。
她傷害宮漓歌的仇,容宴雖然不能拿她怎么樣,卻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報復(fù)她。
“沒聽清楚?”容宴將面具移開了一部分,使得面具歪斜露出他線條優(yōu)雅的薄唇。
他一字一句道:“我說,比起夫人,我更喜歡叫她老婆。”
淚水從容安辛的眼睛砸落下來。
“怎么,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容安辛,要怪就怪你不該傷了我的命。
容宴溫柔的挑起宮漓歌的下巴,“害羞什么?老婆,我又不討厭你睡我。”
臥槽!!!
官方強(qiáng)行發(fā)糖最為致命。
蕭燃也想捅聾自己的耳朵,先生你這突如其來的騷差點閃斷了我的腰。
另外兩人才重逢不久,還對容宴停留在過去的印象中。
他們聽到了什么?
說話的人真的是他們的神明嗎?一定是哪里不對。
然而下一秒所發(fā)生的事情,他們只想挖掉自己的眼睛。
“夫人也好,老婆也罷,阿漓,你是我的。”
容宴徑直吻了上去。
神明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