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中毒
柳柳回過神來,抬頭見身側(cè)的人都望著自個兒,尤其是兒子,小小的臉蛋上滿是擔(dān)憂:“哥哥,你怎么了?”</br></br>“喔,沒事,“柳柳擺手笑著搖頭,大伙才松了一口氣。</br></br>而立在另一側(cè)的鳳邪,本來正在凝神望著柳柳,唇角浮起溫柔的笑,她戴面具的樣子還蠻有個性的,真不知道世人是不是瞎了眼了,明明是一個柔韌的美嬌娘,偏就認(rèn)為她是個邪惡的少年,包括之前的自已也一直這樣認(rèn)為的,鳳邪正笑得開心,日影走近他的身邊俯著他的耳邊,貼身細(xì)語了一句,他的臉色晃了一下,站起身跟著日影的身后走了出去。</br></br>一直走到客院的正廳里,便看到日影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奉上一封炎親王爺?shù)挠H筆書信,鳳邪迫不及待的打開來,雖然上面只有渺渺數(shù)語,但已經(jīng)足夠讓他狂喜了,雖然先前知道七夜便是柳兒,但現(xiàn)在是百分百的肯定了。</br></br>原來皇陵中是一具假人,也怪自已當(dāng)時太傷心了,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破綻,最重要的是柳兒當(dāng)時身上的斑斑血跡是哪里來的?想到有可能是她自殘以保全孩子,鳳邪感覺得胸腔時的呼吸都被抽光了,一切都是自已的錯,今天即便她不認(rèn)他,他也毫無怨言,只想守候著她,只到她被感化了,愿意跟他回宮為止。</br></br>過去的五年里,他活著的只是一軀空殼,現(xiàn)在才活了過來,所以他不在乎等待,只要知道她還活著就行,他溫柔的笑,像染了墨汁在唇邊一樣,連日影和月影都感受到主子的高興的情緒了。</br></br>“主子?”</br></br>“好,我們過去吧。”前面的午宴要開了,他自然不能落下任何一個和她們母子獨處的機(jī)會,因為知道幕星是他的孩子,他的心中溢滿了感激,聿好柳兒保住了他,這么優(yōu)秀聰明的一個孩子,根本就是天鳳未來的一切,天造太子之身,總算讓他松了一口氣,等暮星長大登基之后,他便陪柳兒游遍大江南北,他知道她不喜宮中,那么總有一天他會放下一切,帶她離開皇宮,只是他想把自已擁有的一切保留給太子,</br></br>“是,皇上”,日影和月影一起恭敬的點頭,因為他們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主子這兩天如此開心了,因為七夜便是皇后娘娘,那個叫幕星的小孩子正是太子殿下,難怪主子高興,小太子長得如此出類撥卒,別說是皇上,就連他們都覺得開心,這可是未來天鳳的福氣,三個人滿面春風(fēng)的回風(fēng)府的正廳。</br></br>一干人入席,鳳邪突地挨著柳柳和幕星身邊坐了,本來柳柳想離他遠(yuǎn)一點的,無奈這個男人非等她們坐下來,他才挨著她們坐下,若是自已過于反彈,必然弓起別人的矚目,所以柳柳只得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眸光冷掃過去,時上鳳邪霸道卻溫柔的眸光,這樣的光芒使得她有點明白,看來這男人勢必要帶她們回宮去,心內(nèi)冷笑。</br></br>鳳邪你就做夢吧,現(xiàn)在可是大白天,別忘了當(dāng)初你可是想打掉幕星的。</br></br>午膳用得融洽又愉快,眾人吃飽喝足后便散了,柳柳她們也把東西收拾妥當(dāng)了,準(zhǔn)備離開這里,誰知風(fēng)府卻出事了,午膳的人全部中毒了,上吐下嘔,周身無力,就連風(fēng)九也中毒了,諾大的風(fēng)府一片惶恐,那個該死下毒的女人已經(jīng)被除掉了,又是誰在府里下了毒?芷姑本是解毒高手,可是卻解不了這個毒,諾大的風(fēng)府里亂成了一團(tuán),風(fēng)九的寢室外站了一院子的小妾,這些女人一起哭了起來,如果莊主有什么三長兩短,她們可怎么辦啊?</br></br>柳柳因為武功較高,所以運力強行排毒,卻只能撐得了一時,這毒辛辣無比,只覺得周身疼痛,血液緩慢的流轉(zhuǎn)著,好似一根根針刺穿在身體里,柳柳一邊痛苦的皺眉,一邊沉聲吩咐芷姑給幕星強行排毒,看到兒子小小的年紀(jì)遭受到這種苦,柳柳心痛不已,幸好他們這一行人里,芷姑和翠兒,紅袖今天沒有在正廳用膳,此時正好照應(yīng)著其他中毒的幾個人,就是風(fēng)府里的小丫頭也都惶恐的立在花園里,大夫已經(jīng)來過了,給出的話是:“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毒?!”</br></br>柳柳心里焦慮不安,自已有個三長兩短沒什么,唯求皇上和幕星不要有事,皇上功力高深,也許他可以排毒也說不定,柳柳猜測著,心里又急又怒,沒想到花無幽竟然下這等毒害他們,難道幾年的朋友做假了嗎?連一點退路都不留了嗎?想到這些,從心里到身體痛得快窒息了,就在她快昏劇了過去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心急的開口。</br></br>“柳兒,你沒事吧?”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草的香味,她便知道來的人是誰了?沒想到南宮竟然來了,看來老天還是保佑他們的,柳柳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望著眼前俊美絕倫的男子。</br></br>“南宮,去救皇上,千萬不能讓天鳳變了天。”</br></br>“柳兒”,南宮月心里百感交集,沒想到她閉著眼便知道自個來了,原來她真的是柳兒,可是此時也顧不上激動,他知道她的顧慮,一定不希望皇上中毒,不管站在什么樣的立場,此時他也不希望皇上中毒,如果自已不救皇上,她醒過來一定不會恨自已的,為了她自已還是去救皇上吧。</br></br>南宮月站起身準(zhǔn)備走出寢室,從室外大踏步的走進(jìn)一抹身影,飛快的伸出手握著南宮月的手:“快,救救她。”</br></br>原來鳳邪強行排了毒,只是因為毒太辛辣了,所以仍有余毒在身上,臉色很蒼白,腳步不穩(wěn),但是此刻他滿心只有床榻上已陷入暈迷的女人,一種好不容易得到,而害怕失去的恐懼深深的纏著他,黑色的瞳孔中閃著窒息的沉痛,此時再也顧不得和南宮月爭斗了,兩個男人有一個共同的心愿,那就是一定要救好她,南宮月回握了一下皇上的手:“好,你別急。”</br></br>南宮月重新走到床榻前,只見床榻上的七夜臉上罩著面具,兩個人相視一眼,鳳邪伸出手摘掉柳兒臉上的瑚蝶面具,只見那張美若天仙的絕世容顏上布著暗黑色的毒氣,連唇都是深黑色的,南宮月飛快的執(zhí)起柳柳的手,此時再也顧不得心里的喜悅和憤怒。</br></br>一旁的鳳邪星目定定的落在柳柳的臉上,憤怒罩住周身,瘋狂的肆虐的叫著囂,如果柳兒有什么事,他一定會要花無魔和整個魔宮陪葬,手心冰涼一片,緊握著手中纖小涼薄的小手,心里默念,柳兒,你要挺住,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以后我會學(xué)習(xí)如何好好愛你,請給我這個機(jī)會好嗎?請看在我前二十多年孤寂的份子上,給我這個機(jī)會,如果我曾經(jīng)傷害過你,請讓我有一個機(jī)會彌補,否則就算追到陰曹地府里,我也不會讓你安心的。</br></br>南宮月的臉色由先前的冷凝到后來的冷笑,抬眸掃了一眼上首的皇上,見他心疼又痛苦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忙出聲:“她不會有事的,皇上放心吧。”</br></br>“真的嗎?太好了”,鳳邪激動的望著南宮月,往日的恩怨情仇好似都煙消云散了,感謝老天爺讓她活著回來,兩個人相視而笑,南宮月掉頭示意站在門外的綠衣:“把藥袋拿過來。”</br></br>“是,主子”,綠衣動作神速的把藥袋送過來,主子多久沒碰過這東西了,沒想到竟然為了給七夜解毒破了例,而且這七夜竟然是皇后娘娘,綠衣望著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果然是皇后娘娘,天哪,這世界太瘋狂了,綠衣覺得太刺激了,不由得深呼吸。</br></br>南宮月拿出銀針,望了一眼呆著的綠衣:“把那銀花丸拿一顆出來給皇上服下。”</br></br>“是”,這銀花丸可解天下百毒,是主子好不容易提出來的,主子當(dāng)成命疙瘩一樣珍藏著,沒想到一遇到皇后娘娘,什么東西都不要了,綠衣拿出銀花丸遞到一邊皇帝的手里,這銀花丸是用十六種珍稀的藥材制出來的,里面最珍貴的是四大奇寶,天山雪蓮,豹膽,七色蛇腦和熊掌再配上各式的奇珍異草,才研磨出來的,可治百毒,不過這銀花丸也有解不了的毒,但那是極少數(shù)的了,不過主子既然讓給皇帝服用,一定是有用的,而且皇帝服了,到時候皇宮的御藥房里什么樣的藥丸沒有啊。</br></br>鳳邪毫不猶豫的服下銀花丸,只覺得一股涼氣沁入心肺,透體舒暢,身上不舒服的感覺眨眼間煙消云散,這毒竟被解了,南宮月眼見著鳳邪的臉色恢復(fù)過來,冷冷的開口。</br></br>“我可不是為了救你,是為了讓你用內(nèi)力護(hù)住她的經(jīng)脈,這樣她的武功就不會流失,要不然很可能會使內(nèi)力外泄,要修養(yǎng)好長時間才可能恢復(fù)。”</br></br>南宮月的話音一落,鳳邪立刻躍上床揭,小心翼翼的扶起柳柳,掌心一動力抵住柳柳的后背,氤氳的氣流暈開來,南宮月滿意的點頭,銀針一閃,刺透柳柳的指尖,那血便放了出來,黑如墨汁,不過南宮月只給她放了一些便行了,示意綠衣拿一粒銀花丸給柳柳服下,綠衣立刻配合動作起來,等到一切都做好了,鳳邪一收內(nèi)力,搖放好柳柳,看她臉上的毒氣散去不少,當(dāng)下心里放下心來,沒想到一向敵對的兩個大男人此時相處卻很和諧,因為一個女人恨起來,又因為一個女人和平共處。</br></br>忽然芷姑從外面奔進(jìn)來,飛快的開口:“快,幕星不行了,怎么辦?樓主?”</br></br>芷姑說完抬頭發(fā)現(xiàn)一室的人,一時不知如何以對,那南宮月不等鳳邪開。”便飛身躍了出去,鳳邪握了一下柳柳的手,柔聲開口:“柳兒,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幕星有事的。”說完掉轉(zhuǎn)頭對上寢室內(nèi)的丫頭吩咐:“照顧好你們樓主。”</br></br>“是”,兩個小丫頭目瞪。呆的點頭,紅袖不明白這兩個出色的男人為什么對樓主如此特別,只有翠兒心中明白,但此刻不想多說什么,飛身奔到柳柳的身邊,蹲下身子握著她的手,小聲的哭了起來。</br></br>“小姐,太好了,你沒事了,幸好南宮御醫(yī)過來了,要不然該怎么辦呢””</br></br>翠兒說完后,因為不放心幕星,便吩咐紅袖好好照顧小姐,自已去隔壁的寢室看看幕星,好在幕星并沒有內(nèi)力,所以也不用輸送內(nèi)力,只放一些血服用一粒銀花丸便成,很快便恢復(fù)過來了,沉沉的睡了過去,翠兒謝天謝地的保佑著,那鳳邪抬起頭來,便看到畫得哥模怪樣的翠兒,翠兒慌忙垂下頭,不知道皇上如何懲罰她,沒想到皇上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唇角浮起淡淡的笑,囑咐她好好照顧幕星,他們還要給其他人解毒呢,翠兒嘴巴張得老大,等皇上走出去才反應(yīng)過來,天哪,這是皇上嗎?皇上變了好多啊,和以前的暴戾冷魅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之感,這樣的皇上真的好迷人啊,小姐會承受得了嗎?翠兒傻傻的笑,說實在的如果皇上真的只愛小姐一人的話,她希望小姐能回宮去,雖然這些年小姐混得風(fēng)生水響的,可她還是一個女人啊,到老了會寂寞的,她曾聽她這樣說過。</br></br>因為南宮月的到來,風(fēng)府總算免了一場災(zāi)難,中毒的幾個人全被解了毒,只不過唯一的差別是,有些人遺失了一些內(nèi)力,因為鳳邪不是那種好心到是誰都可以輸送內(nèi)力的人,除了柳柳,其他人可沒這份榮幸,所以遺失內(nèi)力是在所難免的,等到把所有人的毒都解了,南宮月也有些累了,兩個人坐到亭子里休息了一會兒,想到柳柳所受的苦,眼神綠瑩瑩的相視著,鳳邪的周身閃過冷氣。</br></br>“可恨的花無幽,竟然敢做這種事,這次朕不會放過他的。”</br></br>“這毒是花無幽派人下的”,南宮月端起茶盎,白晰的大手上青筋遍布,指節(jié)發(fā)白,當(dāng)初就是這個男人劫走了柳兒,要不然哪里有現(xiàn)在的這些情況,南宮月一想到這個,不由得時花無幽恨之入骨</br></br>兩個人正說著話兒,日影從外面走進(jìn)來稟報:“主子,那毒是步香茵身邊的那個叫小紅的丫頭下的,事實上那個丫頭是假的,先前的小丫頭真的被步香茵殺了,這個小丫頭什么都不說,屬下已派人一定要讓她交待清楚。”</br></br>“不用交待也知道定是那可惡的魔頭做出來的事情,給我把那丫頭殺了,可惡的東西,魔宮的總壇在什么地方,你們還沒有查到嗎?”</br></br>鳳邪陰冷的盯著日影,日影忙恭敬的開口:“屬下正要稟報,此事已查明,魔宮的總壇在一座叫‘狼牙,的山上,據(jù)說此山共有五個山頭連接,綿連遼闊,魔宮的人便生活在山上,五個山頭都有人,不過屬下不知道花無幽生活在哪一座山頭上,因為那座山很嚴(yán)謹(jǐn),有很多人守著,無從查起。”</br></br>鳳邪臉色一暗,既然找得到地方,就不怕沒辦法消滅他,不就是五個山頭嗎?我多調(diào)派人手過去看看能不能整治到你,鳳邪大手一揮沉穩(wěn)的命令:“你立刻帶著朕的信物到風(fēng)月城的守備軍那里,把這座城里的五萬兵馬全部調(diào)出來,再讓人快馬加鞭到隔壁的城里調(diào)來備用的五萬兵馬,十萬人連夜進(jìn)軍狼牙山,朕要踏平了這座山寨,魔宮里的所有人一網(wǎng)打盡。</br></br>“是,屬下這就去辦”,日影沉聲開口,走了出去,那戰(zhàn)云走了進(jìn)來開。:“這里離武當(dāng)很近,我把五當(dāng)?shù)娜苏{(diào)過來用一下。”</br></br>“好,你去吧”,鳳邪陰沉著臉,周身的凌霸,一雙鳳眼微瞇,瞪著危險的光芒,唇角帶著冷冽的自信,他天生的霸者風(fēng)范一覽無遺,既然敢惹他,自然要承受得起他的怒氣,俊美的臉上忽明忽暗,一旁的南宮月不由得嘆息,這樣的人天生便是一位王者,有什么可以打擊到他呢,不過柳兒大概就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的軟肋了,他真的可以從他身邊奪走他心愛的東西嗎?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如果真的必須兩敗俱傷,他倒寧愿像從前一樣,她是皇后娘娘,他是宮中御醫(yī),他守著她身邊,沒事時她可以來聽聽他的蕭聲,這一切他便知足了,只要他對她是真心的好,他不管待在什么地方,都會覺得幸福的,不知為何,有時候知道她幸福,他便開心,一想到花無幽這個惡者竟然敢傷了他,南宮月的臉色同樣陰驁無比,沉聲開口。</br></br>“今天晚上,我也要和你們一起走一趟,這可惡的東西。”</br></br>“好,今晚一起行動”,兩個男人一擊拳握手,相視而笑,南宮月是敬佩鳳邪的,他的謀略可算極深沉的,天下大計皆謀于胸,看武林盟主戰(zhàn)云便知道了,誰會想到武林盟主戰(zhàn)云竟然是皇上的一顆棋子,這天下還有什么不在他的謀算中呢?如果換做是他,只怕做得比他差得遠(yuǎn)了,南宮月心里好似釋放掉一切般釋然。</br></br>兩個男人閃身離開了亭子,一起出了風(fēng)府,去整理人馬,今夜他們要一舉端了花無幽的老巢,讓他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是什么樣的代價。</br></br>柳柳睡了半日總算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心急的問旁邊的紅袖:“幕星,幕星怎么樣了?”</br></br>“主子不用擔(dān)心了,幕星沒事了,那個南宮公子過來,把大家伙的毒都解了,所以主子不要憂慮”,紅袖恭敬的開口,看到主子放下心來,偷偷的抿唇笑,柳柳翻了一下白眼,冷然的開口:“笑什么?”</br></br>“南宮公子和那個柳公子可為主子擔(dān)心了,奴婢還是頭一次看到有男人如此在乎女子的,真正羨慕不已”,紅柚說的是心理話,看到那樣出色偉岸的男手為了女人心疼,使得她都相信這世上還是有愛的。</br></br>“你個耍貧嘴的小丫頭,你會遇到愛你的男人的,到時候還怕他會對你不好”,柳柳翻了一下白眼,想想又不對,那兩個男人可都不是她的愛人,這會子說這個干什么,有些惱怒的瞪向紅袖,紅袖笑著開口:“主子別惱了,快戴上面具吧,要是有人進(jìn)來,可就糟了。”</br></br>“啊?”柳柳發(fā)出一聲驚呼,想到那兩該死的男人都看到她的容顏了,心里說不出的尷尬,就好像活生生的被人扒掉了衣服似的不自然,不過這兩男人去哪了。</br></br>“他們都去哪了?”</br></br>“回主子,他們醫(yī)好了主子便都走了,主子想誰了嗎?”紅袖調(diào)侃著柳柳,柳柳的臉色再次一紅,飛快的把面具戴到臉上,天哪,難道是她習(xí)憤了戴面具嗎?竟然覺得戴上面具才保住隱私一樣,其實她哪里還有隱私啊,本來只想瞞著那兩個人的,誰想到他們都認(rèn)出她了,隱瞞也沒用。</br></br>柳柳剛戴上面具,屋子外面便響起風(fēng)九的蒼勁有力的說話聲:“賢弟沒事嗎?”</br></br>屋外有小丫頭恭敬的聲音響起來:“回莊主,七夜樓主沒事,已經(jīng)醒過來了,莊主請進(jìn)去”,柳柳一聽到外面的聲音,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衫,望著繡屏屏風(fēng)處,果然見到風(fēng)九高大的身軀走了進(jìn)來,坐到一邊的雕花凳上,紅袖徹了茶遞上去,風(fēng)九接了過去,一臉關(guān)心的詢問:“賢弟沒事吧。”</br></br>“我沒事,風(fēng)大哥也沒事吧”,柳柳關(guān)心的回問一句,語氣淡淡的,現(xiàn)在她都有些后怕了,真不知道什么人該相信,什么人不該信了,花無幽和她再怎么樣也有幾年的交情了,可是到頭來竟然下了如此重的毒,難道他惱羞成怒了,柳柳猜測著,臉上神色不定,害得風(fēng)九擔(dān)憂不已。</br></br>“賢弟的臉色好差,你看我的身體早恢復(fù)好了”,風(fēng)九說著把茶盎放到一邊的膳桌上,大手拍拍胸口,看上去真的好得差平不多了,柳柳笑著點頭:“風(fēng)大哥沒事就好,我可能是累了,所以身子有點懶,其實毒已經(jīng)解掉了。</br></br>“那就好”,風(fēng)九放下一顆心,他可還指望著和這個七夜做生意呢,她干萬別有事才行啊,正想著,那小幕星飛奔了進(jìn)來,撲到娘親的懷里,嗚嗚的開口:“哥哥沒事吧,募星差點見不到哥哥了,好害怕啊。”</br></br>柳柳一聽到兒子的話,心里別提多恐懼,今天她們母子差點都死了,幸好南宮月趕了過來,總算解了大家的毒,柳柳伸出手摟著兒子,輕聲的開口:“好了,沒事了,幕星不要擔(dān)心了,哥哥和幕星什么事也沒有,大家都沒事。”</br></br>風(fēng)九看著小家伙受驚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忍,而且還是在萬風(fēng)茶莊發(fā)生的事情,總歸心里不舒服,趕緊開口:“對了,下毒的人是那個小紅,但是真正的小紅被步香茵殺了,這只是假的丫頭,不知道她接受誰的命令給我們下毒,大家都以為步香茵被抓住了,所以大意的沒注意別的人,才會讓歹人得了手,現(xiàn)在有人正在審那個丫頭。“</br></br>風(fēng)九的話音剛一落,那外面便傳來管家的稟報聲:“莊主?”</br></br>“什么事?“風(fēng)九冷冷的開口問,滿面的冷戾,那管家輕顫了一下:”回莊主,那小紅在牢里自殺了,服毒自盡了,好像她早有準(zhǔn)備了。”</br></br>“什么?“風(fēng)九吼了起來,剛吼完想起柳柳剛醒來,又放軟了音調(diào):”怎么不派人栓查一下。”</br></br>“先前檢查了的,沒想到那女人把毒藥放在上牙縫里,所以沒檢查到,最后她自殺了”,管家有些心驚,莊主發(fā)起眸氣來可不是小事,誠惶誠恐。</br></br>“好了,下去吧”,無奈的揮手,本來還想從那女人的嘴里掏出點什么,可惜卻死了,他們實在不理解,為什么庵宮里的人只要一抓到,寧愿自殺也不說出其她事情,難道真的如此忠心,風(fēng)九百思不得其解,掉頭望向床榻上的柳兒。</br></br>“賢弟待會兒用完膳再休息一會兒吧,這毒剛解,身子骨還有些虛弱呢”,柳柳點著頭,也囑咐他早點休息,風(fēng)九應(yīng)著走出了寢室,幕星摟著娘親的脖子,柳柳看他委屈的樣子,又心疼起來:“好了,今晚和娘親一起睡了吧。”</br></br>“好啊”,幕星聽到這個最高興了,連連的點著頭,柳柳吩咐翠兒和紅袖準(zhǔn)備一些晚膳進(jìn)來,她們娘倆簡單吃一點便休息,翠兒準(zhǔn)備了幾樣柳柳和幕星愛吃的膳食,侍候著她們用完膳,把東西撤了下去,侍候著她們母子二人休息,柳柳揮手讓翠兒和紅袖都下去休息。</br></br>床榻上柳柳接著兒子,突然輕聲的開口:“幕星,如果爹爹回來找我們,我們要不要跟爹爹回去呢?”</br></br>幕星一聽到娘親的話,立刻搖頭:“不要,幕星不要爹爹,只要娘親,幕星有娘就行了”,小小的身子偎進(jìn)娘親的懷抱中,用力的吸著娘親身上的香味,如果有爹爹也是來搶娘親的,他才不要爹爹呢,小小的腦子里算計著,如果爹爹來了,該怎樣把他攆出去,柳柳聽著兒子的話,不禁暗笑自已,好好的怎么會問這種蠢問題,難道她真的想回皇宮去嗎?一座囚鎖著人的鳥籠,想著想著便睡著了。</br></br>暗夜,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一道光線也沒有,漆黑一片,大地籠罩在黑色的布幕之下,陰沉沉的半空中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村林之中讓人分不清此時是什么光景,身邊薄霧繚繞,四周一片寂靜,偶爾伴著野獸的撕吼聲,一陣風(fēng)吹過,襯葉發(fā)出沙沙的響動,好似鬼哭狼嚎似的,但是這是十萬人的軍隊,所以眾人并不感到害怕。</br></br>狼牙山共有五個山頭連接著,十萬人馬兵分五路,一路二萬人馬,分赴各個山頭,如果那一個山頭人多,有危險,可放煙號彈,別的山頭的人趕去支援,事實上如果沒有大問題,二萬人馬足夠?qū)Ω渡缴系倪@些魔頭了,他們的兵力是魔宮的十倍,所以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br></br>鳳邪和南宮月連同幾個手下領(lǐng)著一隊兵馬朝最正中的一個山頭疾使而去,打前鋒的正是日影和月影,其余人尾隨其后,到了山寨。”只見守門的人有十幾個,每個人手持長矛來回的晃動,高大的鐵石門兩邊,燈籠不時的晃動著,那些守門的人打著哈欠,已經(jīng)很困倦了,也沒想到有人會乘夜上山,就在那困意朦腌間被日影和月影解決了。</br></br>鳳邪和南宮月很奇怪,難道大名鼎鼎的魔宮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嗎?推開山寨的大門,便恍然大悟,原來這里面另有乾坤,在正堂的外圍全部布了陣法的,黑氣騰騰中,飛沙走石,轉(zhuǎn)動得很快,眾人望過去,只見那石頭形成幻像全部浮在半空,人往前走那石頭往前走,然后飛快的對準(zhǔn)人擊了過來,其它的石頭刖從不同的方位擊過來。</br></br>鳳邪一擋手,示意眾人停下來,此刻需要的是如何破陣,而不是硬闖,如果硬闖,只怕會全軍虞滅,如果破了陣,只怕?lián)羝颇m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南宮月上前一步望了一眼,這陣叫九天旋環(huán)陣,這石頭看上去就像天上的流星雨,如果人冒然闖進(jìn)去,只怕兇多吉少,只有破了陣方可進(jìn)去。</br></br>南宮月和鳳邪對視一眼,點了一下頭,同時躍身至半空立著,掌風(fēng)一出,阻止住石頭上浮,鳳邪陰冷的聲音在暗夜里響起:“日影,月影,你們注意看,哪些方位的石頭漂浮不到,那個地方便是破陣之路,把它記在心里,逐個擊破它。”</br></br>“是,主子”,日影和月影站在外圍,半空中的南宮月和鳳邪一左一右的以氣擊向石陣,只見那石頭像軟棉花一樣,氣休打到上面,如靈動的人一樣,飄動過來,有些石頭一擊即中,無法漂浮,這便是破陣路線,日影和月影趕緊把路線記在心里,半個時辰之后,破陣之路已熟記心中,鳳邪和南宮月一收手旋身落到地面,沉聲命令兩個手下。</br></br>“破陣。”</br></br>“是,主子,“日影和月影身形一提如離弦的劍一樣迅疾,飛駛到陣法之中,按照剛才的路線走一趟,把陣法打亂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石頭,撲通撲通的掉落下來,響聲震天,這聲音驚動了魔宮里的人,驚呼聲中,很多人涌了出來,鳳邪眼見陣法已破,也不和那些魔宮的人多說話,嗜血的殺氣響起:“殺,一個也不留。”</br></br>二萬軍隊如猛虎下山般沖進(jìn)麾宮內(nèi),一時間喊聲震天,驚天動地,刀劍撞擊的聲音,喊叫聲,殺氣騰騰,夜空下,血氣升騰,濃烈得刺鼻,不時有斷臂殘肢飛過,血跡飛濺得滿天高,龐宮變成了一座血祭,只用了一個時辰便成了一座死城,鳳邪帶來的二萬人馬也折損了幾百人,雖然殘傷致死幾百人,好在消滅了魔宮的二千多人,也不枉那些死去的人,站在山頂昂望天際,浩翰遼闊,心中長舒出一口濁氣,鳳邪和南宮月伸出手互握了一下,正準(zhǔn)備下山,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山上放出了煙號彈,看來是軍隊中了人家詭計,鳳邪一揮手示意眾人跟上,轉(zhuǎn)戰(zhàn)另一個山頭。</br></br>大家馬不停蹄的趕到對面的山頭,只見戰(zhàn)云緊抱著林采雪失去痛叫起來:“采雪,你怎么樣,快告訴我,你到底怎么樣了?”戰(zhàn)云一抬頭看到南宮月,趕緊叫了起來“南宮月,快來看看她怎么樣了?”</br></br>林采雪的胸前中了一箭,南宮月示意戰(zhàn)云把林采雪放下來,那林采雪唇色發(fā)白,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戰(zhàn)云,你沒事吧,我不要緊,你沒事就好。”</br></br>戰(zhàn)云聽了,整個人都頻臨瘋狂了,他這樣的一個人從小便被皇上。練,雖然豐衣足食,可是卻養(yǎng)成了不敢隨便相信別人的習(xí)慣,尤其是不能相信采雪,因為她也是皇上的人,在他心目中總覺得她是皇上派來監(jiān)視他的,可是沒想到今天晚上,在他破陣的時候,因為方法不當(dāng),一支暗箭飛來,采雪挺身擋了那支箭,要不然此時就是他躺在地上了,想到自已一直以來對她的冷漠,對她的傷害,連孩子都不肯讓她懷上,每次完事后必然要她喝藥,如果此時她死了,只怕他將墜入萬劫不復(fù)的地獄啊,戰(zhàn)云心痛的仰頭長嘯,緊握著林采雪的手。</br></br>“采雪,以前是我的錯,但求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jī)會,老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br></br>那南宮月望著這兩夫婦生離死別的樣子,雖然頗受感動,不過此時救人要緊,臉色一冷,掃向戰(zhàn)云,陰涼的開口:“你夫人還沒死呢,你嚎什么啊?快讓開來,她還有救呢?”</br></br>戰(zhàn)云一聽到南宮月的話,整個人清醒過來,松開手配合著南宮月把林采雪身上的劍拔了下來,然后上了藥,吩咐了專人把林采雪帶到一邊去,而他們一隊人準(zhǔn)備破陣,因為剛才戰(zhàn)云以身試箭,再加上林采雪的舍命而出,此刻他心中已有破陣之法,因此一抬手望向皇上。</br></br>“讓我再試試吧。”</br></br>鳳邪望了他一眼,見他眼眸中是一抹肯定和勢在必得,立刻點頭:“好,準(zhǔn)了。”</br></br>戰(zhàn)云迎風(fēng)長袍一撩,旋轉(zhuǎn)到半空,身子一落,腳尖一點,箭法如雨般的射出來,卻一根落不到他的身上,只見雙手陡的一揚,擊向剛才采雪被箭躲中的地方,如果他猜得不錯,那里便是陣門,只要破了陣門,其它的便沒有問題了,箭就出不來了,戰(zhàn)云一擊,排山倒海的氣休如滾滾的浪頭,鋪天蓋地的擊向陣門,陣門應(yīng)聲而倒,那些箭果然一根也沒有出來,此陣已破,兩方人馬合到一處,那魔宮的二千人馬勢如破竹般的敗了下去,眨眼間眾人血洗了山頭,血彌漫在整個山間,夜鬼魅恐怖,魔宮已除,眾人下了山,另外三座山頭顯然沒什么大問題,因為有武當(dāng)?shù)娜嗽诶锩妫瑢τ陉嚪ǎ洚?dāng)是十分精通的,這些陣法對于他們根本不是問題,等到了山下,天際已經(jīng)白了。</br></br>一夜之間滅了麾宮。</br></br>鳳邪領(lǐng)著南宮月和手下回風(fēng)府,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地方去。</br></br>對于一夜血洗魔宮的事,柳柳毫不知情,天將亮?xí)r卻聽到廊檐下嘰嘰喳喳的聲音響個不停,其中好像夾雜著魔宮啥的,柳柳腦子轉(zhuǎn)了兩圄,整個人便醒了過來,朝外面叫了一聲:“紅袖。”</br></br>紅柚走了進(jìn)來,見主子醒了過來,便上前侍候著,柳柳邊穿衣邊問紅袖:“剛才聽到外面談?wù)撌裁茨m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呢?”</br></br>“喔,聽說魔宮的上萬人一夜全部被遷滅了,大家歡天喜地的討論呢,別說我們,就是整個風(fēng)月城都高興的放鞭炮,因為那魔宮平素胡作非為,大家伙都挺恨他們的。”</br></br>紅袖說完,柳柳的細(xì)眉一蹙,一絲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魔宮一夜被滅,這事恐怕和鳳邪脫不了干系,要知道那可是上萬人,有誰有這等本事把那么多的人全滅了,只有可能是皇上調(diào)了風(fēng)月城的守備軍,上山巢滅了魔宮,那么花無幽呢,他有沒有事?柳柳一想到這個,便出聲問紅袖。</br></br>“花無幽呢?傳聞中的魔宮宮主有沒有出事?”</br></br>紅袖知道主子和花無幽相處得挺好的,可這又不是七星樓做的,誰知道是誰滅了魔宮,不過例沒聽過花無幽有什么動作,紅袖見主子心急的望著自個兒,便搖搖頭:“沒聽到花宮主的消息,好像有人說他不在山上,所以沒事吧。”</br></br>柳柳一聽到花無幽不在山上松了一口氣,可隨即想到麻煩來了,花無幽既然沒事,他的麾宮被滅,上萬人被殺,只怕他一定氣瘋了,肯定不會放過鳳邪的,狗逼急了還跳墻呢,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呢?</br></br>紅袖侍候著主子起來,見她臉色陰驁,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奇怪的開。問:“主子,出什么事了?”</br></br>“麻煩來了,不過不是我的麻煩,應(yīng)該是別人的麻煩吧”,柳柳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可一想到這件事的根源恐怕還在自已的身上,因為花無幽下藥了,鳳邪惱羞成怒滅了魔宮,所以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眼下可怎么辦?花無幽躲在暗處,而他們在明處,明槍易短,暗箭難防啊。</br></br>“啊?“紅袖不太懂主子的意思,一臉的茫然,就在這時,幕星醒了,睜大眼睛望著柳柳,甜甜的笑:“娘親,你起來了,我們要回逍遙島了嗎?”出來這么久,他有些想家了,幕星撲閃著卷翹的睫毛想著,小臉蛋上若有所思,柳柳知道他想家了,他從小生長在逍遙島上,島上有很多疼愛他的人,自然會想了,柳柳伸手掭了一下兒子的頭。</br></br>“幕星,娘親還有點事情,等處理完了,我們就回逍遙島,好嗎?”</br></br>“嗯,好,幕星聽娘的”,幕星用力的點了點頭,只要和娘親呆在一起,在哪兒都行,他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成了月牙狀,臉頰上浮起兩個小酒窩,可愛透頂。</br></br>“紅袖,侍候幕星起來吧。”</br></br>柳柳示意一邊的紅袖,她站起身往外走去,掉頭吩咐兒子:“呆會兒讓翠姨,準(zhǔn)備早膳給你吃,娘親要去有事。”</br></br>“行,娘親去吧”,幕星乖乖的點頭,還用力的擺著小手,柳柳笑著走出去,那黛眉也起來,正在廊檐下聽小丫頭們講魔宮被滅的事,她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想到花無幽的狠勁,便感覺肯定要出事,所以憂慮不已,一看到主子走出來,忙走過來輕聲的開口。</br></br>“樓主,魔宮出事了?”</br></br>“嗯,我知道了”,柳柳點頭,望了一眼黛眉,冷然的出聲:“陪我去趟客院,恐怕是那個人滅了魔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花無幽一定會報復(fù)的,現(xiàn)在只怕禍?zhǔn)戮蛠砹恕!?lt;/br></br>黛眉嬌媚的臉上憂慮比柳柳更重,想到逍遙島上那個總是逗人笑,惹她發(fā)怒的花無幽,只怕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魔性十足的花無幽,花無幽練的是邪門的武功,專取處子之身,聽說增加內(nèi)力,威力很強,平素為人陰狠毒辣,雖然他對她們一向很好,也從沒展露過他的魔性,但是這次皇上滅了魔宮,他絕不會坐視不管的,只怕下一步的動靜更陰狠。</br></br>“好。”</br></br>兩個人一先一后往客院走去,一路上看到許多神采奕奕的下人,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般的議論著,抬頭看到柳柳他們,恭敬的叫了一聲,柳柳點頭挑起眉,不理解這些下人高興的什么勁,那花無魔再不好也沒有惹到你們啊。</br></br>客院門前,有下人守著,一看到柳柳和黛眉打了招呼放她們進(jìn)去,順著石板幽徑,一直往里走,層層石階下,有幾個高大的身影挺立著,柳柳走過去,日影和月影有些怔神,他們已經(jīng)知道眼前的七夜其實就是皇后娘娘,雖然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此時的他只是世人眼中的七夜,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叫?柳柳看這兩個男人呆望著自已,也不去理會,只清冷的開口。</br></br>“你們主子呢?”</br></br>“主子剛睡了”,日影恭敬的開口,主子累了一夜,剛回來躺下來,可是沒等日影的話音落,那寢室內(nèi)已響起風(fēng)邪的聲音:“進(jìn)來吧”,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柳柳不等日影招呼,抬腳便跨上了石階,黛眉欲跟上去,日影伸出手擋住了黛眉的去路,訕笑著開口:“黛總管,我們主子是脫了衣服的,黛總管還是在外面候著吧。”</br></br>“你?”黛眉生氣的瞪向日影,一時間不知道找什么話來反駁,不過想想也是,那皇上剛睡下,肯定只穿了中衣,雖然他們是江湖兒女不拒小節(jié),可明知道人家在休息,還硬闖進(jìn)去就不是俠女所為了,至于主子,那根本就是人家的夫君,她想咋看都行吧,黛眉便陪著日影和月影守在外面。</br></br>寢室內(nèi),鳳邪穿著中衣斜靠在床榻上,一頭鳥絲隨意的披在肩上,和白色的中衣相映襯,顯得整個人柔和的俊美,少了以前的冷戾,例添了一雷懦雅之氣,俊美的五官上線條柔潤,完全不像從前的暴戾,潦黑的眸子里幽暗深不可測,定定的望著柳柳,直到柳柳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才回過神來,唇角浮起溫柔的笑意。</br></br>“坐下來,有事找我嗎?”他知道她是誰,但不說出來,她知道他知道,卻不開口點破,兩個人沉醉在這份朦腌中,和樂融融的相處著,只怕一點破,她便無法和他共處了,因為點破了,她是柳柳,一個曾被他下了藥的女人,她心中的怨便回來了,但此刻她是七夜,與他好像朋友一樣,所以不氣不惱,坦然處之。</br></br>“你帶人滅了魔宮,是嗎?”她沉聲問,其實明知道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還是想問一問,順帶的警告他一下,他的麻煩來了,別大意了,花無幽絕對不是好惹的,也不是他們昨天夜里滅宮那么簡單的。</br></br>“是,因為朕怕這個教派過份壯大了,所以只能巢滅了他們”,鳳邪轉(zhuǎn)換了角度,好似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她無關(guān)似的,柳柳的心里不禁一動,什么時候開始,他也知道為別人著想了,怕別人不好受,所以找一個籍。嗎?一萬人的魔宮,雖然有點煩,但還不能夠威脅到朝廷吧。</br></br>“你要當(dāng)心點,我來是告訴你,花無幽不是個等閑之輩,以我對他的了解,只怕他接下來會對風(fēng)月城的百姓下手,因為你滅了他的教徒,他便滅你的子民。”</br></br>柳柳請絕的聲音響起,鳳邪聽著她的話,臉色果然隱暗的閃了一下,唇角卻揚起性感邪魅的笑:!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br></br>柳柳臉色冷下來,這個男人都這個時候竟然還如此不正經(jīng),沒好氣的怒吼:“去死,我是擔(dān)心你的子民被你玩死了”,說完頭也不回的沖出了客院,寢室內(nèi)鳳邪愉悅的笑起來,這樣看著她,就算打罵,他也覺得心里暖洋洋的,他是誰?君臨天下的鳳邪,所以他一定會挽回柳兒的心的,琉璃眸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柳兒,你別想逃,朕認(rèn)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窮其一生。</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