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北楚南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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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館的人聞言趕緊停下,身體繃直,不敢動彈。
韓凌天轉(zhuǎn)過頭,正見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精神矍鑠的老頭一步步從門口走來。
“哇,喬神醫(yī)!”
“竟然是久不出面的喬神醫(yī),嘖嘖嘖,那家伙麻煩大了!”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韓凌天認真打量起老頭,傳聞中北楚南喬的神醫(yī),似乎沒有什么特別。
“師傅,您老人家怎么出來了啊?”
劉成輝看到喬文康,趕緊迎了過去,哭喪著臉說道:“師傅,您可要評評理啊,那小子神經(jīng)病,莫名其妙的罵我庸醫(yī)!”
“怎么回事?”
喬文康皺了皺眉,不禁將目光移向韓凌天。
“他來買藥材,我把店里最好的野山參拿給他,他竟然說沒有靈性,您聽聽,人參怎么可能有靈性!”
劉成輝惡狠狠的瞪了韓凌天一眼,繼續(xù)道:“后來有個男人來看病,我讓他排隊等著,緊接著那小子假裝看兩下,然后就說我庸醫(yī),師傅,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喬文康眼神瞬間凌厲起來,盯著韓凌天,冷聲道。
“醫(yī)者將名譽視為生命,你最好給我個理由,不然,今天醫(yī)館的門,你別想走出去!”
“誤會,喬神醫(yī),剛剛都是誤會。”
黃埔瀾庭拿下墨鏡,一臉尷尬的走了出來,解釋道:“我代朋友向您賠禮道歉,您能不能饒他一次?”
喬文康打量她一番,有些狐疑道:“黃埔家的丫頭?”
“對,沒想到喬神醫(yī)能記得我。”
黃埔瀾庭點了點頭,一抹喜色自眉梢出現(xiàn)。
哪料,喬文康卻搖頭說道:“要是別的事,我看在黃埔家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但那小子敢污蔑我徒弟,那就是打我的臉,這件事沒完!”
黃埔瀾庭表情僵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韓凌天當(dāng)著眾人的面,罵劉成輝庸醫(yī),按道理可不就是掉了喬文康的面子,按照后者那種古怪的性格,又怎么會因為她幾句話算了呢?
“我又沒錯,憑什么要賠禮道歉。”
韓凌天神情淡然,并沒有因為老者的出現(xiàn),而有所改變。
黃埔瀾庭捂臉不想去看他。
韓凌天那一句話只會將事情鬧得更兇。
雖說黃埔家資本雄厚、家大業(yè)大,但喬文康要想找麻煩,還真未必能擋下來。
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無疑是生命,誰不愿意跟神醫(yī)搞好關(guān)系?
只要喬文康一句話,想賣人情的家族豪門數(shù)不勝數(shù)。
韓凌天的話,讓圍觀群眾一陣騷動,尤其劉成輝等人,眼中已經(jīng)燃燒著熊熊怒火。
“狂妄!”
喬文康怒極反笑:“你認為,我會夸你年少輕狂,有傲骨?”
“不不不。”
韓凌天冷聲道:“我不需要一個庸醫(yī)夸我。”
“你說我庸醫(yī)?”
喬文康眼睛一瞪,表情愕然。
韓凌天嘴角笑容發(fā)冷,伸手將旁邊的中年人拉到兩人面前,問道:“面色慘白,眼帶血絲,舌苔發(fā)青,氣脈虛浮,睡著后醒來會頭痛欲裂,我問你,這是什么癥狀?”
喬文康眉毛一挑,想都不想直接說道:“不夜眠。”
“對,如此明顯的癥狀,學(xué)習(xí)中醫(yī)的都知道是不夜眠。”
韓凌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冷,將手中劉成輝開出的藥方甩在喬文康面前:“看看你那寶貝徒弟開出的藥方,都是一些安眠藥物,其中用來順氣補血的熟地,正好跟不夜眠相沖!”
“開出的藥不僅無用,簡直是害人性命!如今人家危在旦夕,你那徒弟還讓人排隊等候,我就問你,弟子從師,他是庸醫(yī),你又是什么?!”
最后一句話,如同一陣?yán)滹L(fēng)席卷四周,韓凌天語氣中的冰冷,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韓凌天心中出奇的憤怒,他最恨得就是醫(yī)中敗類,一紙糊涂藥方,可以輕松奪去他人性命。
喬文康面色難看,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原因。
他轉(zhuǎn)身看著劉成輝,質(zhì)問道:“他說的可是真話?”
“他一派胡言!”
劉成輝矢口否認,辯解道:“那人本來就是失眠啊。”
喬文康深吸口氣,走到中年人面前,認真打量三眼。
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而他的“望”字,已經(jīng)練到極為高明的境界。
“確實是不夜眠,萬幸的是能治,我們誤診,先向患者說聲抱歉。”
觀察三眼后,喬文康輕舒口氣,對中年人深鞠一躬。
當(dāng)他再看向韓凌天時,眼中滿是驚訝道:“不夜眠我平生只見過兩次,你怎么會了解的如此清楚?”
喬文康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起來。
喬文康那是什么人?華國神醫(yī)!
能被他肯定,說明那小子確實有幾分本事。
后面的劉成輝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韓凌天的情緒重新恢復(fù)正常,見喬文康不顧名聲,敢于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承認錯誤,心中不禁將他高看一眼。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不夜眠我沒見過,只是偶然聽人提起一次。”
韓凌天笑了笑。
“不錯,真是不錯,后生可畏啊,我中醫(yī)何愁不興!”
喬文康先是輕笑,隨后笑聲越來越大,顯然心中十分開心。
如今社會,西醫(yī)大行其道,中醫(yī)日漸衰落,每一位醫(yī)者心中都有振興中醫(yī)的愿望,見后輩如此優(yōu)秀,他怎么能不高興。
旁邊的劉成輝見自己師傅笑了起來,頓時眼神一轉(zhuǎn),假裝哽咽道:“師傅,他剛剛可不止侮辱我,也侮辱了您的醫(yī)館啊!”
喬文康聞言,瞬間收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