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巡閱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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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巡閱港口
“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葛洪義眼睛里放射出異樣的光芒。
“我差點忘了這些狗日的還有治外法權(quán)。”秦時竹有些惱怒,“審不能審,殺不能殺,你抓起來,關(guān)他們幾天總可以吧?讓他們在牢里吃吃苦頭也好。”
“日本領(lǐng)事來抗議怎么辦?”
“這個我有辦法,我大不了推說不明白他們的身份,告訴他我要向下面調(diào)查、核對才能移交就行了,諒他也沒有招數(shù)。我要是強硬點,讓他拿出這些日本人的證件,他也夠嗆。”
“那你得答應(yīng)我,千萬要多拖他們幾天,這幫兔崽子我一定讓他們后悔來中國。”葛洪義咬牙切齒地說。
“千萬別打得太過頭了,不然面上不好看,弄點內(nèi)傷給他們,又不至于死掉就可以了。”
“不用,我自有妙計,包管他們身上什么傷痕也沒有。”葛洪義露出詭秘的一笑。
“聽你這口氣,似乎有什么損人的妙計了,說給我聽聽。”
葛洪義悄悄捅出天機:“我在新建的模范監(jiān)獄里埋下了放射源。”
“啊?”秦時竹渾身一震,倒抽一口冷氣,作為未來人,他是知道放射源威力的,“你究竟怎么操作的?那看守不是全完蛋了嗎?”
“不會。放射源是一塊從南非來的天然含鈾礦石,閃著光芒,亮晶晶地,是地質(zhì)所的人弄來的。運來那天,老何童心未泯,硬拉我去參觀,體積很大。足有三個立方。丁文江他們并不懂什么放射性,只是說這塊石頭因為含有大量礦物質(zhì),所以會發(fā)出光芒,但地質(zhì)學(xué)中這種礦石很多,并非罕見之物。那天晚上回來后我一直在琢磨,不知道怎么就做了個怪夢,醒來越想越不對,又跑去找老何商量。他也得出結(jié)論說可能有問題。第二天,我們趕緊打電報問大黑借他的特種兵設(shè)備(為了防輻射,特種兵一般都有一件可以粗略測定環(huán)境中輻射量的便攜設(shè)備),然后又去測了一下,果然出奇地高。丁文江見我們看個不停,就半開玩笑地說如果我喜歡,可以出錢買下來,他們沒什么用。放著又占地方,所以我當(dāng)即就買下來了。”
“當(dāng)時你就想好了要對付小日本?”
“那倒沒有,我想這東西這么厲害,要是長期放在地質(zhì)所,里面的人還不全部完蛋?咱們可還指望這些寶貝給我們勘探石油、煤礦什么的。可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但我又不能直接說這東西有危險,真是傷透了腦筋。原本打算死皮賴臉也要弄出來地,咱們不為自己,也得為那些大學(xué)生考慮嘛。沒想到丁文江挺痛快。二話沒說就轉(zhuǎn)讓給我了。”葛洪義提起來還是心有余悸,“我也不敢放家里,這不是自絕子孫嘛!正好建造模范監(jiān)獄,我就讓人給埋地下了,就說是鎮(zhèn)獄之寶,可以防止犯人逃脫。”
“這理由都虧你想得出來?真是服了你了。”
“為防止誤傷,這塊東西所埋藏的地方,特意建造了一座很大的特別牢房。墻壁有兩層,鐵門有三道,我吩咐過了,只準關(guān)押特種犯人,一般人不得關(guān)押。而且嚴禁任何人探監(jiān),犯人一旦進去,只能在里面呆著,不許出來放風(fēng)。我還借口為了防止傳遞信息。看守也只能在外面游動巡邏。一明一暗,一有風(fēng)吹草動。立即機槍伺候,格殺勿論。至于飲食衣服等,由獄警放在第三道鐵門前,由他們自己取,嚴禁進去。老何幫我算過了,在這樣的條件下,牢房外面(第一道鐵門外)的人沒有任何危險,進到第二道鐵門里,相當(dāng)于接受一次強劑量的照射,如果時間短,只是略有影響,問題不大。真正能致人于死地的是在第三道牢房里,據(jù)他估計,只要連續(xù)24小時接受那些強劑量的輻射,一個月后可能就可以造就嚴重損傷了。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做過試驗,這次正好給日本鬼子‘嘗嘗鮮’。”
“這事千萬要保密,不得外泄。還有,值班警察要經(jīng)常換崗,不能讓同一個人經(jīng)常暴露在輻射下,雖然不嚴重,也對健康不利。”秦時竹狠狠地說,“今后,這個地方只用來關(guān)押日本人和漢奸,特別是那些有治外法權(quán)地混蛋。”
“好。我明白了。”
“都準備好了。”左雨農(nóng)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前來催促啟程。
“那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一行人坐上馬車,朝日本駐沈陽總領(lǐng)事館飛馳而去……
八月份,北疆巡閱使秦時竹又開始了新一輪“巡閱”,這次的重點是港口和海防,當(dāng)然也有人指責(zé)他名為巡閱,實為避暑,因為著名的北戴河療養(yǎng)地(當(dāng)時還不是很出名)就在秦皇島。這個說法明顯就是誹謗,因為雖是夏天,東北卻并不太熱,最高也就三十度剛出頭,哪里用得著避暑?
不過秦時竹一家特別想去秦皇島看看卻是真的。自開灤收購開平外加港口后,以前英國人在秦皇島的一切都轉(zhuǎn)入了北方實業(yè)名下,包括在北戴河的那幾處英國別墅,其中最好的那一棟后來就由沈麒昌買了下來。但老人家一直比較忙,除了剛合并后來住過一陣子外,其余日子都只能任房子都空在那里。其它幾幢別墅,不是屬于港務(wù)局就是屬于煤礦所有。
為體現(xiàn)勵精圖治的作風(fēng),沈麒昌下了死命令,凡在秦皇島工作地公司管理層,一律不能住別墅,以免滋長享受之風(fēng)。這就便宜了在秦皇島工作的中國工程師們,按照“重視人才”的要求,他們一個個都喜滋滋地在別墅安了家,或四家一棟,或五家一棟。前來參與建設(shè)的幾個德國工程師也跟著沾光,分配到了一座別墅給他們住。
沈麒昌的私人別墅,由于只提供給短期前來工作地工程師或經(jīng)理們使用,倒是略微顯得冷清。秦時竹運氣不錯。來時正好一個住客也沒有,按他自己的說法,正好公私兩不誤,白天參觀,聽取匯報,晚上在別墅過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東北的中小學(xué)已放暑假了,秦家地幾個孩子也一起跟了過來。他們不是在別墅前地樹林和草地里嬉鬧,就是在沙灘邊瘋玩,好在秦時竹位高權(quán)重,有的是警衛(wèi)人員,這幾個小淘氣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才沒出什么問題。
第二天,沈蓉陪著丈夫開始了港口參觀,港務(wù)局局長孫正道親自為他們解說。于公而言。秦時竹是上級,是目前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于私而言,沈蓉是董事長的女兒,對于此兩重使命,使他格外重視接待。盡了最大的努力。
“巡閱使和夫人請看。” 孫正道有手指點著,“本港臨海一面有南山頭突入海中,港口主體部分為大(包括防波堤)、小碼頭。其中,小碼頭居內(nèi)。可兩面靠泊,泊位總長約180米;大碼頭及防波堤外,共有五個泊位,單面靠泊,碼頭總長約600米。大碼頭可同時停靠五艘長80到120米,吃水4.5米到8米的船舶,小碼頭可停泊兩艘長度在80米以下,吃水在4.5米以下的船舶。
整體來看。大碼頭是弓弦形,但在五、六、七泊位卻取直線,既可增加艘數(shù),又可停靠較大噸位輪船。總體來說,整個碼頭現(xiàn)在一共可同時停靠7艘船,總噸位在二萬三千噸左右,最高可達二萬八千噸,單個最大泊位為8500噸。”
“遠處動工是在修繕嗎?”沈蓉問了一個問題。
“稟夫人。那里確實是在動工。不過不是修繕,而是擴建工程。自接收港務(wù)局后。我們已經(jīng)進行了大量地修繕和維護,現(xiàn)在開始地工程,主要就是在原有防波堤外東南側(cè)并行修筑第三棧位碼頭。此碼頭設(shè)計總長為1500米,新建可停靠5000噸以上船舶的泊位九個,并在原防波堤外再修建五個泊位,同時還將對泊位前沿和航道水深進一步加深。等所有工程完工后,總停泊噸位將上升至十萬噸,最大單獨泊位能停靠一萬兩千噸左右的輪船。在泊位擴建的同時,整個碼頭還將采用機械化設(shè)備,如翻車機、皮帶運輸機,可大大提高裝船效率和泊位使用率。”
“那現(xiàn)在是怎么提高的?”
“現(xiàn)有裝卸工作都是人工完成,基本沒有機械化運作,我們著重在管理上下功夫。比如,我們接手前每天最多只能裝運單船1600噸,一艘6000噸級的輪船到港裝貨,須主鍋爐熄火,在港內(nèi)滯留四天,現(xiàn)在經(jīng)過幾個月的改良,如我們在碼頭一帶裝上了電燈,實現(xiàn)了全天裝運,可以達到每天裝載4000噸,等將來實現(xiàn)機械化,可以實現(xiàn)八到九千噸甚至一萬噸一天。一般輪船來,一天就可以全部裝運完畢,既節(jié)約了時間,又能提高港口地整個吞吐量。” 孫正道拿出了數(shù)據(jù)來證明,“去年以前,港口最大年吞吐量為55萬噸,這半年以來,我們實際吞吐量已達到了32萬噸,全年可望突破70萬噸。照這個數(shù)據(jù)測算,我們港口地總停泊噸位雖然僅是大連港地四分之一,營口港的三分之一,但吞吐量卻是大連港地三分之一,營口港地二分之一,港口的利用率是相當(dāng)高的。”
“港口的貨物主要是哪些?主要有哪些船隊經(jīng)過?”
“港口貨物以煤炭最為大宗,占了總吞吐量地七成,煤炭當(dāng)中除一部分山西煤外,主要就是開灤煤。除此之外一般是附近地區(qū)的物產(chǎn),如花生、牛肉、黃豆等物,進口貨物中,則以煤油、棉紗、布匹、衣服、紙煙等占大頭。至于船隊,國內(nèi)主要就是遠東航運公司的船,國外平時有兩個船隊,分別為日本的大阪海運公司和德國的漢堡美洲船隊,當(dāng)然也有別國的零星船舶停靠。”
“貨運外還有客運嗎?”沈蓉見碼頭上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在上船,一個個都拿著行李,不像是碼頭工人。
“本港自開港之初,就有客運。每年都有大量山東、河南、直隸的農(nóng)民與客商往來東北各地,但人數(shù)一直不多,每年徘徊在七、八百人。今年以來,隨著屯墾和北疆建設(shè)力度地加大,來往旅客明顯增加,目前主要有六條客運線,第一條是到天津,每天發(fā)船;第二條是到營口,也是每天都發(fā)船;第三條到大連,隔天發(fā)船;第四條到山東煙臺,隔兩天發(fā)船;第五條到上海,隔三天發(fā)船;最后一條也是最遠的一條,是到廣州,一般每周發(fā)一次船。暫時還沒有國外的客運線,如果要去日本,一般在大連換乘,要去南洋,在廣州換乘,要去歐洲或美國,就去上海換乘。”孫正道補充說明道,“去營口和大連的人最多,因為走海路便宜,而且時間上并不比鐵路慢多少。特別是到大連,整個鐵路是一個大弓形,而海路是弓弦,只慢了3個多小時,價格卻只有鐵路的一半不到,很多人都喜歡搭輪船去。”
秦時竹點點頭,對他的介紹表示滿意,又問道:“擴建工程預(yù)計多少時間才能全部完成?”
“根據(jù)規(guī)劃,需要三到四年時間,不過請巡閱使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加快速度。” 孫正道說,“為進一步加快進度,港務(wù)局還特意買了三艘工作船,一艘為吸揚式挖泥船,還有一艘為開底式泥駁,另外還配有一條多用途的拖輪‘開灤’號。只要不發(fā)生重大變故,一般能提前完工。”
“時間要抓緊,質(zhì)量也要保證。如果兩者沖突,寧要質(zhì)量不要趕進度。”秦時竹知道自開港以來,碼頭工人一直遭受著嚴酷剝削,他很想了解碼頭工人的實際生活,問孫正道吧,又怕他會掩飾。于是把一直站在旁邊地衛(wèi)兵叫了過來,告訴他:“去,把在那里干活地碼頭工人請兩個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注意,客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