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先洗澡。
    一句話，有些曖昧，似乎還有些侮辱。
    陶夭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看著他，她點(diǎn)了一下頭，甚至有些乖巧地回答，“我知道。”
    話落，轉(zhuǎn)身上樓去，脊背筆直，沒回頭。
    事已至此，已無回頭路。
    她大腦放空地上臺階，到了三樓，機(jī)械地回想著程牧剛才那句話，到了左手第二個房間。
    應(yīng)該是主臥，大而奢華。
    房間自帶客廳、書房、衣帽間、大陽臺、浴室，紋理細(xì)密的淺咖色木地板干凈極了，讓她短暫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脫鞋。
    進(jìn)門的時(shí)候，她沒有換鞋。
    干嘛在乎這些細(xì)節(jié)？
    和睡一個女人比起來，踩臟地板這種事，程牧應(yīng)該不至于在意。
    陶夭直接進(jìn)浴室。
    冬天衣服多，她一件一件脫下來，折疊好，開了水進(jìn)去，按部就班地洗了一個澡。
    洗完了，吹干頭發(fā)，只穿背心和底褲，抱著其他衣服，又出來。
    她將襪子塞進(jìn)鞋子里，將鞋子放在床邊地毯外，順手將自己那些衣服一股腦放在地毯上。
    說實(shí)話，淺灰色地毯看上去十分柔軟，干凈程度和床也沒差。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肯定擁有最好的一切。
    陶夭在地毯上坐了一會，就坐在她那一疊衣服邊上，抱著膝蓋，看著自己的腳尖發(fā)呆。
    腳趾甲有些長了，程牧這也不知道有沒有指甲刀。
    好傻。
    自己干嘛糾結(jié)這些無聊的問題。
    陶夭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掀開被子躺了進(jìn)去。
    要不要關(guān)燈？
    一片漆黑的話，肯定比較好辦事，可，程牧就無法第一時(shí)間看到她身上的疤痕了。
    亮著吧，她……無法接受。
    陶夭起身下床，光著腳在房里轉(zhuǎn)了一圈，關(guān)掉了包括浴室燈在內(nèi)的所有燈，還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重新躺回去。
    整個房間靜下來，就和沒有人一樣。
    ——
    十一點(diǎn)左右，程牧回房。
    開燈，進(jìn)浴室。
    十分鐘后穿著睡袍出來，他踱步到了床邊。
    陶夭閉著眼。
    可，怎么可能睡得著呢？
    在裝睡？
    這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程牧輕輕哼笑一聲，掀了被子一角躺進(jìn)去，左手強(qiáng)勢地從她頸下伸過去，他將她整個攬入懷。
    陶夭身子緊繃，卻柔軟。
    程牧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左肩，意外發(fā)現(xiàn)，她看上去清瘦，肩頭卻非常圓潤，觸感好，溫軟滑膩。
    陶夭連吸氣聲都沒有發(fā)出來。
    程牧手指碰到她背心肩帶，下意識用食指勾了起來，玩兒似的在指關(guān)節(jié)纏了一圈。
    他聽見陶夭發(fā)出短暫地吞咽聲。
    “眼睜開。”
    身子下滑，他沉聲發(fā)話，三個字，好像短促的命令。
    陶夭睜開了眼睛。
    程牧只穿一件睡袍，腰間帶子隨意系著，微敞的領(lǐng)口就在她眼前，散漫慵懶，露出一片男人胸膛。
    他膚色是尋常的黃種人膚色。
    陶夭睫毛微垂，問他，“現(xiàn)在做？”聲音低而平靜。
    程牧單手將她背心肩帶往下推。
    陶夭緊抿唇，突然有點(diǎn)后悔留了這么一道屏障，早知道如此，她該直接脫光等著。
    程牧一直看著她，動作很慢，他沒有將她背心脫掉，而是將肩帶從她肩膀推了下去，那感覺，讓她覺得很煎熬。
    每分每秒，無比煎熬。
    程牧手指穿過她長而柔軟的頭發(fā)，陶夭終于忍不住，低聲請求道：“關(guān)掉燈，行嗎？”
    她側(cè)靠在程牧懷里，程牧一低頭，便能聞到她發(fā)間的清香。
    他一只手揉搓著她腰間軟肉，隔著背心。
    沒理她。
    陶夭忍不住去握他手指，又一次請求，“關(guān)掉燈，拜托。”
    程牧反手扣住她手腕，傾身欺上，一雙黑眸緊盯著她的神色，忽而，漫不經(jīng)心問，“不想看見我？”
    陶夭抿唇，不回答。
    程牧玩味地笑起來，突然低頭，薄唇湊到她頸側(cè)。
    陶夭心神俱顫，猛地抖了一下。
    程牧一只手摸著她的臉，另一只手松開她手腕往下游走，灼熱的呵氣擦過她滾燙通紅的耳朵，哂笑，“敏感成這樣？”
    陶夭咬緊了牙關(guān)，將差點(diǎn)溢出來的那聲輕呼吞了回去。
    不肯再開口。
    她知道，這一夜，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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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jié)果，我沒刪，她還是給了一分，想爆炸簡直，人和人之間一點(diǎn)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虧得我竟然心存一絲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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