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開始變化
,人生若只如初見 !
第一百二十九章開始變化 蔣伯同到鹿灣工作后,十分熱衷于炒股票、買基金、買福利彩票。
孩子四歲多時,有天晚上梅子洗完衣服拖完地,洗過澡后進(jìn)入大臥室,孩子已經(jīng)在床上睡著了,蔣伯同正坐在書桌前研究彩票號。
梅子拿出吹風(fēng)機(jī)吹頭發(fā),很久沒有幫她吹過頭發(fā)的蔣伯同聽到嗡嗡聲后,離開書桌來到梅子跟前,十分殷勤地?fù)屵^吹風(fēng)機(jī)說:“老婆,你躺床上去,我?guī)湍愦?。”梅子有點不習(xí)慣地愣了一瞬,盯著他看了看,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很聽話地躺到了床上。
蔣伯同一只手拿著吹風(fēng)機(jī),一只手撩著梅子的頭發(fā)吹著,略有點不自然地說:“老婆,你幫我選7個彩票號吧?!?br/>
梅子聽后努力把下巴向上揚了揚,她想看清楚蔣伯同哪根筋不對勁。蔣伯同自然明白梅子的意思,沒好氣地拍了她的額頭一下,“別亂動,一會兒燙著?!?br/>
“不知道你想什么呢,你知道我對彩票一竅不通,也不感興趣,怎么幫你選號?”梅子皺著眉頭十分不解地說。
“老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因為你對彩票沒興趣,也從來不買,所以才容易中獎,你隨便選7個號就可以了。”
“你自己選吧,我真的不會?!泵纷痈静恍抛约簳羞@種發(fā)財?shù)暮眠\氣,不想動腦筋去想彩票號。
“老婆,求求你了,幫我選7個號吧?!笔Y伯同拿出他的無賴功夫糾纏起梅子來。
梅子被他纏的沒辦法,只好拿出一張白紙,栽了35張小紙片,分別寫上號碼折起來,放進(jìn)一個敞開的盒子里,揣著盒子拋那35張紙片,讓蔣伯同撿掉出盒子的紙片,幫他選了7個號。
一個多月后的一天中午,吃午飯時,蔣伯同兩眼放光興奮地對梅子說:“老婆,我中獎了?!?br/>
因為他每期彩票都買同號的兩注,偶爾也中個5元、10元的小獎,最大的一次中過50元,梅子以為他又中了這種獎,沒在意地說:“這也值得你高興,你用來買彩票的錢遠(yuǎn)遠(yuǎn)高于你中獎的錢了。”
“我真中獎了,快猜猜我中了多少?!笔Y伯同放下筷子,拉著梅子的胳膊熱切地說。
軟軟的童音響起,“爸爸,中了有100塊那么多么?”女兒菡菡眨巴著圓圓的大眼睛問,胖呼呼的小手還在胸前比劃著。
看著可愛的女兒,梅子笑著幫她擦掉鼻頭上沾的一粒米說:“猜不到,你說吧?!泵纷痈緦Σ势币桓[不通,怎么猜?
見梅子不猜,蔣伯同只好興致缺缺地說:“中了二等獎,就差一個號就中一等獎了,太可惜了!我連續(xù)買了一個多月你幫我選的那組號?!?br/>
婆婆迫不急待地問道:“中了多少錢?”
蔣伯同看著母親樂顛顛地說:“一注4900多元,我買了兩注,將近一萬元?!?br/>
婆婆眼中精光閃閃地盯著蔣伯同,高興地說:“見面分一半哦?!?br/>
“行,分你5000元?!笔Y伯同怔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
菡菡伸出紛嫩的舌頭添著嘴邊的米粒,眼睛睜的大大地說:“我也要分一半?!比缓笈老乱瘟?,倒騰著她的小短腿,樂顛顛地跑到蔣伯同面前,抓住蔣伯同的褲腿,以示她要錢的決心,順便把手上沾的米粒抹在了蔣伯同的褲腿上。
聞言,梅子的眉毛不禁蹙了起來,她意味深長地瞄了瞄嘴快裂到耳朵,眼睛瞇成一條縫的婆婆,又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話,淡定地吃著飯的公公。
蔣伯同抓過一張餐巾紙,幫菡菡擦去嘴角的飯粒和小手上的飯粒,也擦干凈了褲腿上的飯粒,“好,寶貝,也分你一半。”
晚上睡覺前,梅子故意問蔣伯同,“中獎的錢領(lǐng)回來沒有?”
“當(dāng)然領(lǐng)了?!笔Y伯同躺在床上,手枕在腦后,翹著二郎腿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說。
梅子把手伸到蔣伯同面前正兒八經(jīng)地說:“見面分一半,給我一半。”
蔣伯同楞了一下,立馬放下腿,側(cè)身笑米米地看著梅子說:“老婆,當(dāng)然分你一半,你的功勞最大嘛,我已經(jīng)把你那一半存銀行了?!?br/>
梅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問:“還有一半呢?”
“還有一半給我媽了。”蔣伯同避開梅子的眼睛說。
梅子有點不高興了,“你媽是不是有點過了,每月給他們1000元買菜錢,最多花掉800元;他們穿的用的全是我買,而且買的都是名牌;過年過節(jié)也沒少給他們錢;平時看病的藥費是我們掏的;就連他們回自己家都是我們送到車站,買好票送上車,回來的路費她也拿來讓我們報銷了??梢哉f他們一分錢都沒處花,現(xiàn)在連這種錢她還要,我怎么感覺她在我們家掘金呢?”
孩子出生后,蔣伯同的父母就來到鹿灣幫梅子帶孩子。帶孩子不是他們應(yīng)盡的義務(wù),他們幫著帶,梅子感激不盡,始終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對待他們,從未與他們紅過臉,比對自己的父母還好,所以大家相處的很和睦。
“好了,老婆,別生氣了,就這一次,以后不給了行了吧?!笔Y伯同知道自己的父母做的有點過了,有些理虧趕緊摟住梅子哄道。
梅子知道蔣伯同是在哄自己,以后如果真有這種事,他媽還是不會少要一分,他也同樣會給。
想想這錢本來也是白得的,懶得與他們這家人計較,只是他們這種行為已經(jīng)在影響著女兒幼小的心靈,但她卻絕對不能說出來,說了肯定是吵一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不想吵架,憂心重重地躺下睡覺。
自從蔣伯同轉(zhuǎn)業(yè)到鹿灣后,日子過的無波無瀾,似乎每天都一成不變。
很快,梅子漸漸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起,蔣伯同開始背著她接電話、打電話,每天手機(jī)短信忙個不停了。
天性玩皮的女兒,有時聽到爸爸的手機(jī)響,立刻放下手中的玩具,沖過去抓起爸爸的手機(jī),獻(xiàn)寶一樣給爸爸送去,然后利索地爬到爸爸的腿上,抓住爸爸的手,擠在一起看,吭吭巴巴地讀,一些短信聽著就比較曖昧,蔣伯同說是朋友或同事發(fā)著玩的。
再往后,他開始手機(jī)不離身了,動不動就偷偷摸摸發(fā)短信。即使這樣,梅子也從來沒有去查看過他的手機(jī),她不愿意這樣做,如果他管不住自己,要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就算查看了他的手機(jī),除了生氣,吵架,也當(dāng)不住他的心,她不屑這樣做。
兩人之間的嫌隙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吵吵鬧鬧的事時有發(fā)生。隨著時光的流逝,一些不該變的事情慢慢在發(fā)生著變化。
蔣伯同的二姐有一位好朋友叫阮知書,在葉城干審計。她所在的事務(wù)所接有鹿灣幾家私企的審計業(yè)務(wù),每三個月她就會因為工作來鹿灣呆幾天。
他二姐讓他們關(guān)照點阮知書。
剛開始,阮知書來,蔣伯同每次都會帶著一家人請她吃飯,請她上家里玩。知道她老公也當(dāng)過兵后,蔣伯同就讓她再來時把她老公帶來見見,她也就帶著老公和孩子來鹿灣玩過幾次,梅子他們回葉城時也去他們家走動。幾年下來,兩家人相處的不錯。
后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蔣伯同再沒有叫梅子去見過阮知書,梅子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一年秋天,梅子有一天出差回來,因為沒有帶鑰匙,打電話給蔣伯同。
“喂,老公,我回來了。你在哪?回來給我開門吧。”
蔣伯同一聽說:“老婆,你回來了,又搞突然襲擊,想給我驚喜呀。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和女兒在對面樓上一個朋友家吃飯呢?!?br/>
梅子不知道對面樓上有蔣伯同的朋友,問道:“哪個朋友,怎么跑別人家吃飯去了?多麻煩別人呀!”
“沒事,老婆,她叫向青青,是銀行的。她叫你也過來吃飯?!?br/>
梅子覺得又不認(rèn)識,去別人家吃飯,有些難為情,不想去,就說:“算了,又不認(rèn)識,你還是回家給我開一下門吧?!?br/>
蔣伯同再三勸梅子過去吃飯,后來向青青拿過他的電話極其熱情地勸她去吃飯,她不好意思只能去了。
梅子進(jìn)入向青青家后,一個50歲左右,禿頂胖墩墩的男人從臥室里出來,重重關(guān)上門,表情冷漠地掃了一眼家里的人,開門走了。
梅子很尷尬地看了看向青青,向青青輕蔑地說:“他是我丈夫,神經(jīng)病,不用理他?!?br/>
拘謹(jǐn)?shù)爻酝觑埢氐郊遥Y伯同坦白告訴梅子,“我去銀行存取錢認(rèn)識的向青青,她是大堂經(jīng)理,人很熱情,經(jīng)常熱心給我介紹理財產(chǎn)品。一來二去熟了。一個月前的一天,她給我打電話,說晚上一起吃個飯,有好的理財產(chǎn)品介紹給我。我問都有誰,她說就我倆,我就問她老公去哪了,她嘆了口氣說吵架了,半個月老公都不進(jìn)家門了,電話也不接。”
“一聽她心情不好,平時她幫我不少,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yīng)了。她說讓我下班后在某飯店等她,她隨后就到。我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來,換了衣服化了妝,渾身香噴噴的,我也沒多想?!?br/>
“之后,我們點菜吃飯,還喝了酒,她主動說起了與老公吵架的事,還說她老公對她不好,他們兩人在性生活方面很不和諧,她老公說她性冷淡,她從沒體驗過性高嘲……”
聽蔣伯同說這些話之前,梅子并沒有多想,覺得他帶著孩子去朋友家吃個飯也算正常,何況向青青看著比蔣伯同大了快10歲了。
可是,聽完蔣伯同的這習(xí)話后,她被雷蒙了,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內(nèi)心的不安加劇。
“一般男女之間可以聊這種話題?真是太無語了。從我的認(rèn)知角度來說,我覺得能說出這種話的女人不是神經(jīng)有問題就是你們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她可以對你說這種話的地步了。今天的見面,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神經(jīng)沒有問題,那就只剩下后一種了?!泵纷訅褐鴥?nèi)心的火,緊緊盯著蔣伯同說。
蔣伯同一愣,“老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梅子淡淡地說:“就是字面意思!”
蔣伯同連忙解釋說:“老婆,真的沒什么,我保證?!?br/>
“你保證?你用什么保證?把你們的對話拿出去給別人說,看有沒有人信你們之間沒什么。”梅子冷諷道。
“我們之間真的沒什么!”
“是嗎?那她怎么不給張三、李四、王五、麻六說這種話,偏偏給你說?”
無論怎樣,蔣伯同死咬著他和向青青之間沒什么,梅子不愿意爭吵,只好不了了之。但她對蔣伯同越來越失望,不安之心越來越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