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男人的小心眼
“路鈞言……帶我走……我求你了。”
我壓著聲音祈求他,我不確定他有沒有聽到,但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而當路鈞言抱著我離開大堂的時候,我整個緊繃的身子才像是突然得到了解放一樣,但身后路明風(fēng)和周韻還在叫他的名字,我閉著眼睛,緊張的掛在他身上,感覺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他抱著我上車后,彼此再沒有說過話。
我無疑是緊張和害怕的,但我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我不希望路鈞言再抓住我其他的把柄,那樣他會把我控制得死死的,而我會完全失去了我的主動權(quán)。
這跟我一開始所想的,完全人設(shè)背道相馳。
我感覺有很多東西正與我所想的逐漸相離,并且已經(jīng)不受我的控制了。
車內(nèi)沉默了很久,路鈞言專心的開著車,他看樣子,并沒有打算與我說話解釋什么。
我沉不住氣,在和路鈞言過去的較量中,我從未占過上風(fēng),我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我問了,并且是質(zhì)問生氣的語氣。
“你今天什么意思?”
他冷峻的側(cè)顏一臉認真嚴肅的看著前方,薄唇抿直,下頜繃緊。
“你到底想做什么,難道你今天帶我來,就是這個目的?”
他還是不說話,我惱了:“路鈞言!”
他終于有所動容了,眉毛輕輕一挑,但表情還是一貫的冷漠:“沈青你別忘了,你剛剛才求我,過河拆橋也沒你這么快的。”
我臉一紅,偏偏還嘴硬道:“我……誰讓你帶我去的!”
“是你自己不請自來的,我本來想帶的人是廖醫(yī)生。”嗓音淡沉,他冷冷的講述著事實。
我被堵的無話可說,一股悶氣回旋在胸口里,不管怎么樣,他今天的做法實在讓我非常氣憤,他并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我所要承擔(dān)的又是什么樣的責(zé)任,而這一步稍有不慎,我將會墜入萬丈深淵,這四年的辛苦也即將白費,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么!
情緒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我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我所想的來進行,畢竟我每走一步都是多么的小心謹慎,可有時候計劃真趕不上變化,突如其來的一些因素和人物導(dǎo)致整件事情變得復(fù)雜起來,并且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更讓我恐慌和不安的是今天的見面,路明風(fēng)和周韻是否會對我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若是懷疑了,按照他們路家的手段,肯定會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來,只要他們想做,沒有路家辦不了的事情。
到時候再查到景一身上,那所有的辛苦都將白費,一想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我就手心出汗,氣得上接不接下氣,語氣不由得加重:“路鈞言,咱們就事論事,你以為這事你做的很對嗎,你太自以為是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在說些什么,只是我現(xiàn)在腦子渾渾噩噩的,脫口而出了自己的感受,完全沒有管有沒有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聯(lián)。
他聽完我說的話后,微瞇起冷眸,在紅燈處停下了車:“你憑什么這么說我,我覺得我的做法沒有錯,至少你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能幫你,你理解的很深刻,不是嗎?”
我愣住,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么想的!
但這事確實讓我很深刻,他讓我知道了,不要輕易惹惱他,他知道我的七寸,我的恐懼,并且拿捏的很恰當,很顯然我過去的小任性和自以為是,惹他生氣的債他統(tǒng)統(tǒng)因為這件事,完美的反擊了。
他讓我再次見識到了男人的小心眼和報復(fù)心理到底有多嚴重。
這也讓我再次深刻的意識到,路鈞言這種男人不好對付。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害怕見到周韻和路明風(fēng)的,但我清楚他一定會那這件事不斷的威脅我,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在這之前,要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我將會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永不見天日。
自上次周韻生日那次宴會過后,路鈞言有問過我,為什么不和他們見面?
我能想象到我當時的反應(yīng)肯定很奇怪,而路鈞言也只是猜測我是不是怕被笑話,因為我們倆離婚了,路家的人也都知道這件事,所以他覺得我是因為怕丟臉,所以才不敢見他們。
但他說完后,又立馬否定了自己的說辭。
“不對,你沈青是什么樣的人,沒皮沒臉,難道還怕別人說閑話嗎?”他肆意的表現(xiàn)出對我的不屑,毫不加掩飾。
我對此也不做任何回答,被路鈞言問多了,我也就只能順著他的桿子往上爬:“我就是覺得丟臉,路明風(fēng)是什么樣的身份,我前夫,我離了兩次婚,我沈青怕,所以我慫,我不敢。”
路鈞言只是沉沉的看著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了我這樣的說辭,但他沒再問我這個問題,只是知道我的弱點后,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只要稍微有一點不如他所想,或者做任何讓他動怒的事情,他都會像嚇小孩一樣的說要帶我去看周韻和路明風(fēng)。
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我看不透,也猜不準,但不管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我都會立馬慫下來,跟他道歉認錯,而對此,路鈞言始終樂此不疲。
另一邊我與婁三再次聯(lián)系,是因為投資學(xué)校的事。
關(guān)鴻在某天下課的時候告訴我接到了一筆大投資,投資人特別闊氣,出手就是億以上的價格,我當時嚇得尖叫出聲,關(guān)鴻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拉著我準備一起去談,我連忙擺手拒絕:“我跟著去不太合適,你去吧,我相信你!”
關(guān)鴻緊張的搓了搓手:“這學(xué)校也有你的投資,你也有股份的,丁菲現(xiàn)在沒在身邊,你就代替她陪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
我還在猶豫,關(guān)鴻就已經(jīng)拉著我往前走了,把我塞進車子里后,他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箭般迅速向前駛?cè)ァ?br/>
在車上,關(guān)鴻給我大致講了一下這個投資人的背景。
這幾年雖然在北城的勢頭才剛起,但發(fā)展猛烈,并且涉足各個領(lǐng)域,資源非常廣泛,更關(guān)鍵的是,關(guān)鴻得到小道消息,這人的身世背景不一般,牽扯到的人非常多,就連是啟言也得忌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