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誰打你的
但是丁菲罵人也是沒輸過,當(dāng)下就反擊回去:“賤貨,你他媽罵誰瘋婆子,你信不信我他媽把你頭發(fā)全扯了!”
這場戰(zhàn)役愈演愈烈,讓我這個看戲的都忘記自己手上還有傷了。
我心里盤算著時間,等時間都差不多,我走過去,拍拍丁菲的肩,“你現(xiàn)在馬上回房間拿消毒水和創(chuàng)口貼,五分鐘之后再過來。”
“?”
我指了指自己的手,她恍然大悟,在松手之前還踢了易濛濛一腳,在她正打算把門關(guān)上的時候,我立刻阻止她,我說開著,順便給了她一個眼神,丁菲會意,給我比了一個OK的姿勢,然后退出房間。
少了丁菲,整個屋子里算是安靜下來了,易濛濛披頭散發(fā),見丁菲走了,她直起腰板看我,大約是看我好欺負,立刻就換上了那副趾高氣昂的面孔,頭發(fā)一甩,大聲的指著我說狠話:“你們死定了,居然敢打我,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笑了一下,易濛濛警惕的往后一退,還以為我能說什么,我卻在下一秒沒有意外的整個人靠近她,以一種哀求可憐的模樣對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不對,麻煩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求你了,易小姐……”
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一秒鐘的愣怔,隨即譏笑的看著我:“呵,剛才的氣勢哪兒去了,我他媽告訴你遲了,你倆給我等著,不讓你倆五馬分尸我就不姓易!”
“易小姐我求你了,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替丁菲跟你道歉,對不起!”
她一笑,扯到嘴角的傷口,倒吸一口冷氣。
用手指抹了抹,似乎覺得心里有口氣咽不下去,正巧我在她面前,當(dāng)下就給我甩了個耳刮子。
啪!
力氣有夠大,扇的我腦袋有幾秒鐘嗡嗡的響,左臉立刻就發(fā)麻了,我咬緊牙關(guān)忍下來,繼續(xù)抓著她的衣袖,苦苦求她。
打不過丁菲,折磨我這種小嘍啰似乎讓她解氣不少,畢竟我是丁菲的人,她此刻滿腔怒火需要發(fā)泄,理所當(dāng)然,她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我身上,更揚言讓我跪下給她磕幾個響頭,她有可能會考慮我說的話。
我低著頭,突然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道灼熱的目光,我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然后閉上雙眼。
一切都如我所料,正當(dāng)我曲下膝蓋準(zhǔn)備跪下來的時候,一股強有勁的力氣將我整個人拖起來,然后迅速將我摟在懷中。
撲鼻而來的清冽氣息讓我知道,我等的那個人,他終于來了。
“你在干什么?”
極冷的嗓音響在頭頂上,我擠出兩顆眼淚,裝作一副沒什么事的樣子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沒事。”
路鈞言這么敏感的男人怎么可能相信我說的話,放在我腰上的力氣收緊,目光瞥向我刻意露出的左臉,他眉毛一皺:“誰打的?”
易濛濛是認識路鈞言的,一看見他來了,整個人驚恐的倒退兩步,又見他將我抱在懷里,如此親昵的姿勢,更是嚇得臉色煞白,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路鈞言見我不說話,抬頭冷嗖嗖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易濛濛:“她打的?”
演戲要演全面,我吸了吸鼻子,從喉嚨溢出一抹艱澀的聲音:“嗯……”
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周遭溫度驟然下降,路鈞言的臉色黑的很難看,像個閻羅王。
他問易濛濛:“你打的?”
易濛濛身子很明顯的一哆嗦,“不是我……”
“你只回答是還是不是。”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向我求情,我裝作沒看到,把頭埋在路鈞言胸前。
“你叫什么名字?”他繼續(xù)問道。
“易……易濛濛……”
路鈞言突然將我攔腰抱起,冰冷的眼神從易濛濛身上移開,我抬頭往上看,他的下巴繃的很緊,臉色嚴寒。
他說:“抱緊我。”
我連忙伸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卻大意碰到了手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他低頭看了我一眼,黑眸縮緊,抱著我離開。
一出門我們就碰上了回來的丁菲,她手上拿著繃帶和藥水,路鈞言一眼就看見了,臉色一沉。
“誰的?”
他指的是繃帶和藥水。
丁菲:“給沈青拿的。”
他抱著我顛了顛:“扔懷里。”
丁菲看著我,我閉眼點頭。
與丁菲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聽見路鈞言說:“易濛濛身上的傷是你打嗎?”
丁菲愣了一下,“啊……嗯……”
“繼續(xù)。”
他撂下兩個字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想那個時候丁菲肯定是蒙著的,不過據(jù)后來和丁菲說這件事的時候,丁菲表示那次架,不用考慮負責(zé)任,她打的特別爽!
路鈞言抱著我回到房間,把我放在床上后,按照他剛才的態(tài)度,我以為他會對我各種噓寒問暖,可我沒想到,他居然開口問的是這個。
“為什么會和丁菲在一起?”
既然找他幫忙,那這事肯定兜不住,所幸我全部告訴他,還能落得一個誠實。
“我辭職了,現(xiàn)在來給丁菲當(dāng)助理。”
“什么時候,為什么?”
“一個月前,原因是怕會在學(xué)校碰見路木他爸媽。”
他雙眼一瞇:“一個月前?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
“那個時候工作還不穩(wěn)定,我不想當(dāng)無業(yè)游民、家庭主婦,所以我必須要有一份工作,而這份工作在沒穩(wěn)定之前,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因為我會覺得很丟臉,我怕你笑話我。”
我說的很耿直,反倒是讓他無話可說了。
他坐在床沿,拿起藥膏,然后把我的手拉過來:“我怎么會笑話你。”
當(dāng)時的我心思沒在這上面,所以沒聽出里面的溫柔和寵溺,到后面回頭一想,這句話足夠讓人起一身的雞婆疙瘩。
他在給我擦藥,動作很慢,很輕,生怕把我弄疼了一樣。
我很不解風(fēng)情的說:“沒事,你就擦吧,我不疼。”
他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立刻閉上嘴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頓傻笑后,嘴巴里蹦出不自然的兩個字:“謝……謝。”
他手上動作一頓,沒說話,繼續(xù)專注著擦著。
給我擦完手上的藥后,他又忙前忙后的給我弄來溫?zé)岬拿矸竽槪粗藭r此刻的路鈞言,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正當(dāng)他打算親自給我敷的時候,我實在無法適應(yīng),主動出擊,奪走他手上的毛巾,訕笑著說:“我自己來就行!”
手上空空如也,他抬眼看我。
我只好尷尬的笑:“這個我來就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