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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前，司空鶯兒接到白云裳最終抉擇的電話——
    【我仔細(xì)想過，覺得你在醫(yī)院里說的話很對。司空小姐，很抱歉給他們都帶來了傷害，現(xiàn)在結(jié)束傷害的方式，就是——】
    【你帶澤野離開吧。】
    【我選擇了莫流原，對不起，麻煩你消掉澤野過去關(guān)于我的所有記憶。】
    【我保證，我會跟莫流原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
    【你說得很對，我跟他不配，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
    ……
    司空鶯兒當(dāng)機(jī)立斷給司空澤野做催眠，被精明的他洞悉，激烈爭吵下，她把電話錄音拿給他。
    【是她不要你了，她親口說，讓我?guī)湍阆暨^去關(guān)于她的所有記憶。】
    【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耳邊一片片回響著。
    那些話就仿佛是最堅硬的鋼針，刺穿了他的胸膛和咽喉。
    “司空澤野，放過我好不好——”白云裳痛心疾首，更用力地嘶吼，“放過我，你走吧，如果你還有一點尊嚴(yán)，你就走！”
    放她走……
    司空澤野頹然垂下手，被砸破的手指青腫布滿傷痕，垂在身下。
    他的頭也垂著。
    劉海落下去，蓋著深陷的眼，在陰暗中，有什么兇猛的情緒在劇烈流動。
    “你的心里沒有我了？”
    “沒有了，在你設(shè)計我騙取我的關(guān)心時，在你對莫流原做出陷害的事情時……再多的愛，也終會被你折磨殆盡的時候。我們不適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白云裳的聲音那么疲憊，“我不愛你了，司空澤野，你聽清楚了，我從今以后都不愛你！”
    “不愛你”三個字，像有回音，在他空洞的胸腔里擴(kuò)散。
    他勾起唇，冷冷清清的笑容綻開。
    “你再說一次。”
    “我不愛你。”
    “開門，你當(dāng)面對我說，你不愛我了，你的幸福與我無關(guān)——”他又開始瘋狂地砸門，“你說啊，開門，你有種當(dāng)著我的面說，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