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這場游戲我說了算
    思及此,夜莫深將手中的筆丟至一旁,然后冷著臉滾動輪子朝休息室而去。
    其實最近幾天他一直都睡不好,因為那個女人的事情,他的睡眠質(zhì)量完全下降了,每天晚上閉上眼睛那個女人的五官輪廓就會不斷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在他好不容易甩掉她的樣子以后,她又潛入到他的夢里來干擾他。
    所以夜莫深最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地睡,而且成天心神不寧,這會兒眼圈的下邊都帶了一層青厲之色,一看就是熬夜熬出來的。
    推開休息室的門后,夜莫深的動作便停住了,一直就沒有真正舒展開的眉緊蹙了起來。
    空氣里居然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不屬于這里的氣息。
    因為對夜莫深來說,他的休息室里都是有專人打掃的,而且這里是他休息的地方,他對這里的要求也很高,所以氣味也會特別敏感。
    這個空間里突然多出來的淡淡清香,夜莫深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蹙起眉不久之后,夜莫深又立即察覺到這氣息居然有些熟悉,他目光一冽,掃視著四周,卻并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最后,夜莫深的目光便放在那個背對著自己,偌大的沙發(fā)上面。
    輪子滾動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安靜的休息室里卻還是顯得很突兀,沈翹整個人深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根本沒有聽到聲音在朝自己靠近。
    一秒,兩秒
    夜莫深的終于到了沙發(fā)的正面,果然看到了躺在里面的女人。
    那人不就是這幾日了他雖然惱火可卻朝思暮想的女人么?
    看到沈翹的那一瞬,夜莫深瞬間感覺這兩天心里的憤怒與火氣有些許松動,接下來他便不由自主地朝沈翹靠近。
    睡著的沈翹格外安靜,白皙的臉龐上五官格外立體,長而翹的睫毛在她的眼睛四周投下了一片扇形的陰影,休息室里的窗簾拉了一半,透進(jìn)來的淡淡光芒將她整個人都襯得無比美好。
    而沈翹的呼吸綿長,白皙的皮膚又吹彈可破,看起來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就是這個女人,奪走了他的心。
    自從她來了夜家以后,就把他的心都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瑑扇顺臣芾鋺?zhàn)之后,他居然一刻都不能忘記她。
    如果她可以一直都像現(xiàn)在這樣,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身邊,不要過問任何事情,不要跟任何來往,特別是夜凜寒該多好。
    可偏偏
    想到前兩天的事情,夜莫深原本平靜了一半的眸子又忽然變得洶涌起來。
    就像一片平靜的海域,突然浪頭翻滾,而且你根本猜不到下一秒是否會變得更加巨浪滔天。
    沈翹睡得很安穩(wěn),這幾日她都睡得不好,所以來夜莫深這里,她居然安心地睡著了。
    可是周圍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為什么好像突然變冷了
    沈翹下意識地嚶嚀了一聲,秀眉皺了起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
    雖然如此,但周身的寒冷并沒有得到改善,她還是覺得很冷,最后沈翹覺得不對勁,慢慢地睜開上了眼睛。
    剛睡醒的她,眼眸一片迷蒙。
    夜莫深看到這雙眼眸的時候愣了一下。
    就好像你來到了一個冰雪的世界,但是這片冰雪世界里突然又起了霧,到處霧氣朦朧,讓人辯不著方向。
    漸漸地,沈翹在看到面前的夜莫深之后,眼里的那片迷霧也漸漸地散了開去,然后撥開云見月。
    “夜,夜莫深唔”
    名字只是才叫出口,沈翹的手腕就被人用力扣住,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整個人就被人從沙發(fā)上拽起來,然后跌進(jìn)了一個堅硬又冰冷的懷抱里面。
    之后,她的唇被狠狠地攫住。
    沈翹瞪大眼睛,看著夜莫深近在支持的臉。
    他沒有閉眼睛,而是睜著一雙深邃又幽深的眼眸盯著她,像鷹隼一樣凌厲的眼神,看得她心里發(fā)慌。
    明明四唇相貼,可是沈翹卻感覺不到一絲情意暖意,兩人之間盈繞出來的氣氛只是無盡的冰冷。
    她好似墜入了冰窟,而且沒有還手之力。
    唇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沈翹的理智恢復(fù)了一些,她瞪大眼睛唔咽出聲想將夜莫深給推開。
    可是此刻的夜莫深就如同一個撼不動的大山。
    她的力氣在他的面前是渺小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莫深才退回自己的唇舌,然后將她用力一推。
    砰!
    沈翹跌至先前躺的沙發(fā)上,整個人有些狼狽不堪。
    “朝三暮四的女人,還來我的休息室做什么?”
    夜莫深將她推開以后,抬手伸出食指將自己唇上的鮮血拭去,唇角噙著邪魅又冷傲的笑容,這副樣子竟然妖嬈到了極致。
    不對沈翹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觀察這個的時候。
    她是來找夜莫深把話說清楚的。
    想到這里,沈翹顧不得唇上的疼痛,著急地開口道:“夜莫深,我有話要對你說。”
    “有話要對我說?”夜莫深冷笑一聲,眼神冰冷無比地望著她:“你憑什么覺得,我有時間聽你說?還是說,你以為你自己還是夜家的二少奶奶?”
    沈翹:“”
    她咬住下唇,倔強地望著他:“那份協(xié)議我雖然已經(jīng)拿到了,但不代表我已經(jīng)同意離婚了。”
    “呵,那份協(xié)議只是通知你,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女人,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這場游戲從來只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為什么?”沈翹突然大聲地質(zhì)問他,“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就因為我沒有去參加宴會讓你等了我一個晚上,你就要跟我離婚嗎?夜莫深,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
    “小氣?”夜莫深的眼神驟然變得巨浪滔天,他冷笑地睨著她,陡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讓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你做了什么選擇?我給了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都沒有出現(xiàn),他就這么好?好到讓你依依不舍,非得跟他呆一個晚上都不愿意來宴會看我一眼?”
    聽到他后面那些話之后,沈翹的呼吸停住了,她錯愕地望著他。
    “你你知道我那天晚上去見夜凜寒?”
    “夜凜寒?叫得好生親密,怎么不干脆把姓氏去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