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6
,三十而受[豪門] !
大概是秦烈陽那番話太義憤填膺,事情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很快,他就收到了王俊偉的內(nèi)部消息,他們走后,宋宏離也去了宣chuan部。
據(jù)王俊偉得意洋洋透露,這個被傳叫是他們?nèi)ブ熬鸵呀?jīng)下發(fā)的,宋宏離只是比他們到得晚一些,但這家伙倒霉就倒霉在這兒,僅僅晚了十幾分鐘,結(jié)果卻完全不同。
原本只是看雙方鬧騰的太厲害,應(yīng)該是例行問話,讓他對最近都市報最近的行為作出解釋,其實就是屁事兒沒有,哪個報社一年不去幾趟宣chuan部,那都不正常。但結(jié)果卻變成了一場如暴風(fēng)驟雨似得問話,從職業(yè)素養(yǎng)與道德一直問到了領(lǐng)導(dǎo)層的思想問題,不可謂不深刻,連他們聽著都冷汗連連,更何況是被問的宋宏離。
那家伙全程都在擦冷汗,欲言又止,可終究沒說出什么來。
王俊偉這人就愛夸張,最后來了句,“他就跟個斗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就走了,這種攻擊是導(dǎo)彈級別的。”
秦烈陽沒他那么活潑,不過卻明白,宋宏離八成是想離職的,他的欲言又止不是為了解釋,而是想要趁機引咎辭職。這種判斷是基于他舅舅一向講義氣的人設(shè)上,他起碼在明面上不會放棄宋宏離,還會給他最妥當(dāng)?shù)陌仓茫?dāng)然,過幾年風(fēng)頭過了,宋宏離吃多少拿多少,還得吐出來。
他若識相,日子會好點,他若是不識相,那就難說了。
他舅舅這種事不是干了一次兩次。
不過這都跟他沒關(guān)系了,他這邊雙管齊下,一方面在查證這場報道是有人故意栽贓,一方面在上級領(lǐng)導(dǎo)面前將了宋宏離一軍,宋宏離暫時辭職不了。等待栽贓查清之時,就是宋宏離吐口的時候,到時候整個證據(jù)鏈條就串起來了,誰想整他,一個也跑不了。
打完既興奮又八卦的電話,公關(guān)部的總監(jiān)又敲門進(jìn)來,問秦烈陽明天報紙的風(fēng)向。秦烈陽已經(jīng)打通了上級關(guān)系,這時候自然是要乘勝追擊,輿論造勢越大,這事兒才越不能妥善解決,“今天的反應(yīng)怎么樣?”
“網(wǎng)上支持的人很多。如今已經(jīng)形成話題了,一開始還有人兩邊罵,不過后來咱們找人做了證據(jù)樓,已經(jīng)頂了特別高了,從那以后支持的人就多了。今天一出報紙,就有人放在了樓里,很多人都說告他才對。微博依舊是熱搜,目前評論轉(zhuǎn)發(fā)也很高。”
這就可以了,秦烈陽點點頭,算是放了心。這事兒一共兩個階段,表面上的伸張正義還有私底下的查案緝兇,現(xiàn)在第一階段已經(jīng)差不多,他幾乎可以放心了。秦烈陽就說,“原計劃就行。對了,秦芙去了怎么樣?”
要是原先,董事長問二少的事兒,肯定是在發(fā)怒,如今倒是風(fēng)向變了。總監(jiān)不知道其中緣故,畢竟誰知道豪門世家那些縱橫捭闔的背后意思,他就老老實實回答,“很是勤勉,一直在盯著公安局那邊。”
秦烈陽知道他努力就成了,嘉獎了幾句等他出去,自己才穿了衣服去住的公寓。剛剛他接到了看守所的電話,說是黎耀要求給一個號碼打電話,讓他來看守所給他充點錢。當(dāng)然,那個號碼自然不是他的,也不是徐蒙蒙的,是黎夜的。
好在他早打過招呼,黎耀的一切要求通知他就可以,人家就打過來通知一下。秦烈陽早上跟黎夜說黎耀的事兒,黎夜不是說要看看黎耀嗎?充錢這事兒雖然看不到人,好歹能看看生活環(huán)境,黎夜是個心細(xì)的人,他怕他想多了。
事實上,黎夜比他要想的豁達(dá),其實從黎夜父母死亡的那一刻起,黎夜的人生中就充滿了各種變數(shù)與變臉。他爸媽交友廣闊,為人仗義,朋友雖然不能說如過江之鯽,也是不少的。這些人給他上了最生動的一課,最甜言蜜語的八成是最翻臉不認(rèn)人的,最沉默寡言的八成是最會努力幫你的那一個。人生百味他早就嘗過,人生百態(tài)他也見過,只是燈下黑,想不到黎耀也這樣。
秦烈陽提前打了電話,黎夜略微怔了怔,就忙活起來。因為秦烈陽提前打了招呼今天回來,所以保姆倒是買了不少菜上來。還有一只大公雞。黎夜瞧見,就幫忙收拾了,叮囑保姆幫他頓了一鍋土雞燉蘑菇,然后拿著保溫盒盛了,等著秦烈陽到的時候,就抱著保溫盒下去了。
倒是將秦烈陽驚得不得了,“你這是干什么?”
“他不是吃不好嗎?要充錢?我給他帶點,能送嗎?”黎夜平淡的說。
秦烈陽心里有點拿不準(zhǔn),黎夜這不是想要又將黎耀納入羽翼的意思吧,可是不該啊,黎夜不是這性子。他點頭說,“送東西應(yīng)該能。”其實不能,都是送衣物的,哪里有送吃的,不過不是見人,這點事他總能辦到。
黎夜就笑了,沖他說,“我就知道你最厲害。”
要是平時,秦烈陽被他夸一句能高興死,這會兒卻有點心驚膽戰(zhàn)。小心地問,“怎么想起燉雞來了?”
黎夜就說,“他不是吃不好嗎?我們再有過節(jié)也是兄弟,我不能一點都不管他。可是我也就這點本事了,連雞都不我買的,我燉的,他應(yīng)該知道,我其實還是那個初中沒畢業(yè)的黎夜,身無分文,連唯一的謀生之道都沒有了。他找我,只能得到這個。”他淡淡的說,“難不成,他以為我有什么本事?我能養(yǎng)他長大,已經(jīng)是最大的本事了。”
秦烈陽頓時明白了黎夜的意思,他看透了黎耀的意圖,但是告訴他,他沒有兄弟情黎夜有,但僅限于自己的能力范圍內(nèi),跟配偶無關(guān),別的不要妄想了。
這種態(tài)度其實是最好的,秦烈陽并不想讓黎夜變得跟他一樣耿耿于懷,他那是性格缺陷,可說到底,雖然折磨別人,也在折磨自己。黎夜這樣最好,我已走過,對你云淡風(fēng)輕,你愿意活在過去還是未來,都是你自己的事兒。
他點點頭,帶著黎夜去了看守所。到那兒按理說應(yīng)該先充錢,黎夜卻壓根沒往那邊走,下車就問他,“你能找的人呢?把保溫桶給他吧。”
秦烈陽指了指充錢的地兒。黎夜問他,“我讓大熊在網(wǎng)上查了,說是充錢一個月最多二百,而且都是買零食用的,人家是給正常三餐的,對嗎?”
秦烈陽當(dāng)然知道了,三餐還不錯呢,不過需要干活,每個地方都有地方特色,折盒子做假花掰大蒜什么都有,反正餓不著也閑不著。他點點頭,“對。”
黎夜就點頭了,“那就不用充了,我已經(jīng)三四個月沒收入了,連內(nèi)褲都是你買的,哪里有錢給他?那個人來,把這個給他就行了。”
這里是看守所,人來人往的,秦烈陽不便于在這里詢問,連忙找了人,讓黎夜把東西遞過去,黎夜給東西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麻煩您轉(zhuǎn)告他一下,成年了就該為自己負(fù)責(zé),十四歲沒了爸媽哥哥可以養(yǎng)他,但成年了別人幫不了。他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不可能因為秦烈陽跟我關(guān)系密切,就會原諒他。越密切的背叛,越讓人恨,我不會再給他機會了。讓他在里面好好想想,如何做人。”
黎夜在那兒說,秦烈陽就在后面看著,只覺得心底一片疼。如果開始還覺得黎夜的態(tài)度是為了黎耀能認(rèn)真改造,現(xiàn)在才知道,黎夜這種難得的冷漠,是為了他。
那個看守所的人倒是見多識廣,畢竟這種地方人生百態(tài)都是以倍數(shù)增加的,縱然這話挺無情的,可一點都沒表現(xiàn)出異樣來,點點頭說,“我記住了。那秦董,我先進(jìn)去。”秦烈陽又送了人家兩步,才帶了黎夜走。
上了車后,秦烈陽也沒說什么甜言蜜語,只是去握緊了黎夜的手。黎夜倒是拍了拍他,“沒事,就是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太優(yōu)柔寡斷了,這次雖然不是故意,可還是著了他們的道,我早該斷清楚。你看,他看到我在你身邊,就會有希望,就會生出各種各樣的念頭,這些念頭既讓他憤恨又讓他嫉妒,他已經(jīng)拔不出來了。這樣斷掉,起碼他知道,沒有任何希望了,唯一一條路就是好好認(rèn)錯。”
他溫柔的沖著秦烈陽笑,“不過可能一次不管用,以后能看望了,我還是要見他一次的,有些話,我該跟他當(dāng)面說清楚。當(dāng)時我們分家后,我就該說的,可是那時候一是因為傷,二是也是難過不想見,耽誤了。卻讓他誤以為自己受了委屈,做了這些事,我得跟他講清楚。”
這是黎夜終于邁出了第一步,他不再是那個被十五年貧困生活消磨了所有的性格的黎夜,他開始顯露出他當(dāng)年的主見了,更何況還是為了秦烈陽自己,秦烈陽如何能不高興?傾斜著身體親他一口點頭說,“好,咱家事兒都是你說了算。怎么都好。”
倒是看守所里,黎耀被從加工車間單獨叫了出來。他倒是沒多想,不能探望這條死規(guī)矩他是知道的,秦烈陽膽子再大,也不會在沒有判決的時候出這樣的紕漏。他只以為有別的事兒,誰知道卻把他領(lǐng)到了一個小屋里,里面站著個獄警,見了他就問了一句,“黎耀?”
黎耀點點頭,他剛進(jìn)來的時候因為不服,鬧過幾次,結(jié)果被收拾的不像樣子,目前已經(jīng)很老實了,“是。”
獄警就說,“坐吧,你哥哥來了,讓我轉(zhuǎn)交給你一樣?xùn)|西。”
黎耀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竟然能送東西進(jìn)來。他左右看了看,只瞧見了桌子上的一個包袱,獄警說,“東西就在里面,你看看吧。”
黎耀以為是衣服之類的,畢竟很多人都送過,不過好像不是這種方式,不過誰讓秦烈陽有本事呢。只是當(dāng)包裹打開,他就愣了,居然是一個保溫桶。他皺眉連忙擰開了蓋,頓時,一股誘人的撲鼻香氣冒了出來,吃了幾天大鍋飯的黎耀口水差點立刻流下來。
他往里面看了看,竟然是一保溫桶的燉雞,里頭還飄著不少山蘑菇。是很香,他也很想吃,可誰家來看守所送這東西?他有些狐疑地看向了獄警,“不會就送了這個吧,還有別的嗎?他肯定說了點什么吧?”
獄警點頭,“你哥哥讓我?guī)拙湓捊o你。”
果然如此,黎耀心道他哥終究是他哥,到了這份上終究是要管他的,給他送吃的,八成是讓他吃好喝好,帶話自然是要告訴他什么時候能出去。否則他來干什么呀?
抱著這樣的希望,黎耀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雞腿放嘴巴里,這雞肉燉的超級進(jìn)味,就一口差點把他舌頭香掉了,而且肉又軟又爛,咬了一口,骨肉都完全分開了。他吃了幾天的大鍋飯,簡直狼吞虎咽。
他沉醉在里面,那邊獄警也開始復(fù)述黎夜的話。
這人顯然很是稱職,幾乎一字不差,連語氣都很像。從第一句話黎耀還沒在意,但隨后他就停了下來,眉頭皺了起來,后來聽到幫不了,讓他好好做人,黎耀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沖著獄警吼,“這是黎夜說的?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黎耀是沒想過這樣的后果的,不是他思慮不周,是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從同事談起的樣品,一直到他站起來說我檢測吧,一共才幾分鐘的時間,他壓根沒時間思考,本能代替他做出了判斷。隨后回家,他還是有些忐忑的,但徐蒙蒙給了他第二針強心針,他雖然不愿意跟秦烈陽低頭,可現(xiàn)實打敗了他,一個月□□千的房貸打敗了他。
不用為錢愁,不用待在這個破地方埋沒,讓他頭腦發(fā)蒙起來,不甘于此的自尊毀了他,窮同樣讓他喪失了自尊,他只能認(rèn)同徐蒙蒙,點了頭。
樣品當(dāng)然不能在手上時間太長,這一天他過得只剩下緊張了,什么都不記得了,當(dāng)樣品送回的時候,他長長的舒了口氣,他覺得身上的擔(dān)子輕了,卻不知道,他將一切都推到了不可控的狀態(tài)。
都市報與的事情鬧開,他的心情就在風(fēng)雨飄搖中了,一會兒害怕,一會兒又覺得徐蒙蒙都去采訪了,這事兒肯定沒事。然后就變成了自我安慰,自我暗示,最終在不停地念叨不會有事中,被抓了起來。
然后,他才知道徐蒙蒙所謂的采訪,不過是秦烈陽的□□,他從一開始就懷疑他們,沒想過和他們合作,而且,徐蒙蒙也進(jìn)去了。作為一個孤兒,黎夜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這時候他回憶起黎夜的好處來了,從小時候讓著他,到?jīng)]了父母后護著他,省出每一分錢給他花,他覺得他哥哥不是個冷心冷血的人,他生氣歸生氣,這種時刻,總會先放下生氣的。
可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幾句話。
他壓根都不信,不停地鬧騰著質(zhì)問著,“黎夜人呢,我要見他,我要見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獄警很快就打了電話,緊接著門口的兩位獄警也跟著進(jìn)來,一起去制服黎耀。黎耀是運動健將,身體素質(zhì)不是一般的好,他撲騰起來,三個人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按下的,等著將他扣走的時候,那桶雞湯已經(jīng)灑了,滿屋子都是香味。
可灑了就是灑了,再香也吃不到口里了。
秦家。
秦振很是愕然地聽著助理給他匯報,“剛剛大瑞國際的蔣先生打了電話來,問您是否在家,想要上門拜訪。您在午睡,他說等您的消息。”
秦振跟大瑞國際的蔣瑞林并沒有什么交情。秦振是做實業(yè)的,蔣瑞林玩的是金融資本,兩個人理念不同,壓根不是一個圈子里的,見面都是點頭打個招呼的關(guān)系。
秦振出車禍后,已經(jīng)徹底歇在家中,除了一些親朋故友,他是一概都不見客的,譬如呂萍的這次生日宴,還有方梅姐姐的外甥過來,他都是讓方梅出面的,他的身體不好,精力有限,很少在這方面費神。
要是一般人他就回絕了,可蔣瑞林卻不行。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都是做生意的,總是要面子上過得去才好。再說,xx都市報的事兒出了以后,秦振也天天看報紙,蔣瑞林是第一個支持秦氏發(fā)聲的商界大佬,自他以后,有許多老板開始陸續(xù)發(fā)聲譴責(zé),這也是能贏的一個方面——大家的聯(lián)合發(fā)聲,讓讀者感到了事態(tài)嚴(yán)重,從而慎重起來。
他問了一句,“說是什么事了嗎?”
“只說是私事,再往下他也沒說。”助理回答。
秦振點點頭,如果不是他身體不好,一個小助理不可能跟蔣瑞林說上話,助理不敢往下深究也正常,便點點頭說,“把電話拿來,我打個電話吧。”
秦振直接撥了蔣瑞林的手機,結(jié)果對方特別的健談開朗,接了電話就說,“秦老兄啊,最近身體如何?”
秦振自然跟他寒暄了一番,然后才切入正題——拜訪有何事。當(dāng)然也表示了他在家,隨時歡迎。一般來說,這時候正常都應(yīng)該說說要見面的理由了,蔣瑞林卻是臉皮厚的很,就跟沒聽見一樣,直接說,“那好,秦兄等著我,我四十分鐘到。”
秦振都覺得莫名其妙了,只能吩咐助理給他換了見客的衣服,按時去客廳等候了。唐鼎欣端著杯奶昔從廚房出來,瞧見秦振換了衣服,不由問了一嘴,“爸爸,您要出去嗎?”
秦振和方梅對唐鼎欣的觀感是完全不同的,方梅覺得唐鼎欣陰狠狡詐不是好人會帶壞她的兒子,可秦振卻覺得自從娶了唐鼎欣,秦芙做事終于有點樣了,對她倒是很是和藹。
他說了句,“等會兒大瑞國際的蔣瑞林要過來。”
唐鼎欣一聽這個名,就覺得奇怪,秦家的朋友圈里可沒有這個人,唐家什么都沾,她爸唐杰民倒是跟蔣瑞林認(rèn)識并且熟悉不少。再說,還有蔣雨雯被退婚的事兒呢。
她心思轉(zhuǎn)了起來,不過外表還是那副不當(dāng)回事的樣兒,“哦,那爸爸你注意身體,不要聊太久,別抽煙。”
秦振沒有女兒,這樣的唐鼎欣他倒是喜歡,樂呵呵的應(yīng)了。
唐鼎欣也沒進(jìn)屋,仿佛又想起類什么,在廚房竟然做起了蛋糕。秦振不懂這個,只當(dāng)她原本就要做這個,任由她了。
不多會兒,蔣瑞林就到了,與他的女兒蔣雨雯一樣,這是個事業(yè)成功氣質(zhì)出眾但五官實在一般的男人。兩人在門口寒暄了兩句,就照常落座,等著奉了茶上來,秦振也不是猶豫磨嘰的人,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安恢朗Y兄此次前來是為了何事?”
蔣瑞林笑笑道,“是想和秦兄談一件重要的大事。秦兄不知可否去書房一聊?”
秦振頓時皺眉,一個搞實業(yè)的和一個搞資本的有什么事兒可以聊?更重要的是,他目前又不管權(quán)。他便說,“蔣兄怕是不知,我這身體已經(jīng)將近兩年沒去公司了,關(guān)于企業(yè)經(jīng)營的事兒還是要找我的大兒子秦烈陽。他是個不錯的領(lǐng)導(dǎo)者,大瑞國際這樣的集團,他肯定會慎重考慮的。”
蔣瑞林沒想到秦振壓根沒往那邊想,便笑笑直接了當(dāng)說,“這事兒不是秦氏的,而是關(guān)于秦烈陽的,我想聊聊他的婚事,不知道秦兄可有此方面的意思?”
這一句話,足夠讓秦振理解了,這是要聯(lián)姻的意思?
蔣瑞林也是與眾不同的人,別人家嫁女兒起碼是有個中間人,聊得差不多了才來。而他是自己來的,一方面是他和蔣雨雯都看上了秦烈陽,二是覺得男婚女嫁都是正常的,一家有女百家求,秦烈陽雖然不是女孩,可絕對是圈子里的精英,他替女求求有何不可?他覺得與其害怕丟臉讓中間人溝通,不如他親自來顯得更真誠。
他笑道,“實不相瞞,無論是我和我的女兒雨雯,都對烈陽很喜歡,他是我見到的年輕人中,最……”
他說著,在廚房忙活的唐鼎欣則驚訝的不得了。當(dāng)然,她雖然聰明可還是個女人,女人就會在女人的角度考慮問題,拋卻強強聯(lián)手之類的商業(yè)利益,她想的是,靠,蔣雨雯泡了老二又看上了老大,她要嫁進(jìn)來,豈不是我老公的前女友成了我的大嫂?再說,蔣雨雯那個強勢女會不會對她的橫刀奪愛做出什么?僅僅是《大明淑妃傳》就讓秦芙跌了個跟頭。她雖然不怕蔣雨雯,覺得自己不比她差,可是唐鼎欣最棒的就是審時度勢,她娘家可不強!
這堅決不能忍。她干脆洗了洗手,上樓去了二樓的健身房,方梅這時候應(yīng)該在瑜伽,敲敲門后沖著里面說,“媽,大瑞國際的蔣瑞林先生來了,您是不是要下去接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