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時光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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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可真是硬”
在孟教授的“指點”下,莊睿站在梯子上,用工具在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槨上開了幾個槽口,用于撬棍的的。
固然,孟教授指出的是大概方位,莊睿所選擇的處所,絕對是榫卯結合的最佳位置,不過這楠木實在是過于堅硬,即使用現(xiàn)代工具,也把莊睿累的一身臭汗。
八個一米五高的便攜式合金梯子,別離架在了棺槨的兩邊及首尾處。
站在梯子上的幾個人,均是考古隊數(shù)得上的大力士,莊睿就不消了,任博士也拿著個撬棍站在一個梯子上,就連彭飛都被招呼了下來,加入此次開棺行動。
“大家準備”
孟教授在下面指揮著行動,“等下我喊一、2、三之后,們同時向上發(fā)力,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此時站在梯子上的八人,心中均是有些忐忑不安,膽大的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這在世界史上都留下了濃墨一筆的成吉思汗,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至于膽的,則是怕棺槨內(nèi)突然射出冷箭什么的,那自個兒可就要成為這位蒙古大汗千年后的殉葬者了。
相比另外幾個緊張的工作人員,彭飛卻是放松的很,和莊睿開起了玩笑:“莊哥,您這夢做的還真準,不單自個兒找到了蒙古老鬼,居然連兄弟一起拉著都見到了,晦氣,真是晦氣”
莊睿拿著撬棍,將其卡進了槽口里,笑著道:“彭飛,子少幾句,好歹這也是位帝王,心他等會詐尸找算賬”
“切,要是哥們活在那個年代,哪還有成吉思汗什么事?他現(xiàn)在就跳出來我都不怕”
彭飛滿不在乎的和莊睿胡八道著,別這死了千年,早已化成枯骨的人了,彭飛昔時連那身體腐爛了一半,長滿了蛆蟲的尸體都曾經(jīng)見過,壓根就不在乎這種排場。
“靠,彭飛,子別了行不可?這不是故意惡心人嗎?”
莊睿和彭飛的對話,終于讓旁邊的人受不了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在一座墓室里,雖然這些都是有過開棺經(jīng)驗的科考人員,可是誰都不想等會棺槨開啟后,見到一具半腐的尸體吧?
“行了,都集中注意力,等下用力要均勻”
孟教授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心下對任博士卻是感到有些失望,作為一個科考工作者,不管遇到什么樣的情況,都要用泰然的心態(tài)去面對。
“一、2、三,開棺!”
孟教授一聲令下,站在架子上的八個人,同時雙臂用力把撬棍往下壓去。
“咔咔吱吱吱”
雖然這金絲楠木打制的棺槨異常堅固,可是在八個榫卯連接的方位同時使力下,也終于松動了起來,一陣難聽的吱吱聲過后,棺木緩緩的露出一道縫隙。
棺槨的木榫要比一般家具長的多,棺蓋足足往上升起兩寸左右的時候,榫卯還沒完全分隔,孟教授連忙喊道:“不要停,用力,再用力,馬上就撬起來了”
“咔嚓!”
一聲讓所有人心頭都顫抖了一下的響聲過后,整個棺蓋終于脫離了棺槨,露出了一條拳頭大的縫隙。
這次開棺,央視的兩位記者都來到了墓室里,不過這棺槨的高度讓他們無法在第一時間拍攝到里面的情形,哥倆正高舉著攝像機,拼命的將鏡頭瞄準了棺槨的縫隙處。
“先不急著拍攝,楊,拿四條繩索來,莊睿,用繩子把棺蓋綁住,用撬棍把它給抬下來”
孟教授臉色雖然也很激動,可是開棺的步調(diào)他還是記得的,當下有條不紊的放置了起來,五分鐘之后,那長約三米,寬度在兩米三左右的棺蓋,終于被挪到了地面上。
放下棺槨后,莊睿連忙就近爬上了一個梯子,孟教授見義勇為的爬在了一個梯子上,兩位攝影記者固然也少不了的。
彭飛和任博士反應也很快,他人還在揉著肩膀的時候,這哥倆也一人占了一個梯子,比及其余幾個人反應了過來,八個梯子已經(jīng)是都被人給占據(jù)了。
“媽呦,這這怎么躺著和活人?”
就在幾人差不多不分前后的爬上梯子后,往棺槨內(nèi)望去的時候,在棺槨的尾部,央視的一位記者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呼,整個人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另外那個央視的金牌攝影師王記,雖然沒有從梯子上失落下來,可是整個身體也在顫抖著,攝像機的畫面不斷的擺動著。
這其實也不怪那位記者膽,在爬到梯子上后,那位記者記者就將眼睛瞄準了攝像機的拉近鏡頭,準確取景拍攝。
誰知道這一看之下,一個頭戴金冠,相貌威武,臉色略黑,緊閉著雙眼的男人正對著他,在其耳邊似乎還長有白色的絨毛,任憑這個記者膽量再大,也被這一眼嚇得是魂魄齊散,惶惶不安。
“真他媽的是老鬼”
就在梯子下面的幾個工作人員不明所以的時候,彭飛也發(fā)出一聲怪叫來,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了一把巨炮般的沙漠之鷹,指向了棺槨。
“彭飛,住手,千萬別開槍”
莊睿被彭飛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早知道不讓他下來了,萬一這槍要是走火,估計就是自個兒也救不了他了,嚴重破壞文物的罪名,即使不槍斃也要被關個二十年。
“木木乃伊?!”
孟教授卻是對面前所產(chǎn)生的事情視而不見,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被棺槨中的這具男尸吸引住了,恍如在孟教授眼里,這其實不是一具死亡千年的尸體,而是一個睡美人一般。
“快,把攝像頭瞄準棺槨”
“怎么回事,影像為何傳輸不過來了?產(chǎn)生了什么事情?”
“老孟,什么木乃伊,卻是清楚?”
墓室內(nèi)的亂作一團,同樣,在地面指揮部里,眾人也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斷的在對講機里呼叫著,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攝像機居然失落鏈子了。
尤其是孟教授喊出的那句話,停在老專家們耳朵里,心里更是像被貓爪了一般難受,一個個急得差點沒集體罵娘。
終于,在鏡頭一陣晃動之后,畫面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一個身上披著層層金絲織緞,面相威嚴的男人,平躺著呈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這個人的面貌是如此的清晰,臉部黝黑的皮膚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紅潤,就好似一位威嚴的老人在睡夢中一般,是那么的恬靜淡然。
這一畫面的呈現(xiàn),讓騷動的指揮部馬上恬靜了下來,此刻時間恍如靜止了,一個個老專家們張大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合攏,面色怪異的佇立在了就地。
“,干尸,不對,活尸!”
“天哪,怎么怎么會這樣?”
“老孟,這這就是棺槨內(nèi)的尸體嗎?”
在一分多鐘后,指揮部里就像是炸了鍋一般,所有人都在大吼著,似乎如此,才能宣泄出心中的那種不安、激動以及興奮的各種復雜情緒。
在這棺槨開啟之前,眾人也有過諸多的料想,甚至連棺木里呈現(xiàn)埃及木乃伊那種畫面都想象到了,可是怎么都沒想到,這里面居然會呈現(xiàn)一個像是在熟睡中的老者。
這種現(xiàn)實與想象中的差別,讓這一幫子經(jīng)驗豐富的老專家們,也忍不住情緒激動了起來,就連歐陽振武也是站起了身體,一臉驚愕的神色。
“成吉思汗,一定是成吉思汗”
和指揮部里的那些情緒激動的人不合,此刻墓室內(nèi)所有最直觀見到這棺槨內(nèi)男人的考古隊人員,心里同時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并且是如此的自然,棺槨內(nèi)的人,只能是成吉思汗。
雖然里面的人只是靜靜躺著,甚至連雙眼都是緊閉著的,可是那種無聲的威嚴,讓每個人的心口都感覺到有些壓抑,就如同一只螻蟻站在了大象面前一般。
這生前號令天下的帝王,即使在死后,也彰顯出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那種似乎透體而出的殺氣,讓所有面對著他的人都感到呼吸不暢,心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
成吉思汗緊閉的雙眼,微微上翹的嘴唇,似乎在冷笑這天下,在冷笑著眼前開啟他棺槨的人們,又或者是在冷笑自己?生前英雄一世,馬踏天下的帝王,死后也不過就落得個三尺葬身之地。
在這一刻,就是曾經(jīng)見過這幅面容的莊睿,也深深的迷失了進去,眼前恍如呈現(xiàn)這個老人率領萬千蒙古鐵騎橫掃天下的威武排場。
在這一刻,即使是曾經(jīng)開啟過無數(shù)古人棺槨的孟教授,也有些神思惘然不克不及自己,他做夢都未曾想到過,一具尸體,居然能帶給自己那么多的遐想。
馬嘶聲,喊殺聲,似乎回響在眾人的耳邊,歷史長河放佛倒流而轉,率領著眾人回到了千年之前,見證著這位帝王獨站高臺,在接受著千萬將士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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