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胸懷家國(大結(jié)局)
,人生若只如初見 !
第一百六十六章胸懷家國(大結(jié)局) 一個小時后,艾里克斯幽幽清醒過來,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只是人還有些恍惚。而這時梅子、承睿和保姆也被毫發(fā)無損地帶了回來。
再見艾里克斯,梅子恍如隔世。因為被抓走后,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見到他。
艾里克斯卻從沙發(fā)上起來,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的梅子直奔過去,走到一半,他被一個單人沙發(fā)絆倒,克拉克立即上前去扶他,手里抱著熟睡的承睿的梅子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兩步,艾里克斯卻摔開了克拉克的手自己爬起來,繼續(xù)朝著梅子歪歪倒倒地走去。
在路上,梅子已經(jīng)從克拉克嘴里知道了艾里克斯為了迷惑卡洛斯一行,自己跟他們一起中毒了,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決戰(zhàn)。
梅子的心酸痛中泛著甜蜜,淚洶涌而出,腳上如墜了鉛塊,重的有些挪不動了。就那樣抱著孩子,站著不動,淚眼含笑地望著艾里克斯。
他終于到了她面前,琥珀色的眼眸中也泛起淚光,遠遠伸出手,拉住她伸來的,叫她的名字:“梅子。”
聽著熟悉的呼喚,梅子的身體一顫,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被他緊緊抱在了懷里。
被擠著了的承睿,抗議地哼哼了幾聲,艾里克斯這才松開,保姆識趣地把承睿抱去了育嬰室。
艾里克斯攬著梅子向臥室走去,邊走邊用指腹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溫柔地哄她:“傻丫頭……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而那一刻,梅子卻驚呆了。
太過熟悉的聲音……還有……他……他叫她什么……傻丫頭,那是厲杰的叫法呀!
是厲杰,真的是厲杰,可他又怎么會是厲杰呢!梅子如同癡傻了一般,望著那張臉,那琥珀色的眼睛,淚如泉涌。
艾里克斯眼中霧氣氤氳地看著疑惑的梅子,唇角向上扯去,用力點了點頭。
進了臥室,梅子卻一把把艾里克斯推倒在床上,“你騙我……厲杰,你這個騙子……你竟然用死來騙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你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她突然爆發(fā),邊哭邊狠命地捶打他。
“對不起,我的傻丫頭,對不起……”他語無倫次地道歉,不知所措地伸手去擦她的淚,卻被她狠狠推開了手。
“你繼續(xù)騙啊……怎么不騙了……你這個大騙子……”她的拳頭落下去的越來越輕,只是哭得打顫。
他終于把她死死地抱在了懷里,將臉深深埋她的發(fā)間,聲音哽噎地說:“對不起,傻丫頭,那時候,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為……你死了……”梅子在他胸口嗚咽。
直到現(xiàn)在,她都害怕自己還在做夢。真的是他么?是那個她以為永遠再也見不到了的厲杰嗎?她仰起頭,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觸碰他的臉。
他心中絞痛,一動不動地任她撫摸,直到她顫抖的指尖,到達他的唇上,才輕輕在她指腹上,落下溫暖的一吻。
“厲杰。”她扁扁嘴,叫出那個名字。
聽到他熟悉的回答聲,她的心中驟然一松。是的,的確是她的厲杰。她的厲杰,還活著。
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流淚,一疊聲地喊著他的名字,似乎要將壓抑在心底這么久的那些恐懼和悲傷,都借此全部清空。
在法國一年半,雖然愛上了艾里克斯,生下了兒子承睿,但她的心中總有一片陰影,對厲杰深深的內(nèi)疚,常常都不敢去想?yún)柦堋?br/>
霎時,梅子覺得她的世界明亮燦爛,再無一絲陰霾,她甚至能看到以后每一天的快樂和幸福。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快樂的感覺,擠得心滿滿的,滿得像要炸開。她相信,即使真炸開了,每一塊碎屑都仍然是滿滿的快樂。
電光石火間,梅子明白了非洲老婆婆那句話的意思,好心的老婆婆是在告訴她,身邊的人就是曾經(jīng)的故人,不用每天內(nèi)心糾結(jié)不安,兩人會恩恩愛愛攜手白頭。
想到這,梅子皺起眉頭,嘀咕了一句:“非洲老婆婆怎么會知道呢?”
艾里克斯愣怔了一瞬,“知道什么?”
“就是惜日情意在,何須時朝暮,萬歲壽如松,伴君坐黃昏呀!”艾里克斯這才反應(yīng)過來梅子的思維跳躍到了非洲老婆婆的那句話上,知道她已經(jīng)明白了意思,無奈地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寵溺地說:“傳說非洲有些土族部落的老人可以通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許我們碰到的老婆婆就有這種能力,至于他們?yōu)槭裁磿羞@種能力就不知道了?!?br/>
當(dāng)一切平息后,兩人洗漱完,躺在床上,她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中,手指撫摸著他的臉,溫柔地問:“現(xiàn)在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嗎?”
艾里克斯垂下睫毛,眸底現(xiàn)出痛色,過了一會兒,才苦笑著緩緩開口:“傻丫頭,如果現(xiàn)在面對你的是厲杰,他的使命令他許多事情都無法對你說;如果是艾里克斯,艾里克斯對你則無話不能說?!?br/>
梅子頓時愣住。
艾里克斯笑了笑,伸出手摸摸她的頭滑下來將她緊緊攬進懷中說:“以后面對你的永遠是艾里克斯?!?br/>
梅子感覺到攬在她肩上的手沁涼,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個極其慘烈凄涼的故事,不禁心疼地抱住他,給他溫暖。
他將唇貼在她的額上,聲音低啞地說:“前年十一,我們在海南分手,我根據(jù)國安部首長的命令追蹤著兩個天火之神組織的人到了日本,又從日本追查他們交待的線索到了布魯塞爾、維也納,然后到法國。當(dāng)我找到我要找的一個重要的天火之神組織的成員時,他正趕往尼斯,我跟著他去了尼斯,沒想到,他們是到尼斯追殺真的艾里克斯去了。艾里克斯與他們2個行動小組6個人拼殺,當(dāng)我趕到時,他已經(jīng)受了很重的傷,我雖然把他救出包圍圈,但自己也受了傷,臉被毀容,而我們的危險并沒有解除,對方剩3個人,雙方僵持著。眼看著艾里克斯不行了,我也因為流血過多,越來越虛弱。”
“艾里克斯用自殺逼著我跟他換了偽裝和衣服,他讓我活下去,代他去幫他的家族,他拼著最后一口氣沖回包圍圈,用火力死死咬住一個對手,又身中幾彈,最后拉響了綁在身上的幾顆手雷,干掉了這個對手,我也趁他吸引了敵人的火力時,干掉了一個對手,另一個對手受傷跑了。我負傷躲進了一個安全屋,在那里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變換了身份,跑到了中立國瑞士去治傷。十幾天后,等我可以行動了,才知道天火之神組織確實把艾里克斯當(dāng)成我,把我當(dāng)成了艾里克斯,并且我犧牲的消息也傳回了國內(nèi)?!?br/>
說到這,艾里克斯的眼中現(xiàn)出傷感,眉毛糾結(jié)成團,許久,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唇邊有難以名狀的苦澀,“事情走到這一步,我想起了對你的承諾和一次又一次的違諾,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去整容,把自己變成艾里克斯,讓厲杰在這個世界真正消失。等把艾里克斯家族的麻煩解決了,我就回國去找你,告訴你真相,真正實現(xiàn)我的諾言?!?br/>
梅子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整顆心都擰到了一起,他是那么熱愛他的事業(yè),下這樣的決心他該承受多少痛苦呀!她的手在他胸前的梅花紋身上一朵一朵花、一根一根枝條來回摩挲。她明白了,他在前胸后背紋上梅花,是為了遮蓋身上的疤痕。心痛又疑惑地問:“你假扮艾里克斯就不害怕穿幫嗎?”
艾里克斯初時微怔,隨后不禁莞爾,“我敢這樣做當(dāng)然是有把握的,因為除了艾里克斯的父親,沒有人認識他,他父親也是在最后才透露有個私生子,準備讓私生子接班?!鄙眢w在梅子的撫摸下僵硬起來,琥珀色的眼眸瞇了瞇,變的幽深如井,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不再松開。
“我和艾里克斯是在幾年前查找天火之神組織的線索時無意間碰上的,當(dāng)時他遇襲,我出手相救,后來我們慢慢成了很好的朋友,我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世,我以前告訴你的都是艾里克斯真實的身份?!?br/>
梅子吻吻艾里克斯的眼睛問:“那你的眼睛……”
艾里克斯溫柔而傷感地看著她,喉頭微哽地說:“當(dāng)時我的眼睛也受了傷,視力嚴重下降,我之所以跑到瑞士是因為知道瑞士有位眼科醫(yī)生已經(jīng)能成功換眼睛了,所以我就找到那位醫(yī)生讓他幫我換一對褐色的眼睛。沒想到他很快找到了一位眼睛是褐色的,由于車禍不治身亡的小孩,小孩的父母簽訂了捐贈器官協(xié)議,我接受了換眼手術(shù),手術(shù)相當(dāng)成功,只是那孩子的眼睛換給我后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琥珀色?!?br/>
“等我三個月后回到尼斯,艾里克斯的父親已經(jīng)被殺,他為兒子培養(yǎng)的8名保鏢按照他的安排,拿著一張艾里克斯的全身照來找艾里克斯回去繼位,我這整的基本還象的尊榮也就蒙混過關(guān)了,我被他們帶回卡爾梅特家族繼承了家業(yè)。只是在沒有鏟除天火之神威脅之前,我找了個替身,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以真面目示人?!?br/>
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頂說:“但在普羅旺斯的埃克斯去救你和菡菡那次,我是用艾里克斯的真面目與你相見的?!?br/>
她望著他,眼中滿是淚光。自從再次相逢以來,他那般以命救她保護她的情意,要說他究竟有多愛她,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表達了,她會永遠深深銘記,打算用自己剩下的時光去好好愛他,回報他。
“那次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有危險的?”
“唉,傻丫頭,我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來法國了,更沒有想到你與保羅和卡洛斯會產(chǎn)生淵源。看到《流淚的溫暖》我知道你們來到了法國,猜想你們會住到我給你的那套房子里去,我有些擔(dān)心,就派克拉克和莫奈去暗中保護,他們匯報說發(fā)現(xiàn)有人在調(diào)查你們。我以為是天火之神組織的人還在監(jiān)視我的那套房子,就加派了人手去保護你們,尋找機會救你們,當(dāng)你們?nèi)テ樟_旺斯時,我設(shè)計救了你們。沒想到認識了卡洛斯,后來竟然查出卡洛斯是天火之神組織的重要成員?!?br/>
“呵呵,能查出卡洛斯,然后找到這個組織的不少重要人物,最后一舉摧毀這個組織,傻丫頭,你是最大的功臣呀!”艾里克斯在梅了的鼻尖輕輕刮了一下,寵溺地說。
梅子的眼中有絲悵然,皺起眉頭說:“聽說保羅的父親就是天火之神的最高頭領(lǐng)——修斯,他已經(jīng)是那么大的官了,為什么還要把一個拯救世界的組織變成一個恐怖組織?”
“因為太貪心,欲壑難填。”他緩緩地撫著她眉間的皺紋說。
“卡洛斯又為什么會成為恐怖組織的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恐怖組織網(wǎng)羅了各種各樣的人,只要對他們有用?!?br/>
梅子啰里啰唆問了一大堆,最后終于繞到了她最想知道的正題上,“你真的不打算恢復(fù)身份了嗎?”
艾里克斯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長長溢出一口氣,唇邊帶著絲傷感笑著說:“現(xiàn)在天火之神組織瓦解了,厲杰完成了祖國交給他的最后一個任務(wù),對于祖國,20多年的出生入死,他問心無愧,既然祖國已經(jīng)認定他為烈士了,就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吧。當(dāng)然將來如果碰上中國的特工有事,能幫時還是會伸手幫忙的,畢竟那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是自己的同胞。但以后面對你的只有艾里克斯了,一個普通的法國老百姓,一個只需要對自己的事業(yè)負責(zé),對老婆孩子、家人負責(zé)的普通公民?!?br/>
梅子怔怔地看著艾里克斯,沒有插話,只是沉默地傾聽。往他懷抱深處鉆了鉆,摟緊了他的腰,咕噥道:“以后不許對我隱瞞任何事,更不許離開我?!?br/>
艾里克斯魅惑地一笑,眼底深處有一簇火苗在跳躍,側(cè)過臉低頭吻上她的唇,聲音低啞地說:“不會了,我會時時刻刻粘著你。”他的手很不安分地開始迅速向下攻城掠地。
梅子又好氣又好笑,卻覺得十分甜蜜幸福,融在胸口,收進心底,那般溫暖安適……
卡爾梅特家族的危機解除,少爺艾里克斯的婚禮提到了重要議事日程,家族重臣一致決定,給少爺辦一個風(fēng)光豪華的婚禮,少爺十分贊同。婚禮定在一個月后,時間看起來似乎有些匆忙,管家克勞德忙得恨不能腳下長出風(fēng)火輪來。
梅子被艾里克斯五指相扣拉著又是去訂婚紗、禮服,又是去試戒指、項鏈,也忙得不亦樂乎。路上梅子仰起臉看著一臉幸福的他,柔聲說:“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不好?”
艾里克斯喉嚨里逸出低低的笑聲,手指勾起她耳邊的一小縷發(fā)絲,“你說?!?br/>
“婚禮你是不是打算辦的很隆重?”梅子緩緩的問,見他眉尾微動的不容置否,又繼續(xù)說,“我們在這里也沒有親人,婚禮就辦的簡單一點,只要我們生活的幸福就夠了!”
艾里克斯輕蹙眉頭凝視了她半晌,將她摟進懷里,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勾唇說:“可能我不能答應(yīng),首先我非常希望給你一個這樣的婚禮。其次,這幾年卡爾梅特家族一直被陰霾籠罩著,現(xiàn)在剛好借著我的婚禮好好讓揚眉吐氣一翻,這是卡爾梅特家族急需的?!?br/>
聽艾里克斯這樣說,梅子呆了呆,眨動了兩下眼睛,抿唇一笑贊同的點了點頭說:“好,我聽你的。”
“傻丫頭,這就對了。你只要準備好當(dāng)我的新娘就好,其他的事交給我去辦?!卑锟怂固謱⒄菩母苍谒暮竽X上,溫柔的說。
梅子俯在他的胸前,輕輕的“嗯”了聲,眉眼間流露出來的都是真真實實的幸福。很快又操心地說:“那我們什么時候去領(lǐng)結(jié)婚證?”
艾里克斯怔忪地看著她,輕刮一下她的鼻子無奈地說:“真是瞎操心,我們不是在拉斯維加斯領(lǐng)過證也舉辦過婚禮嗎?”
“可是……可是那個算數(shù)嗎?”梅子不無憂慮地問。
艾里克斯一瞪眼,“嗯,怎么不算數(shù),你當(dāng)拉斯維加斯地方政aa府閑的沒事干,與大家鬧著玩呢!只要不違法在那里注冊的婚姻是合法的?!?br/>
梅子撇撇嘴說:“可我總覺得很不真實?!?br/>
艾里克斯在梅子額頭輕敲一下寵溺地說:“傻丫頭,回家給你驗證一下那證明是不是真的?!?br/>
一個月后,婚禮如期舉行。
上百輛黑色加長林肯和幾十輛酒紅色勞斯萊斯,左右是上百輛路虎護航組成的龐大超豪華車隊,浩浩蕩蕩從別墅開出,走上巴黎街頭,綿延一公里多,場景頗為壯觀,引得不少路人紛紛駐足觀看,許多人看“暈”了眼。
“這是誰家結(jié)婚這么排場?”圍觀群眾紛紛小聲議論。
“第一次看見這么多加長林肯湊在一起。”一位圍觀者感慨道。
有人符合道:“是呀,一般人家結(jié)婚有10輛加長林肯就不錯了!”
“聽說是法國首富卡爾梅特家族繼承人的婚禮。”有人發(fā)布了新聞。
一場奢華的婚禮,花費高達上億歐元,轟動了全巴黎??柮诽丶易宄良帕藥啄旰髞砹艘粋€華麗亮身,家族的繼承人艾里克斯·卡爾梅特終于以真面目在大庭廣眾面前現(xiàn)身。
婚禮結(jié)束后,梅子打算回國一趟,她出國一年半了,該回去給大家一個交待了,艾里克斯決定同行。
時間非常緊,他們必須趕在9月份菡菡開學(xué)前回來,來回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法國的學(xué)校體制與中國略有不同,小學(xué)5年,初中4年,高中3年。菡菡這一年半來,一直在家里由家教給她上課,初中的課程她已經(jīng)全部學(xué)完,高中的課程也有所接觸,老師說她各方面都完全可以去上高中。
梅子把情況告訴菡菡,征求她的意見,這一年半來長大了很多的小妮子決定9月份去上高中,提前一年進入高中。所以她在7月份參加了巴黎著名的私立學(xué)校路易勒格朗中學(xué)的入學(xué)考試,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學(xué)校錄取。這所高中以其出色的教學(xué)質(zhì)量和優(yōu)秀的學(xué)生而聞名,學(xué)生考入巴黎綜合理工、巴黎高等師范學(xué)院、巴黎高等商學(xué)院等著名的大學(xué)的比例很高。
本來梅子很擔(dān)心她和菡菡的護照問題,但艾里克斯讓她什么心都不用操,一切由他搞定。
臨出發(fā)的前一天,梅子收拾東西,接過艾里克斯遞給她的一家四口人的護照準備放入包里,很好奇艾里克斯是怎么給她們辦成回國護照的,就隨手翻了翻,竟然發(fā)現(xiàn)她和菡菡的國籍變成了法國,驚訝地張大了嘴,疑惑地問:“我們怎么是法國國籍呢,這護照不會是假的吧?”
艾里克斯扯了扯嘴角說:“假的?傻丫頭,虧你想得出來,我怎么可能給你們辦假護照呢!”
梅子抓了抓頭發(fā),翻翻眼說:“那我們什么時候加入過法國國籍?”
艾里克斯無奈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說:“我們從拉斯維加斯結(jié)婚回來后,我就開始給你們辦加入法國國籍的事了?!?br/>
“你都不用征得我們的同意嗎?”梅子怒瞪著他說。
“你都嫁給我了,而且還懷上了我的孩子,難道還會不同意嗎?”艾里克斯笑看著梅子得意地說。
“……”也是,就算那時他告訴她,面對當(dāng)時的局面,只怕她也只能同意。
“那當(dāng)初把房子過戶到我名下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艾里克斯挑挑眉說:“這個就更簡單了,我入侵房產(chǎn)管理部門的計算機系統(tǒng),在系統(tǒng)里做了過戶和辦證處理,修改了登錄記錄,辦證的部門辦證時根本不會再去查看相關(guān)資料,也不會想到這張證連一張紙片都沒有,只是按照程序辦出了你的房產(chǎn)證,然后我去把證代領(lǐng)出來,就這么簡單?!?br/>
“哼!”梅子不滿地噘起嘴,“那房產(chǎn)證豈不是假的?”
“怎么會是假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只是他們那里沒有紙質(zhì)材料而已,如果他們找不到,可能會以為是自己工作疏忽搞丟了?!?br/>
梅子眼睛升起霧氣,他當(dāng)時在追蹤天火之神組織的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還要這么周全地為她著想,這一生能遇到這個男人是多么幸運呀!
她掂起腳尖,在艾里克斯唇上一吻,露出一抹動人心魂的笑容,宛如陽光般燦爛。
那抹笑容,艾里克斯看得很真切,知道那是她發(fā)至心底的笑容。深深地凝視著她,伸手緊緊抱住了她的腰,吻如雨點般落在了她的唇上、臉上,很快染紅了她的雙頰……
“等等,我要跟你商量個事兒?!泵纷由焓值肿∷?,暫時制止住他接下來的行動。
艾里克斯琥珀色的眼眸已經(jīng)深了,“不著急,以后再商量也一樣?!?br/>
梅子蠕動著嘴唇說:“還是現(xiàn)在說吧!我打算等承睿上幼兒園后去找份工作!”這事回國后家人肯定要問,她沒有工作母親會為她擔(dān)心的,再說她也想出去工作,融入社會。
“找工作?”艾里克斯蹙眉。
“嗯,對!”她點頭。
“等承睿上幼兒園后,我也輕松了很多,我可以白天工作,晚上回來再照顧他?!?br/>
“那樣太辛苦,我會心痛的,你還是待在家里吧?!卑锟怂箘袼?。
其實他并不是大男子主義,婚后就想要將自己的女人圈在家里面,他是真的怕她辛苦,心痛她。
梅子咽了咽唾沫,柔聲跟他解釋說,“我想要工作,不是不識抬舉,在家里做享清福的太太固然好,但我不喜歡?;蛘哒f,我是害怕,如果我一直待在家里,怕和社會脫了軌,害怕遲早有一天自己都會厭棄自己!”
女人任何時候都要有自己的事情做,不能在依附男人中失去自我。如果長久那樣下去,她擔(dān)心自己會變成一個怨婦,也會讓他感覺到負擔(dān)。
所以她求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份精神追求。
見她這樣說,艾里克斯澄澈的雙眼望著她,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沉吟了兩秒后,勾了勾薄唇說,“好!你想工作就去工作吧,我給你開間書店,許你半壁江山讓你玩?!?br/>
聞言,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間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夢中出現(xiàn)過裝修精致卻不華麗的書店,不太大,有一二十個讀者坐在舒適的椅子上,沐浴著明媚的陽光,喝著咖啡或茶,翻看著手中的書,喜歡了走時去付款帶走,不喜歡了放回書架,再找……
梅子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工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