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而受[豪門] !
    秦芙最近過的有點嗨。
    雖然唐鼎欣的事兒給他的打擊很大,但方海東已經(jīng)說了不會讓他娶,從小到大他覺得說到辦到的人就兩位,他爸和他舅舅,這回是爸爸和舅舅碰撞,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誰會贏,不過畢竟方海東是站在他這頭的,他總要信的。
    他實在不愿意見唐鼎欣,專門帶著人跑去了劇組,美其名曰說是老板把控全局,其實那邊早有人盯著,壓根不用他干活,他就是在影城放松,反正這里雖然偏僻,玩的地方不少。
    結(jié)果沒嗨夠,就被方梅一個電話叫回來了。他媽說唐鼎欣住院了,讓他回來去看看,在秦振面前刷刷好感。他一想這事兒的確合算,就又飛了回來。
    面子功夫他深得遺傳,做的好看的不得了。下了飛機(jī)就買了花和補(bǔ)品直接開到了醫(yī)院去看唐鼎欣。他只要露露臉,在那兒多待會就行了,這副做派自然當(dāng)天就會通過他媽吹到他爸耳邊,這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否則,面對一個跟自己大哥合起來陰自己的人,他多一眼都不想看。
    結(jié)果沒想到,一走到醫(yī)院住院樓正門口,就有一個壯漢橫沖直撞過來,直接撲在了他身上,將他撞倒在地。醫(yī)院門前是七八級的臺階,他一個不穩(wěn),直接滾了下去。秦芙何時受過這等虧,當(dāng)即就想罵人,結(jié)果沒想到這事兒還沒完,那壯漢又拎起不知道何時放在旁邊的一個水桶,將里面的東西,沖著他從頭澆下。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彌漫在秦芙的耳鼻之間,他幾乎立刻就嘔了起來,拼命的擦著臉,不分東南西北的想要爬起來,一邊還放著狠話,“誰,誰他丫的敢算計我?誰?”
    他的司機(jī)見狀已經(jīng)跑了出來,連忙將他扶起來,用衣服給他擦臉,秦芙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去抓那個兇手,卻不想一張熟悉的臉撞進(jìn)了他的視線里。
    穿著t恤加牛仔褲,看著就像個大學(xué)生一樣的蔣雨雯正笑瞇瞇地看著他,他立刻怒吼,“你在干什么?你瘋了嗎?這是什么東西?”邊說,還有血從他鼻子發(fā)梢滴下來,落入他嘴中。那股子腥膻味讓他當(dāng)即就呸呸幾口,又差點吐了。
    蔣雨雯倒是不在意的模樣,沖著他說,“不是什么壞東西,狗血!”秦芙一聽,這回好了,直接哇的一聲就吐了。蔣雨雯嫌棄地往外跳了跳,瞧見旁邊這么多看熱鬧的,她也不怕事大,“你干嘛呀,”她還挺委屈,“我瞧著你媽你舅舅挺喜歡這玩意的啊,還以為你也喜歡呢!多好啊,鴻運(yùn)當(dāng)頭,你們不是剛剛給唐鼎欣潑了一盆嗎?呵,還挑唆我身旁的人去做的,真當(dāng)我傻瓜啊?!?br/>
    秦芙一邊吐著一邊罵,“神經(jīng)病!你還是個女人嗎?”
    蔣雨雯一聽直接冷了臉,“怎么,你敢罵我?”
    這句話平日里對秦芙的震懾太大了,他幾乎立刻下意識就閉了嘴??呻S機(jī)又想到,已經(jīng)結(jié)不成婚了,還做個屁小?當(dāng)即就罵,“罵你怎么了?哪個女人干這種操蛋事兒,我告訴你,你不會有人真心要的?!?br/>
    蔣雨雯冷了臉,“你以為我稀罕你,我跟你交往,不過是因為你比我家狗都聽話而已?!?br/>
    秦芙立刻就咆哮起來。
    蔣雨雯聽了干脆站起身來,拿出手機(jī)來撥號。
    秦烈陽下午參加了一個慈善義賣,這時候正跟幾個叔伯輩的寒暄著呢。對面蔣正峰的電話就響了。對方很不好意思的說了聲抱歉,然后很快接了起來,顯然是熟人。果不其然,他第一句話就是,“雨雯啊,怎么這時候打過來了。???”正說著,他竟然向著秦烈陽看過去。
    這讓秦烈陽十分意外,他與蔣家并沒有太多交往。蔣正峰邊說邊多看了他幾眼,然后竟然拿著電話走了過來,很是歉意地跟他說,“烈陽啊,雨雯想跟你說幾句話?!?br/>
    秦烈陽特別奇怪,他跟蔣雨雯雖然是一個圈子,但差著歲數(shù),壓根沒在一起混過,見面都很少,這丫頭有什么可跟他說的?他直接將電話接了過來,結(jié)果就聽見里面一個很性感的聲音說,“烈陽大哥吧,我是蔣雨雯。你可能跟我不熟,不過我在此之前,倒是對你很了解。今天打電話不是為了別的,只是跟你說聲抱歉,我剛剛用狗血潑了秦芙。”
    蔣正峰一臉緊張的看著秦烈陽,生怕秦烈陽跳起來。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生了個暴力女兒,眼前卻是個神經(jīng)病,這種事如何嚇得著他?秦烈陽表情十分平靜的嗯了一聲。
    蔣雨雯直接說,“我這么做主要是因為聽說有人挑撥我的人去潑了唐鼎欣,我雖然很討厭她,也覺得她不算什么好東西,不過向來恩怨分明,一我不打女人,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事兒源頭在秦芙。所以,我對以我的名義進(jìn)行報復(fù)的行動覺得很是生氣,忍不住就下手了。實在是太欠揍了。這事兒不是您做的,他舅舅叫方海東吧,不過你現(xiàn)在是秦氏的大家長,我想著總要給你報備一下,省得誤會?!?br/>
    她說完,就等著秦烈陽反應(yīng)。秦烈陽就一句,“知道了?!?br/>
    等著掛了電話,蔣雨雯還有些愣,這哪里是秦烈陽,這是秦冷月吧。不過她要做的解決了,這才有功夫看向秦芙,“我打電話的意思呢,就是,我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省得你再誣陷我。放心吧,今天沒事了。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今天這個算是一報還一報,大禮我還沒送呢!”
    她說完就帶著人大搖大擺走了,這丫頭足足帶了十幾個壯漢,秦芙揍又揍不過,氣得直罵。
    倒是義賣現(xiàn)場,秦烈陽將手機(jī)還給了蔣正峰。蔣正峰十分歉意地說,“真不好意思,小女實在是頑劣,我會好好管教她的?!?br/>
    秦烈陽也謙虛,“實在是秦芙做錯事,我都無顏見您。”
    兩人直接握手言和,蔣正峰越瞧越覺得秦烈陽這小子不錯,帶著他說,“來來來正好一起聊聊?!?br/>
    卓亞明的微信到了半夜才回,不是用的文字,而是語音。這個剛睡醒的男人,用無比慵懶沙啞的嗓音說,“哦,好多了。不過現(xiàn)在好餓。”
    這種撩漢的機(jī)會,寧澤輝作為一個情場老手,怎么可能錯過?他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也顧不得睡覺了,用語音回道,“生病了不能餓著,不如我做給你吃?我手藝可是很是不錯的?!?br/>
    “哈……哈!”卓亞明了然地笑了笑,隨后才說,“想來我這里?你太急了。哈~~~”他打了呵欠,沒精神地說,“好困,要睡了。呃~~~我不介意明早在班上吃個暖心飯。”
    說完這家伙就掛了。寧澤輝翻來覆去地想了想,這家伙這是覺得他沒誠意?真是口嫌體直!他拍了拍床,在屋子里自己說給自己聽,“卓亞明,拿心來吧。”
    第二天一早,他就忙活起來。寧澤輝北京人,家境小康,可父母都忙,從小自己做飯吃飯。他常年自己住,冰箱里什么都有,一個早餐也跟難不倒他,不過半小時就倒騰完畢,裝進(jìn)了保溫杯里,連忙下樓開車去醫(yī)院。
    半路上,他還打了個電話給秦烈陽,說明今天請假的原因,“我已經(jīng)交給王秘書了,她會匯報行程安排?!鼻亓谊柕故菬o所謂,他只是好奇,問他,“昨天沒聽說啊,什么事這么匆忙?”
    寧澤輝跟他倒是不客氣,直接說,“為了下半身性福。我可都單了半年多了?!?br/>
    秦烈陽那邊懶洋洋的說,“不會是卓亞明吧!他可看著太正經(jīng)了?!?br/>
    寧澤輝心想他能嚇?biāo)滥?,可終究情趣的事兒不能多說,只能自己品,便應(yīng)了,“是他?!表槺闾胬枰拐f了句話,那家伙看著的樣子太可憐了,“對了,昨天黎夜照了張彩虹,說是給你的,你看到了嗎?我怕他問我?!?br/>
    秦烈陽頓了一下,含糊地哦了一聲,就掛了。
    寧澤輝沒當(dāng)回事,去了醫(yī)院就提著東西找卓亞明,偏偏這世間他正查房,他從走廊里正瞧見他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聽一位老大爺嘮嗑,樣子挺可笑的。八成是感應(yīng),或許是目光太專注,卓亞明仿佛后面長眼睛似得,扭頭過來,正好看見他。
    寧澤輝直接沖他飛了個眼,卓亞明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扭頭又工作了。
    寧澤輝只當(dāng)他害羞,也不跟著,去了黎夜病房。那家伙正在看書,因為身上傷處多,他其實做低頭的動作很費力的,所以書籍也是放在支撐臂上舉著看,寧澤輝這頭,就能看見書名《林地生態(tài)養(yǎng)殖系列--林地生態(tài)養(yǎng)雞實用技術(shù)》,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你這是真要養(yǎng)雞?。俊?br/>
    黎夜很是意外地說,“寧助理你又來了?!?br/>
    寧澤輝有些羞澀,“什么又來了,我看你是工作好不好?”
    “那是烈陽讓你來的?”黎夜問。
    寧澤輝愣了一下就哦了一聲,“那個,他說昨天的彩虹很好看,他喜歡。我來傳達(dá)的?!?br/>
    黎夜臉上慢慢地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喜歡就好。”
    等著卓亞明一查完房,寧澤輝就竄了,他實在是怕黎夜問秦烈陽的事兒,雖然黎夜并沒有,只是在聊些其他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事。好在有卓亞明在,他一進(jìn)辦公室瞧著沒人,整個人都樂了,上前直接摟住了卓亞明,“好了,嘗嘗我做的飯吧?”
    卓亞明倒是沒反對,甚至,他還趁寧澤輝不備,低頭親了他一口,這才說,“不知道飯菜有沒有你撩人?”
    寧澤輝只覺得一句話,自己就可恥地硬了:靠,這比自己還老手?遇上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