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說好拿麻袋套渣男
那樣近的距離,就好像有朵煙花在腦子里突然綻放開來。
繼而是溫熱的液體濺到她的臉上,女人還維持著死之前的樣子緩緩滑落在地,一雙眼睛大得離譜,直勾勾的盯著宮漓歌。
“看見了沒有,人是這樣殺的。”男人低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宮漓歌全身嚇得冰涼無比,整個人就像是一條蛇僵硬在那。
死了!她真的死了!
自己只是想要嚇嚇她的,沒打算真的開槍!
她的身體里面仿佛有人在尖叫,話到喉嚨卻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
她見過死者,也見過那些無辜的人在死前瘋狂吶喊。
唯獨她從沒有和槍殺的人這么近距離接觸。
血液是熱的,身體是冷的。
老師教過她的東西這一刻全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周圍的人也看呆了,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
“老大,你剛剛殺了阿輕。”
阿輕?她是叫這個名字嗎?
宮漓歌低下頭,只看到女人到死仍舊不可置信的眼。
X卻沒有理會眾人的困惑,甚至淡定的拿起一張抽紙仔細擦拭掉宮漓歌臉上的鮮血。
“你若不殺她,她殺的人就是你。”
X比宮漓歌更明白他們這伙人的冷血,尤其是阿輕,她一定不會讓宮漓歌活,自己要殺雞儆猴,她必須死!
“乖孩子,第一次是這樣的,多濺幾次血,多熟悉幾次就習慣了。”
宮漓歌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她是你的人。”
“現(xiàn)在不是了,乖孩子,再問你一遍,是跟我走還是我?guī)阕撸俊?br/>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敢說話,都在猜測著老大怎么了?為什么要帶走這樣一個累贅?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沒等宮漓歌做出選擇,她的后頸已經(jīng)被男人敲暈。
“你們把這處理干凈。”X抱著宮漓歌揚長而去。
……
容宴掛斷了宮漓歌的電話,對面的慕影早就笑得前俯后仰,甚至還學起了宮漓歌的語氣。
“我現(xiàn)在就想見到你嘛……嘖嘖,一直都以為你是個性冷淡,這輩子沒可能喜歡上女人,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這男人嘛,一旦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百煉鋼也化成了繞指柔。”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廢話,繼續(xù)我們剛剛的話題,我要借用你的渠道尋找X和暗夜組織。”
對付他們這樣的旁門左道,慕影反而更適合。
“你這就是為難我了,X混了這么多年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就連你都查不出來的人,我能做什么?”
“查不到真面目也可以查到容身之處,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影的暗爪沒少滲透A市。
我不動你只因為你和那幾個瘋狂的組織不同,而且我們有共同守護的東西,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拿了好處不辦事,你知道后果的。”
容宴半分沒有在宮漓歌面前的柔情蜜意,取而代之的則是殺伐果斷。
“哎呀小哥哥,你這么兇巴巴的可是要將小嬌妻嚇壞了,我只說難,沒說不能辦。”
“三天之內(nèi),我要X小隊和影組織的下落。”
“三天?好哥哥你就饒了我吧,這時間也太短了,對方也不是下九流的小貨色,你是貶低她們還是高看我呢?”
慕影穿著一套貓咪裝,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大大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幅度擺動,鈴鐺的聲音響起,十分可愛俏皮。
“兩大組織同時出現(xiàn)在A市,極有可能策劃著一起陰謀,你放出你底下的那些小蟑螂,他們更容易嗅到對方的落腳地。”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的好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始終是站在你這邊的,查出邪惡組織是我等好公民應盡的義務,你要不要先回去陪陪你的小嬌妻?”
容宴眸光淡淡的看著她,“影,要是讓我知道你的立場變了,這天下再無你的容身之地!”
“安啦安啦我的好哥哥,我知道了!真是的,你談個戀愛怎么把自己談啰嗦了?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啰嗦的樣子!還真是活久見。”
“砰”的一聲響起,盡管隔音效果極好,傳到樓上時只是很小的聲音,還在調(diào)侃的慕影驀然起身,臉色大變。
“這群蠢貨,說了別在我地盤生事,我去看看是哪個不知好歹的蠢貨壞了規(guī)矩。”
這種地方龍蛇混雜,極有可能成為X小隊和暗夜盤踞的地方,這也是容宴特地走這一趟的原因。
“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咧,你慢走,改天請你喝茶啊。”
容宴起身離開,想著家里的小嬌妻心里又變軟了許多,就連步子都加快了些。
蕭燃跟了上來,“剛剛我聽到了槍聲。”
“這種地方不足為奇。”
之所以不夜城能活到現(xiàn)在,主要原因是容宴容了她,而慕影也需要付出同等交換的東西。
容宴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白,有白就有黑,黑夜和白晝也是相對的。
與其打擊,還不容將對方掌控于手中為他所用。
“說得也是。”蕭燃臉上有些失落,明顯不想這樣就離開,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見那個人一面。
容宴看出了他的想法,“你留下來幫她處理干凈。”
蕭燃眼中大喜,“謝謝先生。”
容宴現(xiàn)在只想回到那個家,早點見到還在等他的人。
剛到停車場,一輛車從他身邊飛馳而過,還沒看到人,對方的尾燈已經(jīng)閃出去老遠。
來這里人,大多不是普通人,其中不乏有很多瘋子。
掏出車鑰匙,便感覺到后背有一道寒意,這完全是他作戰(zhàn)多年身體的本能,身體猛蹲下去,讓背后的人撲了個空,順勢一個過肩摔,將拿著麻袋的古卿摔得眼冒金星。
“古醫(yī)生,怎么是你?”
容宴看著那弱質(zhì)彬彬的男人,這雙手還是拿手術刀比較好看。
“你好,容先生晚上好。”古卿含含糊糊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容宴臉上的面具沒有摘下。
古卿都快憋瘋了,那幾個小兔崽子去哪了?怎么就留下他一人?說好的一起套麻袋揍渣男,人呢!
見他沉默不語,容宴補充了一句:“你剛剛拿著麻袋是打算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