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而受[豪門] !
    第二天的婚禮還算正常,縱然是豪門婚宴,也不過正常流程,早上秦芙帶著六位伴郎接新娘,中午到秦家,小夫妻給父母敬酒。下午四點在飯店開始大堂雞尾酒會,下午六點開始婚宴,然后晚上是新娘新郎的派對。
    唐鼎欣懷孕不到兩個月,壓根看不出來。兩個人長相都不錯,放在一起跟金童玉女似得,反正來賀喜的人,每人都要說上這么一句,秦烈陽幫忙招呼來賓,偶爾瞟一眼秦芙,發(fā)現(xiàn)他那張臉是越聽越掛不住。結(jié)果還是唐鼎欣發(fā)現(xiàn)了,直接給了一腳,這家伙才警醒起來。
    等著婚宴結(jié)束,派對開始,秦烈陽這一天才算忙完。先是送了秦振和方梅他們回來了老宅,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十一點了,他原本是想直接住下的,可瞧著方梅一臉愁容沒半點想休息的意思,就不想多呆,直接拿著鑰匙出門了。
    到了公寓的時候,都過了12點了,他停了車從下面往上看,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燈已經(jīng)暗了,這才松了口氣,上了樓。
    寧澤輝早就跟他打了招呼,說是周五黎夜搬進來。搬進來就搬進來啊,他都裝了房子了,怎么可能不同意?只是想歸想,可臨了到了這時候,就有點不自在。
    他想他該以什么態(tài)度對待黎夜呢?沒有第一次見他時那種的憤怒了,那時候自己一想起被送走的事兒,一想起黎夜的絕情,五臟六腑都仿佛著了火一般,渾身上下都是火苗,看到誰都要燒起來??梢膊皇侨缤畮啄昵澳欠N親密無間,他知道黎夜對他有著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影響,只要他的聲音響起,自己就能很快安靜下來,甚至能夠一夜好眠,可總歸不對勁。
    所以,關(guān)了燈是最好的,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者,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逃避也挺好的想法。
    他悄悄開了門,準備洗漱完立刻進屋,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沙發(fā)旁的臺燈陡然亮了,黎夜仿佛像是一下子打了雞血似得,將腦袋抬了起來,特別有精神地看著他,“你回來了?”
    秦烈陽就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發(fā)火?似乎沒什么好發(fā)的。親密?怎么可能?他覺得最好是保持距離,相互不靠近,等著黎夜好了就讓他搬走,他們原本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到時候自然再也不會見。
    他沉默著,黎夜卻不沉默。用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的左手操作著輪椅上前,跟他說,“你累了吧,我讓保姆熬了綠豆湯,放在冰箱里鎮(zhèn)著了,你喝點再睡吧,我記得你愛喝這個?!?br/>
    因為輪椅離得近了,秦烈陽終于看清了黎夜現(xiàn)在的樣子,比起一個多月前,他的樣子好看多了。人胖了些,白皙了不少,看起來沒有那么風吹日曬的感覺了,倒是跟年少記憶里那個黎夜重合起來。尤其是,黎夜跟他說,你愛喝。這真像十幾年前,黎夜端著碗遞給他那副樣子。
    其實也不是特別愛喝吧。那時候窮啊,黎夜那個小氣鬼,夏天連買冰棍都舍不得,可看著他熱又心疼,就煮綠豆湯——那東西,就一小把綠豆能熬出一鍋來。他趁著熱撒點糖,然后壓上井水來,放在里面鎮(zhèn)著,就哄他消暑了。不過那時候也算是難得的美味了,何況是黎夜給他費心做的,他自然全都喝了,黎夜就以為他喜歡。
    只是一想過去,心里就有些忍不住的軟了。他幾乎立刻板了臉,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我不喜歡喝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接你進來住,不過是因為十幾年前你給我個住處罷了,別把自己當主人,還學會給我做東西了,我不喜歡也吃不慣。你自己老實待著,不要試圖用過去的那些事來干涉我的生活。事實上,路邊碰上流浪的小貓小狗,我也會出手的。誰讓你混的那么差呢!”
    如果說第一次見面這么說話是因為恨,覺得理直氣壯,覺得黎夜收了那些錢就該受這些。但這次,他越說是越心虛的,卻不知道為什么。
    他都不敢看黎夜的表情,應(yīng)該會傷心失望吧,這樣也好,這段時間就能相互不干涉生活。
    誰知,就聽黎夜說,“哦,我知道了,我沒這意思。不過,你幫我收拾的房間我很喜歡,謝謝。”
    秦烈陽只覺得自己裝出來的重裝盔甲在那一刻完全潰敗,都被黎夜看穿了!他抬頭看著黎夜,這家伙竟然一副已經(jīng)控制著輪椅往自己屋子里走了,看起來不像是有任何事,他抬頭的時候,黎夜還停頓了一下,背對著他說,“我嘗了嘗,真的很好喝,你還是喝點吧,解暑消渴?!?br/>
    然后就進屋了。
    秦烈陽就盯著他的房門快灼出一個窟窿來,這才向著自己房間走去,然后打電話給寧澤輝,鈴聲響了好幾遍,那邊才特別煩躁的接起來,“老板啊,已經(jīng)半夜了?!?br/>
    秦烈陽冷聲質(zhì)問他,“你告訴黎夜我?guī)退帐胺块g了?”
    這聲質(zhì)問一出,寧澤輝的強調(diào)立刻變了,“喂喂喂,怎么信號不好啊,哎呀,我聽不見啊,再大點聲,哎呀還是聽不見,算了,我掛了吧。”
    電話砰的就掛上了。秦烈陽盯著手機屏幕半天,還專門松了松領(lǐng)帶,罵了聲這家伙!
    卓亞明洗澡出來,就瞧見了寧澤輝裝信號不好掛電話的那一幕,他就靠在門邊,調(diào)笑道,“怎么?這是躲避哪個舊情人呢?”
    寧澤輝回頭一看,鼻血都差點流出來。這家伙就用浴巾圍了下、半、身,上身全部裸、露在外面,水滴都沒擦干凈,順著發(fā)梢滴落到胸口,又經(jīng)過那一瞧就手感極好的腹部,流入了浴巾里。只要一想到等會兒自己就要順著這滴水滴的路線,慢慢品嘗這個人的味道,他就已經(jīng)把持不住了。
    “哪里,我老板的電話。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他吹了聲口哨,拍拍自己家老二,笑著說,“怎么辦?我一碰到你,越來越像毛頭小子了。”
    卓亞明走了過去,直接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壓了上去,用舌尖挑逗著他的上唇,“我可不喜歡毛頭小子,沒半點經(jīng)驗,一點快感都沒有。我喜歡……”他低頭親了他一口,順便揉了一把他的老二,“我喜歡老司機,知道怎么舒服怎么來……”他說著,嘴唇已經(jīng)漸漸往下,去親吻寧澤輝的喉結(jié)。
    寧澤輝從未被人這么伺候過,一時間只覺得那條舌頭勾住了他所有的感官,那些舔、吸、咬、啄,還有那雙大手在他身上的揉、捏,讓他忍不住地發(fā)出呻、吟來,然后他就聽見卓亞明沙啞著嗓子笑著說,“第一眼瞧見你,我就知道你敏、感。”
    這個說法讓寧澤輝終于聚焦起了半分精神,嗤笑道,“可我第一眼見你,還以為是個老學究呢。沒想到這么浪?!彼@句話一落,整個人就腰上使力,將卓亞明反壓在了床上,卓亞明倒是不在意,大刺刺躺在床上,將雙手枕在腦后,調(diào)戲道,“原來你喜歡上位?!?br/>
    寧澤輝直接拍了下他的屁股,跟他剛才一樣,壓低了身體添了卓亞明的嘴一口,在他耳邊發(fā)狠說,“我喜歡干死你?!?br/>
    說著,他就直接壓下身去,想要跟卓亞明來個舌吻,順便手已經(jīng)摸到了下面的浴巾處,準備將這惱人的玩意撕開。可此時,剛剛還一副配合模樣的卓亞明,卻陡然拿手撐住了他的身體,卓亞明眼睛里一副打量的神色,將他從頭看到腳,然后說了句,“你是攻?”
    寧澤輝頓時也愣住了,卓亞明的潛臺詞不用想,他幾乎就明白過來了,這家伙是個攻?
    卓亞明瞧見他那樣也知道答案了,直接一個反手,寧澤輝就被推一邊去了。都撩了小兩個月了,終于箭在弦上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和自己一樣?這換誰都惱怒。卓亞明皺著眉頭說,“你他丫的騷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gay,你是攻?”
    寧澤輝也郁悶啊,他今天晚上準備了紅酒燭光晚餐,不就是為了將人勾搭上床嗎?結(jié)果他家老二這都翹成什么了,對方說自己是個攻。他立刻回敬了卓亞明一句,“靠,你微信里天天不發(fā)騷嗎?誰他丫的給我發(fā)露胸照的,哪家攻這么騷氣?”
    卓亞明就一句話,“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攻是被人撩的?!憋@然,這兩人一起,實質(zhì)性撩人的還是卓亞明干的。一想起卓亞明那些膽大又妄為的行為,寧澤輝就覺得心頭砰砰跳,這樣合口的可是錯過就找不到了,卓亞明已經(jīng)在那兒穿衣服了。
    寧澤輝就坐在床上叫他,“哎,這么著急走干什么?其實……我技術(shù)很好的,要不要試試再說?!?br/>
    卓亞明勾唇一笑,寧澤輝只覺得心頭小鹿亂撞,就聽他說,“你想通了,給我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