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把衣服脫了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我打開急救箱,拿出里面的棉簽和消毒水,見他遲遲沒脫衣服,我無語道:“怎么還不脫?”
他擰著眉沒說話,我嘆了口氣:“別自作多情了,我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
路鈞言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目光沉沉:“我怎么記得上次有人說過喜歡我?”
我一愣:“誰,誰說的?”
路鈞言笑而不語,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條,然后慢悠悠的打開,跟著上面的東西念道:“鈞言,這是我給你做的山楂粥,養(yǎng)胃的,你要好好喝,不要累壞了身體,我會心疼的。”
我漲紅了臉:“你怎么能留著這種東西!”
我伸出手欲將便利貼搶回來,他卻伸手往后退。
我怒道:“粥你都扔了,還留著這東西干嘛,你有病啊!”
路鈞言不急不慢的用一只手將便利貼沿著痕跡折起來,然后握在掌心里,說:“為了洗涮你啊!”
我怔了怔,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心里有些不太好受,我把手里的東西扔在床上:“誰管你!”
話落,我轉(zhuǎn)身就打算走,身后的人卻冷冷的說:“過來,幫我。”
我腳下一頓,朝他翻了個白眼:“您不是不要嗎?”
路鈞言自覺地解開扣子:“我這傷怪誰?”
我噎住,然后沒好氣道:“是你自己幫我擋住的,我又沒求你。”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傷勢倒不重,只有有點淤青和紅腫,不過我認為男人身上多少還得帶點傷痕,這樣才有男子氣概。
給他消完毒,我拍了拍手:“好了。”
路鈞言套了一件白色的T恤,顯得清秀俊逸,剛才我給他擦藥的時候,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亂看,不要亂看。
路鈞言身材很好,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健過身,他的肌肉線條很流暢,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本身就長得還算不錯,身材又這么好,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喜歡,簡直是個禍害。
路鈞言穿完衣服后,我就直奔主題,質(zhì)問他:“為什么他們會有血緣關系?”
路鈞言尖削的下巴微抬,看我。
我繼續(xù)說:“是不是你壓根就在騙我,就想看我難堪?”
“我沒那么無聊。”
我皺著眉:“那是為什么?”
路鈞言皺著眉沒說話,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問他:“你為什么這么確定這個孩子跟路明風沒關系?那這個孩又子究竟是誰的?”
路鈞言也不跟我兜圈子,直接說:“你和路明風在一起四年,為什么還沒有懷上孕,你想過沒?”
“我以為是我的問題,又或者真的是老天爺……”
“你這么信老天啊?”他嘲笑道。
“那是什么原因,反正不可能是我的問題。”
“為什么這么篤定?”他認真的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的避開他的視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上孕了,那說明我自己根本就沒事。
我說:“我去醫(yī)院檢查過,我一切正常。”
路鈞言剛想要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想都沒想就打斷他:“也不可能是路明風,周韻說他沒有問題。”
他冷笑一聲:“誰會說自己兒子那方面不行。”
我皺了皺眉頭。
他又接著道:“路家這么想要孩子,肯定是想法設法,但為什么都沒有用,除去你證明過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好,那你覺得剩下的因素還能是誰?”
“不要跟我說周韻說過什么,關鍵是路明風他自己檢查過嗎,這種事不是靠口頭就能說清楚的,醫(yī)學根據(jù)是最主要的。”
我?guī)撞豢刹榈臄Q緊眉,莫非路明風真的有毛病?
“上次公司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我順便就去問了一下,路明風是死精,而且死精超過了40%,這種情況射出來的精子女人是不能受孕的。”
他這句話直接給我了當頭一棒,我吃驚的睜大眼睛,“真的嗎?”
路鈞言只是說:“為什么當時你就沒想到讓路明風去醫(yī)院看看,懷孕這種事一個人健康有什么用?”
“按照路明風那樣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會覺得是自己有問題,你侄子的脾氣,難道你還不知道?”
路鈞言抿了抿唇。
我恍然大悟道:“所以,喬穎在跟路明風在一起后或者之前跟別的男人上過床,但因為路明風射出的精子并不能受孕,所以才導致這個孩子照常能夠生的出來?”
路鈞言微微頷首。
原來是這樣!
“那這孩子鐵定就不是路明風的,所以喬穎在化驗結(jié)果的時候做了手腳!”
路鈞言閉了下眼,表示認同我的話,“錢這種東西是萬能的,給點錢,什么都干。”
我表示同意。
“所以,你有什么好辦法?”他雙手撐在身體后面,看著我。
我低頭想了想,“那你得幫我,因為我們現(xiàn)在可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
他欣然同意了:“洗耳恭聽。”
我一開始找到了上次的那個醫(yī)生,他一開始怎么都不說,我利用路鈞言的關系,對他進行了一系列威脅逼問后,醫(yī)生終于妥協(xié)了,他說,上次結(jié)果出來后,喬太太跟他打了電話,然后問結(jié)果如何,他告知之后,喬太太火速趕到了醫(yī)院,然后塞給我兩萬塊錢,讓我?guī)兔Α?br/>
我覺得很無語,斥聲道:“你是個醫(yī)生,怎么能敢這種事!”
“只是改個結(jié)果而已,我又沒做什么……”
“結(jié)果?”我冷笑一聲,“這句話你不用對我說,留著跟你們院長交代。我原本還以為你們這種職業(yè)的有多高大上,原來也不過如此。”
醫(yī)生的頭垂的更低了。
我走出醫(yī)院后,路鈞言在門口等著,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問我怎么樣了?
我拿出錄音筆在空中晃了晃,路鈞言薄唇一勾,然后啟動車子,向前駛?cè)ァ?br/>
證據(jù)拿到手后,路鈞言問我打算怎么辦?
我說:“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我得想好完全之策,讓她自己親口承認這件事。”
“什么時候?”
我皺了皺眉:“我現(xiàn)在進不去路家,他們對我也恨之入骨,我直接把錄音拿出來的話,他們也會認為是偽造的,所以我需要你單獨把喬穎約出來,我需要跟她談談。”
路鈞言看著前方:“我希望這次會成功。”
我看了他一眼:“你就這么想和我撇清關系?”
他點了點頭,語氣認真:“想。”
我把臉別開,覺得心口分外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