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 還想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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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得很,湖邊這一帶環(huán)境秀美,現(xiàn)在卻顯得,遠(yuǎn)處高山邊都是黑壓壓的,有些死寂。
黑色的邁巴赫逐漸駛進(jìn)別墅大門里,停好車下車,別墅門口已經(jīng)有一位管家爺爺?shù)仍诹四抢铮鞘蔷娴碾S行管家。
這里安靜得很,平時優(yōu)美的景色在她眼里此刻都有些異常感,向暖莫名覺得壓抑得很。
“君董事現(xiàn)在在哪里。”
她問那個管家,只見那管家爺爺笑得很慈祥,可是卻也非常疏離,他恭敬地道,“君小姐,君董事已經(jīng)在泳池那里,等你許久了。”
又是泳池?并且還是一直在等她。
向暖的心兀的沉了下去,知道不會是有什么好事等著她,恐怕,就是同蘇景錦有關(guān)。
這種天,她可不會覺得君伶還會有心思游泳戲水。
“知道了。”盡量讓自己面上看起來什么都沒有,向暖邁著忐忑的步伐往后院泳池的方向走去。
兩名黑衣保鏢在泳池前的走廊盡頭挺直地站著,沒有任何表情,搜過向暖的身后,他們便站到了原處,向暖愈發(fā)不安,轉(zhuǎn)過彎進(jìn)了泳池。
入目的,是波光粼粼的大片水面,向暖轉(zhuǎn)過頭,便看到那邊兩排的黑衣保鏢,以及慵懶地躺在躺椅上喝著紅茶的君伶,而凌肅,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后,動也不動。
表面上看去好像并沒有什么異常,可向暖,卻更加不安,她總感覺,氣氛非常沉悶。
她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走過去,到君伶面前,恭敬地道:“君董事。”
君伶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原來是君離回來了,我沒有任務(wù)要你去執(zhí)行,怎么突然到我這里來了?”
這個問題,向暖很難說,畢竟她也不能直接問,蘇景錦是不是在這里。
她抬眼飛快地看了凌肅一眼,試圖從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可凌肅卻面無表情,絲毫不看她,向暖的心更加忐忑。
“我是有些事想來……”
“有什么事,就一會兒再說。”君伶兀的打斷了她的話,一雙美眸抬起,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打量著,淡笑著說,“既然來了,那就正好解了我最近的疑惑,我挺好奇的,什么時候,你跟凌肅關(guān)系居然這么好了?”
突然說起她和凌肅,向暖的心冷不丁地一咯噔,看著君伶面上那笑,總覺得笑得非常有深意,令人不寒而栗。
并且,凌肅今天也特別怪。
向暖抬眸再次看了凌肅一眼,可還是接收不到絲毫信息,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君伶的話,如果有絲毫出錯,那么……
“是,最近因為會議上的事,確實同凌總管總在一起交談……”
“我不是說這些,我是說,前天夜晚,你去哪里了?”君伶一句淡淡的話,讓向暖的心再次一驚。
前天的夜晚,她收到寧清冉短信,去救蘇景錦,而后,便是同段亦宸的事,可君伶這話又與凌肅有牽扯,那么,怕是所有事她都知道了。
向暖緊抿著唇,不說話,君伶挑眉看著她的神色,冷冷低哼一聲,抬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疊照片,然后甩手便扔到了向暖的腳邊。
“這才回國多少天,你這變化就越來越大了,是想擺脫我呢,還是越來越不把我君伶放在眼里了?!”
君伶一向有氣場,如同女王,此刻如此凜冽的說話,讓人的心尖都猛然一顫。
向暖沒有去撿地上的那些照片,她低下眸子就這樣看著那些照片,只是細(xì)看了其中的一章,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瞬間冰涼,整個人如同被一盆冰涼的冷水從頭澆下。
那些照片,是她在倉庫燈光大亮的時候,同段亦宸交涉的模樣,以及段亦宸受傷她驚慌失措給他捂住傷口的模樣,還有深夜的路邊,同凌肅說話的照片。
看到這些,向暖的心里立馬就明了了,怪不得……怪不得凌肅會這么反常,恐怕他也受到責(zé)罰了,而君伶,就是捉了蘇景錦等她來!
明白了一切,向暖索性也不再裝了,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過失,與孩子無關(guān),我愿意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一切。”
聞言,君伶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她怎么樣都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她竟然還會第一個為那個孩子說話!
“君離你讓我實在是太失望了!他是誰的孩子?他可是顧晚的孩子!你現(xiàn)在到底該明不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又明不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
向暖不說話,君伶看著她,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手邊的桌子上,又看向站在自己側(cè)后方的凌肅,冷哼一聲:“現(xiàn)在都長本事了是吧,全都把我不放在眼里了?凌大總管幫著,你們就想瞞天過海?!”
一句瞞天過海讓向暖的心兀的就鈍痛了一下,就好像她一直不想承認(rèn)的事情,此刻被人赤裸裸地翻了出來,直白地說。
她,確實是在瞞著君伶,并且也是怕她知道。
她以為沒有風(fēng)聲,君伶是不會知道,可是,向暖不知道的是,君伶會了解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
兩人都不說話,君伶這心里就更惱火了。
“你喜歡孩子是吧,喜歡那個叫蘇景錦的孩子?”君伶斜過眼,又挑了向暖一眼,語氣終于是沒那么激動,卻夾雜著陰冷的感覺,讓人莫名不寒而栗。
就好像她如果承認(rèn)這些,亦或是有一點(diǎn)否認(rèn)之外的猶豫,她就會立馬對蘇景錦做出些什么。
“沒有。”向暖下意識地道。
君伶諱莫如深地勾起唇嘲諷地冷笑,她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著,道:“沒有?沒有也好,如果你喜歡啊,我倒是可以直接使點(diǎn)手段讓那個孩子一直跟著你,你不是喜歡嗎?”
使點(diǎn)手段?向暖一直沉著的眼眸兀的動了動,染上一絲不安。
君伶的后半句話,立馬驗證了向暖的不安,只聽她又冷笑著道:“我的意思,是會讓人把那個孩子給殺了,然后將他的尸體送給你,你還喜歡他嗎?”
聞言,向暖的眼眸驚愕地對上君伶的視線,手下意識地握緊,差點(diǎn)就要出聲問她,那個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會……不會為了懲罰她,已經(jīng)這樣做了吧!
向暖驚疑不定,看著她驟變的臉色,君伶面上的笑緩緩斂去,轉(zhuǎn)眼又換上了一副淡漠的表情,對身旁的保鏢道:“把那個孩子給我?guī)н^來。”
“是。”兩個保鏢轉(zhuǎn)身離去,而向暖的目光則一直緊張地看著那個方向,緊握著的手,掌心早已被汗沁濕。
等不及他們過來,向暖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終于決定開口,將所有事主動全盤托出:“這些天的事,確實是我……”
“給我閉嘴。”君伶冷冷地將她的話給打斷,此刻她的心情極度惱怒。
“你所做的事,我們一件一件結(jié)算,現(xiàn)在我就跟你算那個叫蘇景錦的,你說說,你那是做的什么事?我多希望你接到那個電話,是可以采取強(qiáng)硬手段,反轉(zhuǎn)威脅那個寧清冉,而不是真的過去,可是,你還是去了!”
話說完,整個泳池,頓時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沉默著,包括向暖。
向暖再次沉默,目光看著那光潔的大理石地板,感覺心是從所未有過的冰涼。
不一會兒,一個小孩子的哭聲,便隱隱傳來,由遠(yuǎn)即近,那虛弱的哭聲,讓向暖陡然緊張了起來。
就好像喉嚨被人掐住了一樣,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一般,可卻還是害怕地不停哭著。
向暖緊緊地看著那兩個保鏢先前離去的方向,這時,他們將一個渾身被緊緊綁住的小孩子給帶了出來,看到蘇景錦的那一刻,向暖差點(diǎn)驚叫出聲!
向暖知道那孩子好像有什么隱疾重病,卻不知道是什么,此刻看到蘇景錦那可憐痛苦的模樣,心兀的一揪!
那小小的身子被繩子緊緊綁住,身上手腳像是剛被松綁,可上面還有著暗紅的勒痕,他的臉色和嘴唇都是微微發(fā)紫的,精致漂亮的臉上,毫無平常孩子該有的活力,就連哭,都是有氣無力的。
向暖瞪大眸子,簡直不敢置信那個孩子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樣的對待,她還沒開口問,君伶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般的,淡淡開了口。
“是不是很想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他好像有什么病呢,這才快兩天,就成這幅模樣了,其實啊,我也沒對他做什么,就是這兩天一直給他關(guān)著禁閉,讓人不給藥吃罷了,如果你再晚來點(diǎn),他恐怕,都要撐不住了。”
向暖全身微微顫抖著,差點(diǎn)就想沖上去給蘇景錦松綁,不顧一切地帶他走,可是這些,卻是不可能的。
一個孩子而已,為什么要受到這種對待?向暖怎么樣都沒有想到,她豁出去去救的孩子,最后竟然會被君伶給帶走。
她早就該想到的!
向暖終于開口,強(qiáng)壓著自己語氣里的不穩(wěn)定,“君董事,放了他吧。”
“放了他?!”君伶冷笑著怒道,“為了一個孩子,還是那顧家的孩子,做出這么多,你還真是很可以!去兩個人,把那孩子扔到泳池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