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大日藥師現(xiàn)身 金蟬子西行
此時,西方之地,靈山之上,準提,接引的臉色,已然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周身之上,一股濃厚的陰沉之意,籠罩西方。
這一刻,西方靈山之上,無數(shù)的菩薩,佛陀,羅漢,皆是感到心中一寒,有無盡的大恐怖,向四方彌漫,盡皆垂下了頭,身子戰(zhàn)栗!
圣人威嚴,太可怕了,威壓九天十地,一怒之下,連三界都要破碎!
“師兄,吾等該怎么辦?”
準提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若不是那金蟬子,乃他西方大興的重要一子,此時他已然要出手,將這金蟬子徹底鎮(zhèn)壓了。
接引臉上的陰沉,緩緩散去,道,“藥師何在?”
大日藥師佛祖站了出來,對著接引一拜,“弟子在。”
“汝速速下界,將那普賢,文殊給拿回來,而后親自告訴那金蟬子,一年之內(nèi),勢必西行,如若不然,休怪吾西方心狠手辣了。”
接引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平靜,卻充滿了無窮的冰冷之意。
大日藥師心中一震,連連點頭,“尊圣人法旨。”
說罷,再也不敢耽擱,整個人化作一道燦爛流光,便是向人間界,咸陽之地,大慈寺之中趕去。
大慈寺之中,金蟬子手持長鞭,依舊在用力鞭打,準圣法力蘊于長鞭之上,每一鞭落下,都蘊含著無比可怕的力量!
此時,普賢,文殊已然慘叫不出來了,臉色灰暗,大羅道果,似乎在此刻都在動搖。
唯有一雙眸子,恨意流轉(zhuǎn),萬古不滅,若有朝一日,法力勝于這金蟬子之時,不顧圣人責罰,也要將今日之恥,百倍奉還。
就在金蟬子越打越賣力,要將普賢,文殊打落大羅之境的時候,天地之間,忽然被一股無法言喻的氣機籠罩了。
氣機滔天,蘊含了無匹的準圣氣機,這一股準圣氣機,還要遠遠超越金蟬子。
籠罩虛空不過一瞬,金蟬子手中的長鞭,便是被凝固在了虛空之中,再也無法動彈。
大日藥師佛祖的氣息,金蟬子自然極為熟悉,知曉自己不是敵手,連忙撤了手中長鞭,對著虛空一拜,“弟子金蟬子,參見藥師佛祖。”
天降金蓮,佛光普照,照亮大地,而后虛空陡然蕩漾起漣漪,大日藥師的身影,緩緩自其中顯化出來,寶相莊嚴,面露慈悲。
藥師看著金蟬子,道,“金蟬子,對同門師兄弟大打出手,金蟬子,你可知罪?”
藥師聲音微微冰冷,滾滾聞言,浩浩蕩蕩,席卷向金蟬子。
金蟬子搖頭,“弟子何罪之有,這普賢,還有文殊,在圣人大老爺所賜法寶,九環(huán)錫杖,錦斕袈裟之上動了手腳,乃是對圣人大老爺?shù)牟痪矗绱耍y道不該教訓(xùn)么?”
藥師臉色一沉,心中一怒,準圣之力,已然情不自禁于體內(nèi)流轉(zhuǎn)起來。
不過想到準提,接引二圣的囑托,藥師又緩緩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金蟬子這般說,汝二人可有解釋?”
藥師的目光,看向了普賢,文殊二人。
見佛祖發(fā)問,普賢,文殊二人更是痛哭流涕,哭訴道,“佛祖明鑒,金蟬子所言,純粹子虛烏有,吾等對大乘佛教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又怎會行那偷偷摸摸,心懷不軌之事?”
“這金蟬子,自詡天資卓越,法力高強,對同門師兄弟亦下如此毒手,實在枉為吾佛門弟子,還望佛祖給霧燈做主啊。”
藥師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拂袖一揮,精純的準圣法力入了普賢,文殊的體內(nèi),讓二人的氣機穩(wěn)固下來。
接著重新看向了金蟬子,道,“你不必解釋了,此事,吾回靈山之后,自然會逗調(diào)查清楚,圣人老爺讓吾轉(zhuǎn)告于你,一年之內(nèi),勢必西行,如若不然,耽誤了吾佛門大興,一切后果,汝自己承擔。”
說罷,藥師佛祖便是冷哼一聲,拂袖卷起普賢,文殊,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向西方之地趕去。
一時間,庭院之中,恐怖的威壓緩緩散去,金蟬子的臉色,也微微沉了起來。
西方二圣,終于忍耐不住了,不過,也屬正常,為了西方大興,準提,接引不知道謀劃多少歲月,如今,又豈能看他一直拖延下去。
金蟬子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冷意,“既然汝等那么想西行,那吾就滿足汝等的心愿。”
翌日,清晨,金蟬子緩緩睜開眸子,穿上佛衣,便是出了大慈寺,向皇宮之中趕去。
江流兒,江小神僧之名,已然響徹大江南北,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是小神僧,為皇帝陛下解決了一件大難事。
宮中侍衛(wèi),里里外外,自然是不敢大意,一路通報,不過一個時辰,已然讓金蟬子見到了張阿難。
張阿難滿臉笑意,詢問道,“小神僧入宮,可是罕見,可是找陛下有事?”
江流兒一笑,淡淡點頭。
張阿難又是輕輕躬身,“陛下正在上朝,待得退朝之后,再來見神僧,可好?只是要勞煩神僧等些時候了。”
“陛下日理萬機,何等勞累,吾等些時辰,又算得了什么?”
江流兒閉上了眸子,開始緩緩?fù)录{起來。
過了不知道大概三個時辰,還是四個時辰,張阿難的聲音,重新在金蟬子耳邊響起。
“神僧,陛下來了。”
金蟬子睜開眼睛,便看到贏玄已然來到他的時候身前。
“三藏,拜見陛下。”
金蟬子拱手。
贏玄揮了揮袖子,笑道,“說吧,這次進宮,有何事,若是能辦到,朕自然盡力而為。”
贏玄身為皇帝,修帝王心術(shù),洞察人心的本事已經(jīng)爐火純青,金蟬子的來意,又豈能瞞過他?
金蟬子燦燦一笑,也不做作,直接指向了西方,“吾欲西行。”
“西行?”
“何為西行?”
贏玄皺起了眉頭。
“西行,西天取經(jīng)也,西方之地,有玄妙經(jīng)文一千余卷,若是取來,弘揚東方,世間,或可少些大苦大難。”
金蟬子的聲音依然淡淡,修行了佛法這么多年,金蟬子心中自然清楚。
佛法,并非一無是處,其中大道,不遜色于玄門,若是傳播到了東方,再加以刪改,人族可更加強盛。
贏玄緩緩皺起眉頭,“西天取經(jīng)事關(guān)重大,吾雖為人王,但卻也不可一言決斷,需至人族祖地,請人皇大人,還有諸多人族老祖決斷。”
贏玄為人王,肩負有人族氣運,西行取經(jīng),涉及的東西太多,贏玄自然不敢一人決斷。
“這是自然,那便有勞陛下了。”
金蟬子微微一笑,并沒有說出與人皇的謀劃,像贏玄這等雄才大略古往今來都罕見的皇帝,也不會只聽信一人之言。
說罷,金蟬子便是出了皇宮,再次回到大慈寺,院落之中。
而贏玄,則是親自動身,向人族祖地趕去,人族祖地,距離咸陽距離頗為遙遠,一來一去,一個月已然逝去了。
這一日,皇宮之中,傳來旨意,皇帝詔三藏法師進宮。
金蟬子如約而至,笑問道,“陛下此去一月,不知人族諸位先賢,皇者如何想法?”
贏玄臉色鄭重,“吾人族先賢說,西行乃天道大勢,無可為你,三藏法師西行,已然注定。”
說著,贏玄又開口問道,“西方巨鹿吾東方,距離遙遠,足有數(shù)十萬里之地,不知神僧,何時動身,需要多少護衛(wèi)強者,吾一并應(yīng)允了。”
大秦帝國,統(tǒng)御人間數(shù)千年,再加上與人族祖地的聯(lián)系,強者的確不少。
以贏玄皇帝之尊,可調(diào)來大羅強者,為金蟬子護道。
金蟬子連連搖頭,“人族皇者不是說了,此番西行,乃是天道大勢,那自然便有注定的護道者,此去,甚么也不需要,只需陛下為吾,準備一匹白馬。”
“只要一匹白馬?”
“只要一筆白馬。”
金蟬子再次點頭。
“那更是簡單至極了,你于大秦再呆一個月,一個月之后,吾喚文物百官,親自為你送行。”
贏玄拂袖一揮,大方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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