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所愛(9)
一生所愛(9)
晚上一幫人在許刃家里面,喝得醉醺醺,三五不著調(diào)地出了門。
Eric喝得最多,但同時,也是最清醒的一個。
他想要喝醉,并不容易。
這些年,酒喝太多,都已經(jīng)開始免疫了。
許刃將他們送出門的時候,卻重重地握了握Eric的手。
“今天,謝了。”
“都是兄弟,謝什么。”biqubu.net
Eric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了看程池,對許刃喃喃道:“恭喜你,得償所愿。”
Eric離開的時候,目光里,不經(jīng)意間劃過一絲黯然。
許刃頓了頓,終于還是什么也沒說。
關(guān)上了門,程池正在收拾桌上的酒瓶和碗筷。
“我來。”
許刃接過她手上的盤子,對她說道:“你休息。”
程池還是幫著許刃一塊收拾了干凈。
晚上,許刃從浴室出來,見程池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一個勁兒地傻笑。
許刃嘴角揚了揚,走到她身后坐下來,將她從背后一整個攬入懷中,下頜擱在她的肩膀,伸手摸到她的手指尖,十指緊緊扣住。
“這么喜歡?”
程池?fù)崦敲督渲福鹑缯鋵殹?br/>
“喜歡極了。”
她轉(zhuǎn)過頭,吻了吻許刃的側(cè)臉。
身體的火,一撩即燃。
許刃直接將她的身體翻過來,壓在身下,然后從包里摸出tt,正要撕開,程池卻伸手,扯掉了他手里的套子。
“不是吧。”
許刃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很有些無奈:“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
程池伸手?jǐn)堉募绨颍彳浀恼菩拿搅怂操|(zhì)的發(fā)茬,輕輕撫了撫。
她柔聲道:“許刃,我們不戴套。”
“嗯?”
“不戴了,以后都不戴了。”
許刃幽深的眼眸突然泛起了波瀾,似乎還有些不能確信,他看著她:“你...”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程池起身,吻住了他冰涼的唇,輾轉(zhuǎn)著,打開他的口齒。
“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你有弟弟,將來,還會有寶寶。”
程池抓住許刃的衣領(lǐng),翻身將他反壓,坐在他的身上。
許刃閉上了眼,他的眼睛,竟莫名地有些酸。
“我的寶寶...”
……
“許刃,你哭了嗎?”
許刃吻住她的鎖骨,沉聲說:“沒有。”
程池伸手,在他的眼角摸到濕潤。
“你不要哭。”
“嗯。”
程池抱緊了許刃,將腦袋埋進他的胳肢窩里。
“咱們這就算定下來了?”
“等回去,我要上你家去一趟,正式跟咱爸,提個親。”
許刃道:“然后就去民政局。”
“不用麻煩,我爸肯定答應(yīng)。”
許刃堅持:“這是規(guī)矩,不能少。”
他是講規(guī)矩的人。
“那婚禮,咱們怎么辦?”
“中式還是西式的,你來定,想要什么樣的,我都滿足你。”
程池想了想:“我最怕麻煩了,要我說的話,就旅行結(jié)婚,咱們出去玩一圈兒就成。”
許刃摸了摸她的腦袋:“旅行結(jié)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爸爸這邊,寶貝女兒結(jié)婚,要是不辦宴席,總也說不過去。”
程池點點頭:“那行,這事你跟我爸商量,我沒什么意見。”
“嗯,不用操心,交給我就好。”
程池又推了推他:“你起開,我要去洗澡!”
許刃終于從她的身上起來,順勢掀開被子:“正好,一起洗。”
“哎,誰要跟你...”
許刃不等她說完,已經(jīng)拉著她進了浴室。
浴室里,某人還想搞事情,程池匆匆洗完,跟逃似的跑了出去,沒給他機會。
這家伙,還沒完了。
許刃的性欲旺盛,程池早就感受到了,大學(xué)的時候,程池還能有點自控力,這家伙,完全沒有節(jié)制,只要跟她見了面,在一起呆不了多長時間,一準(zhǔn)就要拉著她去開房。
現(xiàn)在,絕對不能夠依著他的性子胡來。
許刃從衛(wèi)生間出來,換上了一件干凈的睡衣。
一臉欲求不滿。
“你要是不老實,今晚就睡客廳。”
程池扯著被子威脅他。
許刃沉著臉坐到了床邊。
過了很久,怨念地說道:“程池,你對我不好了。”
“高中的時候,你什么都答應(yīng)我。”
程池?zé)o語地看向他:“那時候,你是小公主啊!”
“現(xiàn)在就不是了?”
“現(xiàn)在也是。”
程池討好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永遠(yuǎn)是我的小公主。”
“那我還要。”
許刃翻身上床,將她壓制在身下,直接吻了上來。
“可是我困了。”
程池打了一個呵欠:“我今天好早的飛機,一路馬不停蹄,好累好累,想休息。”
許刃看著她臉上的倦意,不是裝出來的,他終于還是作罷,躺在她身邊,自顧自地說道:“那留著。”
程池伸手抱住了許刃硬實的腰,閉上了眼睛。
“來日方長,許刃。”
她的聲音,宛如夢囈:“我們還有一輩子吶。”
—
兩周后,許刃提著禮物,上門提親。
站在那棟森森的大宅前,許刃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第一次來到這個家的情景。
那時候,他一無所有,孤注一擲。
為著和林家的交情,程正年收養(yǎng)了他,給了他一個家。
雖然這個家可能有點陰寒,還有點變態(tài),但是,這個家有她,這足以溫暖所有,溫暖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徹底寒涼的心。
那時候,他滿心懷揣的都是自己的前途與未來,周圍的一切,任何人,他都不在乎,能為他所用的,他盡力討好之,無用的,他全然不做理會。
對于這個家庭而言,他是外來者,是流浪漢。
他不在乎別人,別人也不在乎他。
他咬著牙,憋著一口氣,蒙頭往前沖,百無禁忌,連命都可以不要,只求一個渺茫的未來。
然而卻在懸崖盡頭,剎住了車。
再往前一步,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但程池拉住了他。
她將自己跟他緊緊捆綁在一起,他越掙扎,她越抱緊他。
愛是可以救命的,程池救了他的命。
—
許刃抱著一束鮮花,從車上下來,轉(zhuǎn)身在車前,理了理衣領(lǐng),司機將禮盒遞過來給許刃,許刃接過以后,叩響了程池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陶嬸,她早就知道今天許刃會過來,而且也知道,為了什么事,她微笑而又熱情地接過了許刃手里的禮物,說道:“姑爺,進來吧。”
“程叔叔在嗎?”
許刃小聲地問。
“在的,小姐也在。”
許刃換了鞋進屋,客廳里,程正年坐在沙發(fā)上,他的身邊,竟還有一位客人,正是穿著修身旗袍的楊澄月。
許刃沒有想到,楊澄月今天會過來。
樓上房間門咔嚓一聲打開,程池踏著拖鞋“蹬蹬蹬”地跑下樓。
“許刃!”
她歡呼了一聲,從樓上飛下來直接撲進他的懷里:“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告訴我!”
她吊著他的脖子不肯放開,許刃摟著她笑說:“昨天晚上的飛機,想給你個驚喜。”
“你早點說,昨天我就去機場接你了!”
程正年瞥見倆人,一見面就貼一塊了,他輕咳了一聲:“程池,注意點,有客人呢。”
程池這才發(fā)現(xiàn),楊澄月在在這里。
她看看許刃,又看了看楊澄月,有些不明所以,低聲問:“她怎么來了?”
許刃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前幾天許刃在電話里對楊澄月說過,他要跟程正年提親的事,主要是向她打聽一下鹿州這邊上層社會的婚嫁禮俗。
“過來坐吧。”
程正年招呼許刃,同時叫陶嬸去給他泡一壺茶來。
許刃坐回到沙發(fā)上,程池黏在他身邊,對他做口型問:“那個事?”
許刃輕輕點了點頭。
程池瞪大了眼,心情開始忐忑起來。
許刃深呼吸,然后開口了:“程叔叔,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想就我和程池的婚事,征得您的同意。”
程正年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倆不是早就定下了?
還問我這個糟老頭什么意見。”
“爸!”
程池嬌嗔地喚了一聲:“當(dāng)然要問您的意見了,否則我不是忤逆不孝嗎?”
“死丫頭,你忤逆得還少啊?”
“程叔叔,我會好好對程池,讓她一輩子幸福。”
許刃向程正年保證。
“許刃。”
程正年清了清嗓子,嚴(yán)肅了起來:“當(dāng)著你楊阿姨的面,這件事我是要跟你,好好商量。”
他加重了“好好商量”幾個字。
“程叔叔,您說。”
程正年看了楊澄月一眼,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你會不會對程池好,那都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跟我保證的,撿好聽的說,我可不信。”
“爸!”
程池還要說什么,許刃卻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別說話。
程正年繼續(xù)說道:“我是個商人,只懂做生意這一套,所以,不僅要你的口頭保證,我還要你拿出實際的行動,證明你的誠意。”
“爸,你要許刃拿出什么誠意啊?”
程池著急了。
“你的星空集團,楊阿姨百分之三十的股,你有百分之六十。”
程正年看著許刃:“我現(xiàn)在要你,再拿出你所持的百分之三十的股,贈予程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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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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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