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籌碼就是我擁有的一切
宮漓歌已經(jīng)睡下,容宴輕手輕腳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屋中沒有開燈,投屏上放著一部大家耳熟能詳?shù)碾娪啊短┨鼓峥颂枴罚瑒∏閯傃莸接屋喿采媳匠翛],所有人在等營救,男主將唯一的漂浮物讓給了女主,自己置身于冰水之中。
X窩在沙發(fā)里,腳邊是一堆酒瓶,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醒著還是睡著。
容宴拿起遙控器準備關(guān)了,帶著酒意的聲音響起:“別關(guān),我要看他死。”
容宴到一旁坐下,這時候畫面已經(jīng)進行到全劇最悲情的那一段,哨聲吹響,營救隊來了,女主充滿希望的看著男主并告訴他有救了,然而看到的只有一具早已經(jīng)涼卻的尸體。
白霜覆蓋了他的臉頰和眉毛,他雙眼緊閉,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瞧,多傻的人,明明自己能獲救非要舍身救人,這女人到頭來還不是嫁給了別人,替人生兒育女,他只能永遠停留在她的記憶中,多傻啊。”X發(fā)表著感嘆。
“要是愛到了極致,又怎么舍得她受一絲一毫的苦。”
“不是吧,換做你也會像這個男人這么傻?”
容宴看著沉入水中的男主,平靜的移開了視線轉(zhuǎn)移話題:“這次暗殺的主謀已經(jīng)招供了,是米雪的姐姐米莉找的殺手。”
X顯然沒這么容易被他帶偏,“容宴,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是你,你會不會這么做?”
“會。”容宴沒有否認,“如果阿漓遇到了同樣的危險,能讓她活著,我愿意付出生命。”
“切,你可真是偉大。”X雙手抱在腦后,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安贿^話又說回來,這jack本來和rose就名不正言不順,rose早就有了未婚夫,世人只看到他用情至深的一面,卻忘了rose的未婚夫同樣深愛著她,搶了人家的女人還鑄就成一段曠世奇戀,真是可笑至極。”
說到最后X還特地看了一眼容宴,“我可沒說你。”
容宴:你直接報我身份證號得了。
那眼神分明是意有所指。
“你突然回國是為了什么?”
X咧嘴笑得囂張,“容宴,你不會以為我們關(guān)系好得跟親兄弟一樣吧?別忘了我們的立場。”
“這么多年了,你還沒有鬧夠?”容宴怒斥道,“被你炸死的那些無辜生命,他們招你惹你了?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悔改,還要助紂為虐到幾時?”
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人突然暴走,X俯身一把揪住了容宴的衣領(lǐng),“小子,你還不配教訓我,想想我為什么會有今天?這是你欠我的,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指責謾罵我,唯獨你不配。”
容宴定定的看著他:“你究竟想要什么?”
“要什么?”X玩味一笑:“如果我說我想要容家呢?想要宮漓歌,你舍得給嗎?”
容宴:“……”
“看吧,你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小子,勸人從良得有足夠的籌碼,空手套白狼,你這算盤打得叮當響,但我也不是傻子。”
“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容宴摘下了隱形眼鏡,紫色的瞳孔將他的情緒泄露得清清楚楚。
“是,我要容家,我要宮漓歌,我要屬于你的一切,你要是舍得給,我就棄惡從善,如何?”
X壞笑的看著他,吃準了容宴給不了。
落地窗外白雪紛飛,房間里響起了那段最為經(jīng)典的旋律,我心永恒。
rose得救了,她卻永遠失去了她的所愛。
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耳邊響起了容宴低沉的聲音。
“……好。”
那低低的聲線讓X覺得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但容宴瞳孔中的認真又讓他無法否認。
“我知道你不在意容家,但宮漓歌呢?你也不在乎了?你不是說為了她你連命都不要了?”
X不知道是自己在做夢,還是容宴在夢游。
容宴扯開他放在脖子上的手,將襯衫衣領(lǐng)的褶皺撫平,任何時候他都會維持自己的冷靜和理智。
“你聽好了,我要和你做最后一筆交易,籌碼就是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
……
宮漓歌睡得并不踏實,她做過很多次自己落海的噩夢。
可是這一次她夢到的人是容宴,他在自己面前跌落大海。
“不要,宴哥哥!”
她嘶吼著睜開眼睛,抱著她的男人不知所終,她摸了摸容宴睡的位置,那里已經(jīng)是冰冷一片,可想而知容宴已經(jīng)離開了好一會兒。
宮漓歌披著浴袍急急忙忙下床,滿世界的尋找容宴。
套房里并沒有容宴的蹤影。
繁華的都市燈火通明,她可以看到大塊的雪花在天空飛舞,宮漓歌想到X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容宴應(yīng)該是去找他了。
卻不知道為什么就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宮漓歌抱著雙膝孤單的坐在客廳里。
這一世她已經(jīng)擁有了很多東西,金錢、權(quán)力、名氣,可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不過就是一個他罷了。
門開,宮漓歌像是只小兔子從沙發(fā)上一竄而過,幾步的時間就沖到了容宴的懷里。
“宴哥哥……”
容宴沒想到她會在這等著自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做噩夢了嗎?我就出去了一小會兒,和X談了點事情。”
“不管你去了哪里,回來就好。”宮漓歌抱著他的身體不肯放手,“宴哥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又做什么夢了?傻乎乎的說這些話。”容宴輕輕將她抱起,“天冷,又赤腳在外面,也不怕被凍著了?”
“看不到你我就心慌。”宮漓歌可憐巴巴道。
“可能是上輩子的陰影太重了,我得到了這么多東西卻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好像隨時都要失去你一樣。”
“別怕,我在。”
容宴像是哄著孩子一樣安撫著宮漓歌的情緒,聲音溫柔道:“我們就是談了一會兒暗殺你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
“米雪的家人,應(yīng)該是米雪的尸體刺激了他們,加上多方勢力的刻意打擊,米家在國外的公司已經(jīng)快要倒閉了。
應(yīng)該是走投無路之下,也不知道怎么查到了你身上,才會對你懷恨在心,想要買兇殺人。”
宮漓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怪不得別人都說斬草除根,誰能想到是他們做的?”
“放心,我會讓人去處理干凈的。”
“是米家的人我也能松口氣了,我的身份沒有暴露……”
容宴腦海中卻是想著X說的話,“阿漓,我會通知審批那邊讓你的電影提前通過審批,以后你就轉(zhuǎn)為幕后,盡量不要露面了。”
“宴哥哥,還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