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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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宸看著她,面上戲謔笑意不減。
不過,她的臉色還是比昨天晚上那像要死了一般的好多了,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又是發(fā)燒又是頭疼的那種樣子,心里那揪心的焦急感又隱隱充斥。
這女人,肯定沒有好好吃飯。
到底怎么在折騰自己?
終于決定放過她這一大早上的,段亦宸面上笑意斂去,又打開床頭柜上的醫(yī)藥箱,從里拿出一根溫度計(jì)然后遞給向暖。
“一會,把溫度測一下。”
向暖微愣了一下,看著段亦宸那認(rèn)真的神色,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盯著他手上的那根溫度計(jì)怔了半晌,這才慢半拍地接過那根溫度計(jì)。
這家伙……又是怎么了?
“以后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別什么都沒做,自己就不行了,如果說你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那么,還不如交給我來照顧。”
那低沉的嗓音,格外成熟動人,聽得向暖心悸。
她的面色微微變了變,佯裝著不屑,嗤聲道,“交給你照顧?那還是趁早洗洗睡吧。”
見他還盯著自己,向暖又硬著頭皮開口:“怎么,這大早上的,你還想看著我換衣服,看著我洗漱不成?”
段亦宸哼笑:“也不是不行。”
無賴!
向暖在心里又將他給罵了N遍,微微撐起身子,從另一邊下床,面紅耳赤地怒道,“行了,大早上還讓不讓人安生了,趕緊出去!”
本來以為他還要繼續(xù)同自己耗,可這次,段亦宸又諱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便臥室房門走去,丟下這么一句,“那行,我在樓下等你。”
向暖警惕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著他打開房門出去,然后關(guān)上房門,緊蹙的眉頭這才微微放開,狐疑地走過去。
這家伙,真走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房間門打開一條縫,探出頭去看,外面熟悉的走廊上,確實(shí)沒了他的人影。
向暖撇了撇嘴,終于全部放松開來,又將房門關(guān)上,吁了口氣,獨(dú)身處于這間久違而又寂靜的房間里,環(huán)視起了周圍。
這么四年,那家伙的房間倒是沒有變,還是原來的華麗風(fēng)格,四年前她在這棟別墅的時候,是怎樣的?
向暖沉思想著,可回應(yīng)她的,卻是肚子又一陣的咕咕聲。
她嘆了一口氣,渾身泄下氣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肚子確實(shí)很餓,才會憋都憋不住。
這段時間知道了那么多事,并且昨天白天一整天都在到處跑,根本沒顧得上吃飯,然后大半夜的,又出了那個事,發(fā)燒頭疼的。
這一夜她都好像死了一次一般的,到了此刻,終于不得不正視起了自己的吃飯問題。
昨天那晃昏的一夜,到底怎么過的?
向暖抬手揉了揉額頭,一邊往浴室里走,走向洗臉池,看著墻壁鏡子里的自己,突地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的臉色還真的有些難看。
頭又有些隱隱作痛了起來,向暖煩悶地蹙起眉,忍不住看向臥室里大床的方向,難道,她昨天晚上還真燒得很嚴(yán)重?
一放松下來,周身的不對勁便立馬能感覺得出來了,直到此刻向暖才發(fā)現(xiàn)渾身黏黏膩膩的,昨天晚上出了一身汗,還沒洗澡,不舒服到極點(diǎn)。
向暖忍不住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立馬糗得臉色綠了,丫的,自己都要餿了,剛剛那家伙還壓自己身上,難道沒察覺到什么不對的?
這下臉?biāo)闶侨珱]了,恐怕那混蛋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她呢!
想到這,向暖沉著一張臉便大步往房間衣柜那走去,得了,現(xiàn)在她還是先別想吃不吃飯了,先洗澡才行!
……
與此同時,樓下飯廳內(nèi)。
段亦宸坐在餐桌邊,看著讓人精心準(zhǔn)備的滿桌的各色早餐,可整個人已經(jīng)是等得快要焦慮死,臉色更是擺得臭臭的。
從下樓后他讓人準(zhǔn)備,到準(zhǔn)備完畢,都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那女人到底是在干什么,竟然還不下來,不會是又出什么事,死在里邊了吧?
一想到她說不定出事,他就又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慮,想沖上樓去一探究竟。
可這時,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安塵,將他心里那股子沖動給強(qiáng)行壓了下。
安塵面色凝重地走了過來,段亦宸睨了他一眼,道,“事情調(diào)查得怎么樣?”
那一向波瀾不驚的人,此刻往常沉靜的面色都變了,安塵有些遲疑,沒立刻說話。
見狀,段亦宸立馬便察覺到了什么,眉頭微鎖,“怎么,還碰上什么麻煩了?”
“也不是……”安塵終于開口,道,“底下的人調(diào)查到,老爺……他在醫(yī)院里被人軟禁了,就在那家醫(yī)院,而做這一切的,是那個女人。”
聞言,段亦宸登時一僵,有些驚愕。
“軟禁?”眉心愈鎖愈深,似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奏,眸子里有些其他異樣情緒在里邊,“他那么強(qiáng)勢的一個人,也會被人軟禁?”
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可事情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前段時間老爺身體出了些狀況,然后本打算進(jìn)醫(yī)院治療,估計(jì),就是因?yàn)檫@樣才被鉆了空子,”安塵看著段亦宸緊繃的臉色,愈發(fā)感覺壓力山大。
“向暖,她好像也是昨天晚上在那家醫(yī)院里,出事情的吧,那個女人,現(xiàn)在手段越來越狠毒了,如果先生再不有所動作,恐怕段氏……”
后面的,安塵沒說出來,可一切,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再不行動,恐怕過幾天,所有的一切都要被君伶給拿走。
因?yàn)槟切┨厥庠颍诙我噱访媲疤崞鹁妫际侵苯幽J(rèn)的說那個女人,而每次說起她,段亦宸都會無比沉悶。
“那昨天晚上在醫(yī)院里,向暖跟她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段亦宸開口冷冷說著。
安塵深吸了口氣,道,“這個我們沒有調(diào)查出來……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全部被人給關(guān)閉了,并且,老爺所在病房的范圍,也不允許人靠近,我們實(shí)在沒有辦法。”
這次君伶顯然了是有備而來,所有臉都撕破了,做事也更加狠辣,直接對段鴻偉下手,然后……等著段氏大亂,股市動蕩。
這是安塵的想法,可他覺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安塵試探著開口問道。
段亦宸依然保持著那個姿態(tài)坐在椅子上,微微仰頭靠了靠,闔了闔眼,腦海里,浮現(xiàn)出昨天深夜路邊看到向暖的景象。
然后,沉沉地開口。
“怎么做,你說,這道選擇題,我該怎么選?”
是選擇那偌大一個段氏,還是選擇向暖?不管哪一個,都證明著,要放棄另一個。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僵硬極了,突地,一道下樓的腳步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
段亦宸下意識地睜眼,然后往樓梯的方向看去,安塵也循聲而望。
只見向暖正往樓下走著,一頭短發(fā)半濕半干,身上穿著一身嶄新的純白紗裙,白皙細(xì)長的長腿裸露出來,襯著那未施任何化妝品的素顏,顯得清純無比。
整個人如同將那種清新氣息都帶出來了一般,只這么一眼,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沒有往日那種清冷感,那頭短發(fā)頭一次讓她顯得那么純凈無邪,只是換了妝容,換了衣服,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又變回以前那個向暖。
這突然的變化,讓兩個男人頓時微愣在那里,沒反應(yīng)過來。
向暖倒是一臉警惕地看著兩個人,緩緩走下樓去,看了眼餐桌上的早點(diǎn),目光又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著,道:“兩個大男人在這里說什么悄悄話呢?”
悄悄話?安塵的眼眸動了動,有些錯愕,而后,看向段亦宸。
可此刻,段亦宸目光直直地看著她,竟,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怪不得這女人在樓上折騰了那么久,讓他都差點(diǎn)以為她是不是出事了,可是此刻這么看去,又讓他突地覺得,等這一個小時很值,特別值。
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讓向暖頓時渾身上下都不自然了,她忍不住扯扯身上的衣服,冷哼。
“都看什么看,沒見過姑娘家穿裙子啊,只是洗了個澡,至于像看怪物一樣的嗎?你那衣柜里都是些什么衣服,真是……”
自從跟了君伶以后,那種少女心的衣服,她便再也沒有接觸過,現(xiàn)在再次穿上,還倒有些別扭了。
她說話這炸毛的語氣,讓安塵更是訝異了,昨天只是跟段亦宸這過了一夜,怎么變化這么大?難不成,兩個人還有了些什么?
他目光怪異地看著向暖,忍不住開口,“那是因?yàn)椋蛐〗憬裉臁:懿灰粯印!?br/>
“不一樣?”
向暖頓了一下,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現(xiàn)在跟平常,難道不是一個樣嗎?
安塵的話,又吸引了段亦宸的注意力,他微微瞇眸,瞥了安塵一眼。
只見安塵又非常認(rèn)真地點(diǎn)頭,“是。”
可向暖卻已經(jīng)忍不住了,她目光怪異地打量了眼兩人,嗤聲著,“我今天心情不好還不行了嗎,什么不一樣的,莫名其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