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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艘郵輪里最寂寞悲慘的女人。
    白云裳當然也看到過司空澤野，身邊不是跟著卡特琳娜，就是馬仔和衛(wèi)兵。
    有時候他只是經(jīng)過，有時候玩一會高爾夫，有時候靠在欄桿上看海景…總之逗留的時間都不長。
    其中有次，白云裳靠在欄桿上，穿著絲綢的睡衣，長發(fā)披在肩側，被風吹著輕輕飄起。
    煙夾在修長的手指上，霧氣從蒼白的唇里緩緩吐出。
    他帶著馬仔從甲板上經(jīng)過。
    似乎是不經(jīng)意抬起頭，而她的目光卻是從他出現(xiàn)就一直看著他的。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
    她看到他皺起好看的眉，眼睛因此顯得更為狹長深邃。
    白云裳笑起來，傲慢的，疏離的，就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他那樣，她的眼睛里不再有疼痛。
    再疼，從此都只會埋藏在心里——
    他看到了她的疼，不會有疼惜，所以毫無意義。
    煙是她用“不吃飯”要挾司空南安得到的。每天被允許抽一根，卻仿佛是最快樂的時刻。
    她在甲板看別人，也經(jīng)常有別人在看她……
    女人帶著驚羨的神情，而男人大多流連忘返。
    也有天真的孩子才會指著她，直言不諱說：“媽媽，那個天使姐姐又來了，她為什么不下來和我們一塊玩？”
    “哦，孩子，天使可不會抽煙，我們最好離她遠一點。”
    白云裳看到那么多矚目的目光，恍惚間，又回到那個高高在上的驕傲女人。
    她忽然想起莫斯科那個編舞大師，他說她是天生的芭蕾演員，為什么不順從天意？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拾回尊嚴和驕傲
    天空中，蕩漾著一只火紅的金魚風箏。
    仿佛知道她在注視，那一團火蕩了蕩，落到露臺上。
    白云裳撿起來，意外看到金魚背后貼著張字條：
    【Can-I-help-you？】
    白云裳的心一驚，向甲板上掃去，看到一個穿格子裙的蘇聯(lián)小女孩拿著線軸等待。
    白云裳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快速走回房間，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