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何時起,他們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慣有的模式,她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他坐在她旁邊安適從容?好似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變成了天經(jīng)地義。
安寧想到第一次跟他遇見,在她的記憶里是在學(xué)校的圖書館,也就是半年前,她把自己的圖書卡借給他,他當(dāng)時回頭平淡地說了聲謝謝,真的很平淡啊,讓她不由暗想是不是帥哥都是這么冷酷不理人的?很難想象如今自己就是這號人物的女朋友。不能說驚訝,但覺得世事難料還是有的。不知道他怎么會相中她?呃,據(jù)他說還是相中她好幾年的。
徐莫庭這時淡淡開了口,“你再盯著我看,我可能會不好意思。”
深呼吸一口,安寧轉(zhuǎn)回頭,冷酷是浮云啊。
“老大,你都不陪咱們喝酒,就只跟嫂子聊天,太過分了啊。”有人抗議了。
徐老大今天心情好,拉扯嘴角配合地接道:“怎么,有意見?”
當(dāng)然有意見,就您有女朋友,咱們還都是光棍呢,太殘酷了也太殘忍了,“要不讓大嫂陪咱們喝兩杯?”
老三心想終于要有幸目睹到什么叫“戰(zhàn)略性失策最終可能導(dǎo)致的毀滅性后果”了?
“好啊。”大嫂友好回復(fù)。
于是,老三在一年前奉英明神武的徐莫庭為老大之后,今天又多了一個崇拜對象,大嫂——頭一回見女生喝酒可以如此率性且酒力深不見底的。
張齊也不免感慨,“嫂子真人不露相啊。”
安寧亦感嘆,我每次都想露來著,只是旁邊的人總是讓她少喝點,不過難得今天徐莫庭法外施恩,“那就勞煩夫人擋酒了。”然后他就真的在旁邊只喝果汁了。
老三當(dāng)天醉酒當(dāng)歌:“娶妻當(dāng)娶大嫂這種文武雙全之流!”
在場的男同胞們一致嫉妒起徐莫庭——女朋友擋酒(自己喝果汁),關(guān)鍵還是美女啊!而女同志們在衡量對手實力之后決定棄暗投明,再說了徐莫庭就是那天邊的云,觀賞可以,真要采還是有相當(dāng)大難度的,而且如今已經(jīng)擺明了是名草有主!
只有徐程羽心中深深嘆喟她堂哥是一如既往的高啊。
至于暢飲的安寧倒是心情愉悅,她的酒量可以說是勝過薔薇一籌,小時候爸媽忙,她都是跟著爺爺在城鄉(xiāng)交接處的小酒館里混,爺爺也是覺得小姑娘打小練練酒量,喝點米酒啥的并無不妥,多年下來這酒量自然是練出來了,后來爸爸升職轉(zhuǎn)到了大城市里,就很少喝酒了,上初中的時候還會在節(jié)假日去爺爺那邊呆兩天,陪著喝上兩杯,初三那一年爺爺過世,郊區(qū)的老房子也隨之變賣,之后就真的極少碰酒了。
不過安寧喝酒是越喝越沉默的人,所以想要乘機套點話題的人基本上都是無功而返。
徐莫庭中途離場去接電話,老三因嫉妒開始挑撥離間,“大嫂,你不能這么盲目地維護老大啊!我跟你說,你別看老大這么道貌岸然,其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想當(dāng)年他剛轉(zhuǎn)來x大的時候,正常模式么人生地不熟的都應(yīng)該要謙和一點——結(jié)果,哎,往事不堪回,我們男生這方面就不說了!對待女生,他也是狠心啊真狠心,比方外語系的系花吧——哎哎,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
安寧無語,這根本什么都沒說么!虧她還有了那么一點興致,事實上是很有興致,往某一處望過去,他似乎還要一會兒,要不趕緊乘機似有若無地問一問?“老三師兄——”還沒說完,只見老三干嘔兩聲手捂嘴巴狂奔出門。
安寧目瞪口呆了一下,牽強地接上上句,“多保重。”
程羽過來跟安寧聊天,“咱們聊重點吧,我堂哥過來了我就得撤!”
安寧汗,怎么聽著像洪水猛獸?以表安慰從善如流,“你想聊什么?”突生一種自己儼然是坐臺的感覺。
“我堂哥那人很難搞吧?”
安寧開始思考,所謂的“重點”……“呃,其實還行。”
“嘿嘿,你們有沒有親密接觸過?”程羽見對方顯然被震驚到了,不得不換種說辭,“我堂哥從小就是生人勿近,熟人也免談的,所以我對此非常好奇啊!”
安寧咳了一聲,“沒有。”
忽然就想起了某晚上,真是要命!那是幻覺幻覺夢境夢境阿門!
這時候,很難搞的人已經(jīng)朝這邊走過來,她身邊的人立馬作鳥獸散。
等他走到身邊,安寧率先鎮(zhèn)定地開啟一話題,“你是不是從小欺負你妹妹啊?”看人家都怕你怕成這樣了。
莫庭對此沒興趣多討論,只說,“你喝了多少了?臉有些紅。”似乎有點醉了,徐莫庭微沉吟,隨即一笑,“要不要回去了?”
“不要。”安寧搖頭。
莫庭靠過去低語,“可是我想回去了。”
安寧還是有點為難,徐莫庭趁虛而入,一本正經(jīng)道:“你要想喝,回去也可以喝,是不是?”
眼睜睜看著美女被帶走,已經(jīng)回來的老三直搖頭,“老大那明顯是——不是君子所為啊。”
有人醉醺醺地嚷著:“老大什么時候君子過?”
“……”剛出門口的徐莫庭嘆一聲,算了,秋后算賬吧。
安寧這邊坐上車,迷迷糊糊地要去口袋里拿手機。
“又怎么了?”他笑出來。
安寧腦子并沒有很模糊,只是有點酒氣涌上來讓她難受,“打電話。”
“打給誰?”有人微揚眉,接著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她下滑的身子。
“室友。”安寧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我想睡覺。”
隱約間,一條柔軟的溫?zé)崦聿吝^臉頸,讓她獲得短暫的舒坦,感覺有手指輕撫過她的眉心,嘴唇,安寧緩緩睜開雙眼,才現(xiàn)已經(jīng)睡在床上,習(xí)慣性地側(cè)身將自己裹進被子里,旁邊的位置一沉,耳邊傳來一些言語,讓她有那么一陣傾心的放松,隨之又困倦地跌入夢鄉(xiāng)。
天蒙蒙亮徐莫庭去附近公園跑了一圈,也順便帶了早餐回去。到住處洗完澡換身衣服,隨后開電腦工作,八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她的,徐莫庭睨了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拿起來接通。
“安寧,不好意思,應(yīng)該起來了吧?我跟薇薇約好了今天一起吃頓飯,你——”
莫庭點著鼠標(biāo),不緊不慢道:“她還在睡。”
“……”江旭。
時間指向一小時后。徐莫庭關(guān)了電腦,現(xiàn)窗外竟然在下雪了,見床上的人似乎有睡到天荒地老的意思,走過去半跪在床邊的地毯上,伸手輕摸她的臉,“李安寧,下雪了。”
“李安寧,這學(xué)期你已經(jīng)遲到十三次了啊——”有些年長的班主任也不想多批評這號優(yōu)等生,可頻頻遲到班級扣分也實在不算小事。
“恩……老師,今天下雪了。”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白白凈凈的,聲音溫婉清甜,看起來也是特別乖巧懂事。
老師對這種學(xué)生是狠不起心來的,最終道,“今天是冷,可別人也都沒遲到啊,好了這次就算了,下回一定要注意。”
“恩……”接著的那句“我盡力”說得輕,所以走開的老師自然沒有聽見。不過安寧想,這天氣估計明天還是爬不起來。
這時有人從她身后經(jīng)過,兩個身高都算高的男生,一個還回頭朝她笑了笑,安寧當(dāng)然不認識,從東邊的走廊過來應(yīng)該是隔壁班的。而沒有回頭的那一人穿著一件白色外套,修挺的背影看起來相當(dāng)悅目清爽。
“安寧。”自己班的同學(xué)從窗口喊了她一聲,安寧施施然進去,高考啊,不成功便成仁,還有半年她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不是說自身的壓力,而是里面的氛圍。
回頭望了眼走廊外的大雪紛飛,好想冬眠啊。
安寧逐漸醒來,表情有些朦朧,其實還是想睡覺,頭有點疼,而且被子里是那么暖和。
“嗨。”他慵懶地打招呼,安寧轉(zhuǎn)頭對上床邊人的視線,不由眨了眨眼,“早安。”
莫庭一笑,緩緩地說,“不算早,等你起來,我們可以去吃中飯了。”
安寧是完全清醒了,坐起身,剛想說要不我請你吃中飯啊啥的,就被封口了。
安寧后來被輕薄完之后看時間,才九點多而已?誰家吃中飯那么早的?!
洗漱完穿戴整齊,試探性地開口,語氣偏向想要得到否定性的答案,“那你還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吃中飯?”
“當(dāng)然,我反正沒事。”
什么理由么?出門的時候她笑著上去抱住他的手臂,作親密狀,然后問:“那個,我昨天有沒有怎么樣啊?”
對方斜視了她一眼,“恩?”
“就是有沒有亂說話或者——”夠清楚了吧?不過安寧想肯定沒有,據(jù)說她喝醉了特別安靜。
“沒有。”
安寧放心了。下一秒對方補充:“除了一整晚抱住我不放。”
“……”
當(dāng)事人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既然都這樣了,安寧,我們什么時候把婚結(jié)了吧?”
“…………”
第十二章最蒼白的記憶
5o、
終于進入寒假,回家前跟寢室里的人出去大餐。薔薇做主選了一家火鍋店,不過冬天吃火鍋的人尤其多,剛進去時沒有位子,于是在門口的沙處等著,旁邊有兩韓國人在討論中國的食物,以及x市哪里的餐廳比較正宗。
毛毛不免同情,“只有一道泡菜可以吃的國家真是可憐啊思密達。”
結(jié)果這句話被他們聽到了,對方立即用生澀的漢語傲嬌道:“我們韓國的泡菜是相當(dāng)有名的!”
毛毛一聽如此,馬上陪笑,“呵呵,你們是第一次來中國吧思密達?要不要我介紹一家比這家更物美價廉的火鍋店給你們啊思密達?”
朝陽跟薔薇憋著笑,估計那兩韓國人除了思密達其余都沒聽懂。
意外的是那兩人竟然聽懂了,“在哪里?”
毛毛站起來熱情指路,“出了門左拐,經(jīng)過三紅綠燈左拐,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左拐,再走過三紅綠燈就到了,一點路而已,完全不用叫車的思密達!”
對方斟酌片刻,竟然真的起身走了。
薔薇朝陽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這路線怎么有點——”
安寧嘆氣,“繞一圈,就是在這邊了。”差別只是前后門。
只有毛毛笑得春風(fēng)得意,“等他們回來,咱們應(yīng)該也吃完了。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敢囂張,嚯嚯,我真是愛國啊思密達!”
當(dāng)天除了毛毛其他三人都吃得比平常快許多。下午安寧回家,莫庭過來接她,一見到人便問了:“不舒服?”
阿喵捂著肚子,不能說是吃撐了,“胃有點疼。”手上的行李箱已經(jīng)被對方接手,“我車上有藥,上去的時候吃一粒。”
安寧驚訝于徐老大的周全,不由脫口問出:“你不會連整個醫(yī)藥箱都隨身帶著吧?”
徐莫庭看她,“以后確實需要。”
這邊毛毛和薔薇拖著大包小包出來(朝陽留校奮圖強,說是要圖到年三十才回家==!),對著徐莫庭就是諂笑,無第二表情,“不好意思啊妹夫,搭你們的順風(fēng)車。”
安寧已經(jīng)事先跟他打過招呼,毛毛跟薔薇要去火車站,每逢節(jié)假日打的都很難打,所以,呃,就麻煩徐老大順便載過去了。
徐莫庭幫她們把行李放到后備箱。毛毛壓低聲線神秘兮兮地問安寧,“阿喵,你們同居了嗎?”
安寧一驚,“胡說!”
毛毛被她反嚇了一跳,委屈道:“沒有就沒有嘛,那么兇。”
莫庭走回來,“安寧,別欺負人。”
“……”
那天在車上安寧吞了兩粒斯達舒之后,連頭都疼了。
“妹夫啊,我第一次看到阿喵的時候她也欺負我來著——”此時不告狀更待何時?毛毛開始爆自己的辛酸史,“我考上x大我容易嗎?!我懷著美好的憧憬和健康的心態(tài)過來,結(jié)果還沒進寢室門呢,阿喵就上來問我,進得來嗎?”
進得來嗎……
“我有那么胖嗎我!?”
安寧好無辜,她當(dāng)時只是看新來的室友手上拎那么多東西純粹想要幫忙而已,壓根沒有人身攻擊的意思。
正開車的徐莫庭輕咳一聲,挺公正地說:“是有些過分了。”
安寧無語望蒼穹,口中默念,“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
莫庭笑著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安寧,幫我換張碟吧?”
安寧糾結(jié)歸糾結(jié),倒還是挺聽話地打開儲物格,里面有四五張碟片,剛想問你想聽什么?但想想自己干嘛老聽從他的指揮,于是非常有主張地放了一張英文光碟進去。
一放英文歌薔薇就不免感傷了,“突然想起來我的六級還沒過呢。”
毛毛也是心有戚戚,“真不明白我們是理科生干嘛還非要求過六級。哎,回憶起我cet4頭一次抄安寧答案,出來才現(xiàn)竟然是分ab卷的。”
“……我記得我好像有暗示你不能全盤照抄的。”
毛毛瞥她,“你當(dāng)時睡著了好不好!做完就趴著睡了,只朝我擺了擺手,我以為是‘可以抄了啊’的意思。”
安寧覺得再這么扯下去,她們寢室什么丟臉的事都全盤托出了。
毛毛這時笑問了:“妹夫,我們講的你聽著是不是有些無聊啊?”
徐莫庭微笑,“不會,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的……安寧這一刻可以無比肯定,徐老大喜歡她……為難。
到了車站,徐莫庭幫兩女生拿下行李,薔薇毛毛接過時感激了一遍又一遍。
安寧問:“要不要送你們進去?”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回去吧妹夫。”毛毛。
“明年見啊妹夫。”薔薇。
“……”安寧。
果然是戲如人生啊。
當(dāng)車輪再次向前平緩滑出,莫庭從后視鏡看她,“去哪里?”
安寧哀怨抬頭:“回家。”
徐莫庭眼里是明顯的笑意,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深藍色的會員卡遞過來,“拿著它。”
安寧接過,卡的設(shè)計很簡單,只在上面標(biāo)注了xx俱樂部白金卡,“干嘛的?”
“約會。”
安寧不解。徐莫庭慢慢道:“安寧,我們不能一個寒假不見面是吧?”
呃,安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有他的這句話有語病吧,什么叫“不能”?
而徐莫庭已經(jīng)將車停穩(wěn)在旁邊停車道上。他轉(zhuǎn)頭看住她,那目光比往常肆意了一些,讓安寧不由心跳加快,“怎么停下來了?”
他笑了笑,“不想走了。”
耍賴?!安寧瞪著他,在這片刻的失神(其實是對峙)之際,對方靠過來碰了碰她的唇,很輕松的李某人被秒殺了。
“安寧,很抱歉我的安全感比較不足,所以,你得說點什么讓我安心。”
被送回家的一路上,安寧一直在想她剛才混混沌沌地回了什么?不過不管說了什么,過年都是得回g市的。
好像,有點依依不舍啊。
抵達樓下的時候,阿喵在車上坐了一會兒,“那我上去了。”
徐莫庭嘆了一聲,安寧不清楚是不是有一絲無奈劃過他英俊的臉龐。
“去的那一天見一面。”
乖乖點頭。
是出于自私也好怎么都好,徐莫庭在這一環(huán)節(jié)上不想出錯,不過有些事情,還真是讓他難以忍受。
安寧這邊猶豫地問:“你要不要上去,見下我媽媽?”
莫庭目光輕微閃爍,笑了:“不了,下一次吧,正式一點。”
安寧并沒現(xiàn)就在前一刻自己輕巧地安撫了對方的不良情緒。
車子開出大門的時候,安寧將那張卡從衣袋里重新拿出來看了看,然后認真地收進了皮夾里。
李媽媽敲敲女兒房間的門走進來。
“怎么一到家就趴床上了。”坐上床沿,邊說邊將女兒的長頭擼到耳側(cè),“晚上跟你大姨二姨她們吃飯,恩?”
安寧自然地翻身抱住媽媽的腰,“媽媽媽媽。”
“怎么了丫頭?”李媽媽笑著捏她臉蛋,“還撒嬌了。好了你先休息會兒,回頭吃晚飯碰到你表姐,兩人又有得說了。”
當(dāng)晚,x市一家有名的飯店里。
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以慢動作鏡頭奔過來,“表妹!”
“表姐……”
“態(tài)度太冷淡了!”
“半年不見畢竟生疏。”
“咱倆不是經(jīng)常暗度陳倉嘛。”等了一會兒,“怎么不說了?”
“……表姐,你的胸部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
大姨搖頭笑道:“別鬧了,都幾歲的人了。趕緊去點菜,完了有什么話飯桌上說。”
兩姐妹相視一笑。吃飯的時候,長輩們慣例地詢問起兩人的學(xué)習(xí)工作及交男朋友情況。
表姐說了,“這年代戀愛這東西,戀也少了愛也虛了,就剩日實在了。”
剛開始幾位長輩都沒整明白,直到二姨嗤一聲笑出來,隨即立刻嚴肅批評道:“一小姑娘怎么不學(xué)好呢?!”
安寧想她的人生真是無不處處有亮點。
“寧寧呢?交男朋友了嗎?如果沒有,大姨給介紹一個?處處看,啊,不好咱可以撤。”
李媽媽笑著開口:“寧寧有了!”
“……”媽,你這口氣咋那么像……懷上了!
于是安寧被盤問了男方是什么身份,哪里人,學(xué)什么的,工作情況,家庭背景……
安寧回答:“是同一所學(xué)校的,本市人,學(xué)外交的,在工作了,不怎么清楚……”
大姨說:“下次帶來給我們看一看?如果不好咱即時換!”
“恩。”有點心虛啊。
表姐:“我說娘喲,你怎么越來越像老鴇了?”
大姨哭笑不得,“你這孩子,我這不全是為了你們——”
表姐:“打住!您這套無私奉獻全為下一代的理論我都能背了。”
于是,兩母女慣例地要吵上一回合。
安寧想她家表姐還是很仗義的。
然后當(dāng)晚出飯店不久,說要再敘敘舊相攜去散步的兩姐妹,表姐一掌拍在表妹肩上:“好啊,背著我偷人!從實招來。”
==!
安寧淡定道:“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表姐怎么覺得她家表妹的段數(shù)似乎被磨練地更高了——
附贈婚后一小劇場之養(yǎng)貓守則一頁——
安寧在家里養(yǎng)了一只小貓咪,一直勤勤懇懇喂它吃貓糧。安寧每一餐都喂它很多,第一次養(yǎng)寵物所以尺度尚且還未把握。而小家伙的食量實在不大&1t;網(wǎng)羅電子書>,于是經(jīng)常性地就把余糧叼到自己的窩里藏起來(大概是以備不時之需)。某天,安寧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也給它的小窩打掃了一遍,順道把里面所有的存貨都清理了,大掃除嘛。結(jié)果當(dāng)天小家伙進去就不停地翻箱倒柜,最終迷惘地瞪著安寧。婆婆過來見它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由說:“這小東西怎么就跟讓人盜了號似的……”
“……”自從安寧進徐家大門之后,就深深覺得自己冷笑話的段數(shù)真是低啊低。
晚上跟莫庭說到這事,最終再強調(diào)了一下貓咪依然在郁郁寡歡中(尋求對策,徐老大比較聰明么),刷牙的人含糊了一句,“水土不服吧。”
水土不服?那應(yīng)該是本土貓啊==!
正當(dāng)床上的姑娘陷入迷惘之時,對方已經(jīng)上床,然后……恩恩,養(yǎng)貓嘛,一步步來,要細心要謹慎,要有愛心,太愛的時候……你要讓她只在意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