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鄧月玲發(fā)飆
唐桂月看著地上無比滲人還散發(fā)惡臭的蜘蛛血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唐薇薇一臉恐慌,不停向唐桂月解釋著。
現(xiàn)場頓時亂作一團(tuán)。
在這個當(dāng)口,陳天南已經(jīng)帶著唐雨熙施施然離去。
他們這一走,唐悅悅立馬跟上,鄧月玲生怕引火燒身,也連忙拉著唐百年離開。
中途的時候,鄧月玲嚷叫著沒吃晚飯,非要拉著眾人去一家豪華酒店。
只是才剛剛進(jìn)入包廂,鄧月玲就脫掉外套架在椅子上,然后怒氣沖沖呵斥:
“廢物,全是廢物!”
“說好了去接唐桂月,你們卻一個個盡讓我丟臉,還去給她頂撞,你們怎么就這么厲害?”
鄧月玲連連拍著桌子:“你們要是真的厲害,就拿出相應(yīng)的本事啊?靠著嘴逼逼賴賴做什么?”
“一個個在那里嘴硬的不行,干什么啊?證明你們很能杠嗎?”
鄧月玲叉著腰,眼神凌厲掃視著堪堪落座的一家子,矛頭直接對準(zhǔn)了陳天南:“陳天南,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號稱實控克新集團(tuán)嗎?不是背后有武盟和鄭家嗎?”
“你這么硬氣,為什么只是在那里嘴硬,而且最后不解釋清楚就跑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們多被動?”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陳天南,柳眉豎起:“人家本就是來找海唐公司麻煩的,老娘想著費(fèi)盡功夫把她侍候好,然后客客氣氣送走,你倒好,嘴皮子上下一碰,直接把她得罪死了!”
“接下來,她就可以拿這個為借口,名正言順對海唐公司進(jìn)行管控,你明不明白?清不清楚?”
鄧月玲一直壓抑的怒氣,終于爆發(fā)了。
從禮物到頂撞,哪一個不讓脈首勃然大怒?脈首本就對海唐公司有著絕對處置權(quán),唐雨熙本就受制于人,這樣一來,豈不是正好落了口實?
“有什么問題嗎?”陳天南皺了皺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清洗碗筷:“難道要忍著?”
“不忍著,你能怎么辦啊?”聽到陳天南依舊衣服淡定的模樣,鄧月玲鼻子都差點(diǎn)兒氣歪:“陳天南,你這么有本事,悅悅挨打的時候,你怎么不阻止?你直接上去弄死她啊!”
“你要是真的喜歡雨熙,你就把脈首弄死了頂罪,不然,你就不要在這里叭叭!”
鄧月玲理直氣壯,冷哼一聲,對陳天南不爽到了極點(diǎn):“只會窩里橫的東西。”
不知為何,只要看到陳天南,鄧月玲心情就好不起來。
以至于恨屋及烏,她把發(fā)生的一切,全部歸咎到了陳天南身上。
說話間,幾個服務(wù)員端著一盤接一盤佳肴上桌。
“他怎么就只會窩里橫了?他還知道幫我說話呢。”唐悅悅滿是不忿哼了一聲:“不像有些人,別人都擺明了要來欺負(fù)人,還一直給他們好臉色。”
“難道就不知道,這樣只會讓對方得寸進(jìn)尺嗎?”
聽到唐悅悅開始頂嘴,唐雨熙不著痕跡伸出胳膊肘砰了她一下,示意她少說兩句。
“什么?悅悅,你就是這樣說我的?你難道就不知道,我這樣做是為了誰嗎?”
鄧月玲好不容易發(fā)泄的大差不差的怒意,頓時又一股腦涌了起來,尖聲道:“我難道就不是為了這個家嗎?”
她目光環(huán)視,見沒人吭聲,一時間只覺有點(diǎn)眾叛親離的意味,脾氣更是遏制不住。
眼見唐百年從頭到尾沉默,還悠哉悠哉夾起一塊牛肉品嘗,鄧月玲忍無可忍,氣得直接一巴掌拍在唐百年后腦勺上。
“吃什么吃?你也是廢物!”
她毫不留情對著唐百年劈頭蓋臉喝罵:“一輩子一事無成,什么都要我來打理不說,就連女兒受欺負(fù),你也裝作沒看見。”
“你還是男人嗎?還是她們的父親嗎?”
“整天就知道釣魚喝茶,對家里的事從來都不上心,家里雞飛狗跳,你有全部責(zé)任!”
“陳天南腦子不行,你也腦子不行?脈首質(zhì)問,你還說與你無關(guān)?!”
鄧月玲逮著人就開始撒氣。
這一把掌,讓唐百年沒有任何提防,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
就連夾到一半的牛肉,也跟著掉在了餐桌上。
唐百年看著桌上牛肉,淡聲道:“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你不是灞上學(xué)宮的天才嗎?這點(diǎn)事還需要我教你嗎?”
鄧月玲氣得有些語無倫次:“除了好好伺候人家讓她消氣,還能做什么?”
唐百年長出一口氣,沉聲道:“你也知道,她就是來找茬的,這些問題,壓根就不是你送個禮物就能夠解決。”
他有些無奈:“你怎么還沒有悅悅懂事?”
“什么?你還敢怪我?!”鄧月玲聲音再次尖銳起來:“唐百年,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年你不管事,家里的補(bǔ)貼全靠我伺候你那個媽得來的?”
“兩個女兒從小到大,你操過什么心?現(xiàn)在不僅不幫忙,還在這里添亂,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數(shù)落我?”
她手指點(diǎn)著唐百年,怒道:“唐百年,你給我說清楚!”
眼見鄧月玲不依不撓,唐百年皺了皺眉:“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
鄧月玲聲音再次拔高一個分貝。
“好了,爸,媽,別吵了,吃飯,吃飯。”眼見二人越吵越激烈,唐雨熙連忙站起身子勸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回家再說,現(xiàn)在先吃飯。”
她拉著鄧月玲想要坐下。
“走開!”鄧月玲顯然氣到了極點(diǎn),一把甩開唐雨熙的手,叉著腰怒不可遏:“唐百年,你說什么?我無理取鬧?!”
“你敢說我無理取鬧?!”
她冷冷笑著:“行,我的確無理取鬧。”
“我要是不鬧的話,就不會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嫁給你,還給你生了兩個女兒。”
“我要是不鬧的話,就不會這些年在唐老太那里裝孫子,從她指甲縫里摳點(diǎn)錢補(bǔ)貼家用。”
“你這個唐門棄子,每天無所事事釣魚喝茶,所有的開銷,基本都是靠我無理取鬧來維持!”
“再說了,我再怎么無理取鬧,也比你那個心愛的女人要好吧?”
鄧月玲不管不顧,只想著刺激唐百年神經(jīng):“你當(dāng)年輝煌風(fēng)光的時候,人家跟你卿卿我我,你變成過街老鼠,人家轉(zhuǎn)眼就提著裙子上了你大哥的床,成為你大哥情人!”
“你在意的人,關(guān)鍵時刻棄你不顧,而我從來沒有得到你一點(diǎn)好處,卻無怨無悔這么多年!”
鄧月玲眼神中多了一份凌厲:“唐百年,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誰才是對你好的人,誰和你才是一家人!”
一直沉默的陳天眉頭微微一挑,全都震驚看著唐百年。
別說陳天南了,就連唐雨熙和唐悅悅都一臉錯愕,沒想到父親還有這樣一段感情背叛。
“砰!”
“這飯沒法吃了!”
興許是這樁陳年舊事真的刺激到了唐百年,唐百年憤怒一拍筷子,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出門。
“砰!”
他干脆利落離開,走到門口,重重把包廂門合上。
“白眼狼,白眼狼,畜生啊!真是畜生!”
鄧月玲氣得直哆嗦,指著唐百年離去的方向,罵罵咧咧不停。
過了一兩分鐘,確定唐百年的確不會返回之后,鄧月玲一腔的怒意,仿佛全部堆積到了頂點(diǎn)。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好東西!”
鄧月玲氣得跳腳,轉(zhuǎn)過頭,一雙眸子又盯上了陳天南。
“陳天南,滾,你給我滾出去!”
她情緒失控,一手顫抖指著門口:“我不歡迎你,不需要你這樣的女婿,滾,滾啊!”
從唐雨熙失身的那天起,鄧月玲對陳天南就有著刻骨的恨意,哪怕陳天南展現(xiàn)出了相應(yīng)的實力,也依舊改變不了她的痛恨。
“媽,你冷靜啊。”唐雨熙無奈走過去:“陳天南又沒有做錯什么,你怪他干嘛?”
“還是那句話,咱們先吃飯,消消氣。”
“消個屁!”
鄧月玲依舊在氣頭上,手指點(diǎn)著陳天南:“陳天南,我也不為難你,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號稱兩百億彩禮嗎?不是安東酒會嗎?”
“我告訴你,我不等三個月,我就給你七天時間,如果七天時間湊齊,這門婚事我同意,如果做不到,你愛去哪去哪!”
她很是直接:“到了那個時候,我女兒的桃花別墅,不歡迎你!”
“媽,你說什么呢?”唐悅悅也忍不住了:“別墅本來就是姐夫的,你趕他走算什么事啊?”
“要走,也是咱們走啊。”
“閉嘴,閉嘴!”鄧月玲滿腔怒意翻涌不止:“我是你媽,有你這么和媽說話的嗎?”
“還有,誰讓你叫他姐夫的?”
“還沒結(jié)婚呢,就叫姐夫?結(jié)婚了你叫什么?”
鄧月玲拍著桌子,厲喝道:“陳天南,聽見沒有,你只有七天時間!”
唐雨熙滿是無奈,不住給陳天南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同時急切開口:“媽,你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非要提起這個啊?”
“什么彩禮不彩禮,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彩禮……”M.XζéwéN.℃ōΜ
“行,七天就七天。”
陳天南緩緩起身,直接打斷了唐雨熙的話,給了個眼神她安心,也沒有計較太多:
“七天以后,我會拿出我相應(yīng)的彩禮,只是彩禮結(jié)束,我和雨熙的事,你不能再橫加干涉。”
“放心,只要你能拿出來,老娘祝你們白頭偕老!”鄧月玲冷冷笑著:“不過,你能拿出來再說!”
陳天南淡淡一笑:“放心,安東酒會,兩百億彩禮,一個都不會少。”
“等你做到了,再說這話不吃。”鄧月玲嗤笑不已,隨后一指門外,喝道:“現(xiàn)在,你給我出去!”
陳天南制止了唐雨熙姐妹,讓她們不用理會,徑直出門。
這樣一鬧,誰都沒有了吃飯的食欲。
他之所以答應(yīng),也是因為不想再等上兩三個月之久,七天解決,半個月結(jié)婚,最好不過。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天南走出了酒店,站在大街上,直接撥通了盧耀宏的電話。
“陳先生?大晚上,有何吩咐?”
電話那頭,盧耀宏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只是穩(wěn)重之中帶了一些松快,二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
“省首大人,大晚上打擾,實在是有些抱歉。”陳天南笑著客套一句,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只是,有一件事,還是需要讓你上上心。”
聽聞陳天南有事,盧耀宏話語也多了一絲鄭重:“陳先生太客氣,您吩咐就是。”
陳天南沒有廢話,開門見山:“我聽說,安東酒會是由一些安東權(quán)貴組成,我想要成為酒會會員,不知道可不可以?”
“原來如此。”盧耀宏恍然,笑著回應(yīng):“想必陳先生還是因為婚事吧,您放心,這件小事,包在我身上。”
“要快,最好五天之內(nèi)就有結(jié)果。”
陳天南叮囑一句:“沒問題吧?”
“陳先生哪里話,自然沒有問題,小事一樁。”盧耀宏一笑,隨后沉吟片刻:“陳先生,我本來打算過兩天再給您打個電話,有一件小事需要您點(diǎn)頭,只是現(xiàn)在碰巧趕上,不如一起說了如何?”
陳天南眼光閃爍,眉頭一挑:“是楊不群那老家伙又要見我吧?”
兩大戰(zhàn)神一戰(zhàn),雖然不知道為何被封鎖了消息,但相信楊不群一定有手段知道內(nèi)情。
這件事或許不會下沉到普羅大眾,但也絕對不會瞞過六大部堂。
“陳先生果真慧眼如炬。”盧耀宏輕輕笑著:“正是此事。”
陳天南冷哼一聲:“這老東西難道自己不會出面,老是躲在后面算什么事?”
“噗——”
話音未落,電話那頭,一道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陳天南,你竟然敢在背后說我壞話,以為我聽不見是不是?”
楊不群接過盧耀宏電話,喝道:“你難道就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在他這里?”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叫你老東西。”陳天南毫不客氣,淡笑一聲:“說吧,見我什么事。”
“很簡單。”楊不群朗聲笑了起來:“明天早上八點(diǎn),夜雨茶樓,老地方,老時間,咱兩一敘。”
“你的安東酒會,百億彩禮,或許,都能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