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剛才聽到狗叫喚了一聲
顧惜城和白晟焱兩人還在包房里面喝悶酒。
門口響起了白染溫柔的聲音。
顧惜城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眼神微瞇,伸手扯了扯胸前的領(lǐng)帶,仰頭繼續(xù)喝著酒。
沒說一句話,也沒讓白染進(jìn)去。
白染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并微笑著走了進(jìn)去。
“惜城,我爸媽今天剛剛從伯母哪里回來,我爸媽和你爸媽都有意讓我們兩人在一起,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時間讓兩邊的老人見個面,商量一下我們的婚事呢?”
“哐當(dāng)。”
顧惜城手中的高腳杯掉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憤怒的聲響。
白染的肩膀抖動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抹傷痛,嘴角卻掛著牽強(qiáng)的笑容。
程佑銘的快速的招呼門口站著的服務(wù)員進(jìn)去打掃,并給顧惜城換上一個新的杯子。
“抱歉,剛才聽到一只狗叫喚,手不小心滑了一下。”
顧惜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為的漫不經(jīng)心,甚至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
白染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到了極點(diǎn)。
自然垂在兩旁的小手緊緊握起,勉強(qiáng)微笑著看著顧惜城,“惜城,你定個時間吧!雙方的老人見過面之后,我們的婚禮也要定下來。”
顧惜城蹲著酒杯的手再次的頓了一下,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眸眼幽深帶著鋒利的精芒,冷冽的盯著白染。
“這是哪里來的野狗如此的叫喚,不知道這里的什么地方?”顧惜城的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漆黑的瞳孔里帶著一抹凌厲的危險氣息,像一把利刃朝著白染飛了過來。
叫喚的野狗?
白染的胸口仿佛真的被一刀命中。他傷人從來都是那么冷漠斐然,不留余地。
“惜城……”白染輕咬著唇瓣努力的再次叫出了聲。
程佑銘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哥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怎么還厚著臉皮,死乞白賴的賴著不走,真想想大哥施舍一點(diǎn)狗食給她不成?
“我說白染,你是臉皮厚裝作聽不懂,還是蠢到不明白大哥的意思,難道你飛要我大哥說出來讓你滾蛋的話嗎?”程佑銘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眼里帶著不屑,靠在門梁上,看著白染無奈的搖搖頭,“白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早在幾年前,你在我大哥的心里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一個五彩斑斕的鳳凰?你現(xiàn)在只不過連只雞都不如的下作女人而已。”
程佑銘說話可謂也是一針見血,傷得她體無完膚。
今天白晟焱心情不好,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不想去理會,要是真的換做平時,估計白染早就被白晟焱彈劾得哪里來滾回哪里去了。
白染的臉色刷的慘白了。
怔怔的看著顧惜城,沒有離開的打算。
她希望為自己在爭取一點(diǎn)地的機(jī)會,就算是憐憫,她也不在乎。可惜,她忘記了,在顧惜城的眼底根本就沒有憐憫兩個字。
顧惜城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聲音很用力,發(fā)出很響亮的聲音。
修長的雙腳自然的交疊著,膝蓋上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膝蓋,棱角分明的俊顏上一雙犀利仿佛就要看穿一切的眸眼,勾著嘲諷看著白染。薄唇輕啟,“白染,你是覺得我沒有和你說的很明白,所以你想聽一聽我心里想法?”
“惜城,難道……你……不愛我了么?”
白染的聲音帶著顫抖,一點(diǎn)帶點(diǎn)的沖自己的嘴里吐了出來。
其實,白染早就明白了,顧惜城的眼底裝的到底是誰。可是,人生在世,佑多少事情又是自己能掌握的?
“愛?”顧惜城挑眉,嘴角勾起,“在我的心里對你從未有過愛,一刻,一分,哪怕是一秒都沒有。”
好殘忍狠絕的答案,一點(diǎn)點(diǎn)的撕扯著白染的心。
就連一點(diǎn)點(diǎn)的憐憫都沒有。
“惜城,你說過,你會愛我一生一世,你會娶我,我們會一生一世再一起的不是么?”白染眼角的晶剔緩緩劃出了眼眸,像一個滑落的流星,宣布愛情的死亡。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你?白染,你覺得你又多重?”
“……”白染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明白了他話語中的含義。是要她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么?
“可伯父伯母那邊……”
“那是我的家事,和外人無關(guān),還有我的婚姻,不需要疼何人做主。”
顧惜城起身走到白染的身旁,擒住她的臉頰,聲音帶著嗜血的殘忍,“上一次的事情,我放過你,并不代表我不知道真相。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冷漠無情的離去。
白染僵硬了,眼淚花花的往下掉,最后無力的身體緩緩滑落,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顧惜城最后的那幾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里擠出來,可見他對自己是多么的厭惡。
“哎呀呀,我就鞥你說了你不信,偏要自己下賤來打臉,這樣的女人也是只有你了。”
顧惜城離去后,程佑銘幸災(zāi)樂禍的說完,跟在顧惜城的后面離開了。
白晟焱喝下最后一杯酒,緩緩的起身,走過白染的跟前的時候,丟下一句,“你這樣的女人,只能玩,不配愛。”說完就離開了。
白染的臉色慘白的厲害,昏暗的燈光照在她慘白的臉上,醉了容顏,碎了夢-
“什么?你說什么?”阮墨回去后,將阮顏不見的消息告訴了阮南城。阮南城立即就激動起來,“阮墨,你說什么?你說阮顏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阮墨委屈的站在一旁,臉上帶著淚花。
“爸爸,都是我不好,當(dāng)時姐硬是要跟穆以恭出國,還說什么,以后一輩字都不會來了。還說……還說……”阮墨頓了頓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眼神有些遮遮掩掩。
好像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樣。
“還說什么了?”阮南城的額頭是哪個青藤暴起,強(qiáng)忍著心坎上的疼痛,憤怒的猙獰的看著阮墨。
阮墨癟癟嘴,“我不敢說。”
“你說出來呀,只要是你對的,你爸爸會護(hù)著你,不會罵你的。”徐蓉在一旁添油加醋。
看著母親給自己加油打氣,阮墨也就有了勇氣。
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在心里醞釀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阮顏還說,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把您當(dāng)作是她的父親,還說,在你的心里她就是一個用來交易的工具,你從來就沒有愛過她,還說以后有就算以后阮氏破產(chǎn)了也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阮墨說完趁阮南城沒注意,俏皮的對著母親徐蓉眨巴了幾下眼眸。
“噗……”
鮮紅的血噴了出來。阮南城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醫(yī)生,醫(yī)生……”
這下母女兩都慌了,兩人手忙腳亂的將阮南城推進(jìn)了搶救室。
“墨墨,你瞧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啊,萬一把你爸爸氣出個三長兩短來,我們怎么辦?”
搶救室外,徐蓉小聲的責(zé)備著女兒。
“媽,我不是故意的嘛,我也沒有想這么多啊,就只想著怎么能讓阮顏那個賤人滾出阮家,最好滾出Z市。所以,一時激動就忘記了爸爸還生病了。媽,對不起嘛!”
阮墨靠在徐蓉的肩膀上,眸眼憂傷。其實內(nèi)心根本就沒有在乎這爸爸的病情,而是生命時候回到‘錦繡天都’做顧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
“媽,我最近依舊想好了計策了,用不了多久,我相信我就能實現(xiàn)我的夢想了。”
她的夢想,其實也不大,卻困難重重。
從第一次見顧惜城開始,阮墨就一直等待著,和顧惜城走進(jìn)婚禮殿堂的那一天。
母親徐蓉柔著阮墨的頭發(fā),聲音很是溫柔,“默默,加油,媽媽會全力支持你的。”
翌日。
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阮南城被推出了急救室。
“現(xiàn)在病人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這段時間,不要再讓病人受到什么打擊或者刺激了,在有下一次,我們可不敢保證每一次都能像這次這么幸運(yùn),能夠醒來。”
醫(yī)生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兩母女又在病房待了整整一天,阮南城才醒過來。
醒過來沒多久,就逼著阮墨給他找來紙和筆。
唰唰的寫下好幾頁,寫好后遞給了徐蓉。
徐蓉拿起一看,是分?jǐn)嘟^父女關(guān)系的斷絕書。
徐蓉的眸眼彎成了月牙,終于將那賤人的女兒給趕出了阮家。
“拿去吧,今天我就要見報。”-
阮顏?zhàn)罱鼛滋煲恢贝趧e墅里,沒有出去。
她不敢打電話回去,她知道她自己這樣的決定,家里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甚至說不定會發(fā)了瘋的找她。
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他爸爸的病情。
木易最近幾天都和卓夢一起卻接送寧寧。
充當(dāng)著卓夢的護(hù)花使者,錦曦這段時間也好像和安東尼那家伙打拼得火熱。
就只剩下她一個,被世界所遺忘的人,沒有之一,唯獨(dú)她。
阮顏眉目緊皺,最近的眼皮跳的很是厲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阮顏?zhàn)罱睦锩娑蓟呕诺摹?br/>
動聽悅耳的手機(jī)鈴聲將阮顏拉回到現(xiàn)實,收起內(nèi)心的不安和煩亂。
拿起電話,電話是穆以恭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