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新解天地君親師(下)
燕王府既是原元朝被毀元大都皇宮舊址改建之處,史書很奇怪,元大都皇宮被毀并沒有多么仔細(xì)的描述,遠(yuǎn)不如阿房宮、金中都皇宮被毀那么憤慨,惋惜。白敬酒再一次踏入燕王府的時候,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有些類似鋼鐵碰撞,不過越聽越亂,最后竟然聽見了雞鴨吵鬧,等進(jìn)入王府深處回頭看上一眼才發(fā)現(xiàn)王府內(nèi)竟然有一個養(yǎng)殖場。奇怪,好好的王府為什么要自己養(yǎng)殖雞鴨?
議事廳,燕王高坐,他之下文以道衍為首,武以張玉、朱能為首,道衍下海坐著剛剛被燕王‘趕’出燕京的袁洪。白敬酒瞬間明白了燕王的意思,在飯館內(nèi)燕王訓(xùn)斥袁洪的原因很簡單,他要將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位置神化,但是由于朱元璋還活著,他又不能承認(rèn)自己的神化,所以必須在制止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時候,讓其悄悄擴(kuò)散,達(dá)到無論他是否否認(rèn),這件事都已經(jīng)成為事實的效果。這就像是宋朝的黃袍加身,只不過朱棣要在心里明明很樂意的情況下表現(xiàn)出極大的不情愿來。
“白敬酒,在張昺面前你還有一句話沒說完,關(guān)于‘天地君親師’,寡人想聽聽。”朱棣看著白敬酒,面露贊賞之色。
白敬酒看看自己左右,文武群臣都在,這不是有大事要商量么?這個時候聽自己那些刀片話干嘛?
“是。”白敬酒回應(yīng)了一句,開口道:“白某只是曲解圣人之意而已,打算一次來惡心一下囂張的張昺。某認(rèn)為,所謂‘天地君親師’,乃是擁有天時、地利、人和方可成帝王霸業(yè)!”這句話頓時吸引了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帝王霸業(yè),這四個字是什么人都可以提的么?
“若無天時、地利、人和相助將學(xué)會文武藝,貨買帝王家,找尋明主,追隨左右,文以治國安天下名垂青史,武灑血染昆侖震撼人心,正所謂‘文死諫,武死戰(zhàn)’。”
道衍的眼睛越來越亮,這五個字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如此解釋。
“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位極人臣之能,若是連此機(jī)遇都沒有,需安心在侍奉父母雙親,建學(xué)府,為人師表,以骨正綱常。”
這是白敬酒的曲解之意,他本來想用這些話形容朱元璋用來堵張昺的嘴,最好一口氣悶死那個狂妄的家伙,沒想到今天用在燕王府了。
“好!”燕王只說了一個字,緊緊是這一個字,已經(jīng)足以表達(dá)他的新意。
道衍臉上的陰郁幾乎在這一瞬間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老和尚開始變得慈眉善目,就像是寺廟里的彌勒佛一樣:“很新奇的解釋,不過像我徒弟說出來的話。”
馬和、張玉、朱能臉上人人放著金光,光芒萬丈。他們這些年苦戰(zhàn)邊關(guān),跟隨燕王圖什么?不就等著這一刻嗎?
只是這些人都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需要一點點籌謀,一步步策劃,但凡有一點差錯就會株連九族。
“白敬酒,寡人問你,可否婚配?”
白敬酒抬頭看著朱棣,有點看不明白燕王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事的原因:“還沒有。”自己否配與否燕王清楚,柳夢巧的存在難道燕王看不出來嗎?
“寡人把二女兒嫁給你,你可以愿意?”
道衍微笑著說道:“白敬酒,你高興傻了嗎?還是在擔(dān)心夢巧?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不必介懷。”,
白敬酒跪倒道:“謝王爺垂愛!”
“嗯。”朱棣簡單的回應(yīng)了一聲,這件事如同沒發(fā)生過一樣開口道:“來人,將皇宮密報呈上來!”
白敬酒怎么會不明白朱棣的用心良苦?他這么做就是為了要用自己,還要用的放心!這就是帝王之術(shù),這就是帝王之家!!
等會自己在丐幫系統(tǒng)里贏了個女人,不會就是燕王之女吧?
“啟稟王爺,密報在此。”一個非常普通的信封被小太監(jiān)送了上來,馬和上前接過的瞬間,小太監(jiān)退了出去。
燕王朱棣伸手示意馬和將此密報讀出來的時候,馬和張開了嘴:“大年初二,萬歲爺病情好轉(zhuǎn),曾在宮內(nèi)散步半刻中大年初五,以有康復(fù)之兆,只是思念各地藩王大年初十,萬歲爺召見皇太孫,密談大年十五,有旨出宮,思念各處皇子,招皇子入宮覲見。”
張玉立刻站起道:“王爺,不可去,萬歲爺?shù)牟〔皇且惶靸商炝耍醯赝蝗痪秃棉D(zhuǎn)了?玉懷疑其中有詐,若要去,玉愿意提一衛(wèi)兵士,保燕王周全。”
朱棣嘆口氣看著張玉,起身親自將其扶起,安撫到座位上道:“不去,叫抗旨不尊,帶兵去,叫謀反。”轉(zhuǎn)身看著馬和道:“把晉王的家書讀給大家聽了。”
馬和在袖口中掏出一封銀簡書信,讀道:“皇兄可安好?弟十分想念,此次父皇召見皇兄可收到圣旨?弟在太原等著皇兄,與皇兄同去參見父皇,以解父皇心寬。”
朱棣看著白敬酒,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把女兒嫁給你么?”
白敬酒茫然搖頭。
“保命。”朱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十分難堪:“在封地內(nèi),本王誰也不怕!就連寧王都有革車六千,帶甲八萬的兵力,又何況早寧王就藩的本王?可是這一次不行,這一次不能帶一兵一卒,除了隨身家丁和儀仗隊伍之外,本王一個文臣武將都不能帶。父皇最討厭藩王結(jié)黨營私,宮內(nèi)密探甚至連藩王和大臣的忘來書信都要拆開查看,錦衣衛(wèi)未被廢時更是監(jiān)察甚嚴(yán),在加上有人視藩王如眼中釘肉中刺,本王這一行的危險更是無法預(yù)料。
萬歲的圣旨還在路上,本王這一次形成只能靠你了,白敬酒,你會讓本王失望嗎?”
聽著朱棣的話,白敬酒覺得朱棣很苦,無論是心里還是身體。萬歲爺喜歡晉王,天下皆知,晉王每年封賞無數(shù),直到朱元璋病重這幾年才逐漸減少,可是燕王呢?燕王的封賞從未趕上過晉王的一半!
白敬酒很想問問燕王:“你為什么不早反!”他卻在燕王的目光中看到了答案,現(xiàn)在造反是反親爹,反一個在百姓心中已經(jīng)神話的帝王,絕對沒有成功的道理,所以不能反!
“寡人給你百萬兩寶鈔,讓你籠絡(luò)江湖豪杰,凡是燕京城的江湖人物要么在你手下乖乖聽話,要么”燕王說到這大聲喊道:“張玉!”
“在!”張玉起身站在燕王身后,聽燕王道:“出兵絞殺!”
“諾!”
朱棣看著白敬酒,雙手抱拳于胸道:“寡人性命,交給你了。”
白敬酒翻身跪倒道:“燕王放心,定不辱命!”
ps:對不起,更晚了,有事了,不過還是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