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蘇俄出兵
,國勢 !
“啪”地一聲,一只上好的波西米亞水晶杯被摔的粉碎,然后是咆哮如雷的聲音。
隨行人員只是略微愣了一下,隨即又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除了安排仆人去收拾,也不見得有劇烈的反應(yīng)。
不知道這算是第幾次了,但所有人都明白,大英帝國殖民事務(wù)大臣、脾氣素來不怎么好的丘吉爾爵士最近的狀態(tài)很糟糕。
說起來也是可憐,在香港發(fā)了一通被秦時竹評價為“屁股不正”的講話之后,堂堂的大英帝國內(nèi)閣大臣居然沒什么人前來搭理。中日兩國倒是各自給和談開出了價碼,可這價碼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更別說,中日兩國居然沒人邀請他前往訪問,讓滿肚子“熱情”、興沖沖地趕來的丘吉爾著實吃了閉門羹,不得不在香港百無聊賴地滯留了幾天。
既然中日兩國如此表現(xiàn),丘吉爾原本心里發(fā)狠,你們打吧,我樂得眼不見為凈,是故也沒有在香港傻等,而是托了視察印度的藉口,一溜煙跑去新德里了。大英帝國在印度的統(tǒng)治還是很穩(wěn)固的,特別是在第一次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已被壓制下來的當(dāng)口,三哥們對主子尤為畢恭畢敬,印度總督也對他的到來也表示了極大的歡迎,熱烈的場面多少“慰藉”了爵士受傷的心靈。只是可惜,大英帝國在印度的威風(fēng)卻傳導(dǎo)不到遠東去。
丘吉爾嘴上說著要視察印度,但實際上無時不刻都在關(guān)注中日之間的軍事進展。在他看來,只要這場戰(zhàn)事再持續(xù)下去,中日兩國中一定會有一個國家支持不住而出面來央求自己,到時候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可以痛痛快快地報現(xiàn)在受冷遇的仇恨。
所以,在聽到關(guān)東州被華軍攻占、日本原敬內(nèi)閣倒臺的消息后,他只是略微驚愕,但還是頗為期盼地等待東京方面的消息。但是,東京的消息沒來,濱海共和國發(fā)出來的緊急電報卻是收到了:紅色蘇維埃出動了數(shù)十萬兵力。分成三路對濱海共和國發(fā)動大舉進攻。猝不及防之下,濱海共和國防線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繼續(xù)資源。
論說濱海共和國的戰(zhàn)斗力。丘吉爾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一群渣。要不是靠著國際共保以及中日兩國直接的軍事威懾,只怕早就被紅色蘇維埃給碾成平地了,只是目前這個局面的演化讓人不由得感慨。**分子們還真是找了一個極好的時機!
“共和國需要武器,共和國需要支援……”電文上差點就直接喊出要讓各國派兵援助了。
“在這樣的關(guān)鍵時候,連紅俄都跳出來搗亂……”丘吉爾恨得牙癢癢,卻又毫無辦法,只能找水晶杯撒氣。如果單純論起法理來,濱海共和國的地位是包括英、法、意、中、日等國聯(lián)五常國家保證過的,但這番保證又有什么用?蘇俄根本就沒有加入國聯(lián),更不可能承認這種保證,所唯一認可的就是實力——丘吉爾可是清楚地知道紅俄與白俄間軍事實力的差距,如果沒有英法美的軍事和經(jīng)濟援助,沒有中日兩國在一旁制約著蘇俄,只怕對方早就打過來了。
現(xiàn)在這個當(dāng)口,要讓英國介入戰(zhàn)爭是絕不可能的,先不說英國有沒有這個能力,即便有,多半也肯使出來——因為一戰(zhàn)犧牲過大,英國國內(nèi)的民眾對戰(zhàn)爭抱有最深切的痛楚,保守勢力們懾于社會壓力也不會贊同直接干涉,更不必說派遣英**隊遠赴重洋來打仗。唯一能指望得上,而又具備足夠?qū)嵙Φ模挥兄腥諆蓢善F(xiàn)在這對冤家陷入了不死不休的惡斗。
現(xiàn)在想來,這事情還真是焦灼
“閣下,帝國不能承受失去濱海共和國的后果……”
廢話,這道理還用你教我么?丘吉爾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秘書,口氣卻松了下來:“你有什么建議?”
“日本內(nèi)閣更迭,再加上關(guān)東州事實上已經(jīng)失守,或許他們會更為容易接受新的條件?”
也只有如此了,丘吉爾狠狠抽了一口雪茄,半晌后說道:“讓我們的外交人員與中國方面接洽,就說我有意去北京訪問。”
“北京?”秘書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地反問了一句,“不是東京?”
丘吉爾輕輕地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他可沒耐心開導(dǎo)這個腦子依舊處于糊涂狀態(tài)的秘書,只強調(diào)道:“去北京,北京才是能夠解決問題的地方。”
“用什么理由?”秘書遲疑了一下,“對方似乎并沒有發(fā)出邀請,甚至對我們的暗示也視而不見。”
“就以商談威海衛(wèi)租借地的名義,這個地方的租期到今年10月份就到期了,中國人想著收回,我可以和他們探討一下。”
秘書不無驚訝地看著丘吉爾,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又覺得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只善意提醒道:“需要和倫敦方面先請示一下么?”
“當(dāng)然……”丘吉爾毫不猶豫地說道,“不過不用等唐寧街的答復(fù),我們今夜立即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動身。”
蘇俄大舉進攻濱海共和國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入了國防軍大本營,在一干大佬中掀起了波瀾,張紹曾道:“托洛茨基這個機會找的不錯,前段時間還傳出消息說蘇俄有意與鬼子聯(lián)手對付我們,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去打白俄了,看來深得虛實之道。”
蔣方震皺著眉頭,一字一詞地斟酌道:“誰都知道濱海的白俄是由五大國保護的,現(xiàn)在如果對蘇俄舉動不理不睬的話,只怕國聯(lián)的威信就全完了。”
“國聯(lián)就是個笑話,難不成英法還派兵幫白俄打仗?”夏海強翻著白眼道,“這閑事我們就不管了,只管打鬼子要緊。”
陸尚榮搖搖頭:“也不能太便宜了毛子,必要的壓力還是要施加一下的,不然只怕將來邊境麻煩不斷。”
眾人點點頭,這一點大家都有共識。濱海共和國作為中國與蘇俄之間的緩沖,說一點沒用當(dāng)然是假的,多少也是一個屏障,雖然白俄更喜歡依賴英法,但對中國而言也不是毫無裨益,最起碼這兩年靠著賣軍火、賣糧食、賣各類物資也賺了不少錢。一旦打破了現(xiàn)在這個平衡,將來就將直接承受蘇俄的壓力了,《鄂木斯克條約》可是毛子的心頭大恨。可現(xiàn)在也不能直接出兵去解決這個麻煩,一來國防軍心有余而力不足,主要兵力都要用于對日作戰(zhàn),蒙古、新疆方向的兵力更多是制約和監(jiān)視,委實拿不出資源來支持一場對俄戰(zhàn)事了;二來即便出兵也沒有意義,白俄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國防軍只能是白白耗盡力氣,更不必說連補償都沒有,哪里來的動力?三來形勢也不允許,真把毛子逼急了,萬一對方在中亞、新疆動手的話,就會與日本形成呼應(yīng),那樣腹背受敵,局面可就大為不妙了。
何峰嘆了口氣:“還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啊。”
秦時竹點點頭:“白俄的事情我們管不了太多,只能命令部隊提高警惕,防止蘇俄撈過界……托洛茨基還是有能耐的,這機會找的真好。不過,也不必太過悲觀,濱海共和國落于蘇俄之手對我們而言仍然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英法還得依靠我們遏制蘇維埃不是?援助白俄還不如援助我們呢。”
此言一出,眾人皆笑,謂總統(tǒng)的觀點當(dāng)真是一針見血。
正說話間,秦時竹收到了外交部轉(zhuǎn)來的請示,謂英國殖民地事務(wù)大臣丘吉爾爵士欲來北京商談威海衛(wèi)租借地后續(xù)事項,
他見狀笑道:“人家托洛茨基還是立了功的,你看他這一動手,丘胖子就坐不住了,緊趕著上前要為我們調(diào)停,而且還深怕我們拒絕,連訪問的理由和借口都給我們找好了,行啊,你來吧。”
眾人捧腹大笑。
秘書轉(zhuǎn)身要走,秦時竹又叫住了他:“等等,在邀請中明確告訴對方,到北京訪問可以走兩條路,一是在香港登陸,然后到廣州換火車沿廣京鐵路直接北京;另一條是坐船到天津登陸,然后到北京來;前一條路我們可以為其提供沿路安全保證,萬一選后面一條路的話,考慮到現(xiàn)在正值戰(zhàn)爭期間,隨時有不測風(fēng)險存在,我們無能為力,只能勞駕丘先生自求多福了……”
這幾句聽得眾人笑得差點連眼淚都掉下來。
蘇俄出兵的消息同樣也到了日本,本已焦頭爛額的日本當(dāng)局因為內(nèi)閣更迭,壓根就沒有什么想法和反應(yīng),但河合操卻震驚地坐不住了。
他清楚地知道,為了扭轉(zhuǎn)對華作戰(zhàn)的不利局面,日本可是向蘇俄方面遞過某些條件的,當(dāng)時傳來的消息說蘇俄方面有意與日本合作,只是在合作條件和代價上尚未談攏,這邊還在談,這邊出兵的消息已傳了過來,等于是日本狠狠地被人涮了一把,讓他如何不惱?
看來新政府成立一天也不能拖下去了,可為什么田中義一還不向殿下提交組閣名單呢?(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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