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閻太太的生日宴熱鬧隆重,觥籌交錯把酒言歡,閻太太卻細(xì)心地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異樣。
從前恨不能把眼睛黏在閻秋池身上的沈金臺,今天突然性情大變,看都沒看他一眼。
閻太太把閻秋池叫到客廳,問:“到底怎么回事?”
閻秋池問:“什么?”
“你和金臺,”閻太太說:“你又欺負(fù)他了?”
欺負(fù),他要真欺負(fù)沈金臺,這個抖m都能高朝吧。
閻秋池沒說話。
他一直這樣,知道閻太太喜歡沈金臺,所以提到沈金臺就不說話。
“我看你到底能找個什么樣的,以后你就知道,找個愛你的才是真享福,你去哪兒找個這么愛你的人呀,恨不能當(dāng)奴才似的伺候你。”
“我有手有腳,不需要別人伺候。”閻秋池說:“沒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閻太太氣的不行。
她這個兒子什么都好,論優(yōu)秀那絕對是萬里挑一,就是找對象這件事不讓她放心,她聽沈金臺說,閻秋池之所以一直拒絕他,好像是喜歡上了他們公司的一個男藝人,叫白清泉的小妖精。
沈金臺天天在他跟前污蔑白清泉,導(dǎo)致她看到白清泉,就感覺一股綠茶味。
綠茶婊她見過的太多了!
她這暴脾氣,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外表清純無辜,一肚子男盜女娼的綠茶!沈金臺雖然也有小毛病,但是性子直啊,愛恨分明。
閻秋池從房間出來,到了宴客廳,就看見閻秋池在和他弟弟閻耀軒聊天,大概環(huán)境有點(diǎn)吵,閻耀軒還湊到沈金臺耳邊說話,白皙的臉龐帶著酒色潮紅,一看就是喝上頭了。
閻秋池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沈金臺以前素來不愛搭理他弟弟的,說是眼里只有他一個,要和別的男人劃清界限。
“你覺得沈金臺想要干嘛?”蕭揚(yáng)捏著一杯威士忌,看向沈金臺和閻耀軒他們:“你們幾個真有意思,沈金臺是你的舔狗,你弟弟是他的舔狗,狗血三角戀啊。”
閻秋池說:“耀軒才多大,他就單純追星。”
“我看可未必。”蕭揚(yáng)說:“沈金臺為了追你什么事干不出來,你弟弟可不是他的對手。”
閻秋池就突然想起某一天,糾纏自己而不得的沈金臺,忽然對他說過的一句。
他曖昧不明地說:“耀軒可喜歡我的很。”
閻秋池一時(shí)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冷著臉朝沈金臺看過去,沈金臺一如整場晚宴中的表現(xiàn)一樣,兀自談笑風(fēng)生,從未朝他看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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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臺發(fā)現(xiàn)閻耀軒果然是個傻白甜。
閻秋池的弟弟,和自己一樣,在這個感情流小說里,都只是助攻的炮灰。
優(yōu)秀的人,不管男女,都要有幾個炮灰配角愛慕,這樣他們的優(yōu)秀才更顯眼。他是對閻秋池死纏爛打的炮灰,而閻耀軒,則在后期充當(dāng)了白清泉的愛慕者角色。
親兄弟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多刺激,多修羅!
閻秋池看了當(dāng)然受不了,于是吃醋戲碼就出來了,“閻秋池把白清泉按在墻上親。”
為什么要按在墻上?
因?yàn)閴κ谴蟛糠謶賽畚牡闹匾谰撸谶耸菓賽畚谋噩F(xiàn)橋段呀。
可憐的閻耀軒,他考慮拯救他一下。
“你洗紋身怎么也不去個正規(guī)的醫(yī)院,這種街頭小店衛(wèi)生條件達(dá)標(biāo)么?他們也不懂得保密,隔天就給你捅出去了。”閻耀軒說。
“也挺好的,省了我自己炒作了。”沈金臺說:“就怕他們不爆料。”
“小金,你真的不喜歡我大哥了?”
閻耀軒比沈金臺還要小一歲,卻喜歡隨著家里人叫他小金。
“我已經(jīng)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閻耀軒就笑了,說:“太好了,我就等你復(fù)出呢,你以前在舞臺上多耀眼!”
在爬墻白清泉以前,閻耀軒是沈金臺的迷弟。
以前的沈金臺有點(diǎn)抖m,最明顯的癥狀就是喜歡他的,他都不放在心上,比如閻耀軒。
反而對不愛搭理他的閻秋池,充分詮釋何為舔狗。
炮灰和炮灰應(yīng)該抱團(tuán)取暖,沈金臺今天對閻耀軒各種熱情,這是從未有過的事,閻耀軒紅著臉,心臟狂跳。
沈金臺將這一切暗收眼底。
他要把閻耀軒變成他的真愛粉,氣死閻秋池。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閻秋池看到?jīng)]有呀。
于是他就朝人群中掃了一圈。
人多,大部分他都不認(rèn)識,他掃了一圈,忽然見閻耀軒臉色一黯,問:“你在找誰?”
他就說嘛,沈金臺迷他哥迷的要死,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這眼神一看就是在找他哥!
“我想上廁所,”沈金臺說:“你家樓下的洗手間在哪邊來著?”
閻耀軒不肯戳破他拙劣謊言,指了指右邊的走廊,只是剛才還滿是笑意的臉上蒙了一層陰霾。
沈金臺在他家住過很長時(shí)間,怎么會不知道洗手間在哪。
沈金臺放下酒杯就過去了,剛解開褲子,就察覺有人在他旁邊站定,眼睛在偷偷打量他。
他扭頭一看,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目光和他對上,趕緊扭過頭去,手抖了一下,差點(diǎn)尿到外頭去。
沈金臺哂笑,解決完出去,見那人也跟著他出來了,眼睛一直往他臉上偷瞄。
沈金臺洗了下手,揪了一段紙巾,一邊擦一邊透過鏡子看那個男人。
不知道是單純的猥瑣男還是他殘余的粉絲?
他從洗手間出來,穿過走廊,快走到客廳的時(shí)候,突然看見了閻秋池。
閻秋池微低著頭,姿態(tài)端正從容,在跟一群非富即貴的老頭聊天,隔著人群看過來,目光銳利。
你別說,男主就是男主,烏泱泱的一群人里鶴立雞群,憑借著優(yōu)越身高有了卓爾不凡的氣場,高貴而英氣。
沈金臺靈機(jī)一動,就靠著走廊的墻壁停了下來,回頭看剛剛尾隨他的那個男人,然后朝他勾了勾手。
那男人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朝他走了過來,臉色微紅,看得出來十分緊張和激動。
“認(rèn)識我?”沈金臺問。
那男人點(diǎn)頭:“你是沈金臺。”
沈金臺就笑了,問說:“有話要跟我說么?”
那人顯然激動壞了,有點(diǎn)不知所措,沈金臺就伸出手來,搭在對方的肩上。
“我……我喜歡你。”那男人激動的語無倫次:“我知道你喜歡男人,你……你能不能考慮考慮我。”
他太愛沈金臺啦,剛才和他一起上廁所,他都要炸啦。
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啊。閻秋池對他避之如毒藥,卻有人視他如蜜糖。不好好當(dāng)人家的蜜糖,偏偏要去做毒藥,這種倒貼行為,絕對不會再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謝謝。”沈金臺說:“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戀愛的打算。”
那人也不見傷心,只說:“你的事我都知道,你不要難過,是閻秋池不識貨……我不是說你是貨,我是說……”
沈金臺欣慰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小伙子,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他確實(shí)不識貨。來,識貨的你告訴我,你都喜歡我哪里?”
對方:“……”
沈金臺就說:“實(shí)不相瞞,我倒貼閻秋池的事,想必你也聽說過,我被他嫌棄慣了,造成我現(xiàn)在嚴(yán)重不自信,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閃光點(diǎn)了。”
對方一聽,立馬激動起來:“你怎么還不自信,你那么優(yōu)秀!”
沈金臺把頭發(fā)撩起來,露出腦門,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頭:“你覺得我哪個部位最好看?”
對方紅著臉,說:“你都好看!”
看來是鐵粉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了。
沈金臺覺得自己在閻家呆的也夠久了,于是就找閻太太告別。他打算回去看劇本。
作為一個事業(yè)心爆棚的人,不管是美酒佳肴還是帥哥美女,都不如劇本吸引人。
“太太在樓上呢。”閻家的人說。
沈金臺就上了樓去,宴會安排在一樓,二樓是主人住的地方,鮮有客人上來。二樓今天也擺了很多鮮花,一路走過去都是清新香氣,有幾種花實(shí)在太香太美,沈金臺都不認(rèn)識,他就低下頭聞了聞,正伸手撥弄那些花呢,就察覺有人走了過來。
他回頭一看,是閻秋池。
秉著今天絕不多看他一眼的原則,沈金臺趕緊起身往閻太太的房間走,他走的快,卻感覺身后的腳步聲也快,他心里一緊,趕緊回過頭來,就被閻秋池?fù)谱×烁觳病?br/>
沈金臺直接撞到了墻上,他聞到酒的香氣,抬頭看去,入眼便是漆黑的眼,高挺的鼻,禁欲氣息爆棚的薄唇。
這樣禁欲的五官,貼近的時(shí)候,反倒有一種濃烈的性魅力,讓他無所適從。
這是要干什么,壁咚他?
男主,你要敢壁咚炮灰,就可以參評史上最渣攻了哦。
“你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閻秋池反問。
閻秋池并不是那種激烈地挾制,他整個人散淡地站在那里,仿佛都沒有使力,只有沈金臺才知道他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沈金臺還記著,挑釁閻秋池,也可以得分。他眼睛黑溜溜地瞅了瞅閻秋池,最后目光定格在他脖子上的咬痕。
咬痕位置比較靠下,閻秋池穿衣嚴(yán)謹(jǐn),扣上最上面的一顆扣子以后,咬痕幾乎就看不見了。
沈金臺靈機(jī)一動:“因?yàn)樯洗挝乙Я四悖阌X得吃虧么?”
他就將自己的領(lǐng)口解開,手指靈活地挑開衣領(lǐng),頭微微側(cè)過去,露出一截白皙纖長的脖頸,喉結(jié)倒很凸出,上下滾動了一下。
“來吧,爸爸讓你咬回來。”沈金臺說。
閻秋池的眼神在聽到“爸爸”兩個字的時(shí)候陡然收緊。
“叮咚!”小愛突然上線:“恭喜親,獲得3分獎勵,累計(jì)5分!繼續(xù)加油!”
我靠。
小愛你真的沒有暗箱操作白送分嘛?!
“這邊檢測到男主的情緒波動比上次還要大呢。”
沈金臺想趕緊積夠十分,得到屁股獎勵以后他就可以順利朝著變美進(jìn)軍了。
什么最能激怒閻秋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一時(shí)激動失去控制,就扭過頭來,看向閻秋池,說:“寶貝,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