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所謂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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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們今天的聚會,一起干一杯!”
鄧復春年齡最大,等到酒菜上齊之后,端起酒杯,起身帶頭呼吁。
楊杰和曹藍山欣然起身,端起酒杯一碰之后,一口喝盡了杯中的白酒。
鄧復春和曹藍山在吃飯前,找機會事前吃下了一顆興王金樽,因此喝起酒來自然是神勇異常,根本就不怕喝醉。
楊杰身上有小五在,就算把他泡在酒缸里,他也不會有任何不適,更別說喝這點白酒了,因此也是來者不拒,幾瓶酒下來,三人的關(guān)系也越發(fā)的親密起來。
在外人面前,楊杰一般是多看多聽少說,在酒桌上尤其如此。
聽著曹藍山和鄧復春談論著華夏高層之間的秘辛,以及各部委中的一些事件,倒是漲了不少見識。
類似的東西,楊杰從沒到李昌盛或者葉洋口中聽聞過,真不知道這些秘書們是如何得悉的,不過看兩人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楊杰也沒好意思問這個問題。
飯局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楊杰直接把鄧復春放到,曹藍山喝的也差不多了后,這頓飯才算是結(jié)束了。
安排會所的服務員,把兩人攙扶了出去,把他們送上車之后,楊杰才上了包強開的奔馳車,打開窗戶把身上的酒味沖淡一些后,這才對包強說道:“回家!”
車子剛出了剎什海,楊杰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是楊杰,哪位?”
“楊杰,我是葉洋,我現(xiàn)在在家里,你過來一趟吧!”葉洋說著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了楊杰。
“好的,我馬上過來!”楊杰記下葉洋報的地址后,沉聲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通知包強轉(zhuǎn)道去葉洋家,把地址告訴包強后,楊杰這才靠在奔馳車后座,吹著風想著心事,然后慢慢閉上了燕京。
“小五,確定劉晉生他們的資金已經(jīng)入場了吧?”開始吃飯的時候,楊杰就從小五那得知劉晉生他們幾十個億的資金已經(jīng)全部進入了南洋太國,葉洋找他過去,估計也是為了這個事情。
小五穿著一身絲質(zhì)鏤空睡衣,打著哈欠出來,整個人散發(fā)出異常誘人的風韻,媚態(tài)萬千的當著楊杰的面,伸了個懶腰,露出胸前兩團后,嬉笑著問道:“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人家身材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楊杰聞言翻了個白眼,然后說道:“孔靜胸大是天生的,你犯得著把自己整的跟西瓜似的,這看上去也太不協(xié)調(diào)了吧!”
小五見楊杰發(fā)現(xiàn)了她身上的不同,笑顏滿面的說道:“人家就是不爽你每天都抱著大木瓜睡覺。”
“打住,這個問題以后再討論,你剛才說劉晉生他們的資金入場了?”楊杰示意小五住嘴后,盯著她問道。
“小氣鬼,跟人家聊聊天會死啊!”小五不滿的嘟著嘴,抱怨一句后,這才不情不愿的說道:“是啦!我們二十億資金入場后,他們的資金就開始調(diào)動了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太國市場,現(xiàn)在太國可是風起云涌,一場金融風暴即將刮起。”
楊杰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異芒,正準備吩咐小五去安排之后的計劃,卻聽小五幽幽說道:“對了,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港島回歸在即,港島駐軍的選拔雖然一早就開始了,可是駐扎港島的軍艦最近才定下來,想知道誰要去港島駐扎嗎?”
“海軍?你不會是要說楊誠海要去港島駐扎吧?他不是在北海嗎?”
楊杰反應迅速,聽小五這么透露了一點口風,馬上就想到楊誠海要去港島駐扎。
楊誠海是楊家最小的一位三代子弟,雖然年紀比李沐雪要大,可才上艦做艦長的楊誠海,兵都沒練好,就調(diào)到港島進行駐扎,這也太讓楊杰感到意外了。
“你跟李家的人倒是走的近,楊家的人除開楊冰外,楊靖、楊宇、楊誠海近期的情況,你都不清楚了吧?楊誠海可是華夏最年輕的的驅(qū)逐艦艦長,在海軍指揮學院執(zhí)教多年,理論知識豐富,實踐能力也很強,在數(shù)次演習中都表現(xiàn)極佳,榮獲了多次表彰,早就不是才放下教鞭的教書先生了。
此次駐守港島的部隊優(yōu)中選優(yōu),作為一支特殊的海上保衛(wèi)力量,楊誠海將會帶著自己船上的指戰(zhàn)員們,駕駛新下水的驅(qū)逐艦進駐港島軍港。”
楊杰沒有問小五的消息可不可靠,已經(jīng)監(jiān)控了燕京城的小七,通過特殊的方式,鏈接竊聽到了軍方的線路,現(xiàn)在除開單獨不對外接入的通訊線路無法竊聽外,只要有網(wǎng)絡或者無線鏈接的網(wǎng)絡,都能被小七竊聽監(jiān)控。
“軍方加大了快速反應的特種作戰(zhàn)試點工作,以空降A軍特種大隊為基礎,成立了一支快反特戰(zhàn)旅,劃歸軍委直接管轄,楊宇也從調(diào)到特戰(zhàn)旅任參謀長了,兩毛二成了兩毛三,正兒八經(jīng)的上校。
至于楊靖現(xiàn)在也不得了,隨著華夏跟臺島的形勢緊張,華夏與南洋諸國都存在島嶼爭端,因此奪島作戰(zhàn)也正式成為軍委首長異常重視關(guān)注的未來局部戰(zhàn)爭可能爆發(fā)的戰(zhàn)爭形態(tài)。
著眼使命任務要求,海軍總部根據(jù)現(xiàn)代戰(zhàn)爭的實際需求,成立一支兩棲作戰(zhàn)旅,主要負責奪島作戰(zhàn)等特殊島礁近海作戰(zhàn)任務,楊靖之前是兩棲偵察大隊的大隊長,現(xiàn)在直接到兩棲旅去做副旅長了。”小五把楊家第三代的子弟情況這么一說,倒是讓楊杰有些吃驚意外。
跟李家第三代在政界止步不前不同,楊家倒是不聲不響的大跨步前進,第三代子弟一個個都獲得了晉升,這或許跟楊振軍的政治智慧有關(guān),不插手政務,只著手與軍務,而且對子弟要求嚴格,以身作則之下,楊家人在軍方得到提拔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些消息你怎么之前不告訴我?”楊杰看著小五,郁悶的問道。
小五聞言撇撇嘴,說道:“你又沒問我!”
楊杰聽小五這么說,頓時為之氣結(jié),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真的有必要好好打一下小五的屁股了。
包強找路的能力似乎是天生的,即使從沒來過的地方,只是根據(jù)腦中牢記的地圖,竟然找到了葉洋所在的小區(qū),順利把楊杰送到了葉洋的別墅門口。
看著眼前這棟帶有西式風情的別墅,雖然不大,可是卻很別致,四周植物茂密,別墅前的草地綠油油的十分漂亮,精致的路燈把進入別墅的小路照的通亮。
楊杰下車走到別墅的大門前,按了一下門鈴后,等了一會,葉洋就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臉色有些凝重的葉洋,見來人是楊杰后,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走進了別墅。
跟著葉洋走進別墅,楊杰沒有留心別墅中的布置,葉洋一般都呆在皇朝會所,要么就在粵東省,這里不過是一個臨時住宅,一年都難住幾天。
“怎么了?是不是劉晉生他們的資金動了?”
別墅中沒有外人,電視雖然開著,但是聲音卻關(guān)到了最小,茶幾上的煙灰缸中滿是煙頭,看來在楊杰來之前,葉洋一個人抽了不少煙。
“沒想到我身邊還有他們?nèi)耍媸菨摲膲蛏顗蚓茫 比~洋臉上露出倦容,在沙發(fā)上坐下后,突然丟下這么一句話出來。
楊杰聞言一愣,然后緊接著反應過來,葉洋說的他們,應該就是劉晉生他們,而這個潛伏在葉洋身邊的人,估計深得葉洋信任與器重,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煩悶失望了。
“記得跟一個朋友聊天,他說過一句話,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引誘的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這句話我認為很有道理,你也無需把這樣的人和事放在心上。”楊杰坐下來后,看著葉洋說道。
“十年了,他整整跟了我十年,我是那么的信任和器重他,沒想到最后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他!”葉洋嘆了口氣,說了這么一句后,也沒告訴楊杰那個人到底是誰,因為這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劉晉生和宋潮已經(jīng)知道我們資金進場了,他們相信很快就會有所動作,現(xiàn)在我身邊負責情報收集的人被我查出是內(nèi)奸,我再也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了。”葉洋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楊杰心中一凜。
“葉哥,你沒把我們的計劃告訴……”楊杰說到這里,懷疑的在別墅四周看了看。
葉洋知道楊杰在擔心什么,搖頭說道:“那個計劃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房子和我辦公室都讓人查過了,沒有竊聽設備,不用擔心。”
楊杰聽葉洋這么說,心中稍安,正準備安慰葉洋幾句,卻沒想到葉洋突然問道:“你知道捐客嗎?”
“捐客?知道,難道你也有自己的捐客?”楊杰聞言點點頭,表示知道后,才問了一句。
“燕京城數(shù)得著的公子哥,都有自己的捐客,這些捐客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他們背后的主子,這些捐客長袖善舞,就跟古時候大家族里面的管家一樣,處理著主子不方便出面處理的事情。
而在燕京城中背叛我的人,就是一個我認識了十年,信任了十年的捐客!如果不是我,他現(xiàn)在還在街頭為了一日三餐發(fā)愁,忘恩負義……”葉洋突然情緒激動起來,破口大罵,顯然這件事情對他打擊頗大。
“葉哥,一個捐客而已,燕京城中不乏想上位的捐客,就算有所損失,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下人生氣,不值得。”楊杰不清楚葉洋跟那個人的關(guān)系,不過葉洋如此失態(tài),顯然是有一些東西觸及到了葉洋的痛處,或者是那個人掌握了葉洋的把柄。
“知道我是怎么察覺到那個人背叛我了嗎?”葉洋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后,說道:“今天下午在皇朝會所,我遇到宋潮了,那家伙滿嘴跑大山,無意間說漏了一件事,一件只有那個人和我才知道的事情。
后來我跟宋潮分開后,秘密安排人去調(diào)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早在兩年前,那個人就已經(jīng)跟劉晉生和宋潮走到一起了,虧得我還自鳴得意,原來人家早就在我身邊埋下了一顆大釘子。”
楊杰聽葉洋這么說,只能說道:“好在葉哥你發(fā)現(xiàn)的早,如果這個人在關(guān)鍵時刻把我們賣了,那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他不可靠了,你準備怎么處理?”
“這個人知道我太多事情,不能留!”葉洋斬釘截鐵的態(tài)度,無不露出濃厚的殺意。
“既然葉哥你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么我只能支持你。”楊杰雖然不習慣跟葉洋談這些,不過既然來了,也不好說不過問。
葉洋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會安排,你是體制內(nèi)的人,跟這樣的事情保持越遠距離越好,今天讓你過來,主要是告訴你,宋潮他們的資金已經(jīng)入場了,另外他們安排了人跟蹤調(diào)查你,你最近注意一點,小心忙中出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那可不是小事情。”
楊杰聞言點頭感激說道:“謝謝葉哥的提醒,我明白了。我身邊有安全部門的人保護,就算他們想做點手腳,只怕也瞞不過上面的眼睛。鄧老現(xiàn)在還在,輪不到劉家和宋家一手遮天,倒是你自己注意一點,不要因小失大,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你小看你葉哥了不是!雖然身邊親信的背叛讓我很痛心,可是還沒到因此喪志的地步,再者說來通過這件事也讓我看清了身邊的人,用因禍得福來形容也不為過。”葉洋的心態(tài)極好,很快就從這件事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臉上重新散發(fā)出了濃濃的自信,只是眼眸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讓楊杰感覺有些不適。
“捐客,用得好能事半功倍,用得不好,那就是一個坑。現(xiàn)在我留在燕京的時間不多,今后再要選一個捐客,只怕就難嘍!”葉洋幫楊杰倒了一杯酒,有些感慨的說道。
楊杰聽葉洋這么說心中一動,主動問道:“怎么葉哥還沒吸取教訓,還準備找一位捐客做代言人?”
“正所謂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捐客之所以能在燕京獲得生存的土壤,自然是有其存在的必要性。”葉洋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下后,說道:“比如辦一些小事情,以及跑腿等具體承辦的事情,總不能讓自己事必躬親吧?
再說在燕京城的人脈關(guān)系,也需要經(jīng)常維護,而捐客就承擔著這樣的工作。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有身份的公子哥沒有自己的捐客,那么在這個圈子中,可是極其丟人的,我葉洋可丟不起這個人。”
“那三哥他們也有?”楊杰聽葉洋這么說,好奇的問了一句。
葉洋聞言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三哥在部隊,他是四大公子中唯一沒有捐客,也不屑找捐客的一個另類。”
“既然葉哥你想找一位捐客,我這邊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位,雖然不一定和你心意,不過為人處事倒是還算不錯,至于信任什么的,那個需要時間來考驗,現(xiàn)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了。”楊杰想到了姜建國,對姜建國印象雖然一開始不好,可之后姜建國的表現(xiàn)卻是讓楊杰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此時葉洋有興趣找一個捐客,那么楊杰不凡做一回伯樂,為葉洋推薦姜建國這匹千里馬。
“你楊杰看人的眼光向來極準,你看中的人,一定錯不了!”葉洋對楊杰的眼光十分信任,這個信任是經(jīng)過一個個事例逐漸積累形成的,因此一聽楊杰有個人選介紹給他,眼中頓時冒出了精芒,“只是你才來燕京不久,三哥也是不屑找捐客的人,你怎么跟捐客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
楊杰聽葉洋這么問,笑著把姜建國跟常洋駐京辦的聯(lián)系,一五一十的跟葉洋說了一遍。
聽完楊杰的話后,葉洋笑著指著楊杰說道:“我說你這個家伙怎么會跟捐客有聯(lián)系,感情又是為了常洋市的事情,難道常洋市沒了你楊杰,就玩不轉(zhuǎn)了嗎?以后你調(diào)離南江了,看常洋市找誰去。”
“支持家鄉(xiāng)建設嘛!難道還不能盡一份力?”楊杰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后擲地有聲的說道:“至于調(diào)離南江,無論我楊杰走到哪里,都是浯河人,喝水不忘挖井人,浯河哺育教育了我,浯河永遠是我的家鄉(xiāng),支持家鄉(xiāng)的工作,我一輩子都不會推遲!”
“得!我又不是常洋市的干部,聽你這么說可不會感激。”葉洋笑著擺擺手,對楊杰的話直接當成了耳旁風,沒有放在心上,倒是認真的說道:“既然那個姜建國還不錯,那么你找個事件,把他叫出來,我親自看看,然后再說。”
楊杰聞言頓時一窘,上回他還真沒想過還會跟姜建國產(chǎn)生交集,因此根本就沒要姜建國的聯(lián)系方式。不過羅娜肯定知道姜建國的聯(lián)系方式,只要通過羅娜,必定就能找到姜建國,因此點頭說道:“沒問題,我回去就給你安排,爭取盡快讓你們見上一面!”
“這些事情也只能跟你聊一聊了,行了,見了你之后,我心情好多了,沒事了,你先回去吧!”葉洋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他準備先回皇朝會所安排一下。
“你丫把我當尿不濕呢!用完就扔,忒沒義氣了吧!”楊杰見葉洋要走,頓時郁悶的抱怨道。
“怎么?你有意見啊?有意見就來咬我啊!”葉洋笑著打趣了一句,揚起腦袋,朝著別墅大門口的方向而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