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15)
縱情(15)
“你是去上海賣藝嗎?”
程池看了看陸行商的吉他,好奇地問。
賣藝…
陸行商拜服:“姑娘好眼力。”
程池自得地笑了笑:“那是。”
轉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剛剛我聽了你的曲兒,是不是要給打賞啊?”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陸行商學著電視里的調子笑說:“不硬性收費。”
“我有錢,給你捧個錢場!”
程池說完,爽快從包里摸出了幾顆坐公交車的硬幣,是陶嬸在她臨走的時候放進她包里的。
陸行商接過了硬幣,放進包里,再看程池,覺得這姑娘,真有意思。
有時候像是在開玩笑,但又裝得有模有樣,看上去傻乎乎的,實際上又鬼精得很,他好幾次試探地想問她在念書還是工作,都被她不動聲色地引到別的話題上,個人信息倒是半點都挖不出來,嘴上說自己有錢,但是看她這打扮,破牛仔和白體恤,哪里又半點有錢小姐的樣子。
哦,除了她噴在被單上的香奈兒coco。
第二天清晨,火車到站,程池帶上了她的鴨舌帽和墨鏡,陸行商將她的箱子從行李架上取下來,與她一道出了站。
“還沒問你的名字。”
出站通道里,陸行商追上她。
“現(xiàn)在告訴你,等一出站,興許就忘了,有必要說嗎?”
程池問。
“我記憶力很好的。”
陸行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以后在街上遇到,興許我還能叫出你的名字。”
“你是說在地下通道賣藝的時候?”
陸行商誠摯地點了點頭。
“那就叫我coco唄。”
“不真誠呀!”
陸行商顯然不相信這是她的真名。
“如果你少點套路,興許我會考慮給你我的微信號。”
陸行商又笑了,嘴角酒窩尤其可愛,更顯得他模樣清雋。
“那么我就不走套路,有話直說了,請問coco小姐,能給我你的微信號嗎?”
“不能。”
程池說完,沖他狡黠地笑了笑,加快了步伐。
陸行商站原地站了一會兒,周圍人流推著他繼續(xù)往前走,他低下頭,眼角揚了起來,這姑娘,好玩兒啊。
程池走到出站口,不少人舉著牌子站在外面等人,還有旅館住宿,黑車司機,大量嘈雜信息撲面而來。
程池擠出了站口,站在廣場的馬路邊,給楊靖打了一個電話:“我已經(jīng)出站了,你在哪呢?”
“啊…你就到啦?”
電話里,楊靖的聲音有些迷糊。
“你不會還在床上吧?”
“那啥啥…我今天有點事來不了,我找了個兄弟來接你,你沒看到他?”
“你媽的!”
“體諒體諒,真有事。”???.??Qúbu.net
“你那兄弟,長什么樣?”
程池決定晚些時候再找他,她左右環(huán)視著周圍:“穿什么衣服?”
“什么樣啊?”
楊靖想了想:“帥炸蒼穹那種。”
“狗屁!”
程池翻白眼:“這人山人海,我上哪找你那個帥炸蒼穹的兄弟去?
說具體點。”
“你把你位置跟我說,我讓他來找你。”
“我在…”程池左顧右盼,結果一轉頭又看到了陸行商。
陸行商猜到她在找路標,指了指對面的肯德基牌子。
“我在肯德基對面。”
“那行。”
掛了電話,程池看向陸行商:“你還沒走啊?”
“我打車,要一起嗎?
coco小姐。”
程池還沒說話,陸行商便自報了家門:“我是S大的大一新生,現(xiàn)在去學校報道,不是壞人,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我的錄取通知書。”
“喲,巧了。”
程池信了他,笑說:“我也去S大。”
“你也是新生?”
“嗯。”
她看了陸行商一眼:“你要是早說,我就不跟你繞這么多彎子了,白費口舌。”
“就你怕遇到壞人呢?”
陸行商笑。
他似乎很喜歡笑。
“我長得像壞人嗎?”
程池別嘴。
“你不像壞人。”
陸行商說,你像勾人的妖精。
“你先走吧,我等朋友來接。”
陸行商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你朋友有車嗎?”
程池明白了,他想搭順風車。
“應該有吧。”
程池想,楊靖的兄弟,總不至于連車都沒有。
“那我能…”
“那你就陪我在這兒等等吧。”
程池爽快答應。
兩個人等了一會兒,陸行商問:“你朋友穿什么衣服?”
“不曉得。”
“長什么樣?”
“帥炸蒼穹。”
“……”
片刻后,陸行商指著一個帥炸蒼穹的男人,問:“是他嗎?”
程池不經(jīng)意地轉身,全身的血液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直沖頭頂。
他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襯衣,配了簡單流暢的黑色長褲,皮膚似乎又黑了一些,輪廓卻越漸鮮明,襯衣裹著上身的肌肉,幾分矜持,幾分野性,交織混合,成了一個許刃。
一年不見,他越發(fā)…成熟壯碩了。
他的眸子依舊深,一眼就能將人吸進去。
程池聽到夏天里風吹樹動的聲音,聽到遠處隱隱綽綽的推車賣米糕的叫賣,還聽到腳鏈子發(fā)出清脆的叮咚作響。
她全身都在抖。
許刃對她張開了雙臂。
程池眼淚幾乎是一瞬間滑落。
她朝他猛撲了過去,十幾米有多遠…
她跑了整整一年!
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鬼知道,鬼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每天晚上,熬夜看書到凌晨,白天強撐著精神,刷了一張又一張試卷,白花花的考卷,被她蹂躪N遍下來,滿卷殷紅,為了追上他,她都快不是程池了。
跑了幾步,程池猛地頓住了腳步,紅著眼睛抬頭,恨恨地看了許刃一眼,果斷轉身回去。
變臉翻書,她還是老樣子。
程池回到了陸行商身邊,抓起了自己的行李,獨自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陸行商不明所以,這場景,怎么跟拍偶像劇似的?
程池回頭,惡狠狠瞪了許刃一眼,轉頭對陸行商大聲說:“那個剛剛在車上跟我撩騷,還管我要微信,貌似對我很有意思的大一新生,你走不走?”
“其實,不用加那么多定語。”
陸行商輕咳了一聲,有點無奈,他抬頭看了許刃一眼。
他的臉色很沉,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似乎很舍不得抽離。
“不說順風車?”
陸行商看到程池已經(jīng)攔下了出租車,很不解。
“他沒車。”
程池咬著牙看了許刃一眼:“窮逼一個,沒車!”
陸行商幫程池將行李箱放上了出租車后備箱,正要關門的時候,卻被人按住了,陸行商回頭,許刃已經(jīng)將程池的行李從后備箱取了出來,抽出了拉桿,緊緊握著。
“小…千金。”
他聲音很醇,又厚重了很多,深深地望著她:“我來接你的。”
程池分明恨得咬牙切齒,卻偏偏又說:“這位先生,我跟你很熟?”
看這眼神,明明就是熟得都夠上床的關系了好嗎?
陸行商默默吐槽。
“程池。”
他又喚她的名字,朝她走近了幾步。
“程池?”
陸行商舌尖捻著這個名字。
程池后退幾步,與他保持相對安全的、比較不會撲上去啃他嘴巴的距離。
他的薄唇有點干裂,她真想過去咬一口,見血的那種。
“王八蛋!”
程池惡狠狠甩下這一句,徑直坐進了出租車,對司機說:“師傅,開車。”
出租車開了出去,程池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行李,還握在許刃的手里。
算了,不要了。
路邊,陸行商站在許刃身邊,有點凌亂,他猛拍腦袋:“完了!我的行李還在車上!”
陸行商看向許刃:“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你有她電話嗎?
我行李還在車上。”
許刃轉過頭淡淡地打量他一眼,眼神冷得快要結冰了:“不是都要了微信?”
他還惦記著剛剛程池那一大串故意氣他的話。
陸行商坦誠地撓了撓后腦勺:“妹子不好泡,沒給。”
“是么?”
許刃拉著她的拉桿箱,與他錯身走過。
“喂,你到底有沒有她電話呀?
我的吉他還在車上呢!”
陸行商追了上去:“那把吉他很貴的!”
“你再跟著我,我就打你了。”
許刃說。
“……”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