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身世
昌智一行進(jìn)城,剛進(jìn)城沒一會馬車就被攔住了,來人是川州知府史大人等人。
史知府額頭都是汗,顯然得到消息立馬過來迎接的,“周大人,我等還想大人什么時候來,今日終于等到大人了,大人的住處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大人請?!?br/>
昌智看著面前的眾人,笑著道:“也好,那我就不麻煩錢家了,本打算在錢家修整一日?!?br/>
頓了下對錢父道:“改日再登門拜訪?!?br/>
錢父心跳得飛快,激動的,“應(yīng)該是在下拜訪大人,等大人修整好會遞帖子?!?br/>
昌智,“也好。”
隨后對史知府道:“知府大人請?!?br/>
史知府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個照面他就不安極了,這位與打聽的性格有出入,收斂心神道:“大人請?!?br/>
昌智又坐回了馬車?yán)铮分玫搅搜埳狭笋R車。
史知府暗道,京城傳回來的消息,周侯四子愛讀書,在翰林院也是書不離手,說不像周侯其他幾子,現(xiàn)在見到真人,史知府心里有些慌,周昌智不是如傳聞只會讀書,時常入宮也不是因為周侯,這位不簡單。
昌智最穩(wěn)的住了,他越穩(wěn)有的人越慌亂,比如眼前的這位,川州學(xué)政出現(xiàn)問題,知府又怎會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他想到了前幾任知府,有的人是莫不關(guān)心高高掛起,反正任期一到就走人。
更有意思的是,知府出自世家子弟,任期期間川州會格外的老實,一旦背景不強(qiáng)的,呵呵!
馬車內(nèi)很安靜,明明能聽到外面攤販的叫賣聲,史知府越來越煩躁。
史知府深吸一口氣終于冷靜下來,開口道:“大人從京城到川州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我要糾正一下,我從禮州過來的?!?br/>
史知府腦子嗡的一聲,不對,去禮州必會經(jīng)過川州,他早早派人守著驛站并沒有守到人,那么問題來了,周大人什么時候去的禮州?
昌智似笑非笑的,“大人怎么流了這么多汗?大人可是體虛?”
史知府,“”
他的身體好著呢!
史知府不敢開口問了,干笑一聲,“最近事情有些多?!?br/>
“那就是沒休息好,大人可要抓緊能休息的日子好好休息。”
史知府品了品這句話,心里怎么更慌了?
別看周昌智沒到四品,史知府依舊小心翼翼的,目前的情況只能小心的陪著。
時間飛快,又過了些日子,盧嘉清終于回了京,還帶回來一本冊子,然后由秦王交給了皇上。
周書仁翻看著冊子,“還真調(diào)查了不少東西?!?br/>
皇上嗯了一聲,“盧嘉清的父親倒是聰明,意識到不對暗地里調(diào)查,可惜了?!?br/>
周書仁,“的確可惜?!?br/>
皇上指了指冊子,“此人心思細(xì)膩,冊子始終沒被找到。”
周書仁又道:“他還將唯一的獨子安排好了。”
皇上嗯了一聲,“只可惜老叫花子并沒有往京城走,而是往南中途又病死了?!?br/>
周書仁幽幽的道:“臣有的時候挺信因果的,如果老叫花子來了京城,這孩子就不會遇到昌忠,更不會有今日不是嗎?”
皇上沉默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周書仁。
周書仁,“您怎么這么看著臣?”
皇上笑 p;皇上笑了,“沒什么,朕只是覺得信因果挺好?!?br/>
這朝堂上的眾人,有幾個信因果的,嘴上念叨著為百姓心里卻住著向往權(quán)力的魔,最后被腐蝕的面目全非。
周書仁問,“那盧嘉清?”
皇上道:“既然身世查清了,這孩子的確有將才,不錯?!?br/>
周書仁心想,盧嘉清的爹還活著,這孩子一定會走科舉,不過從這孩子為自己定位武將,這孩子對科舉是抵觸的。
皇上繼續(xù)道:“父皇走了一周年了?!?br/>
周書仁心道,他還想會不會被托夢,結(jié)果自作多情了,想了想問,“皇上可有做夢?”
皇上,“父皇很放心朕?!?br/>
沒有,他也等著托夢,明明早早的睡了,結(jié)果一覺天亮。
周書仁哦了一聲,所以也沒夢到太上皇唄!
皇上,“”
下衙門回家,周書仁問,“今日雪晗可回來過?”
“你忘了,閨女帶著孩子去莊子了。”
周書仁一聽,“瞧我,還真忘了?!?br/>
“你找閨女有事?”
周書仁道:“盧嘉清回來了,我以為閨女會第一時間告訴你?!?br/>
“盧嘉清的身世查清楚了?”
周書仁點頭,“清楚了?!?br/>
“快說說,我這心里一直惦記著,對了,他見沒見過昌智?”
周書仁換衣服的手頓住了,隨后笑出了聲,“見到了,這孩子在酒樓見到的昌智,然后第二日這孩子就回京了?!?br/>
竹蘭問,“兩人沒私下見面?”
“沒有?!?br/>
竹蘭,“”
依照她對昌智的了解,一定等盧嘉清找他的,所以白等了?
周書仁咳嗽一聲繼續(xù)道:“這孩子爹是遺腹子,好不容易中秀才娶了妻子,娘撒手走了,秋闈沒中發(fā)現(xiàn)了問題,然后偷偷調(diào)查,結(jié)果家里出了意外,懷孕的妻子早產(chǎn)一尸兩命?!?br/>
說到這里頓了下,又道:“盧嘉清的爹有查案的天賦,發(fā)現(xiàn)了妻子去世有問題,還有什么不明白,還真有些本事查到不少東西,可惜了。”
后面不用說,竹蘭已經(jīng)清楚了,又聽盧嘉清為何會遇到昌忠,竹蘭唏噓,“這孩子也命大?!?br/>
周書仁道:“這孩子早慧始終記著他爹交代的話。”
竹蘭,“盧嘉清的爹能先藏起孩子,可見心里并不是十分的信任知府,有賭徒的心理啊?!?br/>
周書仁摸著胡子,“他不是賭徒心理,他明白已經(jīng)被盯上走不出川州城,哪怕有幸離開等待他的也是死亡,不如讓自己吸引目光藏起唯一的兒子?!?br/>
竹蘭疑惑的問,“那這孩子在哪里見到過安家女眷?”
周書仁知道,盧嘉清回來將什么都交代清楚了,“這孩子在他爹喝醉的時候聽到的,成為小叫花子去過安家附近,見到過安家女眷。”
竹蘭,“所以說安家人頂替了盧嘉清父親的成績,安家誰?”
“安家二房的長子,成了舉人某了官吏?!?br/>
竹蘭冷笑一聲,“呵?!?br/>
周書仁道:“盧嘉清這孩子心里有恨,恨安家的道貌岸然。”
竹蘭想,當(dāng)時孩子小,隨昌忠回京后面對春闈想到了自己的爹和仇恨,才會讓兒子發(fā)現(xiàn)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