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操辦完小飄雪的滿月酒,雖然十分清楚自己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nèi)會很忙,但沈青還是特意抽出兩天時間專門呆在家里,陪著自己的愛人和兒女們渡過這短暫的美好時光。
什么商場爭斗,什么個人、國家利益,甚至是體內(nèi)哪位討厭“越南朋友”,都被他暫時拋在了腦后,他的眼中現(xiàn)在只有三個美麗溫柔、善解人意的愛人及一對活躍可愛的兒女。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已經(jīng)定居在上海的雅睛母女兩人,特意將離開上海的時間又往后推遲了半天,專門前去看望自己的哪位超懂事的可愛女兒,小念青。
期間他還帶著小念青去海洋公園看海豚,坐飛天小火車,然后一家三口一起去海洋公園附近吃肯德基。
雖然沈青與女兒呆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還是讓小念青感受到了做為一個完整家庭必不可少的父愛,同時也增進了他們父女兩人之間的感情。
看著小念青把肯德基這種,已經(jīng)基本上完全中國化的洋快餐嚼得津津有味,從來就不吃這種毫無營養(yǎng)垃圾快餐的沈青也吃了一個雞腿和一個雞翅膀。
“乖乖,我們的小公主都成大花貓了!”
看著身邊女兒吃得嘴臉都是油的可愛小模樣,沈青微笑著拿出紙巾幫小念青擦拭臉上的油漬。
待小念青啃完雞腿開始喝飲料的時候,沈青從口袋里拿出這次回來自己專門為小念青準備的禮物,一只鑲嵌著數(shù)百顆碎鉆十分漂亮,并且在陽光下閃耀著七彩光芒的音樂盒。
“這個音樂盒好漂亮!”
看著小念青滿臉興奮地搬弄著音樂盒,沈青的臉上也不由露出絕對沒有半對虛偽的慈愛笑容,笑著問道:“這是爹地送給你的小禮物,小念青喜歡嗎?”
被父親抱在手中的小念青把小腦袋湊過去,先在沈青臉上親了一口之后,這才用銀鈴般的童聲‘咯咯’笑著說道:“謝謝爹地,小念青好好喜歡!”
臨別前,沈青右牽著小念青,左手則挽著雅睛,在旁邊女人提意下來到附近一家老板是云南人的咖啡廳。因為根據(jù)雅睛的小道消息,在整個大上海也只有這里(而且還要是熟人),才能喝到真正高品質(zhì)的正宗云南小粒咖啡。
咖啡的品質(zhì)決定于所生長的環(huán)境,小粒咖啡屬阿拉伯原種的交異種,經(jīng)過長期的栽培馴化而成,具有“香而不烈,濃而不苦,略帶果味”的特點,所以在國際市場上相當受歡迎。
“小念青,告訴干媽,這些天有沒有惹媽媽生氣?”
沈青一家三口剛進門,咖啡店的女老板就馬上迎了上來,伸手將小念青抱進自己懷中,然后才微笑著在她肉嘟嘟、十分可愛的小臉蛋上親了親。
“干媽?”
沈青轉(zhuǎn)頭用責怪的眼神瞟了一眼旁邊的雅晴,仿佛是在責怪對方,小念青認了個干媽,他這個做父親的怎么不知道。
雅睛怯生生的瞟了旁邊男人一眼,然后才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我是怕愛玲她們會誤會,所以”
“以后不用了太多顧慮,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打電話給我,明白嗎?”
想到自己馬上就會離開上海,一家三口可能又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相聚,所以沈青也不想在臨別時鬧得不愉快,雖然心里確實有些不滿,但卻并沒有繼續(xù)在這件事情上面糾纏。
對于咖啡的要求沈青很隨意,不管是被業(yè)內(nèi)人士稱為咖啡之王的極品云南小粒咖啡,還是普通的速溶咖啡他都喝。(當然,這種極品云南小粒咖啡絕對不是市場上能夠輕易買到的大眾貨)
因為對于咖啡這種飲品,沈青一直以來就品不出什么味道,這可能也與中國人并不習慣喝咖啡有很大關系。
這時,咖啡店的女老板在逗弄過自己的干女兒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雅晴身邊十分眼熟,總是讓她天堂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瞟了一眼旁邊這位給人第影響十分不錯的男士,咖啡店女老板不由覺得有些奇怪,這位平時從不與年青男士交往的雅睛小姐,今天怎么會如此反常地與旁邊這位氣質(zhì)不凡的成熟男士,表現(xiàn)得這么親熱。
轉(zhuǎn)頭認真打量了幾眼雅晴身邊的這位男士,女老板終于認出了這位被稱為中國驕傲的鳳凰投資董事長,世界首富沈青先生。
“怎么會是他,難道”
確定了這位男士的身份,咖啡店的老板娘心中不由一驚,但于此同時也終于明白了,雅睛這么年青漂亮的知識女性,為什么會選擇單身。
“兩位里面包廂請!”
老板娘熱情地將兩位請進了里面的包廂,然后識趣地抱著小念青退了出來,然后滿臉笑意地親自為這位自己干女兒的嗲地去泡咖啡。
“以后有什么打算?”
待老板娘奉上咖啡退出包廂后,沈青才盯著對面的女人,很認真嚴肅地說道:“你也不能總是這樣孤身一人,趁著自己現(xiàn)在還年青,如果遇上合適的對象就再找一個吧!”
發(fā)現(xiàn)對面女人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沈青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又急忙補上一句,道:“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不希望你過得太辛苦!”
“我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
雅晴毫不畏懼地與男人對視,很堅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認真地說道:“如果你每次回上海,都能夠像現(xiàn)在這樣抽出半天時間來陪我們母女兩人,那么就更加完美了!”
面對女人堅定的眼神,沈青一時語塞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好用低頭喝咖啡來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同時也在心里盤算著自己應該為她們母女兩人做些什么。
良久后,沈青突然抬起頭盯著對面的女人,很嚴肅地說道:“等下陪我去一下律師事務所,我有一件小禮貌要送給女兒!”
幾個小時之后,機側(cè)繪著浴火鳳凰的鳳凰號專機,在愛玲一行人的注視下消失在蔚藍的天際,目的地則是中國的政治心臟;偉大的首都北京。
北京國際機場
空曠的機場跑道上,由一輛國產(chǎn)紅旗禮賓車及數(shù)輛防彈奔馳組成的豪華車隊,在數(shù)輛警車的護送下緩緩停在了火鳳凰號專機的附近。
總理及許文林一行人走下汽車,在與沈青進行了一番毫無營養(yǎng)的禮貌性問候,然后鉆進旁邊的國產(chǎn)紅旗禮賓小轎車,在刺耳的警笛聲中招搖過市經(jīng)過長安街,最后直接駛?cè)肓酥袊嬲恼涡呐K;中南海。
跟著總理、許文林及幾位屬于老頭子這一派系的中央大員,沈青挽著李清一路上沒有經(jīng)過任何安全檢查,就直接走進了著名的中南海懷仁堂,見到了此時正在這里辦公的老頭子。
可能是因為前幾天,沈青成功分化西方三大財團這個好消息的刺激,現(xiàn)在的老頭子精神矍鑠、面色紅潤,再也見不過前些天哪種灰白的憔悴神色。
“小沈,這次干得不錯!”
沈青剛走進房門,老頭子就放下了手頭上的公務,主動走過來在他的肩膀上鼓勵性地重重拍了拍,然后才領著一行人來到旁邊的飯廳共進晚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伴隨著老頭子拿著一方白餐巾擦拭干凈嘴角的油漬,餐桌上的眾人也隨之紛紛拿起餐巾擦拭嘴巴。
這些在官場上混跡半生,比狐貍還要狡猾三分的官油子都十分清楚,今天老頭子把他們?nèi)拷械竭@里,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現(xiàn)在大家都已經(jīng)“酒足飯飽”,那么就應該到了談正事的時候。
伸手在身邊女人肥碩的臀部拍了拍,沈青微笑著吩咐道:“你先去偏廳休息一會,我們這些大男人還有正事要談!”
打發(fā)走李清,沈青跟在老頭子一行人后面來到客廳,服務人員馬上為這些掌握著中國政權(quán)的大佬們,奉上一杯冒著熱氣的極品大紅袍。
“這次把大家都叫來,除了大家一起聚聚聯(lián)絡一下感情之外,還一個重要目的,那就是我們事先內(nèi)部先商量一下,這個即將空出來的廣東省省長職務人選問題!”
喝了兩口杯中的熱茶,老頭子才首先開口為這次會談定下了主要的基調(diào)。
說到這里,老頭子微轉(zhuǎn)頭大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坐在他左下首的沈青,頓時讓突然聽到這個驚人消息的沈青心跳一陣加速。
“廣東要換省長,這么大的事情事先居然沒有透露出一點風聲?”
端起茶杯,沈青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住自己心中的震驚,同時大腦也開始急速運轉(zhuǎn)起來,暗自開始琢磨老頭子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其用意何在。
既然這種事情是從老頭子的口中說出來,而且旁邊這么多中央大佬都沒有露出驚訝的聲色,這就說明他們這些老狐貍,肯定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jīng)事先進行過協(xié)商,并且在省長人選上已經(jīng)達成了一致。
至于哪位廣東省的封疆大史是因為犯了什么事情,而掉丟了自己腦袋上的烏紗帽,則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沈青與這些官場老手打交道的原則就是,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會介入復雜多變的黨內(nèi)派系斗爭。
“難道這次又是馬建安,這個幸運的家伙?”
想到這里,沈青腦里原本模糊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同時也明白了老頭子再次讓幸運再次降臨在馬建安身上的真正用意。
廣東省(尤其是珠三角地區(qū))就是中國最富有的地區(qū)之一,各路財閥在政府內(nèi)的勢力十分寵大,而這些互相交織在一起的勢力體系,則又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外人永遠也解不開的關系網(wǎng),所以廣東省歷來就是中央最難管理的省份。
而造成這些的最根本原因,還是政客與商人在“思想覺悟”上存在的巨大差異,政府壟斷(行政干預)行為與市場經(jīng)濟自由化,這一對天生的死對頭好像永遠也無法走到一起。
這時的沈青也同時明白了,老頭子為什么會選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估計是又想放他這個大財主的血。
因為歷任省長與地方財閥的關系都弄得很僵,所以現(xiàn)在老頭子想選一位既能夠與廣東各財閥和睦相處,同時又不會被這些財閥拉攏腐蝕,同時還能夠給自己手下這些中央大員們都得到一定補償?shù)摹皟?yōu)秀干部”,來接任這個省長寶座。
雖然沈青極力掩飾自己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后的震驚,但旁邊一直都在用眼睛余光觀察著他反應的老頭子,還是捕捉到了沈青臉上露出的震驚神色。
老頭子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顯然十分滿意沈青在聽聞到這個爆炸性消息之后的表現(xiàn),這才轉(zhuǎn)頭對坐在自己下首的沈青,微笑著說道:“今天在這里的都是自己人,所以小沈可以放心大膽的暢所欲言,不用有太多顧忌!”
其實,在廣東省新任一把手的任命上他也感覺到十分為難,現(xiàn)在自己手下這么多雙眼睛都盯著這個位高權(quán)重的肥缺,如果自己現(xiàn)在給了誰,都會使得沒有從中得到實惠的其它人心生不滿。
所以,在考慮過廣東省委有希望繼任省長職務官員的實際情況之后,他最終還是把目光停留在了馬建安,這位最近兩年在政壇急速竄升的政治新星頭上。
整個廣東省委雖然比他合適的人選不少,但真正有能力讓自己手下這么多雙盯著這個肥缺的眼睛,從其它方面得到一定補償?shù)墓賳T,找遍整個廣東省委,還就只有這位背后有沈青在暗中支持的副書記有這個實力。
偷偷瞟了一眼房間內(nèi)這些政壇老狐貍,沈青并沒有急著發(fā)表自己的觀點,而是低頭繼續(xù)品著自己杯中的極品大紅袍茶,悶聲發(fā)大財。
雖然他也十分希望,馬建安這個好運的家伙能夠魚躍龍門登上這個省長寶座,但是如果能夠用較少的代價來實現(xiàn)這個目標,何樂而不為呢!
眼見這只越來越對付的小狐貍,此時只顧著自己埋頭喝茶,完全沒有絲毫主動發(fā)表自己看法的意思,老頭子于是悄悄向坐在自己右下首的總理打了一個眼色,顯然是想讓這位在語言方面有出眾才能的下屬,來對付沈青這只狡猾的小狐貍。
收到老頭子遞來眼色,總理會意地微微頜首,然后才轉(zhuǎn)頭微笑著對沈青說道:“小沈平時很少來北京,所以今天我們還是想著重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
沈青裝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先是轉(zhuǎn)頭看看旁邊的老頭子,然后再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的總理,最后搖著腦袋連聲說道:“我只是一個商人,如果是討論經(jīng)濟方面的事情,也許還可以提供一些意見,但是像這種官員任命方面的事情,我可是一竅不通不敢隨便亂發(fā)言!”
轉(zhuǎn)頭用眼光在屋內(nèi)眾人身上掃了一遍,沈青這才謙虛地接著補上了一句,道:“何況,這里還有這么多老前輩,哪里輪得上我這個除了證券金融期貨外,其它什么都不懂的后輩發(fā)表意見!”
由于沈青這一番話語說得合情合理、十分得體,居然讓旁邊的兩只老狐貍一時語塞,不知道現(xiàn)在應該怎么樣來反駁對方,房間內(nèi)的氣氛也不由一下變得有些尷尬。
“小沈,還記不記得以前,我曾經(jīng)說過你當時的水平可以當市長?”
感覺到房間內(nèi)的氣氛不對頭,平時與沈青接觸最多,同時也最熟悉對方性格的許文林主動站出來,微笑著用開玩笑似的語氣,接口說道:“但是聽了你剛才的一番話,我個人認為,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就是當個省長也完全沒有問題!”
“許老說得沒錯,以小沈現(xiàn)在的水平,完全有能力勝任廣東省這個省長的職位”
房間內(nèi)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的中央大員們,眼見許文林主動跳出來活躍氣氛,于是也紛紛開始附和起來。
其實,在兩天前他們就已經(jīng)統(tǒng)一過意見,決定讓馬建安這個背靠沈青這座金山的省委副書記,來接任廣東省長這個讓人眼饞的肥缺,而今天他們要做的就是合伙痛宰沈青這肥羊,至于能夠從對方身上撈取到多少好處,則要根據(jù)對方的態(tài)度來決定。
“這些小家伙可真是夠虛偽!”
此時,沈青的耳邊突然響起哪個吸血鬼親王尖銳的聲音,差點沒讓正端著茶杯往自己嘴里送茶水的沈青,將杯中的液體直接送進鼻子里。
面對這些爺爺輩的政壇老狐貍,這里估計也只有桑帕立親王,這只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活了幾千年的吸血老蝙蝠,才有資格稱他們?yōu)樾〖一铩?br/>
“這里可是中南海懷仁堂,你這只死蝙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
沈青在心中冷笑著警告對方,道:“算算時間,三清子哪個變態(tài)佬也應該快從日本回來了,關于制作神器的事情,嘿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