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當眾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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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年輕人的話,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白雲(yún)鶴眉梢挑了挑,有些不解:“錢名醫(yī),他是?”
“白家主,我叫慕容桀,家父慕容嚴。”
年輕人主動自我介紹。
“慕容嚴!”
白家人頓時驚呼一聲。
對于慕容桀的名字他們很陌生,但慕容嚴的名字可是熟的不能再熟,那可是在名醫(yī)榜上排第四的存在。
換句話說,雖是隔著兩個名次,但慕容嚴的地位可是和錢源盛天差地別。
“慕容家在省城都算得上龐然大物,如今怎么會來小小的濱海?”
白雲(yún)鶴眉頭微皺,更加不解。
濱海確實臥虎藏龍,可放在省城那些大家族面前,他們或許看都不會看一眼。
“聽聞濱海下個星期有拍賣會舉辦,所以慕容前輩專門趕來,如今正在錢家做客。”
錢源盛面帶得意,在一旁解釋著。
“都說錢老爺子和慕容老爺子私交甚好,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白雲(yún)鶴眉頭皺的更緊,錢家若是攀上慕容家,對于他們白家在濱海的地位,絕對會形成強有力的沖擊。
他心中開始琢磨,到底拍賣會上有什么東西,能引來慕容嚴的興趣。
因為其中的保密性,哪怕是他也不得而知。
慕容桀玩味一笑,“白家主,實話實說,家父可是名醫(yī)榜第四,但對于白家三少爺?shù)牟。灿行┦譄o策,你現(xiàn)在讓一個毛頭小子去治療,真是有些糊涂。”
敢說白雲(yún)鶴糊涂,要是換成別人,下一刻絕對會被殺神衛(wèi)拖出去弄死,但現(xiàn)在對面是省城慕容家,盡管他心有火氣,也不敢撒出來。
“慕容少爺說得對,白家主,我要是你,現(xiàn)在肯定開門將那小子抓住!”
錢源盛惡狠狠的掃了一眼房門。
他話音剛落,房間門緩緩推開,韓凌天踱步而出,平靜的聲音響徹周圍:“你自己沒本事,憑什么來質(zhì)疑我,有那個資格嗎?”
“我憑什么不能質(zhì)疑你?治病原理都說不出來,誰給你的勇氣信誓旦旦?”
錢源盛面帶冷笑。
“小子,你現(xiàn)在自斷一臂,跪下向白家主謝罪,說不定能保住一條小命。”
慕容桀不屑的掃了韓凌天一眼,語氣玩味。
“我為什么要自斷一臂?”
韓凌天一臉驚奇的看著他。
“呵呵,事已至此,你裝腔作勢有什么用,忘了先前打的賭了么,如果你治不好白家三少爺,就自斷一臂,磕頭認錯,大家伙可都聽見了啊。”
錢源盛挑釁的看著他,表情十分得意。
“話是如此,可白子堯的病,我已經(jīng)治好了啊。”
韓凌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說什么?”
眾人難以置信,幾乎當場石化。
白子堯可是罕見的先天性心臟病,名醫(yī)榜排在第四的慕容嚴都沒有辦法解決,韓凌天竟然給治好了?
“我呸!”
錢源盛當場吐了口唾沫,不齒道:“小子,白家三少爺?shù)男呐K病根本沒有救治的希望,你吹牛也不事先打個草稿!”
“不信是嗎?”
韓凌天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信個屁,你要是能治好白家三少爺?shù)男呐K病,我當場脫了衣服在外面裸奔一圈!”
錢源盛嘴角勾著囂張笑容。
“嗯,那好,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演。”
韓凌天轉(zhuǎn)身看向房間內(nèi),淡淡出聲:“白子堯,既然他不相信,那么你就給他證明一下吧。”
“證明,怎么證明?”
白子堯走出房門,臉色與先前相比已經(jīng)紅潤許多,白家沒有醫(yī)學檢查設(shè)備,該怎么證明他到底好了沒有?
韓凌天道:“你時常心悸氣急,不能劇烈活動,甚至小跑都會導致昏厥,對吧?”
白子堯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黯然:“有時候我在公司處理文件,到了該休息的時間,哪怕再多待上十分鐘都會昏倒。”
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羞于說出口,因為病情的關(guān)系,他甚至都不能跟異性交往,更別提去做那種事情。
身為白家少爺至今守身如玉,說出去都讓人恥笑!
韓凌天眼含笑意,“那么你現(xiàn)在就原地猛跳幾下,嗯……在走廊小跑一段也是可以的。”
“放屁!”
錢源盛陰沉著臉,“白家三少爺心臟有病,你現(xiàn)在居然讓他猛跳小跑,是成心要害死他嗎?!”
“你是聽不懂話么,我都說了,白子堯的病已經(jīng)被治好,他現(xiàn)在與常人無異,為什么不可以做劇烈活動?”
“你說的話,我們憑什么要相信,白家三少爺?shù)拿鹳F的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負得起那個責任么!”
“負的起。”
韓凌天淡淡掃了他一眼。
“呸,你那什么負擔,憑你那一條賤命?”
錢源盛重重一拍窗臺。
“禍從口出,你再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韓凌天眼中冷光暴漲,平靜的走廊中突然有微風吹拂,霎時間,所有人都呼吸一滯。
“呵……是要惱羞成怒了嗎?”
錢源盛表情變了變,緊接著不屑的輕哼一聲。
“惱羞成怒的是你。”
韓凌天雙目低垂,周圍重新恢復平靜。
白子堯心中有些糾結(jié),萬一自己的病沒好,那……
“韓先生,我現(xiàn)在真的可以劇烈活動了嗎?”
他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放心,沒事兒的,白溪瑤那么復雜的病,我都能治好,更別提你那小小的心臟病。”
聽到韓凌天的話,白子堯看了白溪瑤一眼,緊接著深吸了一口氣。
在錢源盛驚悚又詫異的目光下,白子堯微微下蹲,然后猛的向上一跳!
“白少爺,你居然聽信了他一個毛頭小子的滿口胡言!”
錢源盛表情十分難看,他可在名醫(yī)榜排名第七,說出去的話都被各大媒體當成權(quán)威。
可是,那個韓凌天算什么東西?
錢源盛萬萬沒有料到,白子堯最后會相信狗屁不是的韓凌天!
其實,白子堯心中也不太相信,可看見韓凌天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咬牙鼓足勇氣以身試險。
重重一跳,然后立在原地,白子堯心臟砰砰急促跳動,跟病情無關(guān),而是因為他有些緊張。
十幾秒慢慢溜走,胸悶氣急的癥狀并沒有如期而至,他眼中閃現(xiàn)一抹驚喜,呼吸略微平緩后,又是猛地一個大跳。
落地后,他的心跳沒有變化,一切如常。
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白子堯不斷猛跳。
“我好像……真的沒事了哈!”
他欣喜不已,趴在窗口大聲呼喊:“我可以劇烈活動了,我終于可以劇烈活動了!”
聲音未等消散,他轉(zhuǎn)身在走廊撒開步子開始小跑,從樓上到樓下,足足轉(zhuǎn)了兩圈,臉上笑容陽光燦爛。
看著自家老三蹦蹦跳跳跟個孩子似的,白雲(yún)鶴臉上也出現(xiàn)開心笑容。
“怎么可能?!”
錢源盛和慕容桀對視一眼,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白子堯又出門轉(zhuǎn)了兩圈,回到眾人面前,有些大喘氣。
錢源盛像是抓到了韓凌天的小辮子,趕忙喝道:“小子,看清楚沒有,白家三少爺根本沒被治好,看他喘氣喘的多急,你敢說自己沒有騙人?”
白雲(yún)鶴和白溪瑤聞言并沒有發(fā)火,而是看向錢源盛,表情十分古怪。
慕容桀手扶額頭,趁著大家關(guān)注點不在自己身上,灰溜溜的離開。
韓凌天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要不錢名醫(yī)試著樓上樓下的跑幾圈,再去外面兜兜風,看你是不是臉不紅心不跳,大氣都不帶喘的!”
一句話,說的錢源盛啞口無言。
他面色如土,踉蹌兩步后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那么罕見的先天性心臟病,哪怕是手術(shù)都不能治好,怎么可能用針灸解決,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
白溪瑤驚喜下,直接攬住韓凌天的胳膊,堂堂白家小姐此時卻像個小女生一樣,興奮道:“韓凌天,想不到你竟然這么厲害,剛剛你在里面半天不出來,差點嚇死我。”
溫香軟玉抱滿懷,韓凌天玩味的笑了笑:“你有什么好怕的,莫非是在擔心我?”
“沒,才沒有!”
白溪瑤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在激動下,和韓凌天的動作有些曖昧,她俏臉一紅,立刻拉開距離,目光躲閃向別處。
“韓先生,我們移步客廳好好聊聊怎么樣?”
白雲(yún)鶴笑容滿面。
韓凌天搖了搖頭,道:“先等等,我有別的事情要做。”
眾人立即瞪大雙眼,表示難以置信。
白雲(yún)鶴位高權(quán)重,向來說一不二,能得到他的青睞,在濱海基本就可以橫著走,多少人盼都盼不來?
韓凌天竟然敢當眾反駁白雲(yún)鶴的面子,可就有些不知好歹,不少人暗中搖搖頭,認為他是少年得志,難免不知天高地厚。
原本,眾人以為白雲(yún)鶴哪怕不生氣,但也不會高興,然而,他只是笑了笑,客氣道:“那好,有什么事你先做,我等著。”
眾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整個濱海市,誰能讓白雲(yún)鶴等著?
整個濱海市,又有誰值得讓白雲(yún)鶴等著?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韓凌天的名字記在腦中。
眾人里面,屬錢源盛最難受。
韓凌天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竟然治好了先天性心臟病,而且用的正是他死活不信的針灸!
到了現(xiàn)在,他依舊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慕容少爺……慕容少爺?”
錢源盛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慕容桀早就沒了蹤影,他眼珠一轉(zhuǎn),同樣夾著尾巴轉(zhuǎn)身偷偷離開,免得當眾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