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還是到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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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說的話,你可以就當(dāng)個笑話,我現(xiàn)在真的很缺這筆錢……所以……”
段亦宸沒打斷她說話,向暖睜開眼看了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段亦宸的目光又淡然隨意地落在旁邊桌子上放著的雜志上,那杯紅酒被他端著輕晃,姿態(tài)慵懶而又透著冷傲。
向暖硬著頭皮,終于還是將那后半句話都說了出來:“所以,我想找你借錢,以后等我兼職把錢都掙了回來,我會都還給你。”
她說完后,房間內(nèi)便回歸平靜,只有復(fù)古時鐘有規(guī)律地滴答滴答輕響著。
段亦宸小啜了一口紅酒,將那杯紅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嘴角又戲謔地勾起,“原來是找我借錢啊。”
“可是我跟你好像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么,你又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幫你?”
向暖心頭微微一顫,心已然沉了下去。
果然還是要到這一步嗎,被逼上絕路的她,卻還是要走上這一步嗎……對啊,專門換了身白色雪紡裙,不就是來專門見他的嗎……
向暖咬了咬唇,對上段亦宸那雙意味深長的桃花眸,道:“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只要你能幫我度過這個難關(guān)……”
段亦宸微微挑眉,對于她能說這個話有點感到訝異,但隨即又變得戲謔。
他那雙邪肆的眸子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向暖,帶著莫名的意味,又嗤笑了一聲,“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有多貞潔呢,到底還是到這一步了。”
向暖微顫著身子,只能咬牙忍受著來自他言語上的羞辱。
她想走,她不想再繼續(xù)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可是她又偏偏不能走,如果走了,她就真的找不到認(rèn)識的人能有那個能力幫她了。
“既然說要做我的情人,那么,取悅我。”清冷里又透著慵懶的語調(diào),可是那雙幽深的桃花眸卻又是緊緊落在向暖身上的。
一個取悅兩字,讓向暖的身子登時繃緊了,她瞪大了眸子有點不敢置信,取悅?這是……什么意思?!
段亦宸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怎么,這下就不敢了?”說著,他又邪邪地勾起唇,道:“想做情人自然也要知道取悅兩字是什么意思,你不拿出點誠意來,我怎么驗貨?”
驗貨,誠意,這些字眼無一不刺痛著向暖,她不過是一個廉價的貨物罷了。
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外面的雨依然淅淅瀝瀝地下著,可是向暖卻感覺身子還是一陣一陣輕微地戰(zhàn)栗,腦袋也有點昏沉。
深呼了一口氣,她微彎下身子,整個人跪坐在段亦宸旁邊的沙發(fā)上,然后閉著眼湊近了段亦宸那張俊雋好看的臉,便輕輕吻了上去。
很輕的一個吻,卻讓段亦宸微微僵了一下,他微微轉(zhuǎn)動著眸子,近距離地盯著那個早已羞紅了臉,卻還非常不自然地做著這些的小女人。
向暖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側(cè)臉,便忐忑地睜開眼等著他的回答。
都親一下了,這個應(yīng)該夠了吧?
段亦宸抬起手輕輕觸了觸自己剛被她吻過的側(cè)臉,戲謔道:“怎么,你覺得這樣就夠了?”
向暖心頭一顫,男人的這個語氣讓她想離開的感覺更甚。
她的身子微微往后傾了傾,男人卻突地一把將她拉了過來,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薄唇便滿含侵略意味地吻了上去。
清冽里夾雜著特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火熱的舌攪動著她的,讓向暖腦袋整個都成了一片漿糊,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
當(dāng)向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他壓在了沙發(fā)上,男人那精瘦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唇不斷碾磨著她的下顎,酥酥麻麻的同時,卻又有深深的屈辱感涌上來。
又是這個房間里,又是這個讓她陷下去的地方。
明明誓死都不要再碰到這個人,明明永遠(yuǎn)都不想再來這個地方,可是最后卻還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求他。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過得如此卑微,她深深地為自己感到羞恥。
向暖抵著男人胸膛的手無力地垂下,本來緊繃的身子也放松了開來,毫無預(yù)兆的,眼淚順著眼角大滴地滑落下來。
段亦宸依然看著向暖面上的每個表情,邊輕吻著她,只見她突地就不動了。
他看著向暖默默流淚的樣子,心頭一僵,兀的就沒了繼續(xù)調(diào)戲她的興趣。
段亦宸直起身來,垂眸睨著向暖,眸子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道:“哭得真丑,我還不屑于要一個愛哭的女人做我的情人。”
躺著的向暖一愣,茫茫然地睜開眼,卻正對上段亦宸的那雙冷冷的桃花眸。
她也緩緩坐了起來,卻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眼眶依然紅紅的,她看著段亦宸,道:“你是什么意思?”
段亦宸睨著向暖,卻又移開了眸子,似隨意般地輕哼一聲,“什么意思,看你好玩逗逗你,你以為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當(dāng)我的情人。”
向暖受的屈辱已經(jīng)夠多了,聽著他的話,她也頓時明白,段亦宸只不過一直在玩弄她罷了。
也就只有她天真,以為做別人情人就可以讓他幫過自己這個忙,但是哪會呢,她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因為是笑話,所以來逗逗她。
若是平時的向暖,此刻聽了這話肯定會尖牙利齒地回?fù)簦墒乾F(xiàn)在向暖是真的心累了,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來回?fù)袅恕?br/>
她無力地彎了彎唇,道:“我會馬上離開這里的。”
剛剛那個激烈的吻,衣服都有點弄皺了,向暖拉了拉衣服,緩緩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腳步有點虛浮,跌了一下,差點摔坐在地上。
段亦宸看著她跌的那一下,手微微動了動,還是緊抿著唇定定看著她。
向暖扶住墻,這才撐起身子一步步地走出這個再次給她屈辱的房間。
向暖離開后,房間里又歸于最初的平靜,只有空氣里那殘留的曖昧氣息提醒著段亦宸,剛才兩個人的吻是有多么激烈。
明明都遭受了那么多打擊,卻還是那么倔強(qiáng),段亦宸微扶著額,腦海里卻又閃過向暖那雙帶著倔強(qiáng)的光的眸子。
回想起剛剛那個分外激烈的吻,段亦宸這才又想起,向暖剛剛的身子是有多么燙。
外面的雨還在下,并且又大了起來,段亦宸端起那杯紅酒小啜了一口,心里卻又愈發(fā)煩悶。
“向小姐?你這么快就下來了。”看著向暖下樓梯,安塵有點訝異,連忙上前去。
可是向暖卻像沒看到他,也沒聽到他的聲音一般的,愣怔地一個人往外走。
外面的雨還在下,并且很大,可是向暖走出去,卻任由著雨水浸濕著自己。
本來以為段亦宸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天知道她是鼓起多么大的勇氣才能來到這里,才能做出主動親他的舉動,可是最后的最后,卻才告訴她,這一切只不過是逗弄她。
是她傻,是她天真。
她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相信別人的話,顧家的人傷害她,蘇家的人毀她的珍愛,段亦宸又羞辱她,這一切的一切,大概都?xì)w咎于她自己吧。
永遠(yuǎn)都強(qiáng)大不起來,永遠(yuǎn)都沒有能力,永遠(yuǎn)……都只有被打壓的份。
五年前父母意外雙亡,家產(chǎn)被搶,她一夜之間成為落魄千金任人欺辱,她一個人撐到了現(xiàn)在,可是她真的很累了啊。
“為什么都要欺負(fù)我,為什么都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么,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向暖低聲喃喃著,頭愈發(fā)地昏沉起來,身子也愈發(fā)地冷,渾身打著一陣一陣的顫。
那會在廣場上淋了一會雨,出門來這里也吹著冷風(fēng),肯定是身子受涼了吧。
雨夜是黑暗的,偌大的一個莊園里她更是找不到前路,雨也越下越大,雨水都拍打在她身上。
受涼了,向暖的嘴角輕輕勾起,那還不如,就這樣死去。
什么都不用想,就這樣死了算了。
向暖這樣想著,腦袋也越來越昏沉,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腳下突地被什么東西絆倒,她也一下摔倒在地上。
摔了這一下,便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支撐著她再站起來。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雨中段亦宸撐著傘往她這里過來,向暖自嘲地笑了笑,怎么會呢,那個惡魔才不會管自己,自己才沒有資格呢……
腦袋越來越昏沉,雨夜里,她暈倒在地上,也終于失去了意識。
安塵跟了段亦宸也有好幾年了,段亦宸不近女色的程度也只有他才是最清楚的。
可是,這個向暖卻讓他一次次打破記錄,其實對此,安塵也是特別驚愕的。
段亦宸撐著傘出去將暈倒在地上的向暖一把抱進(jìn)了別墅,看著兩人那一身的泥污,安塵整個人的表情簡直可以稱之為是錯愕的。
要知道,段亦宸有潔癖,并且非常嚴(yán)重,先不說這是他第二次抱一個女人,并且這次向暖身上那是滿身的泥污啊!
安塵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他們的這位總裁了,可是為什么她在奧菲廣場上被蘇家的人欺負(fù)段亦宸也不下去幫忙,這會都能不嫌臟的直接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