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 那個,我有點內(nèi)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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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本以為易子卿會對她做什么的,圖謀不軌,霸王硬上弓。
但,竟意外的沒有。
從他帶她回到房間里后,就只是將她抱到沙發(fā)上,給她打開電視,然后,便出了房間,一切意外的平靜,平靜到讓向暖不安。
因為她是清楚地感受到,易子卿看她的目光里的那種曖昧火熱,就好像是看著什么要強占的獵物,讓人心悸。
恐怕,就是段亦宸的求婚將他給刺激到了,所以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來對她,甚至,用上下藥的這種手段。
領(lǐng)證,結(jié)婚?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極端了。
身體還是又僵又麻的,而且手一直被繩索緊緊綁著,向暖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試探著掙脫開繩索然后逃走。
就算身上東西都被他拿走了又怎么樣,她就不信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好人,就不信,沒有一個能幫她回去的人,只要她能掙脫開然后離開這里。
遠遠地離開,讓易子卿找不到,就有機會。
可事實證明,想象的永遠是不現(xiàn)實的,她今天穿的衣服里沒有帶任何小刀刃以及工具,全身力氣也沒有。
向暖掙扎了半天,卻依然如同一直被煮熟的蝦仁,蜷縮著窩在沙發(fā)上,姿勢怪異。
易子卿只是綁住她的手,所以她的腳還是自由的,可向暖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全身力氣,甚至都無法支撐她站起來。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強勁迷藥?!
正當向暖同繩索做著斗爭的時候,房門口突地傳來“滴”的一聲,嚇得向暖猛然一驚,不敢動了,看著易子卿提著一袋餐盒走了進來。
看到向暖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易子卿微微挑眉,表情倒是緩和了一些,而后,將餐盒放到沙發(fā)前的茶幾上。
“看來,你果然放聰明了點,這樣安安靜靜的,不就挺好的嗎。”易子卿淡淡說著,而后坐到她的身側(cè),伸手去拆那個餐盒。
他的舉動讓向暖冷不防地一驚,下意識往一旁挪了挪,防備地盯著他,依然不肯放棄希望,試圖讓他醒悟。
“易子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段亦宸肯定已經(jīng)開始找我了,你最好是放我走,不然等他找過來,事情就嚴重了。”
易子卿的手兀的一僵,本來很愉悅的面色也在那一刻沉了下去,而后收回手,睨向她,眸子里頭清冷一片。
“好好地相處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非得提段亦宸,提這種讓人惱火的事呢?”
兩個人相視而對,易子卿那眼眸里的冷意,讓向暖終于明白過來自己處在下風的處境,有些后悔剛剛說那些話來激他。
現(xiàn)在的易子卿本就是極端的,而不是原來的易子卿了,她不能激他。
現(xiàn)在她渾身無力,把他要是惹火了,指不定對自己做出什么來……
向暖不安地想著,而易子卿則再次冷冷地開口,“他現(xiàn)在就算是來了,那又怎么樣呢,還是你以為,我現(xiàn)在會怕他?”
現(xiàn)在易子卿帶走向暖本就是豁出去了,所以,對于段亦宸會找過來,他也不會意外。
為了向暖,易子卿就博這最后的機會了。
向暖抿著唇,不安著不再說話。
看著易子卿將餐盒打開,里面被人仔細裝好的各色菜和白米飯,向暖卻沒有任何胃口。
易子卿端起一碗熱雞湯,用調(diào)羹仔細舀起,主動喂向她。
雞湯很香,這家酒店的菜肴一直很有名,廚師手藝極好,可看著面前的雞湯,向暖怎么樣都張不了那個口。
更多的,是適應(yīng)不了眼前男人那異常的溫柔。
向暖很想說,你別這樣下去了,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種話,一定會將他激到的。
易子卿則一直看著她,似非要看著她喝下自己喂的湯一般,手一直僵在那里,氣氛逐漸緊迫。
“不喝?”易子卿眉頭微挑,語氣冷冷。
深知激硬態(tài)度對易子卿無用,向暖微微吸一口氣,而后偏過頭,聲音壓抑著,軟下來了許多。
“我不是很餓。”
“你白天沒有吃飯。”
他的語氣也跟著平和了下來,可話里的意思表明了,她沒有任何條件能拒絕。
向暖莫名地,就覺得心里一陣惡寒。
這種像是被變相囚禁,卻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感覺,真的極度不好。
眼前的易子卿,也變得不像她認識的那個易子卿,她真心想他別再這樣逼迫她了。
眉頭微微皺起,即使心里再抗拒,向暖卻還是強忍著,緩緩張開了嘴。
易子卿的動作很溫柔,雞湯的味道也確實很好,可,向暖心里卻苦澀難受到極點。
眉頭,也皺得更深了。
易子卿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抗拒,嘴角斂著,他將手里的碗放下,而后看向她,諱莫如深。
又是那種目光,那種像是看著自己的所有物的目光。
向暖心里異樣,逃避著,移開視線。
下一刻,下顎又被他突然捏住,向暖心頭一驚,這才驚惶看向他。
可易子卿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定定地看著她,而后,以另一只手,緩緩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跟我在一起,就這么讓你不舒服嗎,為什么跟我相處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別的情緒?”
易子卿輕聲說著,像是訴說著最深的情殤。
心里的異樣感更加加深,連帶著不安,向暖不敢說話,怕自己一說話就把他給激著了,可他卻冷不防地俯身,唇瓣落到她的眉心處。
那一刻,心尖子都因為他這突然的舉動而突地顫抖了一下。
向暖下意識地閉上眼,強忍著不適感,本以為他只是親這么一下就會離開,可沒想到,更多的吻細細密密地在她眉上徘徊。
鼻尖嗅著的只有他易子卿的氣息,這種陌生的氣息讓她愈發(fā)不安。
“向暖,向暖……”
像夢囈,他一邊輕吻著她的眼瞼,呼吸沉重地輕念著她的名字,里頭是濃濃的眷戀,卻又有一種隱忍的感覺,就好像在強忍著什么,只能用這種吻來微微發(fā)泄。
向暖想捂住耳朵,包裹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繼續(xù)下去,也不想聽他的聲音。
那如羽毛一般撩撥人心的吻,讓人不安加劇,害怕加劇。
再忍忍,只要忍忍他就會放開自己了吧……
可她剛這么想著,便突然感覺,他的吻落到了自己的唇上。
不行!
向暖心頭一震,下意識地猛然偏過頭,兩個人的唇只是相貼了那么一瞬,便被她躲了過去。
易子卿也僵愣在了那里,回過了神。
而后保持著那個姿勢,復雜地看著她,向暖也后怕地微喘著氣,不敢動,不敢出聲。
隨即,易子卿的思緒也完全回來,眼眸里染上了一些落寞。
終究,她還是拒絕他了嗎。
向暖有些怕,怕他會對自己亂來,而且她現(xiàn)在整個被壓制,如果他真的那樣,那么她會毫無還手能力。
氣氛尷尬到極點,向暖的眼眸動了動,而后強壓下慌亂,軟著聲音開口,“我手有點疼,你能……幫我把繩子解開一會嗎?”
聽她要解繩索,易子卿的眼眸里劃過一抹深沉,近距離地看著她,似想看穿她的心思,想看看她有沒有別的心思。
那目光叫向暖有些心虛。
她抿了抿唇,平穩(wěn)著自己的呼吸,添了一句。
“我現(xiàn)在全身沒力氣,那藥效根本就沒散,就算我想逃,也逃不走的,你不用懷疑,我只是因為手實在是勒得太疼了,才想讓你幫我解開的,就一會也不行嗎?”
易子卿看著她,似懷疑著這些話的真實度,可垂眸看到她磨得泛紅的手腕,心還是微微軟了軟。
“那么,你最好別做些無用的事情。”
易子卿意味深長地說著,還是伸手幫她將繩子給解了開。
在雙手終于解脫了的時候,向暖的心也放了放,她感覺力氣好像微微回來了那么些。
雖然還是四肢有點麻痹,但如果能離開這,外面那么黑,她躲到哪里去都可以啊。
向暖心里有著自己的小九九,而后,目光落到浴室門鎖插著的那把鑰匙上。
指不定他會繼續(xù)給自己下藥呢?所以不管怎么樣,她也一定得為自己爭取機會,不然等再昏睡過去后就難了。
見易子卿還想去端那些飯菜,向暖心里頓時就急了,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胳膊,而后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易子卿疑惑地看向她,向暖的目光緊張地看向臥室,又看了看他,依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
“怎么了?”易子卿的目光落到她抓著自己的手上,微微訝異,剛剛還那么別扭那么抗拒,現(xiàn)在怎么突然肯碰他了。
“我那個……”想到自己想說的話,面對著易子卿,此刻竟有些難以啟齒。
向暖抿了抿唇,面色難堪,可想到自己的計劃,一咬牙,還是開了口,“我有點……內(nèi)急。”
易子卿微微挑眉,那目光看得向暖心里一陣窘迫,她還就沒有這么尷尬過,跟一個與她關(guān)系復雜的男人說這個,可為了能有機會,她已經(jīng)別無他法。
于是,向暖又問了一句,“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