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不是真的吧?
睜開雙眼,白敬酒手上裹著草藥躺在九閻王的大宅,這棟三進(jìn)三出的宅院如今已經(jīng)姓白。幸虧了這宅院,否則八十多個乞丐還得住在城隍廟內(nèi)。慢慢起身的白敬酒感覺到有些眩暈,和上次的感覺一樣,但是雙眼中的興奮依然存在,他已經(jīng)獲得了在丐幫內(nèi)再進(jìn)一步的機(jī)會。
丐幫系統(tǒng)既然說他有資格參加燕京丐幫大會,那么他就能參加,就像他十分神奇的學(xué)會了《沾衣十八跌》一樣。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房門在白敬酒思緒萬千的時候敲響。
“進(jìn)。”白敬酒開口說了一句。
小草恭敬的走入房中,隨后將門關(guān)好,雙眼中滿是敬畏的看著這個熟悉的人道:“白頭,官府來人了。”
看到小草的狀態(tài)時,白敬酒體會到了那句‘丐幫歸心’的話,他可以肯定自己在小草心中的位置已經(jīng)提升了一大截,否則他這個和自己混跡了很久的乞丐不可能如此畢恭畢敬。
白敬酒開口問道:“官府的人來干什么?”
“好像是來捉拿白頭。”小草緩緩說出后邊四個字,有些狐疑的看著白敬酒。
開什么玩笑?穿越的人不是可以隨便殺人不被官府緝拿的嗎?
白敬酒雙眉緊皺,他記得自己前世看過那些網(wǎng)絡(luò)小說中,從沒有任何一個穿越者因為殺人而被官府抓住砍頭的,怎么一到自己這,什么事都變了呢?
這回可壞了,恐怕自己會變成除了那些網(wǎng)絡(luò)‘太監(jiān)文’之外,最渣的主角了,憑什么自己殺人就要被抓啊?
“白敬酒可在屋內(nèi)?”一個白敬酒陌生的聲音響起,很明顯,這個帶著些許威嚴(yán)的聲音來自官差。
碰。
房門被一腳踹開,官差踏入這間白敬酒還沒來得及仔細(xì)觀看的房間內(nèi)道:“白敬酒,平鄉(xiāng)縣老爺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了,現(xiàn)在王云老爺代理平鄉(xiāng)縣一職,老爺有話,白敬酒當(dāng)街殺人,危害百姓安危,從今日開始,收監(jiān),等待過堂。”
收收監(jiān)?不是去燕京參加丐幫大會參選燕京舵掌舵么?怎么變成了進(jìn)監(jiān)獄了?
白敬酒看著眼前這兩位官差,自己到底該怎么辦?從這兩個官差的動作上來看,只是會寫粗淺功夫的普通人而已,自己要是逃跑,這兩人絕對攔不住。只是自己跑掉之后,恐怕真的要‘死在明朝’了!很快就是‘靖難’,這兩年起碼還是太平年,自己跑了就是通緝犯,難道要改頭換面換個地方在丐幫內(nèi)從一袋弟子從新混?在去街邊乞討不成!
站在人生的選擇路口,白敬酒迷茫了。
嘩嘞,嘎嘣!
大鎖鏈纏繞上了白敬酒的身體,而后夾板直接給他扣在了肩上。
官差一邊辦公一邊說道:“白頭,不是我們兄弟不講究,畢竟你平日里沒少坑你入殮銀錢使喚,這也是上命所差,我們也沒有辦法。這樣吧,我們兄弟保證你在牢房里,吃喝不愁,絕對不然你啃樹皮就是了。”
官差抓捕著白敬酒招搖過市,身后所有乞丐緊隨其后,能動的乞丐扶著傷還沒好的,本就有殘疾的乞丐自己拄著棍,一行人向平鄉(xiāng)縣內(nèi)唯一的牢房,也就是縣衙大牢走去。
這一路上,白敬酒打定主意,只要不是斬立決,自己就不跑,也不反抗!
很快就是靖難,就算要判自己斬監(jiān)侯,也得過些日子,起碼的程序還是要走,等靖難一起,新帝登基肯定會大赦天下,到時候自己還能接著回平鄉(xiāng),只是這次參加燕京丐幫大會的機(jī)會算是浪費了。該死的九閻王,該死的呂永,該死的丐幫系統(tǒng)!!!!,
原本白敬酒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等自己傷好之后,就在丐幫舉辦一場【丐幫達(dá)人秀】挑選適合習(xí)武的子弟練習(xí)《洪拳》和《沾衣十八跌》,以此來增強(qiáng)平鄉(xiāng)舵的實力,剩余的人按照坐丐和叫丐等等乞丐行業(yè)分配,自己早晚能壯大丐幫,如今,還真是竹籃子打水。
頹廢么?
不!
起碼白敬酒知道自己還有機(jī)會。
空!
白敬酒被帶入大牢,當(dāng)牢門緊鎖的時候,陰暗的牢房內(nèi)有不少雙眼睛都開始向白敬酒這邊注視,不過這些人發(fā)現(xiàn)白敬酒并沒有大聲喊叫‘冤枉’之后,一切又平息了下來。
“哎,又一個出不去的家伙。”
旁邊的牢房忽然傳來一個特殊的聲音,這聲音有些虛弱,好像是受了內(nèi)傷。
白敬酒剛要扭頭去仔細(xì)觀瞧,忽然看見那個男人有些無聊的正在盯著自己,并且開口說道:“你是丐幫的?剛才聽入監(jiān)和官差交接時提過一句‘丐頭白敬酒’,這么說你應(yīng)該是丐幫中人吧?”
“沒錯,在下平鄉(xiāng)丐頭白敬酒,因殺惡霸九閻王入獄,閣下是?”
那人尷尬的一笑道:“殺人,同樣是殺人,為什么你能殺得了,我卻殺不了呢?也對,也對,你殺的,頂多是個惡霸而已,我要殺的人,可是堂堂王爺!”
殺王爺?在燕京附近刺殺王爺,肯定是殺燕王,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和膽量敢刺殺燕王?為什么刺殺燕王的刺客,會在平鄉(xiāng)這個小地方的牢房里?
“小子,你不認(rèn)識我不要緊,但是,明教,你一定聽說吧?”
明教!
張無忌!
這不是小說創(chuàng)作么!
白敬酒點點頭沒有說話,等待著下文。
“朱元璋”此人不呼萬歲,直呼其名,可見對老朱家有很多的不滿:“朱元璋本是明教出身,要不是我整個明教托付給他,他拿什么娶郭子興的女兒?不當(dāng)郭子興的女婿,他怎么立明朝!這個王八蛋,立了大明,開始屠殺我明教教眾,火燒慶功樓,殺光我的叔父,我與朱元璋,不共戴天!”
白敬酒趕緊扭頭,這要是讓牢頭聽見,還以為自己和這瘋子串通好了呢,到時候別斬監(jiān)侯改成斬立決,那自己可真的‘死在明朝’了。
“哼,要不是我父云游,我娘又不讓我學(xué)高深武學(xué),我怎么會是個半吊子高手?學(xué)了我父之武學(xué),朱棣手下那個什么張玉和朱能,怎么能傷得了我!”
白敬酒扭頭不屑的說了一句:“你爹是誰啊?”
“張無忌!”
“王大人到,你們幾個去打開白敬酒的牢門,確保白敬酒不能傷到王大人。”牢頭很重視的吩咐著。
緊接著數(shù)位官兵踏入,白敬酒牢房的大門被迅速打開,而后一張靠背椅擺入,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揮揮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白敬酒沒怎么打量這位大人,相反這位大人身后的一個老和尚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這張陰郁的臉?biāo)坪踉谀囊娺^,可是,在哪呢?
官兵退出,‘王大人’很詭異的站起,伸手恭敬道:“大師,您請坐。”
和尚毫不客氣的坐下,看著白敬酒道:“是你當(dāng)街殺人?”
白敬酒知道自己死不了,歷史大的走向他很清楚,于是敢作敢當(dāng)?shù)溃骸按巳朔菤⒉豢桑 ?br/>
和尚贊許的點點頭道:“好。那你知道,你是個什么罪過?”,
“殺人償命,僅此而已。”白敬酒豪氣干云。
“很好!”和尚繼續(xù)道:“亂世當(dāng)殺人,尸骨鑄威名,他日若身死,同去骨山尋!”一首霸氣十足的詩從和尚嘴里說出來,實屬不易,佛家講究修心養(yǎng)性,這個和尚怎么看怎么特別。
白敬酒看著和尚,有些疑惑的想著‘這廝有病吧?沒事跑牢房里說什么詩?’。
“識字么?”和尚又問了一句。
白敬酒點點頭。
“非常好!國乃用人之際,這樣吧,你若是能在老衲走之前做上一首與老衲剛才相企及的詩,老衲給你一個不死的機(jī)會。”
和尚都能當(dāng)家主了?開什么玩笑?只有朱棣時代才有宦官當(dāng)權(quán)和尚輔政這種事情發(fā)生,現(xiàn)在就來蒙人,是不是太早了?
等會!
這是燕京附近,那么這個和尚
“敢問大師是”
“老衲,道衍!”
道衍!
朱棣的諸葛亮,朱棣的劉伯溫,朱棣能豪取天下,除了武將撐起了被朱元璋殺光能人的時代外,就是有這么一位名留青史的和尚輔佐。
“大師,聽白敬酒這首詩是否比得上大師的五言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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