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所愛(6)
一生所愛(6)
程池從療養(yǎng)院出來的時候,一陣風(fēng)吹過,揚起了一片枯葉,飛向遠(yuǎn)方的天際。
從晚夏一腳邁入了秋。
程池給許刃打了電話。
“許刃,天涼了,你衣服帶夠了沒有?”
電話那邊似乎很安靜,許刃壓低了聲音,說:“都帶了,你也多穿些。”
“許刃,你那邊好靜,在干什么呢?”
她一個人走在青草碧綠的石板路上。
“我在…”他抬頭,長桌會議廳里,幾個董事和十幾個部門經(jīng)理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我在想你啊。”
他大大方方說完,會議室里響起了低低的笑聲。
“好巧哦,我也在想你。”
“好了,乖乖等我回來。”
“你什么時候回來呢?”
“如果快的話,四天后。”
他又想了想,改口:“三天,三天就回來。”
程池掛掉了電話,立刻訂了一張去上海的機票。
第二天中午,她來到了許刃的公司大門口。
公司大廳裝飾很有現(xiàn)代氣息,她拎著小小的行李箱走進(jìn)大門,東張西望,很有些嘆為觀止,公司天頂周圍綴著許多類似星星一般的閃耀的水晶,在燈光的照耀下,仿似浩瀚的星辰。
正前方的大屏上,展示著“星空”新季度的時裝走秀,模特們穿著新一季的秋冬裝,自信地展示著自己的曼妙的身材,程池知道,那些服裝將成為新一季的潮流的領(lǐng)跑者。
前臺的姑娘見程池一個人在大廳里東張西望,邊走過來問道:“女士,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嗎?”
程池看了看她的胸牌,她叫秦曉。
“秦小姐你好,我找人。”
“請問您找誰?”
“許刃。”
程池說:“我找許刃。”
秦曉連忙翻開一個記事本:“您找許總,請問有預(yù)約嗎?”
“預(yù)約?”
程池愣了愣,說:“好像沒有。”
許刃并不知道她今天會過來。
“沒有預(yù)約的話,您需要在這里登記一下,我?guī)湍A(yù)約,等許總有空了,我再聯(lián)系您。”
“他這么忙呀?”
程池問:“不能直接上去找他嗎?”
“這是不可以的。”
“哦。”
程池有些無奈:“他在公司吧?”
“許總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開會。”
“那我在這里等他。”
程池說完,直接拎著行李箱,坐到了大廳左邊的咖啡桌邊。
沒多久,一個穿著一字裙,踩著十厘米高跟鞋的女人走進(jìn)了大廳,將一份文件交給前臺,道:“待會兒許總下來,把這個給他。”
“好的,周助理。”
周雨潔轉(zhuǎn)身,瞥見了程池,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在那里見過,問秦曉:“那位女士找誰?”
“找許總的,沒預(yù)約,說要等許總下來。”
“這怎么行,你還讓她坐這兒,沒有預(yù)約就不能見,待會兒許總下來,鬧得不好,你就等著丟工作吧!”
“啊,那可怎么辦!”
秦曉有些慌了。
“把她趕走。”
“可…”她抬眸打量了程池一眼:“那位女士看上去也是體面人,怎么好就這樣把人趕出去?”
“又不是叫你拿掃帚轟,去跟她說,許總已經(jīng)離開了,叫她走,如果不走的話,就請保安過來。”
周雨潔翻了個白眼:“許總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程池正拿著手機,糾結(jié)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但又怕他在開會不方便接聽,放下手機,便見秦曉走過來,對程池道:“抱歉,女士,許總已經(jīng)離開了,您再等下去,也是徒勞的。”
“走了?”
程池訝異:“可是我沒看到他下來呀。”
“許總不是從這邊的門離開的。”
程池皺了皺眉,有些不大相信:“他是什么時候走的?”
“就在剛剛。”
“你騙我。”
程池說:“他離開為什么不走前門。”
就在秦曉不知怎么辦的時候,周雨潔走過來,含笑說道:“女士,我能問問,您找許總有什么事嗎?”
“你是誰?”
“我是許總的助理。”
程池挑眉,打量了周雨潔一眼,笑了笑,意味深長喃喃道:“助理啊。”
還是這么漂亮又招展的女助理。
可以的,許刃。
“我找他自然是有重要的事。”
程池說。
“請問我能幫您轉(zhuǎn)達(dá)嗎?”
程池想了想:“那也可以,你就幫我跟他說,就說夫人到了,叫他趕緊出來接駕。”
邊上秦曉沒忍住笑了笑,被周雨潔狠狠一瞪,連忙收斂了笑意。
周雨潔臉色很難看,板著臉克制地說:“你開什么玩笑。”
她知道,許總連女朋友都沒有,怎么可能有夫人,倒是不少鶯鶯燕燕愛慕許總,但是也沒見膽子這么肥的,居然敢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程池說:“不然我自己上去找他。”
周雨潔連忙攔住程池,叫了聲:“保安,把這個鬧事的女人趕出去!”
有穿制服的保安走過來:“女士,請你離開。”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她這千里迢迢趕過來,不想給他惹麻煩,程池說:“我就在這里坐會兒也不行么,你們星空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死纏爛打跟著許總屁股后面轉(zhuǎn),好不要臉。”
周雨潔冷冷看了程池一眼,不再跟她客氣:“許總沒功夫搭理你,保安,把她的東西扔出去。”
“喂!別碰啊,我箱子里裝的是你們許總的衣…….”她話音未落,保安已經(jīng)過來奪過了程池的箱子。
程池立刻抓住了行李箱手拉桿,就在這時候,電梯叮地一聲,門打開,許刃一身黑色西裝革履,走出來,身邊還跟著幾個同樣穿西服的男人。
“許…”程池正要叫他,可是看到他身邊還有人,不曉得他是不是方便,那一個“刃”字就被生生地吞了下去。
許刃卻已經(jīng)看到了她,表情微微有些詫異,眼神里頃刻有了光,對周圍人說了幾句,便大步流星地朝著程池走過來。
保安見許刃過來,立刻松手,程池跟他爭奪行李桿,保安驟然松手,慣性的緣故她重心不穩(wěn),往后退了退,被許刃一把攬住,撈進(jìn)懷里。
看到她,許刃簡直要高興瘋了,完全掩飾不住臉上興奮的神情:“你怎么來了!你怎么來了啊!”
程池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抱了起來腳離了地。
周雨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進(jìn)公司一年,還從來沒有見過許總有高興成這樣的時候,從來沒有,面前這一位,恐怕,真的如她所說…
“許刃,你先放我下來。”
程池有些臉紅,不大好意思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刃依言放下了她,又在她臉上重重親了兩嘴巴子:“讓刃哥看看,是不是胖了?”
“這才三天,胖你妹!”
程池推了推他。
“才三天啊,我感覺過了好久好久。”
許刃緊緊地?fù)е募绨颍槃萏崞鹆怂男欣钕洌瑤е庾撸骸梆I不餓,刃哥帶你去吃東西。”
“餓,好餓!”
程池捂了捂肚子:“飛機上的早餐巨難吃。”
“想吃什么?”
“咱們?nèi)W(xué)校外面,經(jīng)常去吃的那家餃子館吧,好久沒去過了。”
程池說著又頓了頓:“你不忙吧?”
許刃看了看身后的幾個老總,他們笑瞇瞇地看著他,擺了擺手。
“走吧。”
許刃說:“今天都是你的。”
“別,你要是有事,就去做,我就……就來給你送幾件衣服。”
許刃挑眉:“好感動。”
“哼,一點都不真誠。”
“走啦,不是說餓了么。”
許刃攬著她往外走。
“許總。”
周雨潔終于叫住了他,忐忑地看了看程池:“剛剛…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許總的…”
“夫人。”
程池轉(zhuǎn)頭說:“許夫人。”
許刃嘴角揚了揚,回頭,對大家介紹道:“這是程池,我夫人,以后她來,直接領(lǐng)我辦公室。”
“是。”
秦曉連連點頭。
周雨潔不住地對程池道歉,誠惶誠恐,程池見到許刃,什么不開心都沒有了,也沒多計較。
“許刃,你好大架子。”
出了大廳,程池挽住他的手臂:“還要叫人領(lǐng)我到你辦公室。”
“算我說錯了,以后夫人來,給我電話,我下來迎接。”
程池吊住他的胳膊,嘻嘻一笑:“這還差不多。”
—
車還沒開到學(xué)校外面,路過一個菜市場,程池又改變了主意:“不去吃餃子了,咱們回家自己做吧!”
“想一出是一出。”
許刃喃了聲,還是把車開了回去,停在了菜市場口子上。
程池精挑細(xì)選,挑了兩只老鴨子,跟許刃回家頓湯喝。
許刃在上海的房子在一處很清幽的小巷子里,一棟四層高的小洋房,紅墻綠瓦,每戶窗戶前都掉著翠綠色的吊蘭,幾只無名的小花迎風(fēng)招展。
看上去并不是獨棟的別墅,而是居民住宅。
程池跟著許刃走上樓,每一層都有緊閉的防盜門,看上去的確是居民住宅樓,不過房子倒是很新,樓道也干凈敞亮。
“你不是說,在上海也有大別墅嗎?”
程池好奇地問。
“嗯,有的,在陸家嘴那邊。”
許刃道:“不過我最喜歡這里,所以帶你過來。”
上了四樓,他拿出鑰匙打開防盜門:“這棟房子也是我買的,下面幾樓都租出去了。”
程池失笑:“許刃,你到底買多少套房子啊?”
“嗯,大概五六套吧。”
程池驚呼:“你買這么多房子干什么啊?”
“不知道。”
許刃聳聳肩:“大概是比較有安全感,不過。”
他轉(zhuǎn)而道:“你也可以說我是土豪,沒關(guān)系。”
程池笑著拍了拍他:“的確是土了點。”
就在這時候,樓下傳來一聲車鳴,隨即,便聽到有上樓的腳步聲,還有男人們鬧哄哄的笑聲。???.??Qúbu.net
程池將腦袋伸出窗戶探望,望見了一輛銀色的加長車。
“你這樓下的房間,都是租給了什么人呀?”
程池問他。
許刃神秘地笑了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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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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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