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段亦宸他就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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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終于上了車,緩緩駛離奧菲廣場,向暖一直提起來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
那一直不正經(jīng)的易子卿,卻破天荒地安靜了下來,面色沉沉地開著車。
四年,他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向暖也是變了許多的,當(dāng)年那個單純的小丫頭,變成熟了變冰冷了,也變得多了那么些警惕。
當(dāng)年他好不容易征得了自己父親的同意,可以娶她,在汽車客運站外,那個歇斯底里的姑娘握著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威脅段亦宸的模樣,他倒現(xiàn)在都還記得。
印象深刻。
這也是這幾年里他一直都懊悔著的,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是當(dāng)年他真的斗得過段亦宸,要是真的那次把向暖帶回自己易家,那么局面會不會不是現(xiàn)在這樣了,而向暖會不會……已經(jīng)成了他的人。
四年讓當(dāng)年那個顫抖著握著刀,威脅人都不會的小姑娘,成了眼前這個身手敏捷如同特種兵一般的成熟女人。
可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愛到發(fā)狂。
易子卿斜眼睨了身旁女人一眼,那頭利落干凈的短發(fā)襯著她那張臉蛋愈發(fā)的小,露出纖細(xì)白皙的脖頸以及鎖骨,相比以前的那種清秀寡淡的美,此刻的她更加多了一份精致和俏麗。
“一個女孩子出行都隨時這么帶著刀,這種習(xí)慣,是誰教你的,不會是凌肅吧。”車廂里,易子卿終于開口,對向暖說著,語氣依然似漫不經(jīng)心的。
向暖挑眉看了他一眼,又看著前面的道路,聽到那句凌肅,依然有些微的訝異。
他倒是什么都猜得到,可她卻不是什么都會跟他說。
向暖冷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那把刀,那我剛才對于你那種無賴的行為,該怎么做?”
易子卿扯起嘴角嗤笑了一聲,道,“像上次一樣,把我再摔一次,上次不就挺厲害的么?”
說著,他又實在忍不住,接著低聲開口道,“不過相比于四年前,你這握刀的手法和動作,還確實成熟許多了,要是以前像現(xiàn)在這樣,恐怕——”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向暖整個人便兀的冷了下來,他微微一頓,而向暖也再次森冷了下來,冷冷道,“給我閉嘴,我在你面前承認(rèn)一些事情,可不是任你來得寸進(jìn)尺的。”
以前的事情對于她來說,都是禁忌。
易子卿也反應(yīng)了過來,噤了聲,斜著眼又看了她一眼,“總這么冷冰冰的,這些,都是凌肅教給你的嗎?包括你的那些身手。”
向暖感覺自己越來越想一刀殺了這個男人,她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易子卿的智商還這么高?什么事情都能猜出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說過我說了一次的話不想再說第二次,你最好給我閉嘴,得寸進(jìn)尺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聽著她這冷冰冰的語氣,易子卿還想說話,可卻還是欲言又止了,他很少會猶豫。
凌肅神秘,可那個叫君伶的女人又何曾不是,輕易地幫助向暖報仇,那么,還有呢?她還想做什么,莫名的,易子卿覺得向暖此刻的處境就像是在懸崖邊,只要一個輕舉妄動,就能隨時被人給推下去。
可一些事情,他理不清楚,也不好說。
易子卿開著車,沉默了那么半晌,再次低聲開口,叫她,“向暖……”
“我等了你四年,也想了你四年,這次,你總該考慮考慮我了吧,段亦宸,他就有那么好嗎。”
最后一句話,讓向暖的心猛然一震,她咬著牙,立馬冷聲開口,“停車!”
但這里不是可以停車的位置,易子卿繼續(xù)往前開著,向暖則愈發(fā)地不耐煩了,“我說停車,我要下車。”
前面是一處比較大的商場,繁華地帶周邊車水馬龍,人群密集,易子卿在路邊停下車,向暖便立馬打開車門下了車。
快要臨夏,外面的天依然晴得很,微微習(xí)習(xí)吹得人很舒服,可向暖卻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拿著自己的包下了車,她一把關(guān)上車門,咬著牙看著還坐在駕駛座上的易子卿。
易子卿訝異地挑眉,道,“怎么,這突然有急事,結(jié)果急事就是來這里?難道還打算購物一場再去辦什么急事?”
他的話里帶著淡淡的嘲諷,向暖冷笑了一聲,道,“這就不勞煩你掛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也謝謝易少爺今天帶我的這一程,總之,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敢情,這還是利用他,來躲人?
以送她走的名義帶她出來,離開了段亦宸的范圍,然后中途下車,就是她的目的了?易子卿低聲輕哼著,不過,今天這一出,倒還挺值。
他上下睨了向暖一眼,道,“那行,我就先走,改天,我再同君總繼續(xù)我們今天這場午餐。”
向暖勾唇?jīng)_他繼續(xù)冷笑,直到看著易子卿開著車離開,她那面上的笑這才緩緩斂去。
繼續(xù),誰跟他繼續(xù)?
不僅僅是因為要提前下車,剛才易子卿那句話,也無疑不刺激到了她向暖,讓她無法再同易子卿繼續(xù)坐同一輛車,她怕她繼續(xù)坐下去,會被易子卿接二連三的話給氣瘋。
段亦宸,他就有那么好嗎?
腦海里回蕩著易子卿的這個問題,向暖又忍不住回想起段亦宸的每一個模樣,深呼吸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好不好,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是嗎?現(xiàn)在凌肅恐怕正等著她,她得趕緊回去才行了。
看著周圍不斷來往的行人,向暖正想離開,胳膊卻突地被人給拉住,然后她整個人便被扯了過去。
沒有一點點防備,她被猛然拉著轉(zhuǎn)過身,兀的就對上了段亦宸那雙深不見底,無比冷冽的黑眸,那一刻似有驚雷在腦海里炸起一般的,讓向暖整個人都猛然一驚。
居高臨下地睨著那面色驟變的人兒,段亦宸扯起嘴角冷冷道,“君總這是要去哪,要辦的急事,難道,是在這購物中心里辦?”
向暖故意以易子卿為擋箭牌,同他離開,就是為了躲段亦宸,本來以為離開了那里,便是離開了段亦宸的范圍,所以向暖才中途在這里下車,打算自行離開。
可是她怎么樣都沒有想到的是,段亦宸居然會跟上來!并且,恐怕方才的一幕他都已經(jīng)看到了吧!
可立馬,向暖便壓下了心里的情緒,沉著臉,裝作非常驚訝的樣子。
“真是意外,段總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現(xiàn)在,你不應(yīng)該是正在同嬌妻好好地用著餐么。”
嬌妻,用餐?這一場戲,他們?nèi)慷夹闹敲鳎伤丝踢€在裝,還在拿寧清冉來刺激他!
段亦宸緊盯著面前著面色依然沉靜的女人,沉聲道,“到現(xiàn)在你都還要繼續(xù)演戲下去嗎向暖,現(xiàn)在這里可沒有別人了。”
向暖卻繼續(xù)裝傻,看了看周圍的行人,道,“沒別人了,段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周圍不都是人呢嗎?”
還裝?他跟著一路過來時,目光便在易子卿那輛車上沒有一刻離開過,一直都忍不住去想,易子卿和向暖單獨兩個人會在車?yán)镒鍪裁矗繒f什么?
段亦宸生平第一次體驗到跟蹤狂的滋味,明明是恨不得將向暖立馬帶走的,卻只能開著車跟在他們后面。
不過現(xiàn)在他明白過來了。
向暖是在躲他,故意讓易子卿送她離開,表現(xiàn)出跟他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但其實并不是,他以為她還是在意他的,可此刻,她卻還是這種樣子,刻意生疏,刻意地叫他段總。
“再繼續(xù)這樣裝下去可就沒有意思了,說什么有夫之婦讓我自重,可你今天跟易子卿又是怎么回事,別以為我會信,你們真的是在談什么合作。”
既然他也覺得裝下去沒有意思,那也更好了,那她為什么還要繼續(xù)微笑著跟他說話了呢,直接甩臉色啊!
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很重,向暖微微蹙起眉,睨了一眼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直接語氣生硬地道,“關(guān)你什么事。”
“不關(guān)我的事?”段亦宸怒極反笑,扼著她的手腕便將她整個人往自己懷里拉了拉,如同一個強勢的帝王一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既然不關(guān)我的事,那為什么要在這里提前下車,故意上易子卿的車都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你自己心里都是在意著我的,那么你說說,現(xiàn)在到底還關(guān)不關(guān)我的事?”
這周圍不時就有人經(jīng)過,也有人驚詫地忍不住多看兩人幾眼,段亦宸同向暖此刻的姿勢在外人看去,就如同一對鬧脾氣的情侶,而段亦宸則是在以強硬的手段來哄著她。
這種如同動物園里的猴子被別人觀賞的感覺,讓向暖覺得非常厭惡,一雙俏眉更加緊地皺起。
可偏偏是她失策了,怎么樣都沒想到段亦宸會跟上來,這次,恐怕難逃脫了。
想著,向暖冷哼了一聲,迎上他的視線。
“堂堂段氏的大少爺,帝國集團(tuán)的總裁,現(xiàn)在卻在這里對我說這種話,甚至還是丟下嬌妻專程跟著我,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又會在背后嚼舌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