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凰犀指
似乎察覺到韓凌天眼神輕微的變化,冷少輕蔑的笑了笑,繼續(xù)開口“可惜啊,小地方出身終究是小地方出身,有點實力便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 ”
“我修為以至太初境六重,如果動手,似乎有些太欺負你了。”
“小子,我一向愛才,現(xiàn)在可以給你兩條路走,一,立馬跪下,對我磕頭認錯,如果我高興了,或許可以把你帶回冷家,雖說只能當條狗,但我冷家的狗,可比一般豪門的掌舵者身份都要高貴。”
“而第二條路則是比較簡單,我出手直接將你轟殺,當然,那樣顯得太欺負人,我不喜歡,所以可以讓你十招!”
冷少昂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在他的眼中,韓凌天真的很卑微,換作往常在路上,或許他都不會多看兩眼。
韓凌天沒有說話,只是抬腳朝著冷少走去。
“呵呵……”
冷少笑了笑,慢條斯理的端著茶杯輕抿一口,等待著韓凌天跪在他面前磕頭認錯。
一切,都不出所料。
太初境六重,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沒有將眼前的小子嚇得渾身發(fā)軟,走不動路,就已經算對方膽大的。
幾個呼吸后,韓凌天走到冷少面前。
冷少整了整身子,右腳扭動幾下在做著調整,只要眼前的小子跪倒在自己面前,他會毫不猶豫的踩下去,用力的去碾對方的臉和頭,狠狠羞辱一番。
誰讓那小子讓自己剛剛在鄭家人面前丟面子呢?
簡直該死!
下一刻,韓凌天看著眼前的冷少,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發(fā)難。
他此刻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輕握虛空,而是并成劍指,用盡全力向前一點。
暗勁四重,凰犀指!
“嘶!”
一瞬間,在驚人的破壞力下,空氣發(fā)出刺耳的撕裂聲。
下一刻。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原本端坐在座椅上的冷少,臉色猛的一變。
指尖未至,卻莫名的帶給他一種如山般沉重的壓力。
“那真是區(qū)區(qū)無名小卒所能施展的實力?”
冷少甚至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都被眼前一擊的威力所驅散,他雖說可以呼吸,卻十分艱難。
但他不愧為大都市中非常優(yōu)秀的天才,對于韓凌天高出同境界數(shù)倍的攻擊,只是出現(xiàn)短暫的驚訝而已。
電光火石間,冷少調動勁力凝聚在拳頭上,然后一步踏前,重重揮出,動作流暢、反應及時、倉促下力量也有八成,每個步驟都很完美,一切都是基于平日里磨煉無數(shù)次的戰(zhàn)斗本能。
他沒有動用任何武技,太初境六重所帶來的強大力量,足以讓他所向睥睨!
轉瞬間,劍指與拳頭重重點在一塊。
“嘭!”
一聲炸響傳出,如平地風雷般,讓人振聾發(fā)聵。
碰撞所掀動的巨大氣浪,以兩人為交界點向四周擴散而出,腳下結實的大理石地面,都被崩裂出蜘蛛網狀的紋路。
站在后方的鄭承淵、鄭博閣等人,控制不住的自己劇烈晃動的身形,一個個只能半蹲在地上,眼睛都睜不開。
他們只覺得在氣浪的沖刷下,自己像是被成百上千柄刀子割肉,疼的面目扭曲,不斷低聲嘶吼。
“嚯,好可怕的威力,那個姓韓的小子,怕是會被冷少轟殺至渣吧!”
鄭晟睿目光若有若無掃向煙塵彌漫的交戰(zhàn)點,眼中的譏誚不加掩飾。
“當然,他動手前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冷少太初境六重的實力,哪怕被打個措手不及,但碾死他依舊跟玩似的輕松!”
鄭博閣冷笑一聲,覺得韓凌天自不量力。
“有冷少出手,那小子死定了,絕對的死定了!”
鄭博元看到冷少出手,立馬恢復幾分底氣,滿臉鮮血顯得他尤為猙獰。
鄭承淵沒有說話,只是暗中松了口氣,冷少太初境六重的實力,足夠形成碾壓的局面,那小子在古怪,怕是也走不出一招。
等了好半天,面前才終于風平浪靜,眾人趕忙抬頭向交戰(zhàn)點看去,一個個猛的瞪圓雙眼。
清晰可見,韓凌天整個身形向后足足移動了十米,地面被劃出兩條深深的溝渠,伸出去的劍指已經縮了回去,只是整條左臂,都在微微顫抖著。
而冷少則只是后移了五米左右,依舊保持著出擊的姿勢,在他的右拳上明顯看出一個微弱傷口,鮮血一滴滴流下。
鄭家眾人滿臉詫異都被鎮(zhèn)住,要清楚,韓凌天只有太初境一重的水平,而冷少呢,早已踏入太初境六重,兩者的實力可謂天與地。
但現(xiàn)在……
“太初境六重,果然強橫。”
就在鄭家人臉色變幻的時候,一個平靜的聲音,率先打破僵局。
無數(shù)目光投射而去,只見韓凌天負手而立,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平靜開口。
冷少眼神陰沉,對付個受了重傷的殘疾人,自己境界又是高了足足五重,可結果卻沒占多大上風。
萬一風聲傳出去,他臉面必然丟的一干二凈,受無數(shù)人恥笑。
一時間,讓向來驕傲的他有些無法接受。
“下一招,不知冷少能不能接住。”
韓凌天平視著冷少,緩緩開口,一步踏出,體內勁力再次暴漲,層層白霧浮現(xiàn),強盛非凡。
太初境六重,他哪怕已經認真對待,但要彌補其中差距依舊有些艱難。
“你小子能接下我八成實力不死,倒有些手段,但接下來,一切可以到此為止了!”
眼前韓凌天那種視自己如無物的目光,讓冷少肝火大盛,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
他實在不明白,韓凌天哪來的膽子與自信,能說出那樣的話。
對方真以為打他個措手不及,就有了炫耀的資本?
“小子,我要讓你明白,太初境一重和太初境六重的差距,不是什么秘術可以彌補的!”
下一刻,冷少腳尖一點,整個人暴射而出。
“我一拳就可以打死你!”
他低吼一聲,兇悍的勁力爆發(fā)開來,整個右拳好像膨脹數(shù)圈,散發(fā)著令人顫抖的剛猛與凌厲。
然而,冷少自信的一拳卻落了個空,韓凌天模糊如云霧般的身影,仿佛擦著他的身子轉了一圈。
待得鄭家人看清楚時,韓凌天已經出現(xiàn)在冷少的身后。
“小子,你的身法確實夠快,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無濟于事,給我死!”
冷少眼露譏諷,轉身的瞬間化拳為掌斜劈而出,外放形成數(shù)米的勁力撕裂下來時,地面都被硬生生的割開一條光滑的深痕。
話音剛落,他突然覺得不對勁,眼前鄭家人的目光,都以一種驚懼的神色,望向他的頭頂。
而自己揮出的強力攻擊,并沒有發(fā)現(xiàn)砍到實體。
“什么情況?”
冷少一驚,猛的抬頭看去,在他的頭頂上方,一股驚人的勁力波動,自韓凌天左手劍指散發(fā)出來。
“他……他什么時候跑到那里的?”
冷少瞳孔猛的一縮。
在無數(shù)人呆滯的目光中,韓凌天面無表情的揮動左手,冰冷的聲音陡然傳出。
“劍二,再登樓!”
“轟!”
白霧瘋狂的席卷而去,短短幾秒,勁力便已經凝聚到了極點,然后對著冷少重重斬去。
“不好!”
冷少面露駭然,飛快調動體內勁力,雙臂伸出妄圖硬抗。
“噗嗤!”
剛剛接觸一個照面,他便猛的噴出一大口鮮血,眼前縱橫的劍氣不光凌厲異常,更沉重的無法形容,直接將他身體壓得嘎吱作響,兩條胳膊更是劇痛無比,像是要被折斷一般。
魏老不為所動的站在外面,似乎是回憶到了什么,微微搖頭“小子,年少輕狂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嗎?”
魏老語氣依舊平靜“我要留的人,就一定能留下。”
“是……是沈少……”
在生死面前,女孩兒顫顫巍巍的說出實情。
“沈長興?”
韓凌天瞇了瞇眼,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唰!”
一道銀芒由遠及近暴射而來,眼見刀尖快要扎到墨塵脖頸,手持手術刀的美女面色大變,下一秒,一聲尖銳的慘叫響起。
“先生,請稍等,我們準備的節(jié)目馬上就到。”
“節(jié)目?”
韓凌天眉梢一挑,本打算就在此曬曬太陽而已。
“是的,劉董專門為貴賓準備了一支舞蹈隊。”
霎時間,就只剩下了黃埔瀾庭和劉東強兩人大眼瞪小眼。
黃埔瀾庭極少和男人單獨相處,拘謹?shù)恼驹谀抢铮行┎恢搿?br/>
“黃埔總裁,你不用緊張,我的年紀都快當人爺爺了,不會對你動什么歪腦筋的。”
劉東強爽朗的笑了笑。
聞言,黃埔瀾庭暗暗松了一口氣,調整情緒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劉東強走到一個巨大的木柜前,笑著開口“黃埔總裁,要不要來點兒紅酒?”
酒柜里面的種類琳瑯滿目,一瓶瓶價值不菲。
“抱歉,我不會喝酒。”
黃埔瀾庭委婉回絕。
“哈哈,沒關系,那是個好習慣,喝酒容易耽誤事,我現(xiàn)在除非到了不喝不行的場合,不然一般情況下也很少去碰了……”
劉東強并沒有勉強,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
“劉董,不如我們討論一下那個項目吧。”
看他滔滔不絕,黃埔瀾庭只能開口打斷,順便抬手將一沓文件擺在桌子上。
“年輕人性子就是急。”
劉東強笑著搖了搖頭“黃埔總裁。”
緊接著,他一只手猛的一甩。
看著周圍一片狼藉,真是一刻都不打算待,轉身離開。
至于善后的事情,她明天交給自己老爸楚興安就好。
一出門,楚婉君望著前面的荒郊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