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因為是行房的時候被刺身亡的,所以,這府里的丫鬟還有妻妾全部都有嫌疑。
因是崔彧親命的鎮(zhèn)西大將,他的死京兆府尹那邊審不了,直接轉到了刑部,到了刑部便驚動了崔彧。
崔彧過來的時候,刑部的人此時正在審這府里的姨娘。
他回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姨娘回來,夫人留在西北。
那姨娘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只說是今夜里并非是她伺候。
而且這是將軍的外書房,平常不讓姨娘還有丫鬟們進來的。
最后問了一圈,還是外院的小廝招了。
“今夜里是小的當值,將軍帶回來一女子,因是將軍抱著回來的,小的并未看到那女子是何模樣,不過記得那女子穿著艷麗的紅衣,不似中原打扮。”
崔彧在聽到這小廝說艷麗的紅衣時,便想到了阿迪萊。
在后來小廝說不像是中原人打扮的時候,便可以確定了,就算不是阿迪萊,也定然跟她有關系。
北燕的使臣已經離開,只有阿迪萊還有她的侍女在。
“去驛館,看北燕的阿迪萊公主可在。”
吩咐完刑部的人,便讓段成風去找鏡明過來。
鏡明一直派人盯著阿迪萊,若是這個阿迪萊有異動,鏡明那邊一定會得到消息的。
鏡明很快來了,手下的人說阿迪萊并未離開過驛站,倒是她的侍女出去一趟,去了成衣鋪子,專門有人盯著。
只不過換衣服的時候不便跟著,所以便沒有進去。
這邊懸鏡司回稟過之后,刑部的人便帶來一個紅衣女子前來。
“回王爺,阿迪萊公主并不在,是她身邊的侍女穿著阿迪萊公主的衣服。”
崔彧臉色陰翳,顯然已經知道阿迪萊扮做侍女去了成衣鋪子,有接應的人偷溜了。
此時是夜里,四方城門緊閉,若是那阿迪萊公主做的,這時候只怕還沒有出城。
“收好各處城門,讓巡防營全城搜索!”
吩咐下去后,崔彧對身后段成風說道:
“去請王妃來此處。”
將軍府離攝政王府并不遠,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小七便來了。
她披著一件斗篷,來到崔彧身邊時,小七見這里重兵把守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問道:
“王爺,發(fā)生了何事?”
崔彧伸手拉過她,剛好看到她斗篷里面竟然僅著里衣!
而且是那種輕軟的里衣,崔彧這下氣血沖頭,將她的斗篷裹得嚴嚴實實。
拉著進了花廳之后,壓低聲音怒斥:
“怎地穿成這樣就出來!”
“段侍衛(wèi)也沒說干嘛,只說王爺找我,我見王爺這么晚不回來,以為王爺宿在宮中,找我陪睡呢,陪睡干嘛要穿衣服?”
“......”
她小嘴叭叭的總是有道理。
崔彧只得將她的斗篷攏的更緊,讓外人絲毫看不出她的著裝。
“鎮(zhèn)西將軍死了,他是本王的下屬,現(xiàn)在刺殺他的人還沒找到,阿迪萊公主有嫌疑,如今正全城搜捕。”
小七微怔,沒想到竟然跟阿迪萊有關系。
“據本王所知,鎮(zhèn)西將軍并非貪花好色之人,定然是有其他原因,如今人死,你可能看出他生前為何跟著阿迪萊公主有糾纏?”
若是他輕薄了阿迪萊公主,死有余辜,說不定還能成為北燕挑起戰(zhàn)爭的借口。
若是這阿迪萊公主有意刺殺,那便是有其他目的了。
小七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外面,崔彧知曉,讓人退下,他帶著小七去了內室。
鎮(zhèn)西將軍的尸體還沒收,小七拿出懷夢草,將八卦盤交給崔彧。
“若我沒醒來,還是上次我告訴你的法子。”
“好。”
小七再次用懷夢草與之共情,進入的地點是西北的邊陲小鎮(zhèn)。
北燕這些年內斗,北燕的三皇子和四皇子爭奪王位,四皇子落敗,帶著手下的人做了這沙漠中的流寇。
時常的讓已經做了北燕王的三皇子頭疼不已。
而且,這四皇子還會騷擾大胤朝邊境,如今這個小鎮(zhèn)便被洗劫一空。
鎮(zhèn)西將軍剛好在附近,收到消息的時候,便帶人過來了。
這里死了很多人,也有多人躲了起來。
鎮(zhèn)西將軍來的時候,這里還留著的百姓正在收拾被流寇踐踏過的家園。
鎮(zhèn)西將軍大為震怒,也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個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紅衣女子。
因為是邊陲,所以這里的人有人穿北燕的服侍,有人穿大胤朝的服侍,這里的人都見怪不怪。
這女子穿著艷麗的北燕服侍,看到鎮(zhèn)西將軍的時候嚇得瑟瑟發(fā)抖,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北燕人,因為偷偷跑出來玩,在沙漠中迷了方向,來到這鎮(zhèn)上又遇到了流寇。
此時無家可歸。
鎮(zhèn)西將軍看她穿著,不似貧民,應該是那個部落的千金。
近年來跟北燕修好,鎮(zhèn)西將軍便將人交給了夫人安置。
找了兩個月,沒有找到她的家人,那小姑娘活潑可愛,認了將軍夫人做義母,鎮(zhèn)西將軍自然便是她的義父了。
小七此時跟鎮(zhèn)西將軍共情,自然知曉他的情緒,在看到那女孩是阿迪萊的時候,也格外的驚訝。
一日,這阿迪萊又跑出去玩,到夜里還未回來,府里的人張羅著出去找。
鎮(zhèn)西將軍也去了,在野外找到她,被人販子綁走,此時便在野外的一間小屋里。
找到她的時候,她未著寸縷,那些人意圖不軌。
不過是些尋常人,功夫自然比不過他,不過幾下便將那些人打倒。
不過因為催動內力的緣故,這房間也不知道焚著什么香,他突然青筋暴起,沖動異常。
而阿迪萊似乎也受了那香的影響,像水蛇一樣纏了上來。
就這樣,阿迪萊成了鎮(zhèn)西將軍的人。
這阿迪萊不過才十八歲,鎮(zhèn)西將軍比她大了十八歲,已經能做她的父親了。
事后又愧疚又自責,看著那被折騰如風中飄落的殘花般的女孩,自然也更加的心疼。
因為擔著義父女的名義,鎮(zhèn)西將軍一時不知如何自處。
之后的一段時間內,小七清楚的感受到了鎮(zhèn)西將軍的心里變化。
那阿迪萊勾男人自有一套,若無其事的撩撥與偶遇,哪怕前院后院分著,她也能在鎮(zhèn)西將軍面前經常出現(xiàn)。
男人做這種事情自有另次和無數(shù)次。
一個縱然是沒有什么歪心思,但是因為曾經發(fā)生過,加上另一個成心的勾引,又能把持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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