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何須朝暮
,人生若只如初見 !
第一百六十二章何須朝暮 兩人走遠(yuǎn)一些后,梅子很不放心地從包里拿出那幾塊琥珀細(xì)看,怎么看都覺得心里不安,擰著眉頭碰了碰艾里克斯的胳膊說:“這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艾里克斯薄唇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拍了拍梅子的頭,用閃爍著熠熠光輝的琥珀色眼睛看著梅子長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假的,那就一文不值?!?br/>
“??!假的……不會吧,那個,那個婆婆看著很可憐,不像是會騙人的樣子??!”梅子直接被艾里克斯嚇傻,話都說不利索了。被騙一萬美元,什么概念,差不多是她一年的工資呀!
她拉住艾里克斯的一條胳膊晃著,可憐兮兮地說:“那怎么辦,不然我們回去退掉,把錢要回來吧?!?br/>
一陣風(fēng)吹來,森森涼意瞬間鉆入衣衫,梅子打了個寒顫,按了按被風(fēng)吹的亂舞的頭發(fā)。路邊的樹搖曳著枝條,似在向人傾敘著無限心事。
艾里克斯伸手給她把額前的一咎長發(fā)理到耳后,五指像梳子一樣,幫她順了順凌亂的發(fā)絲,捏著她的鼻子寵溺地說:“傻女人,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做買賣的規(guī)矩,貨離手就沒有退貨的道理,就算是假的,別人會說是你掉包了,如果買上假貨就得自認(rèn)倒霉,誰讓你付款前不驗清楚貨?!?br/>
“哦,那我們買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梅子愁眉苦臉地拍開艾里克斯的手,看著他心慌地問。
這會兒梅子越想越覺得老婆婆和黑人男孩是在設(shè)圈套,自己傻傻的掉進(jìn)了他們的圈套中,還拉著艾里克斯一起平白無故地被騙去一萬美元,一萬美元呀!艾里克斯也真是的,他不是做生意很牛嗎?應(yīng)該很狡猾呀,怎么就上當(dāng)了?
看著梅子沒法接受被騙一萬美元苦大仇深的模樣,艾里克斯無奈地笑著伸手將她摟在懷里,“傻女人,我只是說如果是假的,但也有可能是真的呀!何況一萬美元對我來說不算什么,騙就騙了吧,就當(dāng)是做善事了?!?br/>
梅子想,用一萬美元做善事當(dāng)然好,但被騙走一萬美元就完全不同了。
艾里克斯將額頭抵著梅子的額頭低聲說:“那你就補(bǔ)償一下我的損失吧?!弊焐斓拈L長的,索吻的意思很明顯。
梅子心不在焉的在他臉上敷衍地“?!绷艘幌?,他拉住梅子不滿地挑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梅子心生內(nèi)疚,向四周看了看,垂下睫毛臉頰一紅,勾住他的脖子,他很配合地低下了頭,她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就想撤離,被他一把捉住毫不客氣的吻上她柔軟的唇,低低的吐出一句,“晚上要好好補(bǔ)償我哦!”
梅子的臉一窘,剛想罵他色胚,他卻用吻堵上了她的嘴。邊上一個擺攤的小女孩,兩眼亮晶晶的羞怯地笑看著他們,幾個擺攤的男子笑米米地看著他們,響亮地吹著口哨,他的保鏢們在遠(yuǎn)處笑望著他們……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教堂前,里面似乎很熱鬧,兩人懷著好奇心信步走了進(jìn)去。
原來這里是一些夫妻在排隊等著結(jié)婚,還真是奇怪,這么晚了還有這么多人在排隊等著舉行婚禮。
一問才知道,在拉斯維加斯只要花上10來分鐘時間填表就能領(lǐng)取結(jié)婚許可證,走出婚姻登記處,步行到馬路斜對面或右邊的教堂,再花上10-15分鐘時間完成婚禮,一對新人的終身大事就算完成了,這就是拉斯維加斯為世人提供的快餐式一條龍服務(wù)的結(jié)婚。
拉斯維加斯的婚姻登記處一年365天,天天開門辦公,沒有一天休息。從星期一到星期四,早上8點開門,到午夜12點關(guān)門。每逢星期五和周末以及法定的節(jié)假日和圣誕節(jié),這里為人們提供晝夜服務(wù),人們隨時可以進(jìn)來辦理結(jié)婚許可證。
因此,拉斯維加斯除了素有“世界賭城”綽號外,還有一個“世界結(jié)婚之都”的雅號。
只是在這里領(lǐng)到結(jié)婚許可證后,必須在一年之內(nèi)舉行婚禮,否則過期作廢。因此,拉斯維加斯有100多家舉行婚禮的教堂,在這里結(jié)婚,除了夫婦和主婚的牧師外,再有一名證明人就可以了。教堂可以為結(jié)婚的夫妻提供牧師、鮮花和音樂,還有攝影師幫助照50張數(shù)碼照片,只需要花費(fèi)250美元左右就可以搞定一場婚禮。
艾里克斯一看時間才10點多鐘,攬在梅子腰間的手緊了緊,在她耳邊低笑著說:“走,我們也去結(jié)婚?!?br/>
結(jié)婚——開玩笑吧?
梅子心中暗自一悸,扭頭望著艾里克斯琥珀色的眸子,欲從中看出此話的真假,手已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掌心全是汗。“別逗了,你知不知道你多大,我多大?”聲音中透著濃濃的苦澀。
艾里克斯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唇邊如鉤的弧度揚(yáng)起,目光幽深地凝視著梅子說,“我超過18歲了,你也超過18歲了吧,夠結(jié)婚年齡了,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是沒問題,可女比男大六七歲,是不為世俗所容的。何況還有男人和女人生理上的差別,這種婚姻能長久嗎?
“我比你大六七歲?!泵纷油嘈χf,看到他金色的瞳孔中映著自己的倒影,竟有些出神。直到他俯下頭吻住她的唇,如火般的呼吸與她的交融著,吐納著,感覺氧氣不夠,呼吸不暢時,他才放開了她,將她牢牢圈入懷中,下顎輕抵在她的肩頭,低笑著說:“那又怎么樣呢?難道結(jié)婚有規(guī)定,女的不允許比男的大?”
梅子靠在他懷中,聽著他強(qiáng)健而有力的心跳,心剎時隱隱作痛,眼中氤氳起霧氣,喃喃低語道:“不……我不同意?!?br/>
艾里克斯倏然松開了梅子,轉(zhuǎn)到她前面,低身與她平視,勾唇嘲弄地笑道,“傻女人,還真傻。我是誰,我的婚姻哪能這么隨便,這么簡單?只是看著好玩,想與你玩?zhèn)€游戲而已?!?br/>
“你……”梅子顫動著雙唇,先是不可置信,隨后再浮起黯然之色。是呀,他怎么會和她結(jié)婚,還真是自作多情。
“快點,別耽誤我玩游戲?!毖虾鋈灰痪o,被艾里克斯半抱半拉著往婚姻登記處走去。
梅子的神色開始渙散、迷離,最后沉沉的吐了口氣,緊握成拳的手倏然松開,如玩偶般隨他擺布,只當(dāng)是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游戲吧。
從登記處出來,艾里克斯又拉著她進(jìn)了最近的一個教堂,叫來一個保鏢做證婚人,花了250多美元舉行了婚禮。
回到酒店洗漱后,梅子躺在床上從包里拿出在集市上買的東西看著,不由得又想起了被騙一萬美元的事,心里梗梗的。艾里克斯卻踏著精美的地毯,悄無聲息地走了進(jìn)來,站在床邊雙手抱胸,笑米米地問:“是不是還在想一萬美元被騙的事呀?”
梅子嚇的一顫,側(cè)身扭頭怒瞪著艾里克斯,“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你怎么進(jìn)來的?”
艾里克斯在她身邊側(cè)躺下,琥珀色的眼眸暗了暗,食指在她唇上緩緩滑過,直勾勾地盯著她沒有穿胸衣,因為被壓住睡衣的胸口扯的過大,露出半邊儒房的胸部說:“走進(jìn)來的呀!”
“我要投訴這家酒店,怎么可以把我的門卡隨便給別人呢?”梅子擰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拉了拉睡衣,遮住露出的風(fēng)光。
“尊貴的女士,我謹(jǐn)代表卡爾梅特家族接受您的投訴,讓卡爾梅特家族的繼承人今晚單獨(dú)為您提供服務(wù),以示對您的歉意,您看如何?”食指慢慢捻起梅子腰間一縷發(fā)絲置于鼻間輕嗅。
梅子輕哼一聲,“先生,實在對不起,我不接受這樣的道歉?!?br/>
艾里克斯突然一翻身壓在梅子身上,沐浴后的清香立刻縈繞在她鼻端,他低頭在她唇上烙下一吻,目光如醉,魅惑般的在她耳邊輕聲道,“那用洞房花燭夜來表示歉意,你可接受?”
梅子對上他幽深的眼神,心跳逐漸加速,仿佛只要一張口,心就要跳出來一樣。依附著他滾燙的身軀不由迷茫地問:“什么洞房花燭夜,不是玩游戲嗎,難不成你還當(dāng)真?”
艾里克斯眸光一沉,在她頸項右肩處狠咬一口,似在懲罰她的話,“我當(dāng)然當(dāng)真,我們已經(jīng)注冊了,也舉行了婚禮,你現(xiàn)在就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了,等麻煩過去后,補(bǔ)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br/>
微微的疼痛感傳來,梅子一聲痛呼,卻換來他的笑聲。她極度不滿的埋怨道:“我說了不同意的。”
他雙手掐緊她的腰,挑了挑秀氣的柳葉眉,勾唇邪魅地笑道:“晚了,你已經(jīng)是我老婆了。”深邃幽深的眼眸里透出的絲絲柔情,讓她有些恍然。
然后猛得俯下身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她還未來的及反映過來,唇上就傳來疼麻之感,他的吻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與懲戒,將她的呼吸一并吞噬。
手很快將她身上的衣物剝?nèi)?,溫?zé)岬恼菩牟粩鄵崮χ募∧w,舌尖滑入她口中,吸吮纏綿,嬉戲教纏。
在滿室旖旎的風(fēng)光中,傳出高高低低的喘息聲,兩顆孤寂的心,仿佛也隨著教纏的呼吸,逐漸相融……
回到巴黎后,艾里克斯立刻帶著梅子去了一家規(guī)模相當(dāng)大的珠寶店買結(jié)婚戒指。
店內(nèi)的陳設(shè)典雅豪華,玻璃柜內(nèi)擺放著制作精美的各種珠寶飾物,在燈光的照射下璀璨奪目。
柜臺里一位美麗的法國姑娘在艾里克斯的要求下,熱情地取出一些價格昂貴制作精美的戒指和項鏈讓他們挑選。眼花瞭亂中,梅子被柜臺里一套價格中等精巧可愛的項鏈和戒指吸引,讓店員取來拿在手中細(xì)細(xì)觀賞。
項鏈和戒指一樣,由綠色的荷葉襯托著白色的蓮花,花蕊中鑲嵌著一顆鉆石,只是項鏈的型號比戒指的大,蓮花的形態(tài)稍有區(qū)別。燈光下薄如蠶翼的翡翠荷葉上似乎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隨時會掉下來;一片一片造型逼真的白金蓮花,仿若散發(fā)著幽香正在綻放;中間的鉆石光彩奪目,梅子忍不住將戒指往手指上套去,中指緊了點,她旋轉(zhuǎn)著慢慢取下,套無名指上剛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是不是很好看?”她將手舉到艾里克斯的眼前,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臉上泛著暖暖的金色光芒。
“嗯,不過鉆石太小了?!卑锟怂鼓闷鹨粭l最下端是一顆碩大的閃爍著奪目光彩的鉆石,周圍鑲嵌著無數(shù)碎鉆的項鏈說:“來,試試這個?!辈蝗莘终f把項鏈掛在梅子的頸上,瞟了幾眼,滿意地笑了。
店里許多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梅子脖子上那條標(biāo)價一千多萬美元華貴奪目的鉆石項鏈上,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梅子拉住艾里克斯的胳膊,仰望著他,期期艾艾地說:“艾里克斯,謝謝你給我買這么貴重的禮物,可是……”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想取下來,他制止了她。
“梅子,這是結(jié)婚禮物?!?br/>
“可是……它太貴重了。把一千多萬美元掛在脖子上對我來說是一種很重的心里負(fù)擔(dān),我會時刻擔(dān)驚受怕的,這不是害我嘛,我只想要一條平時能戴出去的項鏈?!?br/>
艾里克斯思忖了一下,無奈地對店員說:“好吧,就要這套吧?!敝噶酥改翘咨徎ǖ?,幫梅子取下了項鏈。
隨后,讓梅子給他挑了一款男式戒指,伸手讓梅子給他戴在無名指上。梅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指腹輕輕撫過,異樣的電流竄入心底,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是不是在預(yù)示著什么?
這天晚上睡覺前,艾里克斯接了個電話,梅子聽的半懂不懂的,好像是說找到會非洲土族話的人了……
等他通完話,梅子好奇地追問道:“是不是在說那個老婆婆最后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艾里克斯微勾唇角用法語說:“……”
梅子呆怔地看著他,法語她聽懂了但不懂意思,在心里試者翻譯成漢語,可實在不太會翻譯。只好去央求艾里克斯:“求求你,告訴我漢語是什么意思吧。”
艾里克斯邪氣地一笑用漢語說:“惜日情意在,何須時朝暮,萬歲壽如松,伴君坐黃昏?!?br/>
聞言,梅子皺起了眉頭,心神有幾分恍惚,自言自語地嘟囔道:“什么意思嘛?”還真夠衰的,土族語聽不懂,法語聽懂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漢語知道了每一句的意思卻不知道四句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艾里克斯凝視著梅子,薄唇微啟笑米米地說:“是祝我們夫妻琴瑟和鳴,長命百歲?!?br/>
一瞬間,梅子覺得他那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點點金光,好深,如一潭變幻莫測幽的湖,在那金色的光點中似乎有一股氣流在吸引著她,直到把她整個吞沒……
梅子愣了一下,等她回過神來再看,看到的只是淡淡的笑容,懷疑自己剛才出現(xiàn)了幻覺。
她對他“嘁”了一聲,相信他的信口開河才怪。
“現(xiàn)在知道那些琥珀的真假了嗎?”她讓他找人鑒定。
他眼中帶笑漫不經(jīng)心地說:“哦,真的,只是成色不是太好,如果做成工藝品去賣的話基本可以保本。”
一天下午,中醫(yī)給梅子做完全身按摩,昏昏欲睡的梅子起身準(zhǔn)備換了衣服去上英語課,也不知是起的太快還是身體不適,眼前一黑,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中醫(yī)立刻扶住梅子,關(guān)切地說:“夫人,您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臉色很憔悴,讓我為您把把脈吧?!?br/>
昨晚吃過晚飯,覺得很瞌睡,沒管菡菡早早就睡下了,可今天還是覺得瞌睡,真奇怪。梅子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來,將右手伸向了坐在對面的中醫(yī),她緊張地望著中醫(yī)臉上的表情,呼吸幾欲停止,在心里祈禱著千萬別得了什么絕癥。
中醫(yī)將手指搭在梅子的手腕上,半晌后臉上由最初的擔(dān)憂轉(zhuǎn)而浮現(xiàn)出笑容,最后欣喜地說:“夫人,恭喜您,是喜脈?!?br/>
梅子的臉色漸漸僵硬,望著中醫(yī),腦子突然無法再運(yùn)轉(zhuǎn)。
喜脈?什么意思?難道是懷孕了?怎么……可能。梅子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不可能!”卻沒有底氣,一個多月沒來月經(jīng)了,這意味著什么,她心知肚明。
中醫(yī)聽了梅子的話,錯愕了好一陣子道:“夫人,您什么意思,我來自中醫(yī)世家,行醫(yī)20多年了,在巴黎的華人中也小有名氣,我連個喜脈都診不出?如果不是為了幫父親報恩,我根本不會接這個差事。您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不信可以去醫(yī)院檢查。”說完轉(zhuǎn)身怒氣沖沖地走了。
梅子焦急地站起來,眼前又是一黑,立即伸手扶住了椅子背,喊道:“先生,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有避孕,不應(yīng)該懷孕的?!?br/>
只有給艾里克斯解毒的那天沒有避孕,之后艾里克斯每次都給她體內(nèi)放避孕藥丸了,并且藥丸是他旗下的制藥廠的專家專門為他制作的,純植物的,對身體沒有副作用,據(jù)說效果很好。
聽到她的解釋,中醫(yī)站住了,轉(zhuǎn)身同情而又歉意地看著她說:“很不幸,夫人,您避孕失敗了?!?br/>
梅子沮喪地跌坐在椅子上,懷孕的消息對她來說無疑于晴天霹靂,思想一片混沌,緊緊扣住自己的雙手,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疼痛蔓延至全身。
除了厲杰,她沒有想過要為別的男人生孩子。那時他們不避孕她卻沒有懷上孩子,現(xiàn)在與艾里克斯僅僅一次沒有避孕竟然就懷上了。上天是不是也太捉弄她了,想要時不來,不想要時卻毫無征兆地來了。
她該怎么辦,誰能告訴她?手有些顫抖,目光中閃爍著令人憐惜的水氣,仿佛隨時可能凝結(jié)成珠而滾落。
沒有再去參加任何課程的梅子,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靜靜地思考了一下午,最后決定不要這個孩子?,F(xiàn)在自己過的這種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樣的日子,沒有一點安全感,如何生孩子?何況這么大年齡了,生了這個孩子,只怕不等孩子記事,自己就會被折磨地人老珠黃成為下堂婦,到那時又怎么辦?
再就是孩子的父親——艾里克斯是怎么想的?
晚上,多日不見的艾里克斯出現(xiàn)在別墅,隨他而來的還有兩名婦產(chǎn)科醫(yī)生,以及一些醫(yī)療器械。
一間設(shè)備齊全的醫(yī)療室很快建好,醫(yī)生給梅子進(jìn)行了孕檢,檢查結(jié)果證實了她確實懷孕了。
等臥室只剩他們兩人時,梅子忐忑不安地望著艾里克斯,打算告訴他,她不準(zhǔn)備要這個孩子。
艾里克斯金色的眼眸充滿了掩飾不住的喜悅,一把將梅子攬進(jìn)懷里,在她額角輕輕一吻,一只手慢慢下滑,直到停留在她的腹部,小小心心地?fù)崦讣饬魈手膼垡狻?br/>
“梅子,謝謝你。生下他好嗎?相信我,我會好好保護(hù)你們,愛護(hù)你們的?!彼祮〉穆曇魝鞯剿?,飄飄灑灑的氣息拂過她的耳朵。
又是一句多么似曾相識的話呀!
梅子的淚無法抑止地狂涌而出,多希望此時抱著自己的是那個人,說這句話的是那個人,可一切……
他溫柔地給她擦著淚,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地說:“別哭,哭多了……以后……寶寶會得憂郁癥的……”
滿臉淚痕,傷痛無助的梅子抬頭望著艾里克斯,只見他那雙深邃的閃爍著金色光點的琥珀色眼眸里,洋溢著的愛意似乎濃的能夠化掉她,心頭一窒,眼中又?jǐn)n起一片淚霧。
梅子將手慢慢挪到腹部,想感受一下那個小生命,他的手瞬間緊緊覆蓋住她的手,將她抱得更緊,咬緊了牙,一迭聲地說:“梅子,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孕育了我們的孩子。生下他好嗎?他是無辜的,既然他來了,說明這是緣分?!卑锟怂股壳榈脑V說著自己的渴望。
他知道梅子沒有安全感,不想要這個孩子。他不怪她會如此,他能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他還是希望她能夠信任他,跟他一起攜手走過這段磨難,把孩子生下來。
“……”有一滴淚,自梅子眼角滑下,她的嘴唇微微翕動,半晌沒有開口。
就在艾里克斯泄氣的嘆息時,梅子卻伸出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沒想到他這么想要這個孩子,正如他所言,孩子是無辜的,既然來了她也不忍心扼殺他,不如相信他,生下這個孩子吧。手在腹部輕輕摩挲著,這里孕育了他們的孩子,那他們之間會不會因為這份血脈相連而幸福呢?或許放下一段無望的感情,會有另一段感情在等待著吧,而這一段感情或許真是自己一生中最后的幸福,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梅子,艾里克斯忽然很感謝這個孩子的到來,他讓梅子與他的感情更近了一步。他暗自決定為了盡快給他們幸福平安的生活,他要加快行動步伐了。
因為梅子的懷孕,別墅里每天又增加了一些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一名婦產(chǎn)科醫(yī)生已經(jīng)住進(jìn)了別墅,24小時監(jiān)護(hù)梅子。
廚房里每天至少有兩個廚師一個營養(yǎng)師在為梅子的飲食忙碌,即要各種營養(yǎng)均衡,還要變著花樣,更要卡路里低控制體重。梅子的各種課程仍然在上著,除了法語和英語課外,其余的課只是量放到適合孕婦的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內(nèi)筋脈被打通,內(nèi)循環(huán)好,再加上適當(dāng)?shù)腻憻?,梅子這次懷孕可不像懷上菡菡那么受罪,剛開始的三個月每天是有些嘔吐,三個月后基本正常了,也不太挑食,體重沒有增長。她常常撫著肚子說:“寶寶真乖,知道疼媽媽?!?br/>
在查出梅子懷孕后,艾里克斯就在施放干擾的條件下把梅子的手機(jī)開機(jī),導(dǎo)出了里面存的電話號碼。另外給了梅子一部法國號碼的手機(jī),讓她與國內(nèi)聯(lián)系,但告誡她無論如何不能用這部手機(jī)與法國的人聯(lián)系。
梅子立刻與國內(nèi)的父母進(jìn)行了聯(lián)系,告訴他們她被派出國學(xué)習(xí)二年,把菡菡也帶出國了。
與單位、朋友、同學(xué)、同事進(jìn)行了聯(lián)系,告訴大家她出國期間遇到嚴(yán)重的車禍,大腦受到重創(chuàng),現(xiàn)在才恢復(fù)記憶,但要完全康復(fù)可能還要在國外治療一兩年。
這些話都是艾里克斯教她的,她想以她目前的處境也只能撒這樣的謊,才能圓幾個月來與大家失去聯(lián)系,以及以后生孩子不能回國的謊話了。
艾里克斯在查出梅子懷孕后,就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兩人只見過幾次。
懷孕三個多月的一天下午,梅子正在接受按摩,當(dāng)中醫(yī)給她按完頭部的穴位她睜開眼,卻看到艾里克斯正眉眼含笑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她。
她愣怔了一下,隨即對他微微一笑,從按摩床上坐了起來,伸腳去穿鞋子準(zhǔn)備下地,由于動作急了點,腳沒站穩(wěn)崴了一下,艾里克斯慌忙抱住了她,雙臂牢牢地將她圈禁在胸前。
他緊張地問:“腳沒事吧?”
“沒事?!?br/>
“小心點,別毛手毛腳的,會傷著寶寶的?!彼?zé)怪道。
梅子狡辯道:“知道了。我假裝的,就想試試你在不在意寶寶?!?br/>
他打橫抱起她往臥室走去,“寶寶是我跟你的,我當(dāng)然在意,只是更在意寶寶的媽媽?!?br/>
把她輕輕放在床上,托起她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眸溫柔地凝視著她說:“我很想你,你想我沒有?”
唇已迫不急待地覆上了她的,瞬間和她的緊密糾纏在一起,熾熱的大手游移在她的胸腹……兩人很快就呼吸急促起來,梅子感覺到了他下面的漲大,頰邊撩起醺紅……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向下滑去,梅子的手及時抓住了他的手,難為情地說:“別……會傷著寶寶的?!?br/>
他的唇滑到她的耳邊,舔弄著她的耳垂,“過三個月了,醫(yī)生說可以了。生寶寶還真是很礙事,害得他父親都不能和他的母親親熱,克制著好難受的……”
從耳垂一陣酥麻傳遍全身,梅子顫聲說:“你去找其他女人???只要你愿意,恐怕一堆女人排著隊等著呢?!痹捓锿钢唤z酸味。
他俯下臉,親吻她微翹的唇角,在她唇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傻女人,我只要你,對其他女人沒興趣?!?br/>
梅子勾著他的脖子,魅眼如絲地看著他,撇了撇嘴,“鬼才信你的話,難道你長這么大就沒有碰過女人?”
他失笑地刮刮她的鼻尖,吻上她忽閃忽閃的睫毛和干凈透亮的眼睛,啞聲說:“當(dāng)然不是,曾經(jīng)我有過很多女人,只不過一年前改邪歸正了。這一年來,除了你我沒碰過任何女人?,F(xiàn)在你好好地在我身邊,還懷著我的孩子,我怎么會去找其他女人讓你傷心呢?”
很快演繹了一室旖旎,窗外的陽光似乎更加的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