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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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語氣又變生疏,就連說的話也更加刺人無比,這個女人,就是什么話能足夠刺激他,她就挑什么往外說!
她足夠了解他,也知道什么是他的軟肋,所以,才能傷他到最深!
看著段亦宸的臉色愈發(fā)地黑,向暖也更加笑靨如花,道,“不過現(xiàn)在,我就沒有時間繼續(xù)跟段總你說下去了,我說了,我還有急事。”
說著,她又刻意地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凌肅現(xiàn)在應(yīng)該等我也要等急了,所以啊,我也就先走了。”
可這番話,不就是在暗示著,她的急事就是凌肅?!
看著她俏笑著轉(zhuǎn)身離去,段亦宸的額頭更加突突作痛。
“向暖!”
他低聲怒著,可向暖卻并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充耳不聞,依舊決絕地便要往人群里走,段亦宸冷著臉,邁開步子便要沖上去。
而此刻的向暖,背對著男人,在他看不見的角度,一雙俏眉都是緊蹙著的。
其實有句話她沒有說錯,此刻,凌肅恐怕真的等她都要等急了,他知道她在和段亦宸在一起,那條短信表明了一切,可誰又知道,段亦宸會跟上來?
可她此刻卻又難以脫身。
心里剛想著,身后一道強(qiáng)勢的氣息兀的襲來,她心中一凜,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胳膊便被人狠狠一扯,旋即,她整個人便被強(qiáng)行給拉了回去。
“這一次又是謊言吧,面對我,你究竟還有多少謊話,說什么急事,你這究竟是逃避,還是在怕著什么?”
男人那低沉冷冽的嗓音在耳廓響起,向暖緊蹙起眉,只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拉得生疼,可對上他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冷眸,她又將這些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面對著段亦宸,向暖冷笑,“段總,我說過了,做人不要太自以為是!”
又是一句段總,真是讓他想將她的嘴都給封掉!狠狠堵上!
“自以為是?明明對我還有感覺,現(xiàn)在又說我自以為是,你是不是太心口不一了點。”段亦宸怒極反笑,扯起唇道,“向暖,你還是愛著我的吧?”
這句話如同一把錘子狠狠在向暖頭上敲了一下一般,讓她的腦海里不停嗡嗡作響著,就好像什么一直隱藏得極深不愿意承認(rèn)的東西,就這樣被人拉開,展露在外。
那一瞬,向暖下意識地有剎那的愣怔,而段亦宸也再次冷笑出聲,“怎么,被我說對了?”
兀的反應(yīng)過來,向暖不屑地哼笑,“這是什么話,我只想說,段總你這自信究竟是從哪里來的?時間也耗得差不多了,繼續(xù)下去,對我們兩個可是都沒有什么好處可言的。”
段亦宸眼底一片冰涼,握著她胳膊的手也緩緩攥緊,更是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你就這么想走?那么要走,也是跟我走!”
“段少這是想把我太太帶走到哪里去?”
一道萬分冰冷的聲音,兀的在向暖身后響起,那一刻,向暖的心都猛然一跳,然后回過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到那里的凌肅。
凌肅竟然已經(jīng)來了!
那么他看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想著前一刻自己同段亦宸的對話,向暖冷下臉,壓抑住自己狂跳的心,冷聲道,“這下段總應(yīng)該看到了,我所說的急事到底是不是謊言了?”
凌肅的出現(xiàn)很突然,段亦宸的臉冷到極點,又聽到向暖這一番話,攥著她的胳膊同凌肅對視著,卻依然不肯放手。
“這還來得真是及時。”
凌肅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卻笑得沒有一絲溫度,“不來,我還真擔(dān)心我太太被居心叵測的人給拐走。”
“那么現(xiàn)在,段少應(yīng)該可以放開手了吧?我可不想由我來動手。”
感受著手心底下的光滑的肌膚,段亦宸緊抿著薄唇,就這樣僵持著,一雙陰沉的眸子盯著向暖,道:“凌太太實在吸引人,讓人都不想放手了。”
凌肅淡漠地挑了一眼不說話的向暖,隨即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但這不放手可不行啊,不知道,段少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
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段亦宸的身體兀然一僵。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一直靜靜站在馬路對面的寧清冉,看著發(fā)生的那一切,整個人氣到微微發(fā)抖,臉色煞白。
她就如同躲在暗處的小丑,一直看著別人的獨家大戲,可卻永遠(yuǎn)改變不了自己是小丑的現(xiàn)實,從段亦宸追上向暖,她就一直站在那里看著,縱然心一直痛到極點,可卻還是一直看著。
直到凌肅在馬路邊停車,然后走了過去。
可多么諷刺啊,向暖都結(jié)婚了,他卻還是不要她,她寧清冉的尊嚴(yán),為什么可以這樣任人踐踏?
一顆心疼痛到連眼淚都要流不出,寧清冉死死盯著馬路對面的女人,就這樣顫抖著手從包包里拿出手機(jī),撥出了一個號碼。
那是顧晚的號碼。
“喂,是姐姐嗎……”
那邊,面色蒼白的顧晚正給蘇景錦換上新衣服,馬上要帶他去蘇家,而桌上,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正靜靜地躺在那里。
她哭了很久,可協(xié)議書她始終沒有簽字。
跟她朝夕相處那么多年的男人,說走就要走,只是為了一個回來沒幾天的女人,蘇熠秋就能將他們這些年拋棄,甚至連其他的話一句都不想說,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貙㈦x婚協(xié)議書丟給她。
他勢力大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事業(yè)得到了,女人也回來了,就能把她顧晚當(dāng)炮灰一樣扔掉?憑什么。
“是我……我是顧晚。”接過電話,顧晚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到一種地步,只有小小的蘇景錦一直不明所以,眨著一雙大眼睛在那里看著她。
一聽到她的聲音,那邊的寧清冉立馬就激動了起來,語氣里帶著哭腔,尖聲道,“姐姐,你得幫幫我,現(xiàn)在只有你才有那個能力幫我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欺負(fù)人了!”
那個女人?顧晚知道她在說向暖,本來因為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而陰沉著的臉色,愈發(fā)地冷。
又是向暖,每次都是向暖,她就這么陰魂不散,一直要來打擾她的生活!她的兒子,她的男人,她的一切都因為她向暖在離她而去,而她向暖究竟還要做到什么地步?!
顧晚深吸了一口氣,道,“怎么了,向暖她又做什么了?”
了解了一切事情,聽著那邊寧清冉斷斷續(xù)續(xù),夾著哭腔的話,顧晚心里的恨,心里的氣逐漸涌上來,到了最后,竟憤恨得氣都要喘不上來。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張可笑的離婚協(xié)議書上,咬著牙,道,“她向暖還真要把我們所有人全都害個遍?我都被她害成這樣了,她到底還要怎么樣!”
她突然的激動嗓門將一旁的蘇景錦嚇得一驚,怯怯地看著自己媽媽,可顧晚的激動情緒,早已抑制不住。
現(xiàn)在陽光明媚,可電話那頭站在路邊的寧清冉,也感覺自己整個人連同身體里的每一寸,都是冰冷至極的。
“姐姐,向暖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難道,我們還要坐以待斃下去嗎?她的所作所為,將來,可是要我們兩個人的婚姻都葬送,憑什么讓她這么猖狂啊?”
寧清冉想著自己一直都在準(zhǔn)備的計劃,繼續(xù)道,“姐姐你幫我個忙,我們得讓那個女人去死才行,狠狠折磨她,把她折磨至死,不然受罪的可是我們了!她這個禍害要是不除,我恐怕我一直會寢食難安!”
說著,寧清冉的目光逐漸變得狠辣陰毒,“姐姐啊,你只用幫我這個小忙就可以了,一切的事情都由我來辦,你就放心,我不會讓向暖繼續(xù)在我們的視線里久待的,明天,等明天,我就讓她永遠(yuǎn)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難道,還怕再死一次?她不管四年前向暖到底因為什么沒有死成,這一次,她一定要她永遠(yuǎn)都不能翻身!
……
直到到了酒店大門口,下了車,向暖這才微微回神。
下午的陽光依然大得很,她推開車門下車,那一剎那竟有些站不住,腦袋兀的一陣眩暈,她難受地蹙起眉,扶住路邊的護(hù)欄,眼前的一切這才慢慢浮現(xiàn)過來。
抬眸,凌肅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冰冷的目光深深刺著她的骨髓,心里莫名有些疼,可頭更加疼。
外表高傲光鮮,她保持著冷漠,可是誰都不知道,那一頭短發(fā)下,她的后腦勺上,幾年前的疤痕一直遺留在上面,同時也留給她無法根除只能緩解抑制的磨人頭痛。
每次頭痛的時候,仿佛把她心里的恨都帶著一般,整個人好似又回到了幾年前跳海的時候,無盡的冰冷和黑暗卷席著她,冰涼的海水灌進(jìn)去,不僅刺激著她的頭痛,并且還帶給她窒息的陰影。
“這種時候頭疼,該不會是裝的吧。”凌肅遞過來一瓶止痛藥,冷冷說著。
向暖緊咬著牙,一把將他的手揮開,“我有沒有裝,你派來監(jiān)視我的人,不都應(yīng)該清楚地告訴你了嗎?”
凌肅看著她那倔強(qiáng)的樣子,道,“明明不行還硬撐,既然有這個力氣,剛剛在段亦宸那里,怎么連他的手都掙脫不開,是不想,還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