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醋壇子打翻了很嚴(yá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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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的話,一下子將剛剛還處在夢中的蘇熠秋,給拉到了現(xiàn)實。
他本來以為向暖過來是因為他,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是為了顧晚。
來意在心底里已經(jīng)非常清楚,可蘇熠秋卻還是不肯承認(rèn),不肯接受。
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那你就直接說吧,突然專門過來,應(yīng)該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吧。”
“你知道,現(xiàn)在顧晚怎么樣了嗎?”向暖若有所思地開口,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蘇熠秋心頭一咯噔,一直不愿面對的在心里深藏的事,被向暖直接揭開。
“其實我也不是為了她吧,畢竟以前那些事不可能全部忘記,不過我沒有摻合別人事的習(xí)慣,只是今天她的爸媽今天來求我,而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突然想到了蘇景錦,你們的孩子。”
蘇熠秋忍不住緊握起拳,眼眸里染上誰也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暖暖……以前的事,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你不用說,我也不是為了一句道歉,我只希望今天接下來我所說的話,你能夠聽進(jìn)去。”向暖認(rèn)真地看著他。
“作為一個男人,有些責(zé)任還是必須得擔(dān)的,就算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有些事既然是自己做出來的,那么就應(yīng)該承擔(dān)責(zé)任,顧晚其實也是個可憐女人。”
果然,果然是為了顧晚。
蘇熠秋垂下眼眸,諱莫如深,雖然確實不忍,可心里還是有個執(zhí)念,執(zhí)念著他不想放棄最開始的感情。
最開始他和向暖那份懵懂的感情。
“過去的就該讓他過去,我知道有可能你是因為放不下和我的那段過去,那個時候失去記憶,讓你留下了遺憾,所以你拼了命地想要彌補,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彌補我并不需要,你最該在意的,是那個愛著你為你失去一切的女人。”
說著,向暖又看向別墅的方向,她知道蘇景錦就在那邊。
“更何況,那五年時間以及你們結(jié)婚后的這段時間,你就對她沒有一點感情?我不信,再怎么相處再怎么厭惡,可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磨合,其實在你的心里最深感情的,還是顧晚不是嗎?”
在向暖的面前,他永遠(yuǎn)是那個儒雅君子蘇熠秋,可這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只是蘇熠秋假裝出來的外表。
而對向暖的執(zhí)念,也讓蘇熠秋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同顧晚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只是太熟悉,婚后生活太平淡,讓他只念著沒有得到的人。
“這段時間我經(jīng)歷了太多事,也把一些事都看透了,有些執(zhí)念根本就應(yīng)該放下,顧晚我會找人將她放出來,而之后的一切,都看你了,蘇熠秋,別忘了你和她還有一個孩子。”
向暖的話,像是點醒了他心里一直深藏的東西,心里開始有些動搖,想到顧晚對自己那一切種種,其實蘇熠秋的心也是不忍的。
可……
“可是……真的能那么容易放棄嗎……”蘇熠秋抬眸看向她,語氣沉沉地說著,“暖暖,我也不知道我該怎么做才可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該怎么辦了,真的有那么容易放棄?”
向暖知道他想表達(dá)的意思。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互相喜歡過,就一定是合適的,一定要在一起嗎?”向暖有些悵然地說著,見他的表情還是猶豫的,抿了抿唇,終于將最后一個炸彈拋了出來。
“我跟段亦宸要結(jié)婚了。”
這句話,像是一枚炸彈兀的被丟到了蘇熠秋的心上。
他的心猛然一震,而后,便是止不住的激蕩。
看到他驟變的臉色,向暖在心里嘆了口氣,可為了蘇景錦,她也只能耐著性子同蘇熠秋說這些。
“這些,你應(yīng)該知道吧,前幾天段亦宸的求婚。”盡管知道自己的話很殘忍,可向暖不得不繼續(xù)說,“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我接受他了。”
手,更加用力地攥緊,可在顫抖緊握了兩秒以后,無力松開。
蘇熠秋無力苦笑,“所以,這下就算是我想堅持,都沒有可能了嗎。”
“你本就不該堅持,這根本就不是你該做的,一個深愛著你的女人已經(jīng)成了那樣,而且孩子是無辜的,顧晚現(xiàn)在需要你,她的本性善良,她只是因為太愛你,你就不該擔(dān)起自己本該擔(dān)起的責(zé)任嗎?”
向暖說著說著語氣就有些激動了起來,可漸漸的,又只能平息下來,她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面前面色復(fù)雜不發(fā)一言的男人,移開視線。
“我想說的,都在這里了,至于剩下的該如何抉擇就交給你。”
說完,氣氛就安靜了下來,兩人相對而立,都不發(fā)一言了。
半晌,向暖才聽到蘇熠秋非常輕聲地,說了句:“知道了。”
那一刻,她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蘇熠秋的模樣依然清俊,這么些年,他不再是當(dāng)年的青澀少年,他成了成熟男人,只是現(xiàn)在在向暖看來,他們只能成朋友。
向暖非常輕地嘆了一聲,“既然你能聽進(jìn)我的話,我也就先走了。”
“過幾天記得去接顧晚出來,別忘了她終究只是個需要人疼愛的女人,她現(xiàn)在全世界只剩下你,以后兩個人好好過,蘇景錦的身體也要顧好。”
“話,我就說到這里,走了。”
微風(fēng)輕拂,向暖剛想轉(zhuǎn)身,面前的男人卻又突然開了口。
“以后你跟他的婚禮,記得給我一張邀請函,不管怎么樣,我還是想看著你幸福。”
聞言,向暖微愣,而后又釋懷地笑了。
“行。”
……
離開蘇家后,向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jī)。
而一打開屏幕,上面就顯示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以及好幾條短信。
短信都是凌若給她發(fā)的,焦急好奇的語氣問她到底去干嘛了為什么一連幾個小時都不回來,而另一個,就是通知她段亦宸回來了。
至于那十幾個未接來電,無一不是段亦宸給她打的。
向暖憋著笑,輕哼一聲便將手機(jī)又塞回了自己包包,徑自便上了車。
還急呢,她偏要他多急會,吃醋吧,讓他一大早上的就不在,心里急吧?給她憋著!
也不知道守著顧晚的那一伙人是不是段亦宸底下的人,向暖估計應(yīng)該是他想著為自己報仇解氣,才依然讓人強(qiáng)迫性關(guān)著顧晚。
其實想想也是,那么點房間,一整天讓人什么也不能干,只能待在里邊,過著明天都不知道會怎么樣的生活,要是向暖,她都覺得自己得瘋。
想著段亦宸現(xiàn)在有可能正一個人悶著吃醋,自己還馬上得有求于他,于是,向暖在回去以后,那整個人都收斂了很多,面上表情嚴(yán)肅不少。
她在蘇家待了兩三個小時,到了回來這會,已經(jīng)是下午。
剛進(jìn)莊園,迎面便是激動的凌若奔了過來,她一把拉住向暖的手,緊張地開口。
“可把你給盼回來了,快快快,今天晚餐早了一些,段亦宸正在那等你呢,我的姐,你趕緊去解決吧,他醋壇子打翻了那可是很嚴(yán)重的!”
她這如臨大敵的樣讓向暖有些忍俊不禁,“有這么恐怖嗎?他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凌若沖她擠眉弄眼,示意她小點聲,而后自己低聲道,“你不知道啊,從回來后聽到你去了蘇家找蘇熠秋,我就感覺這屋子里氣壓一下子就低起來了。”
“他冷著一張臉可等你快一兩個小時了,你說你啥時候去不好,偏偏在他回來前就去了,我都不敢過去招惹他,你說這整的,還是找自己初戀呢,趕緊去哄吧。”
凌若這話說得,讓向暖心里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這家伙醋壇子這么容易打翻?
不過說起來也是,他在外面處理著公司剩下的事,而后就是私底下籌備婚宴,一切都是為了跟向暖的以后準(zhǔn)備吧,可向暖倒好,跑出去找蘇熠秋。
在段亦宸眼里,那就是趁他不在出去找老相好了。
他就是因為知道蘇熠秋一直對向暖有意,而且兩個人還是初戀關(guān)系,而后,那火就自然而然地蹭蹭蹭起來了,醋壇子也翻了。
凌若這話逗得向暖面上笑意忍不住,向暖只能憋著笑,道,“那你幫我掩飾一下啊,拖一拖,讓他別知道。”
一說起這個,凌若就無語地翻白眼,“得了吧,段亦宸還問我呢,我還沒說話安塵那貨就全部都招了,我真是恨不得兩巴掌把他給扇暈過去讓他什么話都不能說,不然,段亦宸怎么會知道?”
又是安塵這個悶騷的家伙,向暖早就發(fā)現(xiàn)他特別喜歡跟自己作對了。
了解了情況,向暖寬慰地拍了拍她,道,“行,那我過去看看,至于安塵,你一定要幫我把這個仇給報了,我先過去了啊。”
凌若點點頭,向暖也勾著唇,轉(zhuǎn)身往別墅里走去,剛剛凌若說話聲音挺大,到這時,向暖也忍不住想剛剛段亦宸會不會聽到了什么。
可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飯廳里餐桌邊坐著渾身低氣壓的男人,向暖面上的笑意立馬就斂去了,繃住了臉走過去。
段亦宸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就得知向暖去找蘇熠秋,衣服都沒有換就著一身正裝冷臉坐在那。
他聽到向暖的腳步聲,卻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