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這才是我路鈞言的女人
我一愣,來這兒做什么?
路鈞言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烏黑的雙眸看了一眼窗外,隨即小舟下車,將車門打開,路鈞言長腿一跨,走了下去。
我一臉懵圈的坐在車?yán)铮耆珱]搞清楚狀況。
路鈞言抬手將西裝的紐扣扣上,長身而立,西裝革履襯得他嚴(yán)肅冷清,他垂眉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低道:“下車。”
我哦了一聲,雖然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乖乖的聽他的話。
路鈞言帶我去買了很多衣服,均是高檔名牌,我一向節(jié)約慣了,一下子就穿上幾千幾千塊的衣服,不免覺得渾身不自在,從換衣間里出來,我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包養(yǎng)的感覺,很惶恐,也很不安。
路鈞言的眼光比我好,他給我選了一件一字收腰的長蕾絲連衣裙,這種裙子我從來沒有穿過,而且裙子還是白色的,雖然襯得我膚色白皙,但不免覺得像是在裝嫩,畢竟我都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而且還離過婚,難道他就不覺得跟我很不搭嗎?
路鈞言看著我,一向冷沉的雙眸竟浮現(xiàn)出點點亮光,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揚,然后走到我身邊,輕攬住我的腰,對著鏡子毫不吝嗇的贊揚道:“很適合你。”
他的動作來的很突然,也很親昵,我一時沒適應(yīng),整個身體僵硬的像塊石頭,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朵上,引得我陣陣顫栗,臉上浮現(xiàn)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天知道,耳朵是我最敏感的部位!
路鈞言看見我耳根通紅,又不敢看他的模樣,低低的笑出聲來,眉目舒展,他沉聲打趣:“原來你沈青也有害羞的時候。”
我漲紅了臉,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路鈞言的心情更加愉悅了,眼睛帶著笑意,揚手一揮:“這衣服給我包起來!”
隨后路鈞言又帶我去了一趟理發(fā)店,他像是要將我徹底改造一番,這樣才能有資格配的上他。
我以前的頭發(fā)不經(jīng)常打理,無外乎就是兩種形式,一種扎成馬尾,這樣方便在家干活,另一種散著,出門的時候這樣。
這家理發(fā)店瞅著門面就很高大上,一進屋果真沒讓人失望,路鈞言似乎和店里的理發(fā)師很熟,兩人在邊上寒暄了一會兒,期間那個男人的視線一直因為路鈞言說話一下沒一下的往我這邊看,我被盯的頭皮陣陣發(fā)麻,坐立難安。
正巧邊上有個看起來很可愛的小女生給我端來一杯果汁,我說了聲謝謝,然后低聲問她:“你認(rèn)識他們嗎?他們很熟?”
小女生看了一眼,然后笑著回答我:“路先生每次剪頭發(fā)都是讓于大設(shè)計師剪的,聽說他們私底下也認(rèn)識,是好朋友。”
我有些意外,朝小妹妹說了聲謝謝。
真是沒想到,像路鈞言這樣的男人居然也會有朋友?而且更讓我感到可怕的是,一個理發(fā)的居然被稱之為設(shè)計師,可想而知,這個理發(fā)店一定不是我所認(rèn)識的那種理發(fā)店,估計都是給那些有錢人服務(wù)的,難怪裝修都這么豪華。
他們兩人像是都聊完了天,路鈞言同那個男人走到我跟前,路鈞言挨著我坐下,給我介紹道:“于意,我朋友。”
我禮貌的微微頷首,于意也朝我說了聲你好!
路鈞言繼而介紹道:“沈青,我老婆。”
正在喝水的我,因為這個詞被猛地嗆到,直咳嗽。
路鈞言大概沒想到我的反應(yīng)這么激烈,伸出手替我拍拍背:“慢點。”
于意眼里閃過一絲精光,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等我緩過來后,我對我的失態(tài)說了句:“不好意思。”
于意微微一笑:“沒事,都是自家人,不用這么客氣,是吧,嫂子!”
我又差點噴了出來。
于意剪頭發(fā)的技術(shù)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以往我剪頭發(fā)都是讓女的剪,因為我覺得男理發(fā)師未必會懂女人的心思,卻不像他修剪的讓我有些意外,甚至是吃驚。
“你的技術(shù)真好!”我打心眼里夸他。
于意只是輕瞥我一眼,然后淡淡道:“我的技術(shù)當(dāng)然不能和鈞哥比,嫂子,你可別亂夸。”
我:“……”
原來這就是三十多歲人的圈子,說話打著葷段子,卻又不失風(fēng)趣,我也并非那種小姑娘,只是有些詫異,不過轉(zhuǎn)瞬就消化了。
于意見我淡定自若,勾了勾唇,對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雜志的路鈞言說:“鈞哥,你可是娶了一個不得了的女人!”
路鈞言看著雜志,沒抬頭,過了幾秒,他淡淡的笑道:“夸獎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于意才終于放下手里的剪子,然后解開我脖子上的圍布,在空中一揚,發(fā)絲頃刻落在了地上,這些剪斷的發(fā)絲似乎代表著我不堪的過去,而從這一刻,它們都將遠(yuǎn)離我。
于易把我?guī)У搅寺封x言的面前。
“鈞哥。”他叫了他一聲。
路鈞言聽聞,放下雜志微微抬頭,看見我的一瞬間,我明顯看見他眸子里出現(xiàn)了一抹驚喜的色彩,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不過也足以讓我信心高漲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認(rèn)可了一樣。
路鈞言緩緩起身,于意立馬有眼力勁的退了出去,于是整個屋子就只剩下我們兩人了。
路鈞言拉著我走到鏡子前,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得不真實,性感又可愛的空氣劉海,發(fā)梢?guī)е⒕恚@得俏皮又年輕,這樣的打扮再搭配剛才那條白色的裙子,走出去,不自夸的說,就算我說我是大學(xué)生都會有人信,似乎在我嫁給路明風(fēng)后的印象里,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我的衣服沒有白色,全是黑白灰,因為這樣耐臟,好洗,我把所有的好都給我路明風(fēng),可到頭來黃粱一夢空歡喜。
背叛、出軌、跳樓,這樣的絕境竟讓我間接性的遇上了路鈞言,同樣都是姓路的,可是,路鈞言給我的,路明風(fēng)從來沒有向我施舍過。
似乎這個男人,我看不懂,也理解不通透,只是我知道,都是姓路的,那我不要再愛上了。
心思流轉(zhuǎn),不知道自己想到了哪兒,還是脖子上突然的一涼使我緩過神來,我垂眉望去,一顆鉆石項鏈落在了我的胸前,鉆石在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路鈞言的臉貼著我,他伸手撥了一下鉆石吊墜,然后聲音低沉道:“嗯,這才是我路鈞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