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做個旺妻的小太監(jiān)
    要不要幫天線寶寶,這是毋庸置疑的問題,畢竟秦源已經(jīng)給她“女帝老婆”的封號了,也想過將來吃軟飯什么的,這種時候不幫她,她怎么升職加薪,怎么讓他舒舒服服吃軟飯啊?
    要做,那就得做個旺妻的小太監(jiān)。
    再說,能跟大成國兩大“國柱”之一的清正司攀點交情,必然也是件好事。
    于是,他略一思忖,便說道,“你說的這個冬瓜藏頭,倒是跟我小時候聽過的一個故事很像。”
    蘇若依抬眼瞧了瞧秦源,覺得左右都是閑聊,便隨口道,“說來聽聽。”
    “那是我們村一個瘸腿老頭告訴我的。他說有一種妖精叫‘草螳’,有點像大螳螂,好出沒于草地荒野,幼時以昆蟲小鳥為食。但是到了成年,它就需要食人精魄,方能成長為大妖。它的方式就是先掘墓,取死者頭顱藏于冬瓜或大魚的腹內(nèi),再化作普通商販走街串巷,賣與人類。人買了之后,切開時必定受到極大的驚嚇,繼而導致魂魄不定甚至出竅,此時它便趁機吸食。”
    蘇若依聽著聽著,神情漸漸開始認真,清亮的眸子里也泛起了明光。
    從卷宗上看,那些切開冬瓜者確實要么當場身亡,要么成為癡障,確有魂魄被吸之兆,而不少被害者家屬也反應(yīng),東西是從走街串巷的商販手里買的……
    難不成那東西真是什么“草螳”之妖?
    不過光知道這些也沒用,因為他們清正司也已經(jīng)從這兩點入手在追查了,現(xiàn)在京城走街串巷的商販被他們抓了個遍,可最后都證明是普通人類。
    為了尋找此妖,他們清正司現(xiàn)在可謂絞盡了腦汁,甚至前兩天司正大人還親自過問了此事,負責此案的甲字科大檔頭趙鎮(zhèn)武大人被罵得狗血淋頭,出來后就紅了眼,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幾夜沒睡覺了。
    作為甲字科的一員,蘇若依自然也壓力山大,也已經(jīng)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所以今天才決定在這睡一晚,躲個清凈。
    不過現(xiàn)在似乎又有了些線索,她便又忍不住,趕緊問道,“那位老者有沒有跟你說過,如何尋找其蹤跡?”
    秦源笑了笑,“老頭倒是說過,草螳的妖氣會讓草木枯黃,所以它們的藏身之處,周遭必然是枯草一片。我想照此尋找,或有所獲。”
    蘇若依頓時眼前一亮,“枯草……眼下是春夏之交,萬木復蘇,枯草倒是顯眼!”
    說罷,她當即拿起大碗,倒了滿滿一碗酒,隨后抬手與秦源重重一碰,又一飲而盡。
    擦了擦嘴角的酒滴,蘇若依明媚地一笑,然后一把將秦源摟了過來,在他耳邊說道,“小秦子,若是你的消息可靠,你可為我們清正司立了大功了!”
    秦源差不多半個身子埋在蘇若依的懷里了,少女的馨香之氣從鼻腔進入腦海,讓他渾身一舒,醉意仿佛更甚了。
    正當他也想順勢把手搭在蘇若依肩上,擺個好兄弟…....啊不對,好姐妹講義氣的姿勢時,卻只見蘇若依又拿著劍站了起來。
    秦源眉頭一皺,“你干嘛?不是說好的睡這里的嗎?”
    “抓了那妖再來吧,”蘇若依正了正衣服,清澈地一笑,“待此案了結(jié),我與你帶些好酒來!”
    說罷,就一個閃身出了寢殿,待秦源追出寢殿,卻只見那道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臥槽,無情!”
    特么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明天早上再告訴她,看來下回要長點記性了。
    郁悶地嘆息一聲,秦源只好又回到了寢殿。
    看著一桌子還沒怎么動的菜,他只好自斟自飲地吃了起來。
    哎,女帝老婆不在,喝酒也沒什么味道了。
    ……
    此時,內(nèi)廷衛(wèi)大牢之內(nèi)。
    “回大人,我們已拷問半個多時辰了,但是這家伙嘴很硬,怎么也不肯開口!”
    一位獄卒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對著統(tǒng)帶林曉說道。
    林曉寬肥的雙手負在身后,肥胖的臉上一片陰沉,這表情房間內(nèi)其余十幾個內(nèi)廷侍衛(wèi)噤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屋子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作為內(nèi)廷衛(wèi)統(tǒng)帶,她是指揮使鐘瑾儀最信任的心腹,也是內(nèi)廷衛(wèi)最著名的酷吏,這點無人不知。
    驀地,只聽她淡淡地反問了句,“在內(nèi)廷衛(wèi),還有不肯開口的人?”
    語氣雖淡,卻寒如冰刀,讓所有人頓時都后背一涼,腦海中都不約而同地浮現(xiàn)出了那一箱箱造型各異的刑具,勾的、斧的、刀的、叉的,冷的,燙的、短的、利的、鈍的……無論哪種,都帶著陳年的暗紅色血跡。
    那獄卒的腰彎得更低了,連忙說道,“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給他上點新玩意,一定撬開他的嘴!”
    林曉冷哼了一聲,輕輕地揮了揮衣袖,示意獄卒趕緊去,但又叮囑了一句。
    “記著,別讓他死了。”
    “大人放心,小的保管讓他很想死,但是死不了!”
    林曉在處理完案發(fā)現(xiàn)場后,就徑直來到了大牢,今晚她要連夜審訊那位唯一活著的刺客,以免夜長夢多。
    可那刺客也真是能扛,怎么用刑也不肯招供幕后主使,這讓她有點失去了耐性,如果一會兒他還不開口,那她只能親自上場了。
    就在這時,戴著黃金獸首面罩的鐘瑾儀走了進來。
    見指揮使竟然親臨,林曉連忙俯身作揖,有些不安地說道,“大人,那刺客還不曾開口…..”
    鐘瑾儀輕輕地抬了抬手,打斷了林統(tǒng)帶,隨后無比肯定地說道,“他會說的。”
    林曉愣了愣,她不明白鐘大人為何如此確定?
    但鐘瑾儀似乎絲毫不關(guān)心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又淡淡道,“我讓你查他被什么所傷,你查了嗎?”
    “查了,仿佛……確是被雷電所傷,與那小太監(jiān)說得一致。”
    鐘瑾儀沉默了下,冰冷的黃金面具遮擋了她的表情,但林曉猜測大人此刻也應(yīng)該頗是困惑的。
    因為百家之中,能引雷電傷人的無非是道家和陰陽兩家,而要將一個五品高手打成這樣,對方必然是大宗師了!
    可是乾西宮那位小太監(jiān),斷不可能是大宗師,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是有個百家大宗師在暗中出手。
    上次在賭坊,就有個劍修大宗師出手,她們到現(xiàn)在也沒查到,沒想到這又冒出個百家大宗師……
    林曉暗自叫苦,現(xiàn)在大宗師都滿街走嗎,怎么到處都是啊?
    過了會兒,鐘瑾儀終于開口了。
    “將刺客藏到密牢,除你之外,沒有本使手諭任何人不可接觸。另外……”
    說著,鐘瑾儀將一只玉蝶交給林曉,“如有高手劫獄,傳音于本使……劍修大宗師也好,百家大宗師也罷,本使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能掀起多大風浪。”
    林曉本是心中不定,但聽到自家指揮使這么一說之后,頓時又心神一定。
    雙手接過玉蝶,她大聲道,“屬下遵命!”
    末了,想起了什么,又問鐘瑾儀,“大人,你說那位百家大宗師是不是譽王的人,在幫我們?”
    鐘瑾儀聽罷,淡淡道,“做好眼前的事吧,你無需關(guān)心這些。”
    說完,她一轉(zhuǎn)身,便出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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