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拼圖游戲
,人生若只如初見 !
第九十九章拼圖游戲 一周后,準(zhǔn)備工作就緒,少將成立了以厲杰為隊長的12人文物挖掘先遣隊,組員有朱和福兄弟4人及7名很有經(jīng)驗的文物挖掘者。
再次進(jìn)洞的人穿上了可以自動加熱的防寒服,外套防化服和防毒面具,可謂武裝到了牙齒。頭上頂著礦燈,朱和福他們還攜帶了幾個堅硬的盾牌,7名文物挖掘者帶了2臺高清攝像儀。
當(dāng)大家來到通道盡頭的那堵石壁前,走在最前面的朱和福手握成半拳,食指在石壁上輕輕扣擊,耳朵貼上去傾聽,他一點一點慢慢地敲打著,敲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朱和福敲石壁的時候,隊伍的后面有一個人,正用滿臉不屑的表情看著他,見他一遍又一遍地敲石壁,不陰不陽地說:“這樣敲石壁就能把墓打開,我們早打開了,不行就別在那兒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了?!庇捎诼曇羰菑姆蓝久婢呃飩鞒龅?,聽著嗡嗡的有些失真。
這個人就是先前進(jìn)墓道的兩人之一的劉易斯,是資深的文物挖掘?qū)<摇.?dāng)他得知讓四個盜墓賊帶他們來挖文物時,心里相當(dāng)不舒服,這讓他們臉面往哪兒擱。可他們又確實對那堵石壁無可奈何,這會兒見朱和福在那不停地敲打石壁氣不打一處來,才說出這種陰陽怪氣的話。
厲杰不動聲色地朝劉易斯瞥了一眼,朱和祿、朱和壽、朱和喜三兄弟則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朱和福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清楚地聽到,正中間的石壁與周圍的石壁敲擊時發(fā)出的聲音略有不同,心里有了底。
他就像沒有聽到劉易斯的話一樣,沉著地讓厲杰和幾個兄弟把礦燈同時聚光在眼前的石壁上,明亮的燈光下,可以看到石壁上有些紋路,猛一看讓人覺得是石頭本身的紋路,仔細(xì)看才能發(fā)現(xiàn)它們似乎與石頭本身的紋路有所不同,整個石壁的中間處呈凹陷的趨勢,凹陷的最低處似兩個上下排列的圓點。
他把右手母指放在上,左手母指在下,按在正中間的兩個凹陷處,朝相反的方向使勁推了三下,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山洞微微顫動起來。
在沒有任何聲音的寂靜石洞里,這聲巨響是那樣的震攝人心,不少人嚇的變了臉色,呆愣住了。站在最后的劉易斯愣了一瞬,大喊一聲:“快跑,山洞要塌了?!痹捯粑绰淙艘呀?jīng)竄了出去,片刻后有兩個人跟著他跑了。
其余人猶豫了一下,見隊長紅九穩(wěn)絲不動地站在那里,根本沒有讓大家撤離的意思,也就惶惶不安地留了下來。
響聲過后,只見石壁右上角竟然有塊石頭“咔”的一聲陷進(jìn)了石壁中,露出一個黝黑的洞,那洞孔仿佛發(fā)射著奇怪的水紋狀波影,水紋在空中蔓延,跳躍,令人驚悸,感覺有股尖銳的寒氣正從那洞孔中散發(fā)出來,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朱和福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把這處石壁左邊的一塊石塊移到了凹陷進(jìn)去的位置上,這會兒這些石塊像孩子手中的玩具一樣,任他推挪,他一邊推挪一邊嘴里念念有詞地說著乾九、兌四、離三、震八、巽二、坎七、艮六、坤一,原來這堵石壁根本不是一整塊石頭,而是由石塊堆砌起來的石墻。
朱和福的雙手靈活地在石壁上移動著,在礦燈的映照下,影子投到對面的石壁上,有時如一叢稚嫩的小草仰起它的腦袋,輕盈地?fù)u動著動人的身姿;有時如柳樹舞動長長的枝條,隨風(fēng)飄揚;有時如一只小狗,低頭尋尋覓覓地嗅著什么;有時如一只蒼勁的雄鷹,展翅翱翔在廣闊的藍(lán)天白云中……
而專注工作的朱和福的影子卻是黑魆魆的一團(tuán),與靈動的手指的影子相比暗然無光,讓人覺得他的影子不重要,可能他自己也認(rèn)為他的影子不重要。但事實上,每一個人都明白,沒有了他的影子,手指的影子也就失去了意義。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讓等待的人越來越覺得壓抑。跑出去又悻悻返回來的劉易斯忍不住嘟嚷起來:“要讓我們等到什么時候呀,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出去吧,別在那故做神秘了?!?br/>
厲杰嘲諷地說:“要不你來試試?”
劉易斯尷尬地閉上了嘴,往后縮了縮。隊長紅九他可不敢惹,據(jù)說是國安的王牌特工,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人,不知道是如何摻和進(jìn)這件事情中來的。
這時,一個平時喜歡在電腦上玩游戲名叫吳輝的文物挖掘者突然用手指著朱和福興奮地叫道:“這不是在玩拼圖游戲嗎?這個我很在行,我在電腦上玩的多了,來來來,讓我試試?!闭f著就急匆匆地拔拉開身邊的人,朝著朱和福走去。
當(dāng)吳輝走到朱和祿他們?nèi)松磉厱r,他們瞳孔一縮,橫身擋在了通道中間,堵死了通道,臉色森冷地盯著吳輝。
吳輝驀地身子僵硬了,愣愣地站住與朱和祿他們對峙著,不知道他們?yōu)楹我獡踝∷?br/>
看朱大哥移動的那么艱難,吳輝又說對拼圖很在行,厲杰也希望他能去幫忙,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大。所以朱和祿他們的行為讓他頗為費解,心里隱隱有點不快,與其他人一樣向朱和祿他們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朱和祿看了看厲杰,聲音低沉地解釋道:“這個拼圖與現(xiàn)在的拼圖不一樣,它是根據(jù)八卦和易經(jīng)的原理做成的,不懂八卦和易經(jīng)的人根本不可能解得了這個拼圖,只能添亂。何況現(xiàn)在的拼圖游戲拼錯了可以重新來過,這個拼圖如果拼錯就會鎖死,沒有機(jī)會重新來過,這道門再也不可能打開了,并且會出現(xiàn)什么危險誰也不知道?!?br/>
厲杰的心里一震,有點內(nèi)疚自己剛才對他們的錯怪。
吳輝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但還是不甘心地想為自己挽回一點面子,嘴硬地說:“切,神氣什么,明明是怕別人搶了功還用什么八卦易經(jīng)來說事,編的神乎其神的,盜墓賊就是盜墓賊,低俗?!?br/>
聞言,朱和祿三兄弟氣得準(zhǔn)備向吳輝沖去,看架式是打算找他理論,厲杰伸手?jǐn)r住了他們。
他用凌厲的目光看著吳輝,威嚴(yán)地說:“我們這支先遣隊由12人組成,來自五六個單位,許多人大家最近才認(rèn)識,互相不了解,產(chǎn)生摩擦是正常的。但我希望大家能在共同完成寶藏開啟任務(wù)這個大前提下,互相體諒、相互幫助、精誠團(tuán)結(jié)。因為我們現(xiàn)在面對的是一個修建了幾十年,遍布機(jī)關(guān)暗道步步追魂的墓地。前面的毒箭大家已經(jīng)看見了,如果不是劉易斯他們經(jīng)驗豐富又比較機(jī)警,魯莽下來就已經(jīng)有人出事了。所以我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不要有人再說一些不利于團(tuán)結(jié)的話,做一些不服從統(tǒng)一指揮的事?!?br/>
一個小時后,當(dāng)朱和福把移到孔洞位置的那塊石塊移到它原來的位置后,左手母指在上右手母指在下,按在正中間的兩塊石塊最低處,朝相反的方向使勁推了三下,又是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凹陷進(jìn)孔洞處的那塊石塊升了起來,整個石壁恢復(fù)如初。
朱和福轉(zhuǎn)身靠著石壁,長出一口氣,輕輕說了聲,“好了?!甭诹说厣?,聲音顯的很微弱,似乎一場拼圖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
沒有人遮擋的石壁在大家面前若隱若現(xiàn)地展現(xiàn)出一個大大的太極八掛圖,文物挖掘者中的一人驚乎出聲:“這不是一個太極八掛圖嗎?”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看圖,再看著朱和福。
朱和祿他們趕緊給朱和福遞上水,朱和福取下防毒面具,喝了些水,人似乎好一些了。
厲杰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朱和福喘著粗氣輕輕搖了搖頭對厲杰說:“隊長,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吧,休息好后我們就打開這道門?!?br/>
厲杰點了點頭說:“大家原地休息一刻鐘,然后我們就將打開這道門,門打開后會遇到什么,誰也不知道,所以大家一會兒一定要服從指揮,不可隨意外動?!?br/>
大家坐在地上取下防毒面具,開始喝水休息,很快就互相猜測起打開這道門會遇到什么。
“應(yīng)該不會就是寶藏吧?”
“想得美,寶藏這么容易就讓你拿到手?!?br/>
“這還叫容易,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毒箭和這道這么難的太極八卦拼圖門了,相當(dāng)不容易了?!?br/>
“我覺得門后還會是機(jī)關(guān),不會是寶藏?!?br/>
“要真是機(jī)關(guān),會是什么機(jī)關(guān),會不會威脅到我們的生命?”有人擔(dān)憂地說。
“這誰能知道,一會兒聽隊長的指揮,別亂來?!?br/>
“唉,聽說隊長是國安的王牌特工?!庇腥税素云饏柦軄怼?br/>
“王牌特工很厲害吧?”說話的人眼睛發(fā)亮地打量著厲杰,沒看出來他有什么特別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這我哪知道,我也第一次與特工打交道,要不你跟隊長去過過招,試一下?”
“去?!边@人不好意思地推了同伴一下,心說我哪有那膽量。
朱和福他們聽到議論后恍然醒悟,原來紅九是國安的王牌特工,怪不得呢!心里升起小小的自豪,嗬嗬,我們竟然與王牌特工稱兄道弟。
他們看向厲杰的目光有點自豪更多的是崇敬,其他聽到議論的人也都把目光移向了厲杰,只是或多或少都帶了些疑問。
厲杰在剛聽到這些議論時,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一刻鐘后,朱和福緩過勁來,讓其他人遠(yuǎn)離石壁,安排朱和祿他們?nèi)值苁帜枚芘婆吭谑谇暗牡厣?,他?zhǔn)備打開門。
厲杰不同意朱和福的安排,“我來開門吧,剛才你體力消耗太大,你去遠(yuǎn)處躲著,告訴我怎么開就行了。”
朱和福感動地說:“隊長,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事,我們兄弟四人配合習(xí)慣了,還是我來吧?!碑?dāng)著外人朱和福他們還是很有眼色的,沒有以兄弟相稱也是稱的隊長。
兩人爭執(zhí)了一會兒,厲杰想了想也是,他們熟悉這些機(jī)關(guān),操作起來更安全,如果自己操作有什么閃失,這么多人命呢,可不是鬧著玩的,同意了朱和福開門,他也走到了箭程之外的安全地帶。
朱和福雙手母指按在太極的兩個圓點上,回頭看了一眼,見所有的人都做好了準(zhǔn)備,咬牙毫不猶豫地用力向下按去,然后迅速跑到了盾牌后,朱和祿他們用三塊盾牌把四個人罩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轟……”石墻突然打開,里面一股熱流噴涌而出,即使穿成這樣,朱和福他們?nèi)匀桓杏X到一股氣流掃到身上,等了一會兒,并沒有箭矢射出,他們放心地站起來,準(zhǔn)備走進(jìn)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