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權(quán)振東生氣了
    ,顧暖暖 !
    酒過三巡,華燈初上,凌晨三點鐘,金哲在這種熱鬧的夜場中漸漸的迷失了自己。
    顧暖暖坐在人群中始終像是一個陪襯,沒錯就是陪襯,她時而跟著說兩句,時而笑一笑,總之就是那種淡淡的感覺。
    可是她卻不知道,有一種人叫做美而不自知,就是她這樣的,因為三個灼熱的目光就那樣看著她可是她渾然不知。
    金哲雖然醉了,但是他絕對不是傻子,他能看的出黃鶴和崇光那種男人的眼光,瞇著眼睛挑著眉頭警告。“不是屬于你們的你們就不要妄想,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客氣的。”
    “你什么時候客氣過嗎?”崇光半開玩笑的說著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入。“你放心,我們可沒那心思,我很快就要回部隊了。”
    黃鶴挑著眉頭精致的臉上耐人尋味。“不過你確定這是你的嗎?我覺得倒是不一定,看起來是個有主的人呢。”
    顧暖暖的心猛然的跳動了一下,一開始黃鶴就以陌生人的身份假裝是第一次見面,而現(xiàn)在說出這樣的話又讓人覺得里面的意義很重,他到底是在含沙射影什么?
    金哲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上寫滿了嫌棄。“即便不是我的,也不是你們可以看的,總之我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崇光難得的妥協(xié)卻若有所思的看向顧暖暖聲音薄涼。“你今天是跟著金哲來的,好歹也跟我們喝點不是?你看金哲早已經(jīng)喝醉了,不如接下來就由你代勞把。”
    金哲聽見崇光的這番話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未等顧暖暖說話直接回絕了崇光。“誰說本少爺喝多的?喝,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崇光見自己已經(jīng)達(dá)到了目的嘴角勾著讓人察覺不到的笑意。顧暖暖,我答應(yīng)你的是我可是都做到了,但是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記得履行,我不需要什么東西,我只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顧暖暖接受到崇光的目光,輕輕含額并沒有過多的表情。而眼眸里那清冷的神色又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神秘而又讓人好奇。
    —
    凌晨五點鐘,夜場的人基本已經(jīng)散掉了,酒吧的調(diào)酒師開始坐在凳子上打著哈欠,可是樓上的那一桌還是依然熱鬧。
    金哲搖搖擺擺的起身,伸出手摸了顧暖暖的臉一把帶著幾分醉意的笑了。“我去洗手間一會送你回家。”
    顧暖暖沒有拒絕淡淡的點頭目送金哲離開,然后視線放在地上的啤酒瓶上面。
    保守點說,他們今天喝了很多,開放點說可以說是他們喝了整個二樓的啤酒,因為啤酒瓶子都可以擺出各種形狀了。
    這三個男人還真是能喝呢,不過也是,花花公子能喝,這似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黃鶴胳膊輕輕的靠在桌子上,褐色的眼眸灼熱的凝視這顧暖暖薄唇輕啟。“所以你真的金哲的女朋友?”
    顧暖暖嘴角微微扯動淡淡的看著黃鶴。“你覺得呢?”
    “我覺得?”黃鶴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這樣反問自己不由得笑了。“我覺得這樣的男人不適合你,準(zhǔn)確點說能入的了你法眼的男人絕對不是這樣的男人。”
    “噢?”這一次換顧暖暖好奇了。“那你說說看,什么樣的男人才能入的了我法眼呢?”
    “我猜測,應(yīng)該是不喜歡笑,身材魁梧有男子漢氣概的把。而金哲,多說也就是一個富二代紈绔子弟花花公子。”
    “呵呵。”顧暖暖聽見這樣的形容詞也勾著和黃鶴一樣的弧度。“我以為金哲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是至少還有朋友,不過現(xiàn)在看來金哲真可憐,甚至連朋友都沒有。”
    “顧暖暖,你這話說的嚴(yán)重了。”崇光說著看向顧暖暖眼眸里的深意耐人尋味。“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可以說,你懂嗎?”
    “崇光。”黃鶴打斷了崇光的對話薄唇略微有些不滿,“在我面前不管什么話她都可以說,這是我給她的特權(quán),你會不會管的太寬了一點?”
    崇光挑釁的看著黃鶴,對于這個前不久剛剛加進(jìn)來的這個陌生人感到不爽。“我管的寬不寬這和你沒關(guān)系,你是金哲的朋友,不代表在我這里好使。”
    顧暖暖瞬間明白了崇光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兩個人之間火藥味到如此的嚴(yán)重,看的出來黃鶴僅僅只是金哲的朋友而不是崇光的朋友。
    這就有意思了,既然不是崇光的朋友,金哲怎么還會帶出來呢?難道不知道崇光有一個很嚴(yán)重的怪癖那就是討厭陌生人?
    黃鶴始終保持著一開始的笑容,甚至崇光已經(jīng)這樣說了,這樣的挑釁也覆蓋不住他的笑容。“行了,我沒時間和你吵架,而且我不喜歡在這樣美麗的美女面前吵架。”
    “謝謝你的夸獎。”顧暖暖終于開口說話了。“只不過你們得事情和我沒關(guān)系。相對來說我倒是喜歡看你們吵架呢。”
    “你的喜好真特殊。”
    “特殊嗎?”顧暖暖不以為然。“難道這不是你故意給我看的嗎?你敢做我為什么不敢看呢?”
    黃鶴對這個丫頭越發(fā)的好奇了,從一開始在鳳凰山全區(qū)的不期而遇一直到現(xiàn)在夜店這個牙齒凌厲的她,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
    金哲從遠(yuǎn)處踉蹌的走了過來,坐在凳子上胳膊很自然的搭在顧暖暖的肩膀。“已經(jīng)早晨了,我送你回家把。”
    “不用了。”顧暖暖婉言拒絕了。“你今天喝了這么多酒不適合開車,我送你回去把,為了你的安全。”
    “你在關(guān)心我。”金哲深邃的眼眸瞇著看著顧暖暖拉近兩個人的距離。“顧暖暖,你在關(guān)心我對嗎?”
    “我……”顧暖暖看著這樣的金哲沒有辦法回應(yīng)他什么,甚至從內(nèi)心深處不想回應(yīng)。
    “行了。”崇光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如果要回家就趕緊回去,老子還要休息呢,黃鶴你也走把,還是說晚上你要住在這里?”
    “住在這里?”黃鶴率先站起來聳了聳肩幫。“這里不適合我,我還是回我的賓館住把。”
    “賓館?”顧暖暖好奇的看著黃鶴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古怪。“為什么住賓館,難道你的家不是這里的?”
    黃鶴見小丫頭還知道套自己的話越發(fā)的覺得有趣了。“我不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我下次告訴你。”
    “下次?以后沒有下次了。”金哲說著將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說的套在顧暖暖的身上。“以后我不會帶你見他們了,這群狼,只知道那樣看著你。”
    顧暖暖無奈的看著金哲隨后看了看崇光。“那我們先走了,有機(jī)會再見面把。”
    崇光想要開口挽留,因為如果不挽留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自己也不知道,可是開口挽留需要什么樣的理由呢?
    呵呵,有些時候想想真的很可笑,這么喜歡這個女人可是卻不能有任何的立場。
    不管是以前和金哲在一起的她,還是和權(quán)教官在一起的她,都是只可遠(yuǎn)觀的尤物。
    可是即便是這樣,自己心里還是不肯死心,總覺得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屬于自己的。
    黃鶴見崇光不說話無聊的揮了揮手。“不用理他了,他就是這樣,總是時不時的走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神經(jīng)有問題呢。”
    崇光面對黃鶴的挑釁只覺得可笑,如果這樣也算是挑釁的話,那么自己就是挑釁的鼻祖了。“行了,我今天沒空理你,走吧走吧,注意慢點開車。”
    顧暖暖聽見崇光的話沒有回頭,就那樣小鳥依人的靠在金哲的懷里隨著他踉蹌的走著。
    從很久之前權(quán)振東就告訴過自己,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就請遠(yuǎn)離他,否則的話這樣只是傷害。
    可是現(xiàn)在,自己竟然需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去讓一個人為自己做一些事情,有些時候自己真的瞧不起自己。
    金哲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其實以前也經(jīng)常會因為喝酒找代駕,但是今天這種感覺特別的不一樣。
    顧暖暖單手開車,將導(dǎo)航自然的設(shè)置好之后眼神始終看著前方?jīng)]有多看金哲一眼。
    其實自己心理面特別的矛盾,就是矛盾自己應(yīng)該和金哲示好而不是象現(xiàn)在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金哲伸出手大膽的抓住了顧暖暖開車的一只手,隨著車子的發(fā)動只覺得渾身燥熱。“我想我喝多了,這樣的我你會不會很討厭我?”
    “討厭你?”顧暖暖輕咬嘴唇始終是那種淡淡的。“或許以前討厭過你把,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討厭了。”因為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對于自己來說除了權(quán)振東能牽動自己的喜怒哀樂,其他人就算是生氣氣都已經(jīng)覺得沒必要了,哪里還來的討厭呢?
    金哲聽見這話心理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久違,甚至讓自己有些懷念。“你知道嗎顧暖暖,其實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jīng)愛上你了。”
    顧暖暖一個漂亮的轉(zhuǎn)彎,車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速度開著,可是打從心理面對金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甚至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想信。
    金哲見顧暖暖沒有什么表情,瞇著眼睛嘴角勾著一抹嘲諷。“盡管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有些時候你還是會為以前的事情不舒服,其實我很理解你,因為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不要這樣說自己。”顧暖暖眼眸一刻沒有離開過前方,心理面卻一陣薄涼。如果你這樣的人可以稱之為混蛋,那么混蛋應(yīng)該怎么辦呢。
    金哲翻了個身,撤掉自己的領(lǐng)帶,車子里的空氣讓自己呼吸不過來,按下車窗企圖讓自己可以輕松一點。“我和米雪琪真的是個意外,那天我喝多了,把她認(rèn)成你,等我發(fā)現(xiàn)我認(rèn)錯人的時候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
    再后來米雪琪告訴我她懷孕了,你知道我當(dāng)時的心情嗎?我舍不得你,因為我還愛著你,雖然我和米雪琪中間只有一種似乎玩游戲的心態(tài),可是畢竟還是是無辜的,我沒辦法對她肚子里那個素未蒙面的寶寶狠下心來。
    其實我真的有想過以后做一個好父親好爸爸,可是看到你和我舅舅你們之間那種情感的時候真的讓我特別難過,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有一種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感覺,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礙于他的權(quán)威我真的很想和他說離我的人遠(yuǎn)一點。”
    顧暖暖一個剎車將車子停在馬路中間,看著對面的紅燈心理面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情感在蔓延。“那現(xiàn)在呢,你就不怕權(quán)振東了嗎?”
    “怕。還是一樣的怕,只是沒必要怕了。”金哲說著從凳子上面掙扎起來,醉眼朦朧的看著顧暖暖的側(cè)臉卻覺得此時此刻的她美的讓人心動。“暖暖,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也知道我們之間錯過了好多好多的時間,但是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jī)會,給我一個彌補(bǔ)你的機(jī)會?
    我知道,現(xiàn)在讓你答應(yīng)我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會不會還有那么一點點的留戀?”
    綠燈。
    顧暖暖發(fā)動引擎咬著嘴唇重新發(fā)動車子,看著窗外飄落樹葉眼角不由的濕潤。“我也不知道。我想我還需要時間考慮。”
    金哲注意到顧暖暖濕潤的眼角,內(nèi)心一陣觸動。她不是對自己沒有感情,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感情。
    是了,舅舅雖然已經(jīng)不可能回來了但是不代表在她心里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如果顧暖暖真的能立馬忘記舅舅,那自己會不會有些瞧不起她呢?
    “沒事,我現(xiàn)在不著急逼迫你,等你以后想明白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顧暖暖沒說話就那樣抿著唇看著前方的道路。
    記得在西伯利亞的時候有一次自己問權(quán)振東。
    你相信傳說嗎?
    傳說?權(quán)振東深邃的眼眸是閃爍著一種復(fù)雜的光芒看起來十分的不相信。
    顧暖暖就知道他會不相信踮著腳尖看著他不由得笑了。【我聽說,每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如果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手牽著手漫步在第一場雪中,那么這兩個人就會相愛一輩子。】
    【這就是你說的傳說。】
    【嗯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卻很相信。】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我會陪你看,這是我答應(yīng)你的。】
    一直到現(xiàn)在顧暖暖想起這個事情心理面依然是感動。
    權(quán)振東是一個無神論者,在他的心里如果說一定要說有什么信仰那一定就是部隊的軍徽。
    他是一名軍人,一名可以在前線出生入死的特種兵,是一名可以在部隊里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教官,更是自己深愛的男人。
    他不想信鬼神之說也不相信所謂的奇跡與民間的故事,可是他為了自己卻相信了這個自己聽起來都很荒謬的第一場雪。
    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是深秋,昨晚再看天氣預(yù)報的時候預(yù)計這個月會下雪。
    權(quán)振東,我們約定好的日子已經(jīng)到來了。你人在哪里?是否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呢?
    —
    在某一個特別神秘的地方,權(quán)振東雙手背向身后深邃的眸子幽幽的望著窗外。
    姜衛(wèi)國在屋子里面洗澡,洗完澡后,裹著浴巾的他看見權(quán)振東還站在窗戶前發(fā)呆來到他面前。“這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看那么久?”
    權(quán)振東薄唇輕啟面無表情的看著姜衛(wèi)國。“和你說你也不懂,收拾收拾準(zhǔn)備吃早飯把。”
    姜衛(wèi)國見權(quán)振東的態(tài)度如此的強(qiáng)硬難免會有些不舒服,“你還在為昨天晚上我說的話在生氣?”
    “沒有。”權(quán)振東轉(zhuǎn)過身,抓起一間外衣套在自己的身上。“最近除了吃就是睡,連鍛煉的機(jī)會都沒有,這種生活還真是不習(xí)慣。”
    姜衛(wèi)國見權(quán)振東轉(zhuǎn)移話題也就不多問了,只是好奇的看了一下窗外卻依然看不出來任何的不一樣。
    —
    吃飯間,大族長拿出一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權(quán)振東拿起一張照片眸子深邃。“你跟蹤她?”
    “沒錯我的確跟蹤她。”大族長很自然的承認(rèn)了。“我只是好奇你不在她都會做些什么呢。”
    姜衛(wèi)國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中顧暖暖和金哲兩個人走的很近,而且看起來很像熱戀中的一對情侶。
    尤其是最后一張照片,兩個人在車上,從拍照的位置看過去很像是兩個人在接吻,只是怎么可能呢,顧暖暖和金哲怎么可能會走的這么近?
    大族長見權(quán)振東不說話了接著說道:“你這么堅持不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不過看起來這個女人有你沒你都一樣,或許他們顧家需要的只是一個完美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個深愛的男人呢,想想真是讓人寒心。”
    權(quán)振東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從凳子上站起來一把抓過大族長的領(lǐng)子紅著眼睛冰冷開口。“不許跟蹤她,也不許再她身上耍任何手段!否則的話,別怪我和你玩玉石俱焚!”
    大族長見權(quán)振東反應(yīng)如此之大便知道自己找到了他的弱點,嘴角勾著不尋常的笑容點了點頭妥協(xié)了。“我覺得還是先吃早餐比較好,你覺得呢?”
    權(quán)振東將大族長丟回原來的位置轉(zhuǎn)身憤怒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