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乍驚歡(求一下各位手中免費的推薦票)
我叫楊初見。一位個子矮小,體型肥胖的高一在讀生。
某天晚上,我與我的命運邂逅了。
我記得,那是一個嘈雜的晚自習(xí)。講臺上沒有老師,臺下的學(xué)生很吵,吵到年級主任都來巡視了。
我坐在靠墻組的第一排,我的面前就是電子白板的投影儀。晚自習(xí)講練習(xí)題,講完了,語文老師便給我們對答案自習(xí)了。
而這位年輕的語文教師,剛剛上任,天生反骨。竟然趁著這個功夫,跑到校門口去拿自己的晚飯去了。去拿之前,她特意交代我們不要講話,謊稱自己去上個洗手間,以便我們被年級主任發(fā)現(xiàn)時,好向年級主任交差。
看的出來,這位年輕的教師對學(xué)生非常的了解,沒有老師安靜自習(xí)不講話?顯然是不存在的。
那時班上人多,整個班分成了三個大組,三人一排,三排一組。
那晚嘈雜的講話聲并沒有影響我,我低頭安靜的更改著錯誤習(xí)題。就這樣,我深愛了三年的女孩,毫無防備的闖入了我的世界。
那時的她,遠沒有現(xiàn)在這般嫵媚動人,身上只有用不完的稚氣。長發(fā)雖不及腰,但也留了許多年。戴著復(fù)古眼鏡,臉蛋盡管像塊鵝暖石,但就是這樣的女孩子,我愛了三年,也痛了三年。
黃永玉先生說:“初次見面便有了離別時的隱痛,你一定是愛上她了。”
是的。在她同我說完話后,我心里某處便同她一起消失不見。我像是失了魂,心里滿是落空,我期望與她再說上幾句話,但我這樣的人,她大抵也是不太會注意的吧。
自那之后,為了追她,我撒了一個謊。我也未曾想到,我會為這個謊言,付出三年的青春。
順帶一提,我原名不叫楊初見,我爸爸給我取名叫楊初軒。后來讀了納蘭性德的一句詩: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悲風(fēng)秋畫扇。我便改名為了楊初見。
而那晚同我搭話的女生,名叫萬碧婉。
我原以為,她會同她的名字一般,溫柔婉約。卻沒曾想過,事實恰恰相反。她愛自己也愛自由,剛烈又直坦。敢愛敢恨,但又小心翼翼。
晚自習(xí)之后,有不少別班的男生已經(jīng)在我們班等候了。我們班班長周晨,她男朋友便是隔壁七班的。
但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
慢慢入了深秋,不會穿搭的我凍的直哆嗦。一件秋衣加一件衛(wèi)衣,外面必須穿校服。褲子是秋褲加校褲,這便是我的入秋穿搭。這一套下來,老了之后不得風(fēng)濕都算祖宗保佑。
秦勉早早的站在門口等我了。他是我室友,也是我初中三年的同學(xué)。如今高中又是三年。
“去不去吃夜宵?”
秦勉早早穿起了棉襖,盡管他有著1米8的大個,但依舊會選擇最穩(wěn)妥的方式保暖。
我點了點頭。
“必須的,走吧!”
下晚自習(xí)的這段時間是自由的,我與秦勉都沒有談戀愛,也沒有這個打算。相比于操場上自律與戀愛的那些人,食堂的夜宵才是我倆的歸宿。
食堂只有一樓開放,窗口也是門可羅雀。但依舊排起了長隊。
我和秦勉無需多言,直接排在了面條窗口。寒冷的夜晚,一碗便宜又實惠的面條下肚,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要兩碗豆腐面。”
我拿出校園卡,刷了兩次。一碗面5塊錢,面條是普通的堿水面,但澆頭有幾種選擇。一種是番茄雞蛋湯,一種是海帶火腿腸湯,最后一種便是我買的豆腐火腿木耳湯。
我們這里把澆頭稱作“碼子”,因此這面也叫“碼子面”。
賣面窗口隔壁便是小料區(qū)。我習(xí)慣加多醋,紅蘿卜與黃干豌豆。特別是干豌豆,吸滿了湯,是食堂不可多得的美味。
我倆找好了位置,開始大快朵頤。
食堂有不少熟悉面孔,但也算不上是熟人。只是說,一些混社會的“顯眼包”,我印象深刻。
曾湛同盧宏銘在一起,曾湛是我同班同學(xué),而他倆都是我在未分班時的同學(xué)。
盧宏銘也看見了我,朝我走了過來。
“小胖子,你卡里還有錢嗎?借我刷一頓,我放假來了還你。”
我笑著搖了搖頭,稱卡里的錢是坐在我對面秦勉的錢,我吃的他的。
盧宏銘心領(lǐng)神會,其實就是不想借他,不好意思把話說絕。
曾湛朝我們比了個手勢,畢竟是我們同寢室的。
他倆走后,我說了一句:“有錢買煙沒錢吃飯,何必呢?”
秦勉吃完了面,正喝著湯,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我聽曾湛說,盧宏銘一個月1500的生活費。放假的時候他爸媽就給他了,但他來學(xué)校就只有幾百塊錢了,全拿去打麻將開房了。我可不認(rèn)為這樣的人能記得一頓小小的夜宵。”
秦勉話少,等我吃完面,就離開食堂,一道回宿舍去了。
寢室里8人都在,曾湛居然比我們還先回來了。
我床上放著段昌榮給的一些水果和零食,他奶奶今天來學(xué)校看他了,順帶帶了一點東西給他。
脫了衣服,洗了個澡,我連忙將內(nèi)衣洗了。畢竟這幾天都是陰天加冷雨,早點洗了,干的機率也大一點。
好在我們雖然是個二類學(xué)校,但基礎(chǔ)建設(shè)還是不錯的。衛(wèi)生間里洗浴方便有熱水,洗衣服就稍微麻煩了一點。
“小胖,剛剛有個七班的人找你,東西給你放床上了。”
睡在我上鋪的王幽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吃著從隔壁白嫖來的零食。
我“哦”了一聲,又順手蹭了蹭他手上僅剩不多的零食。
“你個狗東西真貪婪臥槽!”
王幽罵道,但他越罵我越蹭,越蹭我越爽。
看了一眼我床上的小黃人,我知道這是王噓噓送來的。王噓噓是外號,他叫王宇啟,沒分班前,我與他是一個班的,關(guān)系不錯,可惜我們選了一樣的科目,沒有分到一個班。我來了(6)班,他去了(7)班。
最近天冷,他把他的小黃人毯子借我了。收起來是個小黃人書包,打開便是個小毯子,上課蓋在腿上尤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